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秀才田园记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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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闽坚没太在意,随口说道。
哪料到李敏听罢,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扔下碗就往外冲。
“敏儿你干甚去?”闽坚大呼,可是李敏根本不听他话,直直地就冲门口而去,打开了门,便似风一样往外挣,那样子,好像身后有人拖着他。
闽坚追上去,只见李敏衣角随着奔跑时扬起的冷风滚滚摆动,正要捉住他,下一刻就见他倒头栽进一锦衣华服公子的怀中。
“哟!李敏兄,我初次到你家门,你也不必这样激动,给我行如此大的礼呀!”齐劭一袭锦衣华服,丢下折扇,将冲出来的李敏抱了个满怀,他扬起俊美的脸,春风得意的笑依然挂在唇边,陡地俯身,双手卡在李敏的双臂下,猛地将人提抱起来。
“是齐劭来了。有失远迎。”
李敏抓着他的袖子,勉强站起来,声音有些虚弱,或许是因为焦急,他额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齐劭低头就见他面色苍白,立即意识到不对劲,收敛起了笑容,忙问,“你病了?”
李敏只一个劲地摇头,看到奔上来的闽坚,急急吩咐,“闽坚你快!快去找郦儿,保护好她!”
“敏儿,到底怎么回事呀?”闽坚摸不着头脑,赵婶儿是个好妇人,就因为郦儿被她照顾好,闽坚才会放手让她把郦儿带走的。
“你……别问那么多。快、快去!”
李敏脸上的焦虑是真实的,甚至连眼中都带着慌张无助,闽坚连齐劭都顾不上管了,撒腿就朝外跑去。
李敏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忧虑,赵婶儿抱走了郦儿,这没关系。但是从这里到赵婶儿家,要经过魏五的家门口,自己跟魏五他们差不多同一时间回来的,赵婶儿又是在刚才抱走了郦儿……
李敏只觉得自己现在浑身的寒毛都乍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那天李静雁红着眼睛急切跑来的情形,虽然李静雁没说什么,但是李敏注意到了她的手腕遗留着掐后的於痕。那一天是魏五与曹横一齐去了李睦家里,李敏眯起眼睛,回想着刚才对质时,曹横魏五以及李睦的反应,李静雁的到来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他没有想到,为了对付自己,李睦竟然让李静雁陪魏五,他简直无耻!
李敏胸口气得起伏不定,刚才被魏五冒坏水扔了蛇,他心绪很不好,现在都腿脚发软,说不怕蛇那是骗人的,任谁被蛇咬后都不会做到无动于衷。
“齐劭,你去拿个麻绳,给我系上。”李敏吩咐齐劭,说着便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来。
想到那蛇他就走不了路,只是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他要一鼓作气,绝不能给对手喘息的机会!
那麻绳摸起来与蛇的感觉一样,李敏一摸到那麻绳,恨不得自己摸到的是一陀shi!也好过是令人感觉恶心的蛇类。他现代时也捉过蛇,那时候他不怕,甚至还觉得好玩,所以刚才魏五扔他蛇时,他能准确地捏住七寸。但是被蛇咬过之后,感觉便完全不同。那利齿深入血肉,在黑夜的丛林中,为了保命只能攀在树上,任做蛇餐的滋味,终生难忘。
让齐劭给他系麻绳在手腕,李敏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乍了起来,惊戾的感觉直想用嚎叫来缓解,被吓破胆有两种结果,一是彻底疯掉;另一种是永远不再恐惧,不再怕蛇!
李敏强忍着不适,不该吩咐李朗一声,照待好客人,他便转身到了房间,从自己的那个破包袱的底层,掀出了一个依然鲜亮的绢子,上面巧手绣着七彩鸳鸯,一针一线,密密匝匝,心头仿佛有甜密的爱情涌上来,李敏冷笑一声,可惜这爱情不再属于他。
他拾起这帕绢转身去了偏房,一进门便看到之前被绑住四蹄的斑斑,此刻正围着它的主人悠闲地转来晃去,李敏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但并没有深究,他现在没时间去查那些疑点,将那帕子放到斑斑的嘴里,转而将自己身上的落下的烟叶拿下来,放在斑斑的鼻间让他嗅着味道。
齐劭听了承然的话之后,才处理掉府中的事务,带着亲信的人往沐水村赶,除了来看看李敏外,他想要看的其实是李敏以及据承然所说的那头豹子。一般二般的人家养不起豹子,更不可能把豹子训得如此犬一般忠诚。
齐劭想到了一些传闻中的事情,便亲自而来,哪知道他被李敏晾在了大门口,正想抬步而入呢,突然就见一道黑色相间的矫健身躯飘移而来,他还没有看清楚,就只觉得它如一道风一般,刷地一下就飞走了,身形快若银闪!
