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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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琪并不知道她被封血脉的事,更不知道雪梅茶能解被封的血脉。
所以与琪说是肖华时,她虽然不能不信,却仍有所怀疑。
但撞见他与碧瑶的私情,她想不信也得信了。
芷容定定地望着水中飘过的一片花瓣,心头苦涩难耐。
或许他确实是想与她一起的,但他终究还是顾忌她的克夫之命。
再次封去她的血脉,化去她的真气,令她走不出靖国公府,再收了碧瑶……
真是好手段。
如果可以,她真想就此离开此地,再不理这里的是是非非,从此一人,无牵无挂。
然她被靖国公禁足府中,就算是身上功夫不失,也难走脱。
现在身上真气再次受阻,提不起半点,光靠着身手敏捷,根本无望离开得了靖国公府。
桥上的风并不多凉,却将她一颗心吹得冰冷。
也不知站了多久,与琪怯生生地行来,“二小姐,夜了,回吧
面君
芷容回头望了她一望,也不多言,步下小桥。
回去后洗漱休息,才发现竟丢了小蛟儿,猛地吃了一惊。
仔细回想,才想起在离开窗口时,似被树枝勾了一下。
匆匆出门,到了肖华住处,却是一片漆黑,看来他已经离府。
冷笑了笑,他倒是来去自由。
如果父亲知道他就是平阳王,不知又是怎么样的一翻天地。
但她之前不曾揭穿他,这时也不会去故意而为之。
摸着黑在窗下寻找小蛟儿的下落,可是哪里还有小蛟儿的踪影。
一路寻回去,也是全无收获。
小蛟儿虽然整天呆在锦囊里,但它终究是神物,如果走丢,自会识得回去寻她。
现在完全无影无踪,只能有一个解释,落到了他人手中。
碧瑶自然无能力拿住小蛟儿,那么小蛟儿只能到了肖华手中。
芷容想通了这点,反而不再担心。
肖华虽然可恶,但对小蛟儿却是极好。
也就暂时将此事丢开,等见着肖华,问他就是。
一想到要再见他,心头就涌过一股难言之痛。
北燕新皇宴请北疆永亲王和晋国太子。
由于这二位都有同样的请求,要求娶靖国公的女儿芷容。
新皇虽然暗里已经与永亲王搭成协议,却不好明着完全得罪晋国太子。
所以把这球踢给了靖国公,靖国公私下与永亲王同样搭成协议。
儿女婚姻都是由父母作主,所以芷容自然只能选择永亲王。
到时候,人家女方选中的人是永亲王,晋国太子再是不爽,也不能强迫女方嫁他。
那么这事也就与北燕无关了。
新皇,也就是当初的太子,之所以这么肯定芷容会选永亲王,是因为他知道芷容曾入平阳王府为姬妾。
作为靖国公家的嫡小姐,那是郡主的身份,怎么可能给一个王爷为妾?
据说以前芷容失去记忆,流落民间,才会阴差阳错地进了平阳王府,给平阳王侍了寝。
现在她恢复了身份,那么以前的事就是天大的耻辱,试问,谁受过那么大的侮辱,现在脱身了,还愿意回去?
换谁也不愿再回去的,不但不愿回去,只怕还会有多远避多远。
她要与平阳王划分界线,自然不会挑选与平阳王关系密切的晋国。
于是,在所有人看来,芷容只会选永亲王。
新皇担心的仍是平阳王。
平阳王回京,第一件事不是进宫觐见,而是去闹了靖国公府,目的也是得芷容。
好在他初初回京,有太多的事务缠身,他可以借这个空挡,让靖国公揣女赴宴,赶紧把芷容与永亲王的事定下来,让平阳王无可奈何。
芷容接到进宫的旨令,就看出新皇帝的意图,冷笑了笑。
她不是任人摆布的小绵羊,现在想跑,是跑不掉的,而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她的作风。
所以,这宫,她得进。
而且,她虽然憎恨平阳王,却知道那个人绝不会让她嫁去北疆,所以她可以从中寻到机会脱身。
与她一同赴宴的,除了父亲靖国公,还有她的母亲月茹,以及雪琴和碧瑶母女。
他终究来了
带碧瑶母女是蛇侯的主意。
芷容碧瑶得绑在一堆嫁,如果平阳王前去闹场,非要芷容,那么就得纳下碧瑶。
而以芷容的性子,她做姬妾已经够憋屈了,怎么可能再与碧瑶一同与人为妾?
平阳王要芷容,不要碧瑶的话,靖国公就可以公然将他拒绝。
碧瑶自然不知道蛇侯的弯弯道道,只道蛇侯已经答应不用纳她,自然有他的办法,所以随母亲进宫,根本没有半点怀疑。
***
北燕新皇,虽然是靠着蛇侯的二十万大军坐上皇位,但照身份来说,终究他是皇帝,而蛇侯的小十七则是来史,比他身份低了点。
机遇靖国公是女方的人,自然也要晚一步入席。
于是,身为永亲王的蛇侯和小十七被引着最先入席。
这三天,小十七日盼,夜盼,盼芷容来寻他,与他一同远走高飞。
但三天过去,他没能等到芷容。
他算是彻底明白,芷容不会跟他走。
虽然结果已经知道,但这宴,他还得来,他要亲耳听芷容最后的拒绝。
小十七心情本不好,刚刚落座,一抬头,就看见对面蛇侯不可一世的模样,又想到蛇侯前来的目的,胸口里顿时团起了一团火,狠狠地向对面瞪去。
而蛇侯虽然已经知道,这位晋国太子与蛇国的鬼杀小十七长得一模一样,应该说这个晋国太子就是蛇国的鬼杀小十七。
小十七在蛇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杀人奴,可这会儿竟与他平起平坐,让他很不爽。
蛇侯觉得与个下奴平起平坐,已经很可恨。
那个下奴居然还敢直怔怔地瞪看着他,当真是放肆之极,也不禁恼了。
他越恼,小十七越是瞪他。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咔嚓乱碰,火花四溅。
靖国公领着一堆女眷入席,在空中火拼的目光才生生扯开,一同望向靖国公身后,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的少女身上。
芷容与小十七的目光对上,微微一笑,只有与他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他才可以平安地回去晋国。
靖国公一家子刚刚入席,新皇来了,正襟坐下,一阵寒暄后,新皇道:“这只是家宴,大家不必客气,随意就好
芷容神色淡淡地睨着新皇,这也好意思叫家宴?
