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妆-第2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间顿时只剩下岑殷与曜灵二人。
红烛高烧,岑殷只觉得一阵阵的兰麝香味,直扑入鼻窍,其中细微的槐香,勾起他初见曜灵的记忆。
“那时候的你,可跟现在不同。。。”岑殷与曜灵并肩坐于床沿,口中喃喃自语。
曜灵听了不觉笑容浮面:“哪个时候?又有何不同?”
岑殷伸手,托起她尖尖的小下巴来:“初见你。只觉得你长得虽漂亮,却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看见我只知道搪塞,将货送出来就不见了人!”
曜灵正要推开他的手,不妨对方另一只手又上来,顺势就被搂入了怀中。
“哪里没有人情味儿?”曜灵娇羞不肯承认:“我对客人总是一视同仁!莫不爷希望我对每一个上门的客人,都如现在般热络么?”
岑殷手中使劲,曜灵觉得肩头一紧。再抬头时,嘴便被堵住了。
片刻后,曜灵红着脸低下了头:“爷说不过人就强的!”
岑殷轻轻地笑:“倒说我用强!怎不说你刚才的话刺人心!”
曜灵还要再说,突然却觉得天地倒悬。原来,人已经倒上了身后的团龙锦被上,岑殷翻身半压住她,眼里闪出炙热的光来。
“若再犟嘴,爷还有招!”岑殷轻轻笑着,不待曜灵有所反应,已将她右边耳垂含进了口里。
曜灵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身子怎么会软成这样?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想躲又躲不开,身体似乎有它自己的主张,半是逢迎半推却,身上春衫已解。
银红色的春绫衫裤下,雪白的酥胸隆起,隐隐显出红缎的肚兜儿来,岑殷嘴里在纠缠着她的耳朵,手却绕去背后,不知不觉间,那小片红缎也松落了下来。
“灵儿。。。”岑殷的声音醇厚得如酒,热气洒在曜灵脖子上,将她的心也熏酥了,她无意识地想挣扎着避开,却反被抱得更紧。
身上有汗,薄薄的一层,是她的,也是他的,两人已纠缠在一起,难分你我,曜灵已不知是冷是热,屋里气氛暧昧到快要发烧,正如她的脸和心一样,她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异常敏感起来,爱人的手慢慢从上游走而过,令她痒到烧起。
岑殷血脉贲张,此刻世界于他不过只是眼前床间,一位红粉佳人而已,他的头埋在她胸前,柔软滑腻的触觉令他身体里的热流,直贯而下,侵入小腹,直捣丹田。
多少酒没让他脸红,可爱人口中的呢喃却让岑殷满面春光,他温热的唇轻轻触动那团软玉上顶端上的红宝,曜灵随即秀眉微蹙,口中愈发喘息不已。
岑殷愈发情热,身体已如野兽般做好了狂放的准备,他试探地伸下手去,曜灵立刻在他身下微弓起来,岑殷大受其情绪感染,一鼓作气,趁胜入港。
陡然出现的疼痛和肿涨感,让曜灵紧咬了下樱唇,情不自禁地,她轻呼出口:“二爷!”
岑殷立刻停了下来,温柔地双手代替强硬的冲击,他轻抚慢慰,柔软的双唇盖上她的身体:“没事,灵儿,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没事!”
曜灵髻鬟斜亸,杏眼微饧,她似乎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又似乎感觉到了世间一切的美好与真实,身体的反应不会说慌,在轻柔的安抚下,疼痛慢慢隐去,眉尖的斜蹙渐渐平复,渐渐的双波流盼,暖到冰心。
钗堕绿云之髻,汗凝红玉之肤,岑殷不知此时何时,他低低轻语,声声灵儿轻唤,曜灵檀口香脂微度,酥胸间春意初融,喃喃婉转低应。
龙凤烛已烧到尽头,床上帷幔依旧轻挥慢动,细微的喘息声,让外间守夜的青桃红了脸,她赶紧走到窗下,抬头向外望去,一轮玉盘高悬,冬天的夜晚,难得如此月华大作,水银般的洒遍了天地。
这一夜,桥填乌鹊,水溢银河,雨殢阳台,云迷巫峡,花香月满之宵,有情人艳语轻轻浅笑,重帏廊下窝里,燕子对对呢喃成眠。金堂宝幄下,香温玉软,绣枕锦被中,暗推流苏,一切都完美到无法替代,一切都只刚刚好,适合恰宜。
次日大早,窗外刚刚染上鱼肚白,青桃就听见里间传来些微动静,她忙从地上起来,先将自己的铺盖收拾了,然后蹑足走到珠帘前,支起耳朵又听了一听,然后方低低道:“五爷,王妃!”
