重生之万事妾为先-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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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慕容无风的心腹段泽立在书桌前。
“回总阁主,尊主的房间和书房全部都搜过了,没有找到解药。”
慕容无风面无表情,挥手示意段泽退下,解药,玉靳痕身上的毒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但是却无从找寻解药。
抬眼看了下外面暴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离开了书房,来到房间中,阙儿已经睡下了,略带苍白的秀脸,微微拧着眉宇。
他在床沿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秀眉处,思绪竟然飘回了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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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下午还有两更喔,因为一些事耽搁了,所以上午先发一更,下午补上两更,多多支持。)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风补其阙(上)
略显破旧的房屋中,一蓝衫少年端着药走进房内,床榻上的中年男子脸色很是苍白,还时不时会咳血。 “师父,药煎好了,您快把药喝了。”
“咳咳咳…咳咳……”
“哐”地一声,中年男子因为剧烈咳嗽而不小心打翻了药碗,少年脸上有一瞬的苍白,但是仅仅一瞬间。
“师父,您怎么样?”
“咳咳,我……”
“您好好休息,我重新去煎药。”
“无风。”
蓝衫少年,也就是十六岁的慕容无风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床榻上的擎苍。
“为师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怕是神仙降临都难医好了,喝不喝药已经没关系了,再说了,我们也没钱买药了,对吧?”
确实,两人的生活原本平平淡淡,但是仅有的一些积蓄已经全部都拿来给擎苍买药看病了,现在已经没有银子了。
“师父,都是徒儿的错,是徒儿害了你。”
慕容无风忽然在床前跪了下来,脊背挺得笔直,头微微低垂着。
“不怪你,是劫数。”
一年前,师娘为了钱财跟别的男人跑了,怕师父会去追她,便事先趁师父喝醉的时候给他下了毒,师父爱师娘至深,怎么也不会去防备她,谁知晓竟会被出卖。
半年前,慕容无风在一群恶霸手中救下一女子,之后那女子便一直跟着他们,她很乖巧温柔,一直帮忙照顾久卧在床的师父,曾经,慕容无风觉得,他会跟她过一辈子。
人在江湖,谁没有几个仇家,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女子竟那么轻易就被别人给收买了,甚至偷偷换了师父的药,导致师父更严重了。
“无风,为师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你这孩子太善良了,往后师父若不在了,你千万要记住,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善心的,你救了别人,别人照样可以出卖你,甚至毁了你,咳咳咳……”
“师父,您别激动。”
“我曾经答应过你父亲照顾到你十八岁,然后告诉你你的身世,可惜,我怕是要辜负他了。”
“我的身世?您不是说我家乡因为一场瘟疫所以家人全都不在世上了?”
“这些年,我暗中打听过,所以知晓,你或许还有个弟弟,其实你的身份是……”
直到那日,擎苍才将慕容铭轩的事情告诉慕容无风,只是因为他知晓自己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只是无风还太小了,这么重的担子,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
“你是说,我爹娘是被皇上害死的?”
“嗯,该告诉你的,我全部都告诉你了,无风,为师死后,你自己想办法找到你弟弟,一切从长计议,倘若狗皇帝知晓你们的身份的话,未必会放过你们,这世上,能够与狗皇帝相抗衡的,怕也只有一心想谋反的玄武至尊了,如若你能进去,那还有些可能为你父母报仇雪恨。”
玄武至尊?
“咳咳咳,无风,你记住,不要太善良,别人待你好的时候,说不定他心里想的是下一刻如何更彻底地毁掉你。”
慕容无风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抬起头坚定地看向擎苍。
“师父,您放心,徒儿已经知晓了,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是女人,唯一会待自己真心的,就只有自己。”
擎苍一直觉得慕容无风太过善良了,在路上遇到有难的人必定会出手相助,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将干粮送给那些可怜的乞丐,对别人完全没有防备心理,所以他会说刚刚那番话,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徒儿,那凤眸中的冷冽和仇恨,却是他从未见到过的,他这才知晓两次被女人出卖的经历给他的打击很大,加上自己的那番话,这必将改变他的一生。
“无风,不是…咳咳咳,啊咳咳……”
“师父。”
擎苍想要告诉慕容无风,其实他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越是激动,他的身体就越是扛不住,终于,什么话都还来不及说,他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以至于死不瞑目。
“师父,师父……”
慕容无风看着眼前死不瞑目的师父,一双手死死地握紧,那些人,那些伤害师父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师父死不瞑目,他会让那些人比死还痛苦百倍!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风补其阙(中)
玄武至尊,共分为三十六阁,江湖八大门派之一,虽说属于黑道,但是白道上的人也会敬其三分,更是朝廷最头疼的存在。 神印王座慕容无风抬头看向玄武至尊四个金灿灿的大字,拿着包袱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处泛出些许苍白。
经过三十六场决斗,伤痕累累的他,才算是正式通过考验,进入到玄武至尊,记得那日浑身是伤的他站在尹霸天的面前,一张带了些许苍白的俊脸上,满是坚定的表情。
“不错,每年都有不少人想进玄武至尊,可是我们玄武至尊的手下全部都是自小便培养起的,如若是中途想进入的人,必须接受三十六阁派出的人的决斗,一共三十六场,你是第一个通过的。”
“谢尊主夸奖。”
小小年纪,却毫无惧色,尹霸天满意地点点头。
“好,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玄武至尊的人了,我破例一次,让你进总阁。”
慕容无风跪下,仍旧是笔直的,再抬首时,无意间却看到在尹霸天的主位过去一段距离的屏风旁,一个小小的脑袋正探在那里,干净的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正看着他,再接触他望过去的目光时,杏眸越发水灵。
玄武至尊还没资格接受任务的手下,每日都要接受残酷的训练,而且即便受伤也是没资格接受治疗的,因为三十六场决斗而遍体鳞伤的慕容无风,不仅要咬牙忍下痛苦,更要接受那些训练。
或许是因为现在的他不怎么愿意开口说话,又或许是因为他是中途插进来并且一开始就被安排进总阁的,所以,其余那些一起接受训练的手下,全部都以不屑的目光看待他。
中午用餐时间,他一人坐在膳厅门口吃饭,听着细碎的脚步慢慢靠近他。
“你为何不跟他们一起吃啊?”
