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心计-第6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坐下!”贾老夫人中气十足,抢先在崔夫人和傅祥贞前将满脸愤慨,双眼冒火的傅延给呵斥得坐了下来。
傅祥贞一听那底气十足的声音,讶异地小跑到贾老夫人身边坐下,细细地打量起贾老夫人的神色来,看着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孙女憨厚十足的小可爱样,贾老夫人一阵舒心,“放心,且死不了呢。”
接下来崔夫人的解释,傅祥贞才恍然大悟,贾老夫人跌倒时有厚厚的盘发缓冲着,并未遭受多么大的碰撞,流下的血不过是发钗划伤了头皮。
虽然心里提着的心稍稍放下,傅祥贞还是难受不已,伸着小手去摸摸贾老夫人的后脑勺,还柔声问着,“祖母疼不疼。”
贾老夫人笑得脸上的如菊花绽放,“不疼不疼,你祖母脑后头有块淤血,常年被压得睡不好觉,今日被那镇国公夫人一这么搅和,阴差阳错就散开了,这可是因祸得福呢。”
傅祥贞听了这个可以说是好事的话,并未觉得半点开心,傅静贞亦然,若不是大姐姐考虑到她的私情,今日这事怎么也闹不了那么凶。
贾老夫人安然无恙,傅祥贞也回来了,崔夫人轻轻环视了家人一眼,心里觉得妥妥帖帖的,复又想起镇国公夫人,“祥丫头将镇国公夫人送回去了?宋老夫人怎么说?虽然我们傅府的老夫人没有大碍,但镇国公夫人在傅府的所作所为,若是没有个满意的交待,难以让人心服!”
提到镇国公夫人,傅祥贞眼底一阵阴霾浮现,不过却在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在傅府众人看来,还以为傅祥贞去镇国公府遇到了什么委屈,崔夫人急了,连忙拉住傅祥贞的手,“莫非镇国公府还给你脸色看不成?你与母亲说,母亲就算脸面不要,也绝不放过那镇国公府!”
傅延恨得牙根紧咬,一脸的横眉怒目,不过在刚才的贾老夫人的威吓下仍是不敢轻举妄动。
傅静贞心里也满是焦虑,口气慌乱,“姐姐,都是……”
傅祥贞见傅静贞要开口说出她们的秘密,连忙收起眼底的阴霾,忽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我一出马还有错吗,那宋老夫人立即保证绝对会惩罚镇国公夫人,好还祖母一个公道,还有也不提什么镇国公府与傅府联姻的事了。”
众人闻言,心下稍安,傅祥贞又将在路上的所见所闻告知贾老夫人等,贾老夫人见傅祥贞将朝廷的事拿来说,不免看向恭敬站着的墨书与墨画。
两位小丫头正垂手肃立,忽然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背上的汗毛倏然倒立,傅祥贞见状,连忙吩咐两位小丫头退下,不是她也跟着怀疑,而是为了让祖母与母亲安心,如果她强势留下,不过是让祖母与母亲操心罢了。
祖母与母亲不知道她是重生来的,在她们眼里,墨画和墨书不过是才来傅府没有两个月的小丫鬟,而能得到主子的绝对信任,恐是个爱使心作计的,害怕奴大欺主,定然会想法设法打发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傅祥贞便顺着祖母的意行事。
傅祥贞娓娓道来后,贾老夫人不由得沉吟起来,过了一会才幽幽开口,“看来宫中有人要有所动作了,我最担心的是你们的父亲,皇上派你们父亲去甘肃是在贾姑娘来的那会,算一算也有一段时日了,可到如今,连只言片语也不见你父亲派人稍来,我这心啊,七上八下的。”
“那表舅舅那边不能打听到一些消息吗?”傅祥贞试探问着贾老夫人。
贾老夫人一听,心下也思索起来。
崔夫人说不着急是假的,但是她能做什么,自己的娘家也不甚得力。刚才那建议贾老夫人求助襄阳侯府的话,傅祥贞能说,傅静贞能说,傅延也能说,唯有她不能开口。
这时候,就不出面的秋嬷嬷来了,先看向贾老夫人,“老夫人吩咐的的事办妥了,还有襄阳侯府的表夫人来了,正在延福堂大厅候着呢。”