半晌,岑殷的声音方传了出来:“现在什么时辰?”
青桃向后转头,看了花几上小金自鸣钟一眼,回说:“回王爷的话,卯时二刻。”
接着便听见里间安静了片刻,似乎有笑声出来,不过声音压得低低的,叫人听不清楚。
片刻之后,依旧是岑殷的声音传了出来:“预备热汤,更衣!”
青桃忙出去,将西边耳房里人都叫了起来,忍冬自去催水,钱妈妈和梨白则赶了进来,伺候。
岑殷撩起通红的龙凤帷幔,坐在床沿,想了想又回头,看着正拥被坐在身边的曜灵,突然没头没脑地笑了起来。
曜灵羞得一张粉脸涨得通红,反瞪岑殷一眼,嗔道:“二爷看什么?”
一句二爷复又将岑殷身体里的热度勾了上来,昨夜的旖旎回忆涌了上来,他一个转身将曜灵压上了绣花靠枕。
“早起脸色真好,”岑殷低头笑对曜灵道:“总说美人该眉如偃月,眼似流星,依我看,该说横眉倒竖,猫眼圆瞪才是。”说着便低下头去,欲再一次将曜灵右边耳珠含进口中。
曜灵一个缩身,人便滑进了锦被中,头也盖了进去,只听见她含笑闷闷的声音:“二爷惯会玩笑,我知道我不配美人二字,却不似二爷才说的,竟好像个泼妇了!“
岑殷大笑,埋头下去忙着从被子里寻找软香软玉:“泼妇也罢,美人也罢,反正是我岑殷的女人,无论躲在哪里,我也终要找她出来!”
话音未落,曜灵春笋般的玉手伸了出来,本要戳上岑殷的额头,不想反被对方擒住,轻轻地香了一下。
“二爷别闹了,”曜灵想抽回手来,却被对方牢牢握住,不由得娇声细语:“外头丫鬟们都起来了,叫她们听见,什么意思?!”
岑殷嘿嘿笑着,这才放手,曜灵满意了,于是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不想出来就遇到阻截,岑殷早迎了上去,耳珠是躲开了,两边樱唇却被他噙了个正着。
片刻,曜灵仿佛听见有衣裳拖地的爵由拖肝⒌慕挪缴ν漆螅笳呷圆恢悖墒趾蟾从掷牖常刂卦谒缴嫌肿牧艘幌拢叫穆庾愕姆趴怂
第一百八十九章 行礼
“进来吧!”
听见岑殷的声音后,垂首珠帘外的众人如获大赦,青桃先撩起帘子,大家鱼贯而入,依旧低了头,不敢直视。
曜灵假装镇定地靠坐在床上,只当全然忘记了昨天半夜青桃进来,扶自己净房里盥洗时的尴尬:“二爷的小衣有些脏了,”说到这里,她瞥了一眼岑殷身上皱得几乎没了形状的白陵亵衣,脸上情不自禁发起烧来:“青桃你再取一套给爷换上!”
