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强男强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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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上山几天之后,渐渐接触了山上的一些事情,发现景况不但不比她们想象的糟糕,反而还宽松了许多。至少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人遭遇到不堪的对待。
现在看到宁非居然这个样子,她们吓得都是傻了。拔毛寨的匪徒们看上去是和蔼的,但匪徒毕竟是匪徒,被这样轻蔑藐视,尤其是来自于女人的轻蔑,难道还能默不作声吗?
半晌之后,被淋了一桶水的男人抬起手,在脸上用力抹了下去,湿淋淋的一片水被他从脸上挂下来。他摇头晃脑地说:“够味,真真够味!我敢打包票,那一位肯定是食髓知味,哎,真是可惜哪,家里若是有一位能够这么调笑的,拼死了我都要抢一个回来。”
众匪徒方大笑:“你敢抢吗?二当家可是轻易能够让人生不如死的。不说二当家了,你难道没听说她下山闯关那一阵子的事情?手段果断狠利硬气,看起来也是个性格与二当家有得一拼的。你和她斗,怕不被她玩死了。”
这些话宁非是没听到的。
白芦还跟在她身后,若即若离的距离。宁非停下脚步,转身站定,白芦避让不及,惊愕地对上她质问的目光。
“是你说的吗?”宁非问。
白芦站在那里,面色是很平静坦然的。
“这种丢脸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你就不怕被他抽筋扒皮?”
白芦嘴角终于出现了抽搐的迹象,然后说道:“不是我说的。”停顿了一会儿,他很有良心地透露了另外一件事情,“当时没有人在竹楼旁,没有人看到。需要我发毒誓什么的都可以,我不是那种多嘴的人。”
……你真的不是那种多嘴的人吗?
宁非如遭雷劈。
她差点都要忘记了,脑震荡的确会出现逆行性失忆,轻微脑震荡的逆行性失忆的症状则会减轻很多,随着时间过去和康复,曾经暂时忘却的片段记忆很有可能会被重新记起。
不知不觉,她已经回到了竹楼前。
她现在心里想的都是“既成事实”四个字。
苏希洵两次表白,他记不得,宁非记得清清楚楚,那真是格外糟糕的一件事情。自认识以来,苏希洵这个人给她的印象就渐渐变得极其不好,但是,最近以来似乎有了改观。
宁非不知道这种改观究竟是因为她之前误解了苏希洵的性格,还是因为苏希洵刻意改变。那个男人是个谜团,心思别扭心灵扭曲,与他相处的至高之道就是——无视他。免得自己都被绕进他那种扭曲的心路历程中去。
宁非真不想进去,看到那栋竹楼就烦躁,恨得咬牙切齿——苏希洵这个惯耍手段的卑鄙无耻之徒!先造成舆论压力,形成“既成事实”,然后渐渐潜移默化,最后达到最终目的。
做得好啊!不过就是为了追求一个女人,居然不惜破灭自己的形象,居然做得如此果断。现在宁非相信,苏希洵看上的东西一定要达到是志在必得的效果,那个男人也许到现在都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吧,只要他想要。
她把挑子和水桶往厨房一掼,提起裙子,往竹楼上去。走到苏希洵房门前,火气平息了一些。
情形似乎变得怪异了。几天之前,她绝对不会想到苏希洵会对她产生爱慕之心,那时候她一定是千方百计地缓和矛盾冲突,以免遭他公报私仇。现在她却毫不犹豫地直冲他的房门前,想干什么?冲进去揪住他衣服恶狠狠地问他凭什么这么做吗?她什么时候有这种鲁莽的勇气去做这种事情了?