是那头豹子?!
等齐劭反应过来时,李敏已经匆匆说了一句话,朝外走了。
“李敏兄那豹子——”
齐劭拉住李敏,想要问个清楚,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齐劭,一切待我妹妹平安归来再说。”
李敏头也不回,眨眼跑出家门。
福喜听说李小妹不见了,还被魏五给抱走了,顿时就带着一起的村人朝魏五家赶来,曹思正带着曹横正往自家去养伤,有郎中随侍左右,吊着曹横的命,眼看着他悠悠清醒过来,嘴里还在念叨着春花的名字,还执意要回家去,不去曹思家里。
曹思没办法,这就调转了头往曹横家去,这时候就看到李敏带着一队人朝魏五家赶去,曹思掩人耳目地想让人把曹横绕道送回去,怎知被发现心思,闹腾着曹横不回去,硬是要跟上去看看。
魏五刚到家,门都还没关呢,就被李大郎带领着一队人闯了进来,他几乎是有些惊异住了,脑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莫非自己扔了李大郎一脸蛇,他报复来了?
李敏冷冷地盯着魏五,扭头朝福喜说道,“郦儿被抱走了,魏叔的样子,看起来像是知情的。”
福喜一看,魏五的像样的确是一副心虚的样子,看着就觉得他与李小妹的失踪有关系!此时赵行子也跟着来了,他一直跟着众人后面,对赵婶儿的去向皆不知晓,如今听说李小妹被魏五抱走,在此之前还是他媳妇抱着李小妹出门的,这不就证明他媳妇也失踪了吗!
赵行子沉不住气,见着魏五后,劈头就问,“魏五你怎么向个女娃下手!快把孩子交出来!”他喝罢,伸着脑袋往魏五大院内扫荡,一双眼睛满是焦急。
魏五满以为是蛇的事情,谁知道竟然冒出个李小妹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李敏领着一伙村人找上门,其中更有李氏宗族的人为他出头,魏五暗暗心惊,这才多长时间,对于李敏一家人的死活,村里的人是不关心的,连李氏宗族都对他放任死活,可时至今日,这些人竟然全都站在了李敏身后,这个势单力薄的秀才,竟然羽翼越加丰|满,直视着李敏清冷的深眸,魏五只觉得心头发凉。
☆、第70章
他敢肯定;一定是李敏怨恨自己扔蛇吓唬他,故意来找茬!
“我与你们一同回来;到哪里找时间去抱李小妹?!”魏五也不是好惹得;李敏想要诬陷他,他也得给他作案时间!
李敏听言,露出沉甸甸的笑意,朝着赵行子说道,“赵婶儿刚刚把郦儿抱走了;但是却是经过的魏叔家大门口;这么好的机会;魏叔难道不会做点什么吗?你恨我入骨;甚至将那有毒的水蛇朝我身上扔,可是赵婶儿却与你无冤无仇吧,如今大人不知去向,小孩更不知何处。这些你该如何解释?”
魏五被气得浑身打哆嗦,这个李秀才伶牙俐齿,这是生生往他身上泼脏水啊!听到这样的话;寻常人早被气蹦了;可是魏五却甩着大烟袋;眯缝起了眼睛,身体挡在大门的正中间,就是不让人进去,他似乎是在拖时间。
突然他重咳一声喊道,“李敏,是你捉了我家的蛇,故意放在天然河上咬曹横,现在你又熟门熟路地找上门来,还如此冤枉人,我且问你,若是你找不到李小妹,我家里没有赵婶儿,你又待怎样?!”
