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冷妃:至尊女杀手-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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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思思以为肖华听了这些话,一定会很生气。
结果肖华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面前树叶,“你来,就是想说这个?”
孟思思怔了一下,继而笑道:“你果然不在意她的
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有意,听说那女人心里另有他人,并为了见那人一面,不顾一切,不会不为所动。
肖华不答,道:“既然你没有别的话说了,那么到我了
孟思思突然觉得,她打好的如意算盘竟落了空,心里七下八下,咬了咬唇,“你想说什么?”
冷心男人
肖华道:“在下来,只是想告诉你,你我本无婚约,往后再莫以在下之名找芷容麻烦
孟思思脸上的笑渐渐僵住,“你我是打我们出生,就由父亲定下的婚约,难道你想不认?”
这年代最重的是孝道,肖华的父亲虽然死了,但如果他违背他父亲定下的婚事,是大不孝。
肖华是京师第一商,做为商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誉和信用。
如果他连父亲定下的婚约都不守,还哪来信用可言?
传出去,他定名誉扫地。
正因这为样,孟思思才有持无恐。
肖华兀然一笑,“与肖某打出生定下婚约的是孟思思,孟思思九九岁那年随孟老爷子出游夭折在外,你不过是孟老爷子收养的孤儿,孟思思死后孟老爷子便拿你顶了孟思思的名
孟思思的脸瞬间白了下去,心里慌作一团,“你……你胡说
肖华面色也慢慢转冷,“孟老爷子虽然下了封口令,但凭空换了个大活人,真瞒得过去?”
孟思思心里虽乱,却还不会手足无措,“这样的事,公子岂能空口白牙张口就说?”
肖华不屑地轻瞥了她一眼,“你真以为肖府的人都死绝了,无人认得孟思思,所以才不惧不怕?”
不但孟思思,就连孟军师也是这么想的,想是这么想,但孟思思当然不敢这么说,道:“根本没有的事,我何必惧怕
肖华低笑了一声,“看来,孟姑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孟思思眼皮一跳,难道他真有什么证据?
肖将军夫妇一死,肖家确实没有人见过真正的孟思思,要不然义父也不敢让她顶了孟思思之名。
当年孟老爷子携女四处游走,随身带着的只得几个家仆,那几个家仆散了散,死的死,后来老爷子携她回乡,孟思思离家时才五岁,她长孟思思一年,照着孟思思的年纪,回到家中,已经十二。
就算她相貌与孟思思完全不同,十二岁的少女与五岁女童变化本是极大,女大十八变,就算她和孟思思完全不同,旧宅中的下人又能分辩出什么?
孟老爷子说她是孟思思,她就是孟思思。
连孟府中人都不知她不是原来的孟思思,肖华一直在京城长大,不曾回乡,如何能知?
想到这里,孟思思心定了定,冷笑道:“公子有什么更荒谬的话,尽管说出来,让思思听听
“话没有可说的了,只想你见一个人肖华侧了侧身,冲树后叫道:“娘,出来吧
娘?孟思思怔了一下,往树后看去。
只见树后转出一个极美的妇人,年约三十上下,却是肖夫人。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肖将军之妻,平阳府上的惠娘,平阳王的嫡亲姨娘。
孟思思惊得倒退一步,冷笑道:“谁不知肖夫人探亲回来的路上,为了救发生瘟疫的村民,染上瘟疫身亡?你以为随便寻个人来易容,就可以忽悠我?”
当年他们村子染上瘟疫,在他们家暂时借住的孟老爷子的女儿孟思思也很快被感染。
狐狸是骗不到的
走亲戚回来的肖夫人路过被染了瘟疫的村子,得知孟老爷子父女染病被困。
忙叫随身大夫给村民治病,并且亲自熬药送羹,结果也染上瘟疫,被家人送去寻她儿子肖华。
瘟疫蔓延得很快,好在肖华赶到及时,将病情控制。
而面前这位‘孟思思’正是当年那场瘟疫的遗孤。
她也正是那年第一次见着年仅十一的肖华,还是少年的肖华,风采已经无人能及。
事隔多年,她还记得那少年温文的笑颜,一碗药一碗药地递到村中仅存的几人手中,他说,“喝下吧,虽然在下医术浅薄,但好歹有一线生机声音也是那么温和好听。
在连当地的所有大夫都已经束手无策,自身难保的时候,他的话真如同阳春雨露,让人绝望的心重新复活。
她也由此活了下来,少女的芳心从此丢在了他身上。
都说人是三分长相,七分相貌,而那时的她病入膏肓,面黄肌瘦,又是满面尘垢遮去了原本的三分颜色。
他即便是见过她,也不可能认得。
后来,她好了,孟思思却死了,孟老爷子见她一家老小,死的只剩下她一人,便认了她为女,将她带离小村。
回到孟老爷子的家乡,听说肖夫人不曾回来,据说是病死了,因为怕瘟疫蔓延,尸体没有送回来,而是葬在了外头。
她不知道,肖华却借此机会,隐去肖夫人过往身份,从此摆脱与皇家的纠葛,以平阳王府管家的身份进入平阳王府,那年孟思思十一。
肖华笑了,那暖如春风,“如果孟老爷和真正的孟思思见着我娘,可就不会说出孟姑娘所说的这话
惠娘微微一笑,“如月,我记得你,当年你和思思就躺在一张床上,我还喂过你喝水,你还记得吗?”