理智回来,她终于还是没有进去,思考片刻就再不停留地返回自己的房间。
可是就在她走进自己房门的那一刻,惊异地看到白芦从她身后快速通过,疾步地往苏希洵屋子里面冲了进去。
宁非心里一个咯噔,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这个时常隐身丛林的护卫如此紧张。不等她多想,从苏希洵房间里面背阴方向传来破窗而出的声音。
她快步走到后窗,从窗棂洞孔中看出去,恰见白芦从苏希洵那边的窗口跃下,直落入三丈开外的泥土地中,此时她终于听见了,就在白芦前进的方向处,传来隐约的兵刃交击之声。
白芦落地之后几乎没有停留,箭矢一般地蹿入竹林里去。一边的,从怀里抽出一把哨笛,凑在嘴边吹出尖锐的警报。
就那么瞬间的分神,一柄袖箭从林里射出,白芦略侧过头,勉强避过,那把袖箭笃的插入他身后一棵竹木,竹木显然不能抵挡袖箭的力道,直让它透体穿出,再越过数丈距离之后,击打在竹楼脚上。之后又是连续几枚袖箭。这么一来,白芦连哨笛都无法兼顾了。
来人功夫强横,并且不止一名。宁非和白芦都看到了,竹林之中影影绰绰的有好几人。
宁非眨眼间推测出了大致的事情,大约是苏希洵的房屋内被人侵入了,白芦既然穿窗而出,那么苏希洵自然不可能还在里面。那么他去了哪里?
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报警,不知道别人听到白芦的示警没有,雁过山的防守越往下越是严厉,山顶上反而人烟稀少,并且此时,大家都在山溪附近和乐融融,根本不会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也有人胆敢上山打劫。
宁非正思考,忽然听到丛林里传来一声痛呼,听声音居然是阿刚。是了,平时阿刚与白芦是经常在此处守卫的,白芦刚才随她下半山挑水,那么就是阿刚在此处守卫了。
白芦将哨笛放回怀中,口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尖啸,苍鹰投林般射入浓密的竹木之间。他长啸中气息不纯,这回是一连排的十字镖往他身上插来,白芦身后的黑铁钩枪出手,连挡两枚,自己往旁侧一滚,避过剩下三发。
竹林比一般的阔叶树林能见度要高,宁非不论动态视力还是静态视力,均得了江凝菲的好处,且又是居高临下,终于隐约看到阿刚所在之处,他正背靠一枚山石,勉力与三个黑衣人强撑战斗。白芦与他们的距离尚需要一段距离。
阿刚形势很不妙,如果还有余力,他一定早就发出了呼救,可是没有,证明他岌岌可危了。
宁非胸口被揪得死紧,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当场见到的狙杀与反抗。一旦那个少年支撑不住,一定会被这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乱剑刺死。
她放声大喊道:“有人侵入!快来人啊!”声音传得许远,在林间山上回荡。
白芦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个女人甚是机灵,知道他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示警。如果他能够看到阿刚那边的情形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宁非方叫得两声,忽然看见阿刚动作已经明显地慢了下来,显然是撑持不住了。或许他早就无法坚持,只是一直勉励自己坚持要发出警报,现在听到了示警的声音,支持他的那股意念终于松了下来。
宁非似乎看见,就在阿刚的身侧,那里有一柄明晃晃的利剑提了起来,那个少年正在全力抵挡来自另一边的攻击,他根本抽不出手来回防。
夏日的风吹过了竹林,发出飒飒的响声。
竹叶晃荡得厉害,也许是她看错……宁非双手颤抖起来,掩住了自己的双目。
没事的,白芦能够赶过去的,她想。可是白芦与他的距离那么远,能赶得上吗?