“还能怎样,找到人再说!”李敏噙着一丝笑意,眼底的神情却越发冰寒。
如今他看到魏五的这副模样,李敏便知道,郦儿逃过一劫,没有落到魏五的手中。只不过魏五想跟他谈条件,呵呵,此刻他还真不配!无论里面怎样,今天魏五是逃不过了。
这时候就听一记威严的声音响起来,却是曹思带着曹横到了,挤过了人群说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李敏抢在魏五的前面,把郦儿丢了的事情都陈述一遍,末了道,“里正,您来了正好,去魏叔家里搜上一搜正是您应该做的,为了一个还未满百天的婴儿做这样积德的事情,您不会反对吧?”
一句话堵死了魏五的退路,他想谈条件,只要李敏答应条件,他便让他们进去搜,他知道一定不会搜到人的,到时候只会令李敏狠狠栽个跟头。可是现在李敏把搜他家这种缺德事情,上升到了高尚道德的层面,曹思也是爱面子的人,纵然李敏害了他的侄子,他也不会挟此报复,何况在嘉元来后,自己曾反水,早得罪了曹思,他哪里肯会帮自己。
“哦,小郦儿失踪了,那当然得去找找,魏五啊,你家里又没有金山银矿,咱们又是来你家里坐客的,这怎么了,走,都进去看看。”曹思果然表现出一副关心的模样来,与先前李睦对李敏兄妹的漠然和冷酷,大大不同。非但如此,他还把搜查,当成了“做客”,魏五抓着烟袋的手一下子捏紧了!
后面的李氏宗族的族人见此,神情都不由一松,本支的亲叔叔李睦,尚且不在意李敏兄妹,如今曹思一个外姓人,还如此热心肠,连福喜都不由地朝曹思投去温暖而敬服的目光,
这时侯曹思已经带着人,连带着曹横都被人给架了进来,直接冲开了魏五的阻挡。
入院进屋,除了阴暗的房间,并没有其他,只有依稀燃起烛光才能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李敏瞧了一会儿,若有所思,“果真郦儿不在,她去了哪儿呢?”半真半假,带着担忧,可是却没有离去的打算。
魏五大声责骂,“我为何在抓一个小奶婴?还有那赵氏,指不定是被她抱出去卖了,你们在我家里搜找,迟早后悔!”
赵行子听这话很不顺耳,上前来就跟魏五杠上了。
福喜领着人在屋子之内转悠了一圈,最后看到地上有一角雪白之物,他拾起来,却见是块手帕,展开来看去,却是绣着两个绣了金丝线七彩的鸳鸯。
“这个是,魏叔女儿的东西?”福喜厚道,扬了扬那手绢,有些不确定性地问道。
李敏见之,心中冷笑,沐水村谁不知道,魏五的女儿早在十多年前就跟着她的母亲改嫁了。她女儿从来没进在这里住过。
魏五这样单身了十多年的男人,手中有这样的东西,只会落人口实,让人认为是别的女子送予他的。现在这意味着爱情意味的帕绢子,却这样落在魏五的屋子中,无异于天然河的河水一夜干涸,过于稀奇了。
福喜想给李敏瞧瞧,可是李敏别开了眼去,明显不答理这事,里正曹思是主持公道的,是他主张要进来的,如今搜到了东西,里正当然是要看的,福喜于是把那帕绢交给了里正。
曹思打开那帕子,精美的缎面显然是用了心的,上面的鸳鸯又金丝线绣着,两只鸳鸯交颈缠绵,显得恩爱无比,在帕子最后的落款处还有一行字……
“咳咳!”曹思还没有看清楚那行字,帕子便被旁边的曹横劈手夺了去,他一看到那帕子,眼珠子都血红了,他死死地瞪着那帕子,手跟着越发大幅度颤抖起来,尤其是看到上面绣着的是“春花赠爱郎”字样。曹横的手指颤抖地指着李敏又指指魏五,气得满腔怒血被生生压在胸口,眼前阵阵发黑,想要爆吼,可胸内的重压沉闷生生压住他,七窍又在缓缓往外溢血……
“春花的帕子?”李敏咦了一声,满目好奇地问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