孟思思脸白了,她真名确实是叫如月。
当年她和孟思思都染上病疾,所以被安置在一张床上。
那会儿瘟疫来得极猛,突然间就死了好些人,所以没染上病的村民都视她们如洪水猛兽,不敢靠近,她病中渴得要死,却也没有人愿来给她们喂上一口水。
但这位肖夫人来了,不但端了水给她们,还扶了她们起身……
肖夫人给她们喂水的时候,屋里没有别的人,只有肖夫人本人才会知道。
如月虽然不知道肖夫人为什么会活着,又为什么明明活着,却放风说死了。
但她既然真的是肖夫人,肖华的母亲,那么她去反驳,抵死说肖夫人是假的,就算和肖华成了亲,他都可以以此理由休了她。
唇哆嗦了一下,终究识趣地闭上了嘴。
惠娘望了望天色,对肖华道:“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如月是孟老爷子的养女,你也别太难为人家
肖华恭敬道:“是
扬了扬手,一辆马车驶来,他扶了惠娘上车。
如月望着马车远去,才回过神来,不该就这么放了惠娘离开,她有太多的疑问要问。
见肖华要走,忙叫道:“肖夫人为什么还活着?”
算盘落空
肖华道:“我能救得你们村里人,岂能救不了我的母亲?”
如月喉间哽了一下,“既然如此,为什么肖夫人不回府,却说死在了外头?”
肖华淡道:“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
如月磅了个钉子,脸色越加难看,“芷容三心二意,并不是真心待你,而我……我才是一心一意对你的那个人
肖华眉头微蹙,“那也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不劳孟姑娘操心
如月爱他,等他这么多年,怎么肯就这么放弃,“肖孟两家的亲事,早已经定下,既然我是孟老爷子的养女,自然也得承下孟老爷子许下的所有承诺
肖华象是看稀奇一样,看了她一眼,有些失笑,“我正好有打算和我的车把式拜个把子,如果你不介意,嫁我兄弟也可以
如月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兄弟就是车把式,白下去的脸渐渐转黑,“肖孟两家的婚约,岂能转给外人?”
肖华收了笑,冷下脸道:“孟家死了女儿,随便扯一个人当女儿,就可以续婚。那么我拜个把兄弟,我的把兄弟也算是我父亲的儿子,他为何不能娶你?”
如月噎住,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
肖华无意再与她浪费时间,“我话是搁在这儿了,今次是看在孟老爷子与肖家的份上,不再计较。但如果你再去为难芷容,我也不会客气
如月浑身冰冷,她等了这么多年,只道这次芷容是有去无回,他就是恼她,也得看在两家份上,不敢把她怎么着。
没想到肖夫人的出现,她直接从天上掉到了地上,与他之间竟什么也没有了。
如果芷容死了,他或许会恨夜华,但从他话中之意,可以知道,他同样不会放过她。
如月突然害怕了,害怕芷容死在万雷山。
如果芷容真死在万雷山,她和肖华之间,真的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提了裙子,转身急奔,她得尽快知道芷容的情况,到底是生是死,以便尽早做好准备。
虽然肖夫人的那声如月,让她乱了心神,但现在冷静下来,这里面有太多的迷惑。
她还得去寻义父问问,是否知道肖夫人还活在世上的事。
既然活着,为什么这些年来毫无音信。
如果根本不在世上,那么今天所见的女人一定是易容而来。
真易容而来,死去的肖夫人疯了吗?
病成那样,还能未卜先知地将给她喂过水的事告知他人?
如月想爆了头,也想不出这里面的来龙去脉。
肖华静立水边,遥望着缓缓划水而来的小渔船。
船头靠着低矮船舱舱门,屈膝坐着一人,俊逸昂然。
等小船近了,能看见那人怀中抱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
肖华即便是天踏下来,也难有丝毫动容的俊儒面庞终于黯了下去。
没等小船停稳,夜华抱着芷容起身,跃下小船,轻瞥了肖华一眼,见他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怀中玉人,一言不发,将芷容送上肖华身后的马车。
金童玉女
把芷容轻放在车内软榻上,为她盖好软被,才返身下车,与肖华四目相对,滚着怒意的眼,冷如寒冰。
过了好一会儿,肖华才开口,“二哥
夜华扫了已经落下车帘的车厢一眼,沉声问道:“你既然要她,为何又要伤她?”
肖华黑不见底的眸子一片黯然,“二哥对她动心了?”
夜华直视着肖华的眼,不避不让,“不错,我是动心了
肖华轻抿了抿唇,不言。
夜华冰冷眸子里的怒意略为淡去。
他记得,有一次刚打完一个大仗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去偷偷地看肖华。
那时肖华还只得几岁,他正在练字,他身边坐着一个极小的女童,那女童穿着一件白色的小棉袄,领口镶着一圈白狐狸毛,衬得那张小脸如同粉捏出来的,真是可爱。
女童也抓了支笔在纸上乱画,画得几画,小脸小手上全涂上了墨,把极漂亮的小脸弄成了小花猫。
肖华只顾练自己的字,任她在一旁胡来,却是不理。
女童鬼画了一阵,有些不耐烦,便拿了沾了墨的笔去戳肖华练字的纸,把肖华干干净净的一篇小楷弄得一团脏。
肖华被她折腾得无法练字,突然起身,把女童拧了起来,圈在怀中,道:“如果你容我练完这篇字,我就熬糖羹给你吃
夜华看到这里笑了,靖国公府里什么没有?能没有糖羹?
而这个女童看穿着打扮,多半是府中的小姐,既然是府中的小姐,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