她曾经有过不止一次面临生死考验的经历,即使那种时候,都不如现在这般的揪心难受。她滑坐在地上,不想再去看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这边离那里很远,也许真的只是她看错了。
那个一脸警惕地看着她的少年,那个敬而远之躲苏希洵躲得远远的少年,有时候还会坐在树干上不服气地口出挑衅之词,其实却很好说话的少年。
宁非不知不觉站了起来,她茫然地看着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离她那么遥远,唯独两件物品散发着森寒的气势。
她走到墙前,伸手取下长弓和箭囊。为了更好的养护它,硬木外缠上了兽皮,平时都是松开弓弦的。宁非紧紧握了一下,没再犹豫,将弓柄抵在墙脚,用力弯折出适合的弧度,然后挂上兽筋弓弦。
她转身出门,连走楼梯的时间都吝啬起来,直接从栏杆上翻下,下面就是苏希洵的药铺,下坠的势道被松软的土质和药草缓冲许多,她直接奔到马厩,牵出苏希洵惯常骑的黑色滇马,缰绳口嚼都不上了,翻身跨上拍马出楼。
转出楼后,滇马一路横冲直撞,宁非弯弓上箭,手指松开,立时一枚箭矢破风飞出,顿时射入与白芦战得正酣的一个黑衣人腿上。
宁非啧了一声,她本来是想要一箭穿心,奈何战斗之下,那人位移太大,根本赶不上他的速度。但这一下也让那人大大的吃惊,战机转瞬即逝,他没回过神来,喉头一凉,被白芦钩枪捅了脖子。
白芦更是大惊,喝道:“你回去!”
他对宁非的身手略知一二,曾听苏希洵和丁孝说过,她是难得一见的射手,放箭迅速并且极其精准,不逊于军队中身经百战的神射手。尤其是仗着人小身轻,马上骑射的功力深厚,不是寻常男人能比。但那是骑射,与近身厮杀搏斗不是同一个层面的事情。
宁非不听他吼,直接打马绕他身边而过,抬手又是一箭射了出去。尽管竹林中竹子层叠,依然不能阻挡箭矢飞势。白芦几乎能够感觉到弓弦破风的波动,然后看到那枚夺命的武器穿过林叶间隙,直射向一名正迎面前来阻挠的黑衣人。显是武功十分了得,抬手一格,当的一声响亮,将宁非的箭矢击打得偏了方向。
宁非眼里赤红一片,喊道:“他们是要抓走阿刚!”
白芦飞速追了上去,他必须要在宁非与那个刺客当面交击之前赶上。同时心中更是咯噔一下,只有这个解释能够说得通,否则依照常理,他们应当一击即退,绝不会多作纠缠,更不会派人当面迎击。恐怕是因为夺取情报不成,转而想俘虏人质回去拷问。
居住在山顶的人所知的事情,自然是比山脚的人要多得多的,阿刚如果被捉拿,也许等待他的是生不如死的拷问。
【甘苦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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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非不听他吼,直接打马绕他身边而过,抬手又是一箭射了出去。尽管竹林中竹子层叠,依然不能阻挡箭矢飞势。白芦几乎能够感觉到弓弦破风的波动,然后看到那枚夺命的武器穿过林叶间隙,直射向一名正迎面前来阻挠的黑衣人。显是武功十分了得,抬手一格,当的一声响亮,将宁非的箭矢击打得偏了方向。
宁非眼里赤红一片,喊道:“他们是要抓走阿刚!”
白芦飞速追了上去,他必须要在宁非与那个刺客当面交击之前赶上。同时心中更是咯噔一下,只有这个解释能够说得通,否则依照常理,他们应当一击即退,绝不会多作纠缠,更不会派人当面迎击。恐怕是因为夺取情报不成,转而想俘虏人质回去拷问。
居住在山顶的人所知的事情,自然是比山脚的人要多得多的,阿刚如果被捉拿,也许等待他的是生不如死的拷问。
转眼间,那个黑衣人迎面扑到近处,在宁非眼里,他那沉重的黑影变得越来越大,但是这不能使她惧怕,张弓搭箭,箭矢对准了他胸前方向。
那刺客露出狰狞的笑容,亮出漆黑的长刀,在即将与宁非触上时飞身跃起,要在当头位置狙杀她。干他们这种行当的人,天生对女子多有歧视,认为战斗力低下,不能一拼。有时候完成任务之后,目标人物的女眷还会成为他们玩弄的对象。
但是这回他想错了,宁非用力扯紧黑马的鬃毛,那匹滇马鬃毛被扯顿时人立而起,双腿高高地乱踢,刺客身在半空猝不及防,立时被蹬在胸口上,事发突然,他甚至连刀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