在座的众人,全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处的。
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外头传来肖华沉稳无波的声音,“既然是家宴,加我一个,如何?”
那声音入耳,芷容身子一震,明明认定他一定会来,可是他真的来了,她的心却乱了。
但只是一瞬,就冷静下来。
她来,就是要把这一切解决掉。
回头,就看见一身白袍的平阳王,如松如柏的身影迈步进来,满面的春光,满身的和煦,把满庭的光华全盖了下去。
小十七心里一沉,一双星辰般的眸子直直地看着芷容,越看,心越冷,她心里果真装着平阳王,而平阳王也不会放弃她。
虽然之前就已经知道无望,但这会儿,仍是说不出的失落,更有一抹刺痛在心尖上传开。
谁也不嫁
大局已定,他却仍端坐不动,不管如何,他得看到最后,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都会等,都不会放弃。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新皇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人家自己贴上来了,还是以‘家’为套,他总不能把人打轰出去。
只得道:“皇叔说哪里话,本想差人去请皇叔的,但怕皇叔昨日才回京,太过辛苦,才没敢去骚扰
平阳王笑笑,“好说
目光缓缓看向在座众人,仍戴着青獠鬼面,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那一点面容,但即便是这样,仍是风采夺目,无人能比。
碧瑶在看见平阳王进来的一刹那间就失了神。
她被震住,不仅仅是因为平阳王的绝世风华,而是这个身影太熟悉,虽然他露出的那半截脸与肖华有很大区别,但她仍觉得他们很象。
被他目光扫过,更是如被雷击,再看不去别处。
肖华对碧瑶的痴痴注视,浑然不觉,直接看去了别处。
新皇坐着正首方,左右各坐着蛇侯和小十七,下首方坐着靖国公一家子。
下首方三张桌,靖国公和夫人月茹坐了正中的一桌,左面是芷容,右面是雪琴母亲。
新皇心里极恼,却不得不装作无事一般,叫道:“快备桌
传话小太监正要离开,平阳王道:“不必
径直走到芷容的身边坐下,“我在这挤挤就好
芷容身子又是一僵,下意识地别开脸,看向一边。
在座的所有人,脸上无不变幻不定。
而肖华却只是看着芷容微微一笑,就一手托腮撑在桌上,笑意盈然地看向上头正坐着的新皇帝。
新皇本来怕平阳王来闹事,打算一坐下来,就直奔主题,说:“二国都求我北燕国公之女,是我北燕之福,但一女不能嫁二夫,所以怎么怎么
可是平阳王不请自来,平阳王知道他在平阳王府见过芷容。
既然见过,自然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芷容是平阳王的人,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把手伸到人家屋里去。
于是之前想好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一个劲地睨蛇侯。
平阳王要来搅局,自然在蛇侯的意料之中。
他之前做了那么多,也就是对付平阳王来搅局,所以他有持无恐。
道:“本亲王是诚心为娶芷容而来,国公如果没有异议,我们是否可以把这事定下了?”
靖国公未答,肖华轻笑了一声,道:“她是我的人,嫁不了你了
芷容大怒,回头向他狠狠瞪去,“我与王爷并无关系
肖华并不知昨晚之事,只道她仍恼昨日因他受辱的事,柔声道:“等处理好这里的事,肖华任你打骂
芷容眼角越发得冷,笑道:“打骂王爷?芷容不敢,也不愿说完,起身离席,向新皇行了一礼:“芷容身体有些不适,请皇上允许芷容先退
肖华昨日离开时,芷容也不是如此冷硬,这时她眼里的绝决如同一把冰锥直刺入心。
飞快地瞟了一侧蛇侯,后者媚眼斜飞,透着一抹得意之色,眉间微蹙,有问题。
下毒
新皇点头道:“也好,横竖婚姻大事,有国公夫妇在便好
芷容忽地一笑,“皇上误会,芷容不嫁,在座之人,芷容一个不嫁
她这话,肖华,蛇侯,小十七三个人谁也不觉得意外。
但身为芷容父母的靖国公和月茹脸上却有些不好看,而一旁的雪琴母亲却埋着头,眼里尽是笑。
月茹低斥唤道:“芷容,休要胡闹
来了个平阳王,新皇已经觉得头痛,现在芷容目无尊长,说出这种大逆的话,新皇自认无法向永亲王交差,更加头痛,道:“儿女婚姻都是父母作主,你一个姑娘家,不要胡说
芷容抬头,直看向正座上的新皇,笑颜如花,道:“皇上见忘了
新皇怔了一下,难道她竟要指认在平阳王府里见过他不曾?
如果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