他停下动作,看向面前蹲着的小女孩,她不过八九岁的样子,一张小脸上满是疑惑,他记得她,就是那日在屏风后的那人。
没有理会她,继续低头吃饭。
“你都不用菜的么?那里有那么多菜,为何你不去夹啊?”
“是他们欺负你么?他们是不是对你不好啊?”
“那个,我叫尹阙,你呢?你叫什么啊?”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啦,咦,你吃一碗饭就够了么?”
不理会叽叽喳喳的尹阙,慕容无风径自站起身走进去放下碗离开了。
夜间,尹阙忽然吵着闹着要吃宵夜,还说要好多,没办法,一直负责照顾她的妇人傅元霜只好替她准备了一些宵夜,可是回到房中却又发现她的手臂因为摔跤而划破了。
“哎呀小姐,这可如何是好,我马上去请大夫来。”
“不要啦霜姨,被爹爹知道的话又会骂你了,所以呢,为了你好,我想还是去找些金疮药给我就好了。”
“这个……”
“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啊,快去啦,我都不痛呢,要多一些哦!”
“唉,好的。”
待傅元霜走了之后,小小的尹阙皱起了眉头,手臂上的伤口一阵疼过一阵,傅元霜找来一堆金疮药,尹阙便将她赶走了。
玄武至尊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守卫和巡逻的人都不少,今夜,轮到慕容无风守后门,一般来讲后院没什么人,所以只需要两个人守着便可以了。
“三小姐。”
见到拎着食盒的尹阙,两人恭敬地喊了一声,尹阙指着另一个人说道。
“本小姐的兔子在前院丢了,你去帮我找来,若是找不到的话,就别来了。”
“是。”
那人一脸自认倒霉,因为心里知晓三小姐哪里养过什么兔子啊,她常常以这样子的借口来耍他们这些守卫。
“你,过来!”
慕容无风走到石桌旁,尹阙忽然甜甜地笑了起来,将食盒打开,一共三层,里面全是吃的东西,还有一个小包袱,里面竟全是金疮药。
慕容无风看看石桌上的东西,再看向笑得很是灿烂的尹阙,从头至尾,一句话都没说……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风补其阙(下)
尹阙见慕容无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以为他是在担心会有人看到。神印王座5200 “你放心啦,我已经吩咐过了,所以不会有人来后院的,见你一日三餐都没怎么吃,这些宵夜很好吃的,你尝尝。”
她用勺子舀起一颗肉丸子递到慕容无风面前,但是等了一会儿之后他却一直没有张嘴。
“你不喜欢吃丸子啊?那,那烧鹅呢?很香哦!”
“三小姐,夜已深,请您回房用膳。”
“站住!”
尹阙站到他面前拦住他,脸上的笑意已经退去了。
“慕容无风,你的主子是谁?”
“尊主。”
“那我是谁?”
“三小姐。”
“我告诉你,我爹呢最疼的就是我了,所以我的命令就是我爹的命令,你今日若不坐下吃完这些的话,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卷铺盖走人?!”
慕容无风看向她,冷冽的眸子染上些许怒意,但也仅是一瞬间,之后便强忍下,回到石桌边开始吃那些膳食,尹阙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把衣服脱了。”
“咳咳咳……”
慕容无风被这好没头绪的话给惊得呛了一下。
“不脱就走人!”
没办法,强忍下心头的怒气,只好将衣服脱了,尹阙吩咐他继续吃,然后她拿起些许金疮药和药酒之类的,替他处理身上的那些伤口,很多都发炎了。
药涂上去之后有些刺痛,但是他却连哼都没哼一下,转过脸看向正一脸认真且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的尹阙,一时间,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自那之后,尹阙每晚都会给他送宵夜,然后时不时会拿些药过来,慕容无风一开始有些疑惑为何她一个小孩子却有这么多创伤药,但有一次无意间发现她伤痕累累的手臂时,心里便清楚了,强压下心里的异样,还不得不时时告诫自己,这世上最不能信的便是女人,没有人会不图回报地待一个人好。
一年后,慕容无风才算是正式留在尹霸天身边接任务,那个时候他负责的便是与玉靳痕接头,十多年前尹霸天派人冒充得道高僧将玉王府世子带了出来,然后将其杀害,并且由服了毒不得不听命于他的手下冒充玉靳痕,十四年后,重新送回玉王府。
谁都知晓,玉之国二分一的兵权都在玉亲王手上,所以只要控制住玉亲王府,那么举兵谋反就更容易了。
努力奋斗了两年,慕容无风成为第八阁阁主,他不用再做守卫了,所以尹阙也不用再送宵夜给他了,她这样子一连消失了三个月。
奇怪的是,那三个月中,他竟然会时不时到后院看看,不明白为何自己心里会觉得空空的,甚至有些烦躁。
“无风。”
这夜,他站在回廊上望着后院,却意外地听到那句熟悉的喊声,转身看向十二岁的她,一身鹅黄色衣衫,脸上还有脱不去的稚气,只见她跑到他面前,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他。
“什么?”
“你打开看看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