“赶紧请进来……”贾老夫人口气急促到。
不一会儿,一位打扮庄重的妇人便进来了,崔夫人等平辈晚辈连忙起身,互相道了礼,秋嬷嬷拿了张圆墩放在崔夫人身边给襄阳侯夫人坐下,而傅祥贞也从炕边退倒了傅静贞旁边的圆墩坐下。
襄阳侯夫人见傅祥贞与自己隔着崔夫人,脸上露出遗憾神情来,崔夫人见状,心下高兴,忙起身与傅祥贞换位置,这一举动,让傅祥贞与傅静贞都颇为尴尬,傅静贞虽然心里酸痛,却着实没有了针对傅祥贞的心思,她认定一切都是缘分,只要大姐姐不再把她当外人什么都瞒着她,心里也就不觉得膈应。
傅延疑惑地看着母亲,不知道母亲这一让座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襄阳侯夫人一坐下,先询问贾老夫人的身子,贾老夫人并没有隐瞒襄阳侯夫人的心思,也是襄阳侯夫人爽利不做作的性格使然,遂将镇国公夫人的事原原本本的陈述了。
☆、第七十二章
襄阳侯夫人唏嘘不已,先怒骂镇国公府不要脸,然后好一阵安慰傅祥贞,“大姑娘别怕,以后有澹……”一时想到在小辈面前提这些事不好,立即改口,“有本夫人照着呢!”
傅祥贞尴尬,脸部表情略显僵硬,可襄阳侯夫人却以为自己一时错口让小姑娘察觉到了什么,是以才露出了娇羞的神情,呵呵笑了起来,这未出阁的小姑娘真个儿如同含苞欲放的花般让人心声怜意呢。
拉着傅祥贞好一阵打量,又想到傅祥贞为了祖母而去镇国公府讨公道,处处彰显了女儿家的少有的果敢卓绝,更加喜爱。
相看完媳妇,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换上了一脸肃穆,“老姑奶奶,我今日来是奉了父亲的嘱托,告诉老姑奶奶如今朝廷遇上的大事,免得到时候出去,不小心提到那些人,触动了眉头。”
触动眉头这一句话,让傅府的人不禁正襟危坐起来,襄阳侯夫人开始滔滔不绝,“昨个儿皇上已经下令要腰斩那秽乱宫廷的小和尚了,”话到这里见傅府众人皆是疑色,才知道这事太过隐秘,没有几个人知道,当然除了假意疑惑的傅祥贞之外,连忙前因后果的解释。
“诶呀,这事瞒得紧,也只有澹哥儿在五城兵马司,与那锦衣卫的人有些公务纠葛,认识了几个要好的哥儿们才得知,那太子忒不要脸了,竟然偷偷带了一个男子进宫行那苟且之事,还连累了四皇子,前个儿为护国公举行的大筵可还记得有个太监突然到皇上身边咬耳朵根?说的就是那个事,宴席结束后,皇上龙颜大怒,立时下令禁足太子和四皇子,第二日腰斩那和尚。”
“谁知道昨日午时拉到城外行刑时,竟然有人来劫法场,抓到了一个来劫法场的人,锦衣卫的张大人严刑逼供下得出主使者,竟是直指太子,皇上那个气啊!立即移驾到重华宫,哪知看到的是守门的四个太监都毙命了,宫殿里早已人去楼空”
贾老夫人等惊诧不已,虽然不关自己的事,但是朝廷若是腥风血雨,难免殃及他们这些池鱼,一个个脸上尽是愁容,心里也跟着砰砰直跳。
“那太子找到了吗?“贾老夫人惶惶然开口询问,东宫可是国本啊,若是动摇了,大晋便真的要经历一场刀光剑影了。
“至少到我来这里,太子还是音讯全无,昨日发生的是还不止这一件呢!”襄阳侯夫人摇摇头后,紧接着放下一个重磅炸弹。
“还有!”贾老夫人和崔夫人惊呼,就连小辈如傅祥贞,傅静贞,傅延也都是心里一突一突的。
“说是常正妃德行泯灭,陷害皇嗣骨肉,锦衣卫缉拿了京师一品斋的糕点师傅,与那二皇子府的丫鬟叫香什么的作证,并突袭从正妃的院子里搜出了药渣,人证物证俱在,饶是如此,皇上命九卿会审,可能天意如此,审理结果还是证据确凿,理当法办,因为二皇子正妃所犯之事造成的后果尤为严重,二皇子是唯一没有子嗣的,经过商榷判定今日抄斩全府,以儆效尤。其实二皇子这事从事发到诛杀常府满门,不过才五日的时间呢。”
贾老夫人等皆是目瞪口呆了,有道是反常极为妖啊,这事的内情肯定没有表面那么简单,饶是傅祥贞死过了一次,想到如今城外已经是血流成河,还是会觉得浑身冰凉,不禁扫视了一眼家人,看到那一张张熟悉温和的面容,心里抽疼着,她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躲避那场灾难!
