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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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似看出芷容的为难,笑着拉住她的手道:“你别担心,我会每天来帮你喂羊,等羊儿的毛长起来了,我会带族里剪毛剪得最好的阿达来帮你
雪狼接过话去,道:“阿依织的毯子,漂亮得谁也比不上,能卖很多的钱,织毯子的事,交给阿依就好其实他觉得让芷容织毯子太浪费时间,有这时间,倒不如与他切磋武艺。
芷容和阿依赶了小羊进羊圈出来,见雪狼跑前跑后地围着靖国公转,百般讨好,完全没有离去的意思,不由地皱了皱眉,道:“族长大人,你很闲?”
雪狼正在给靖国公倒羊奶茶,见问,随口道:“还有一些事务在办的
芷容不客气地赶人,“那还不你赶紧去?”
雪狼毫无觉悟地道:“晚些再做也是可以的,你昨天说的那招,我想明白了,我们来试试?”跳开一步,拉开架式。
芷容横眼瞪了过去,雪狼怔了一下后,回神过来,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想明白东西,不立刻在芷容面前比划比划,怎么能忍得下心里的那个痒,不舍得就此离开,神情间有些悻悻地,却厚着脸皮道:“就试一招
阿依将他拉了拉,“哥哥,父亲说有急事与你相商,让我们安顿好楚伯伯和九九妹子,就立刻过去呢
雪狼虽然是武痴,皱了皱眉,心里虽然不愿,但父亲的话也不敢违,为难地睨向芷容。
芷容瞪眼道:“你再胡闹,我以后都不教你了其实雪狼的功夫是极好的,只不过与夜悟出的精髓相比,自然相差太远,这些日子学得如痴如醉,听芷容说不肯再教,吓得脸色,忙奔向门口,“我就走,就走
等话落,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阿依朝芷容歉意地笑笑,“我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迷学武
雪狼情子直爽又无心机,芷容对他是很有好感的,并不会因为他的痴缠厌恶,笑笑道:“大家切磋,也是挺好
这些天,她把一些搏击之术告诉雪狼,雪狼也会将自己悟出的关于骑术的技巧和方法。
求婚
小半个时辰,雪狼又风风火火地转了回来,沉着一张脸,黑如锅底,他见了芷容,满是怒意的眼刹时间恢复了光彩,飞奔到芷容面前,拉住芷容的手。
虽然草原男女不如中土拘于礼数,但相识半个月以来,还是头一回向芷容做出这样亲近的举动。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芷容,“九九,嫁我为妻,好不好?你嫁了我,我们就可以天天一起切磋武技,你喜欢骑马,我可以天天和你一起飞驰
芷容直接翻了个白眼,“你是为了娶妻,还是为了学武?”
雪狼怔了一下,觉得娶了她为妻,可以天天一起习武是极美好的事,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两件事分开来选其一,“都为
芷容道:“等你把我会的东西全学会了,我没有东西可以再教人你,而你又遇上另一个会更多武功的女子,你该怎么办?又再把她娶了?”
芷容以为他会直接点头,不料他却将头摇得象波浪鼓,“我们只能娶一个妻子,我娶了你,自然不能再娶她,除非你死了
芷容刚饮了一口清水,听到最后,一口水喷了出来,好气又好笑道:“那你遇上了更好的,把之前的杀了,不就可以再娶?”
雪狼听了这话,即时怒了,“妻子是用来爱护的,怎么可以杀害?”
芷容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见他恼了,也知道这般说法,对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雪狼来说,却是不该,正了脸色道:“我有丈夫了
雪狼即时怔住,半晌才问道:“你既然有丈夫,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带着老父……”
芷容苦涩一笑,“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等他办好了,我们就会夫妻团聚
雪狼无法理解,一个男人为什么能让自己的女人独自漂流,无处安身。
但十几日的相处,他知道芷容表面柔弱,实际上性子刚毅,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你很喜欢他?”
芷容脑海里浮现出肖华那双望着她似笑非笑,却又带着些无奈的眼,微微一笑,眼里染上一丝柔情,“是
雪狼直视着她的眼,这是他见过最美的眼,而她此时眼里的温柔更是美如星辰,但这份温柔是对她心爱的男子的,他眼里的渴望渐渐退去,失落一笑,深看着她慢慢后退,忽地转身,出帐而去。
是夜,黄头大小的火苗子在灯台上不时地微风轻轻跳跃。
芷容依坐在毛皮铺成的软垫上,撑了头看着父亲编草鞋,有些意外。
靖国公看了女儿一眼,道:“以前的事,真的还是一点都记不起?”
芷容嘀咕道:“偶尔记得一些琐碎的片断,但零零散散地倒不如不记得就象她的前世,记得一些,偏又不记得一些,反而让她心痒,想知道偏偏不能知道。
就比方说,她与肖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竟宁肯魂飞魄散,跳入铸剑炉。
照着这个结局来说,她与肖华之间,不是有解不开的结,就是有化不去的深仇大恨。
丢了心
可偏偏除了这个以外,与他却又是极好的。
前前后后实在矛盾。
由于那个结局,她下意识在抵触他,内心深处有一个极清明的声音告诉她,要远离肖华,不能再与他有过多的牵扯,否则一定会万劫不复。
可是她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最终是在他身上丢了心。
靖国公笑了笑,道:“我生在穷苦人家,父亲靠着编草鞋养活一家人,我四岁时候就跟着父亲编草鞋,后来参了军,一路拼杀,后来有钱有权了,却又忙着与人相斗,闲着时总想再编几双鞋子,可是总难静下心来,难得现在能有这机会。肖华虽然不编草鞋,却喜欢弹几曲闲琴
芷容拨弄着灯蕊,百无聊赖地道:“琴什么时候都可弹的
靖国公睨了她一眼,接着道:“但他现在弹的不是闲琴
芷容抬眼起来,茫然地望向父亲。
靖国公又低了头开始手中活计,“芷容,只要你给他时间,他就会与你携手归宿,那时他弹的方会是闲琴
芷容默然,他许她三年,她也给他三年,可是三年后,他是否真的能两袖清风?