青桃亦脸红得柿子一般,头垂得低低地,行动飞快地开了柜子取出衣服来,小心地伺候岑殷换好。
曜灵也就赶紧趁这个机会起来,她觉得别人都在忙的时候,应该就不会注意到自己异常的脸色了。
钱妈妈偏开脸去,梨白则伺候曜灵更衣,不料到底还是慢了岑殷一拍,套袖子时对方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窗下,身着一套宝蓝色五蝠捧寿团花纻丝直裰,边悠然呷着茶,边欣赏她的美态了。
梨白替曜灵捡的是一套水红色绣桃花瓣对襟长衫,大红百子刻丝银鼠袄子,翠蓝色掐金色柳絮碎花长裙,鲜艳得堪比其脸上此刻春光。
见岑殷坐着只是笑,曜灵愈发娇羞不已,当了众人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得趁人不见,悄悄瞪了他一眼。
岑殷收到眼风,笑得更厉害了,亦冲她挤了挤眼睛。
当着屋里许多丫鬟,王爷王妃就这样调起情来了!曜灵几乎能听见外头的流言蜚语了!她只好不看岑殷,随他如此笑啊使眼色呀。她只管坐在妆台前,预备整妆。
梨白拿起牙梳,在曜灵头上一下一下梳着,初升的阳光照在上头,如缎般的油发反射出诱人的青光来。
岑殷不禁看迷了眼,曜灵从镜子里看见,不觉眉头轻挑,岑殷发现。又笑了起来。
笑笑!曜灵在心里气道,一会儿传出不好听的去,叫下人们笑才好呢!
梨白半晌没有说话,突然于这时来了一句:“夫人不必忧心,大家都是夫人调教出来的,别的不敢说,嘴紧总是该有的工夫。”
青桃扑嗤一声笑了。心事被看穿,曜灵的脸愈发红了。
钱妈妈默不作声地捧过只香楠木匣子,嘴角轻扬地将床上那条染有桃花元红的白色锦帕收了进去。
曜灵只作不知道,看着梨白将自己一把长发梳理得蓬蓬松松,又替自己细心挽起高椎髻来。
“一会用过早饭,见去见大小了。”钱妈妈将楠木匣子收好,站在曜灵身后回话道。
曜灵点了点头。却又觉得好笑。见大小本该指过门后新媳妇拜认婆家亲眷,可如今她与岑殷皆无亲人在这里,就连住的屋子也不是自己的,要去见谁呢?
岑殷自然也想到了,于是道:“理是这么个理数,不过见过景老爷夫人,并刘夫人也就完了。余者略赏一赏,也就过去了。”
曜灵不知怎么的,心下突然有些凄凉,自己父母双亡。岑殷父母虽在,却被扣在京里作为人质想见也不得见,远亲近戚一房皆无,上座的皆是对自己打满了小算盘的人,自己却还要给他们斟茶行礼。
岑殷放下茶碗,站起来走到曜灵身边,梨白忙乖巧地让开,岑殷轻轻将双手按在曜灵肩上。看着镜中的爱人,虽一言不发,可眼里的柔情和暖意,令曜灵心情即刻好转了过来。
是啊。没了别人,不还有他?至少,他是可以依靠的。
“今儿带什么好?”钱妈妈有意岔开话题,揭了头面匣,并笑对岑殷道:“王爷拿个主意,替夫人上头可好?”
这妈妈果然知心贴意。岑殷细看那堆珠翠,拈起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簪子,端正插进了曜灵的发间。
很快早饭送到,曜灵却推岑殷出去:“外头景老爷还在,且又借住在人家家里,二爷出去陪陪才好!”
岑殷心里自然也是这样想来,不过嘴上却有意要逗逗曜灵:“哪有这样的话?自然要陪夫人在房里用过才出去!若一天就丢了下来,将来可不要说我冷落了么?”
曜灵红了脸,叉起手向外推他:“行了行了,这一天爷说玩笑话也说得够了,快出去吧!”
岑殷这才笑着出了里间,曜灵想起来忙又叫住:“二爷!”
岑殷笑着伸进头来:“怎么?才出去又想我了?”
曜灵啐他一口:“外头冷得很,爷的披风呢?”
岑殷一愣,笑了。
青桃忙取鹤氅来,曜灵亲自系好缎带,岑殷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有劳夫人!”
曜灵抿嘴轻笑:“去吧!路上小心。”
待岑殷去了,钱妈妈方端上参汤来,让曜灵喝了再吃饭。
曜灵接在手里,不知何意,突然想起来,刚刚平复下去的脸上又发起烧来。她强作镇定呷了一口,若无其事的淡淡问道:“怎么刚才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