李昶跪在乾清宫门外,如今已经是未正了,常府满门肯定是全都人头落地,可是李昶犹却不知道,他低垂着头死死地盯着地面,一颗颗汗珠争先恐后地冒出,练成一条水道顺着刚硬的面庞滑落下来,吧嗒吧嗒地滴落在白石板地上,形成了一圈汗渍。
他不相信会是常匀实做的,那么娇娇柔柔的女子,总是拖着病体为他打理后宅,解除他的后顾之忧,而且放下尊贵,为他绣中衣制外袍,还拿出嫁妆给他铺路,这么贤惠端庄的女子,岂会不知一个孩子对二皇子府的重要性?
全善撒着拂尘走了出来,站定在二皇子前方,语气尽是悲悯,“殿下,现今已经是未正了。”
未正了,都过了午时有一个半时辰了,此时常府已经是满门人头落地了吧,那个女子啊……
李昶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慈宁宫正殿内,太后端坐在主位上,盘得整整齐齐的发髻愈显银白,放在太师椅扶手上的一双手微不可见地颤抖着,威严的眸子里如今满满的都是悲痛,溢出来便成了泪水,叶姑姑,钟姑姑,小喜子,禄儿,展屏等均神情肃穆地在太后身后垂手肃立。
“皇上驾到……”一道诡异突兀的声音响起,之后明黄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来到太后跟前。
“皇儿给母后请安。”皇上打躬作揖,低眉敛目。
‘呯……啪’,冰冷尖锐的瓷器碎裂声从皇上的脚下散开,响彻慈宁宫正殿,皇上身后的四名近侍吓了一跳之后益发恭敬地垂下腰来。
太后身后的嬷嬷宫女则是面不改色。
“你可真是够狠的啊!都说虎毒不食子,而你连个畜生都不如,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就为了那个贱女人!想想哀家都替你臊得慌!”太后怒骂之后,怒气犹不见减少,而那起伏越来越大的胸脯却显示了太后的怒火升腾。
普天之下,唯有太后可以并敢这么骂这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皇上仍低垂着头,沧桑地解释着,“母后何出此言?是谁在母后面前嚼舌头?分明是离间我们母子感情,朕虽不知道那个人说了什么……”
皇上还没说完,一碗盖碗茶则是直接砸到了胸前,突然的疼痛,让皇上不禁闷哼一声,明黄色的龙袍上迅速满开一滩湿潮阴冷的水渍,身后的太监连忙上前为皇上擦拭,虽然什么用也没有,但总比干杵着好。
太后看着这个将近知天命的儿子,眼底的悲痛愈烈,压住那想痛哭的情绪,无力地看着皇上脚下碎裂的牙白刻牡丹瓷杯,哀叹一声,“你们都出去吧。”
慈宁宫的宫女毫不迟疑地躬身退下,皇上身边的近侍太监怔愣了一下,然后看向皇上,见皇上摆摆手后方才躬身退下。
太后不理那帮太监,待殿内仅剩下两人,才缓缓开口,
“你无须解释,从哀家肚子里蹦出来,又是哀家手把手带大的,你眉头皱一下,哀家都知道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生米煮成熟饭,哀家也无力回天了,既然昶儿已经断了一条臂膀,皇帝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将昶儿分番出京吧,番地大小哀家不计较,只要有个地方过活,保下一条命就可以。”
皇上的眉头拧成一个结,“就分二皇儿一个出去,恐怕京师会穿出流言蜚语。”
“哼,常府毫无预警的被满门抄斩,流出的流言蜚语还少?既然皇帝害怕流言蜚语,索性一起封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