“难道爹爹就不认为他会留恋手上江山?”
靖国公摇了摇头,“你知为父什么什么输?”
“用错了人芷容眉头一蹙,那假皇帝心术不正,如何能得民心。
靖国公道:“那时我一直以为皇权至上,只要有皇权,便无人敢违。我错了,真正至高无上的不是皇权,而是民心。我太在意天下,太在意反而不可得。而肖华在意不是天下,而是人心。他在意爱情,亲情,友情,以及天下一切的情。重情则得民心,所以他想要天下,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但不知为何,我总觉不管天下也好,民心也罢,都只是肖华手中的一颗棋,到底他想什么,我想不出来。但我相信,他想要的绝不仅仅是一个天下,所以他不会交自己束缚在皇权之中
“既然他连天下都不看在眼里,那么他又岂能有时间和心思琴什么闲琴?”
“芷容,难道你看不出他可以为你弃天下?”
芷容默然。
靖国公又道:“我也是听了你母亲死之前的话,再回想你母亲以前对肖华的种种,这些日子才渐渐想明白的。肖华所图怕是与你有关,否则你娘也不会用死来阻你与他的姻缘。我不知你娘为何如此,但我知道一个可以为一个女人弃天下的男人,足可以依靠
芷容苦涩一笑,沉默下去。
外头阿依叫道:“九九妹子
芷容起身,揭开皮帘子,阿依站在门外,神色焦虑,“我哥哥不在这里么?”
芷容反问,“是出了什么事么?”
阿依道:“骨打怀了黑鹰的孩子,长老觉得脸上无光,要带着自己一支的人马离开部落,如果长老一支一走,我们族人便会四分五裂,就会变弱,一弱下来,就会被强者吞食,所以我父亲让哥哥娶骨打为妻,可是哥哥说他有了心上人……”
心里有人了
她后面的话,不说出来,芷容也能猜到,雪狼一定说心上人是她,“你哥哥确实来过,不过早就离开了
阿依怔了一下,道:“你不肯嫁他为妻,是吗?”如果芷容肯嫁哥哥为妻,哥哥就不会离开后就失去了踪影。
芷容反问,“我嫁他为妻如何,不嫁他为妻又如何?”
阿依道:“如果你表嫁他为妻,我爹也勉强不了哥哥娶骨打
“但你们的部落就会分裂,对吗?”
阿依点头。
芷容略为沉吟道:“你先回去,我去寻寻他
自从芷容救了阿依,在阿依心目中,芷容如女神一样存在,对她的话从不违逆,答应着去了。
芷容骑上马往西方而去。
直到一株树旁停了下来,抬头望上望去,果然见最高的树杈上卧着一个人影。
那人翻身坐起,于树上凝看着她,半晌,才叹了口气,“你怎么会来这里?”是雪狼的声音。
芷容道:“你说过,你很想象鸟儿一样在天空中自由飞翔,这棵树是这附近最高的一棵树,所以它也离天空最近
雪狼沉默了许久,慢慢开口,“上来吗?”
芷容虽然怀了孩子,但上棵树对她而言,实在太简单,灵巧地攀上树稍,在雪狼旁边的一枝粗枝上躺下,“很难过?”
雪狼也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你觉得我这么做,对吗?”
芷容‘嗯’了一声,雪狼来向她求婚,就已经放弃了挽留长老,他娶了骨打,确实可以暂时挽留长老,防止部落分裂。可是这次可以娶骨打,那么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呢?
所以靠牺牲,不过是治表不治根。
雪狼转头看她,“所有人反对,只有你认同,为什么?”他不会认为芷容不是他们部落的人,所以不在意他们部落是否分裂。
芷容道:“你现在娶了骨打,维护了长老的颜面,长老现在会感激你。但你如果爱不上骨打,骨打也不会幸福,她不幸福,时间长了长老岂能不生怨念?到时感激之情淡了,再起他心,分裂仍是难免,你到时又拿什么来挽留?中土有一句话叫‘助纣为虐’,你软弱,就会被他人蹂躏。所以,你宁肯现在断去腐烂的手臂,用另一只手臂撑起半边天
雪狼就着月光,盯着她看了半晌,今晚无月,黑暗中只能看见她隐约的轮廓,但他却能感觉到她那张极为年轻的绢秀美丽面庞,这么年轻的姑娘,只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能看穿他的心,实在让他意外,又可惜,扬声笑道:“知我者九九,可惜这样的女子,我却不能得
芷容笑笑,望着天月的夜暮,今晚是朔月,不知他此时也会如她这般思念着对方。
雪狼目光一直没离她的脸,“他是个什么样的男子?”
芷容想了想,兀然一笑,才道:“他……很无赖,很不要脸,但也很了不起
雪狼迷惑,一个男人无赖,不要脸,又怎么还能了不起?
拐走了他的孩子
“你很爱他?”
芷容深吸了口气,手轻覆在小腹上,“是的,我很爱他
“既然爱他,为什么要离开他?”
芷容‘咦’了一声,转头过来,“你为什么不说是他抛弃了我?”
雪狼摇头,“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