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心计-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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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了。
墨棋气得浑身抖动不已,转头瞪着周进喜家的哭得泪人儿一般,“我们姑娘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你何苦冤枉姑娘,我一直守着姑娘,姑娘和曾说过那些话。”
傅静贞也一旁帮衬,“我一直与姐姐在一起,我们身边又守着众多的丫鬟婆子,又有谁听姐姐那么的吩咐过你!”
周进喜家的忙道:“大姑娘私下与奴婢说的,这样的事怎么能拿到明面上。”
管老夫人不等叫老夫人开口,“主子不发话,哪有贱婢说话的份,”接着站起身来怒指傅祥贞道:“堂堂傅府嫡女何以做那么眼皮子浅的事儿,虽然你娘亲不在世,你还有个亲姨母,但凡多听你姨母的话也不会揣着那么个上不了台面的下贱心思!”管老夫人也是在管府说一不二,颐指气使惯了,这时候只当这里是她的地盘,只有她有权利发号施令。
傅静贞惊讶委屈的看向管老夫人,这个老夫人怎么暗里指责她母亲呢,再说这件事的事实还没有定论下来,怎么就刚愎自用的判人罪状!难道只要搭上她们管府的都没有错,都是别人的错吗,一时对管老夫人又怨又恨。
“亲家母!”贾老夫人忍不住呵斥,管老夫人顿时回过神来想到这不是她管府,讪讪地坐了下来。贾老夫人才凌厉地质问周进喜家的,“周进喜家的,你可知道诬陷主子的下场?”
周进喜家的有了管二夫人的保证让她事后回傅府并给她儿子相媳妇儿。如今又有管老夫人做后盾,更何况这件事只要她与儿子一口咬定,大姑娘有能耐她何,还有‘证据’,即使墨棋那小蹄子知道也不敢声张,‘贪污的银子’可是她亲手去放的。顿时浑身是胆,只想狠狠地做完这一勾当,挺直了身子说道:“奴婢对天起誓,如有半句谎言,身死子灭,来世专做畜生任人宰割!”傅府上下都知道周进喜家的是寡妇带大儿子,对儿子想来当眼珠子似的疼,如今起了如此毒誓,一时都有些相信,可大姑娘也不会做那等事情啊。当然是除了管老夫人外都是这么想的,管老夫人可是从头到尾丝毫不怀疑周进喜家的话,在女儿的巧言令色下断定是崔氏以身作则教坏傅祥贞的!
管老夫人冷笑道:“亲家看见了吗,周进喜家的都立誓一表清白了,这件事也不难办,将这贱婢论棍打死,我也不让女儿掌什么傅府管家权,只要将大姑娘交还给初柔照看就可以了,这样也对得起初绵的在天之灵。”话刚说完,一股冷冽沁骨的寒风直扑进来,众人都打了个寒噤,管老夫人心惊不已,怎么她一提初绵在天之灵就有寒风刮来,莫不是真有冤屈,又笑自己多心,这都入秋了凉些也无可厚非。
傅祥贞这时候不能再装哑巴了,强压一身怒气,站起起身含泪道:“外祖母这是宁可相信一个奴婢也不相信外孙女了,起誓不过是嘴巴一张一合罢了,这么做对孙女有什么好处?这些鸡鸭鱼可是全家一起吃进肚子的啊!再说如果缺了银子还用拿我自己的银子贴,一向疼爱关心孙儿的祖母,母亲都会坐视不理吗?证人不过只是周进喜家的,说来说去都是她的一面之词,就算大老爷升堂也讲究人证物证的,外祖母怎么能轻易就判孙儿的罪呢。”
傅祥贞的话犹如利刃一般指戳着管老夫人的心,她不仅疼爱她,她还不讲究人证物证便随意的判嫡亲外孙女的罪。
贾老夫人冷冷道:“既然这是在傅府,也是傅府的奴婢,那就按傅府的规矩办事,将这污蔑主子的奴婢拖了出去并她儿子狠狠地打三十板子再丢出去,不许带上傅府的一分一毫。”
管老夫人吃惊的看着贾老夫人,她的每句话是对执行的奴婢说的,也是对她说的。
☆、第二十九章
周进喜家的见事态朝不利于她的方向发展,突然想到最重要的‘证据’,抖抖索索道:“奴婢还有证据,是上等材料和此等材料的差价,都一起给了大姑娘放在大姑娘的枕头底下……”还没待周进喜家的说完,管老夫人扬声道:“快下去搜。”对,她二女儿没错,她也没错。这不是还有证据吗,人证物证聚在,看大姑娘还有什么狡辩!
傅祥贞听了心弦震荡,不会的,她放有人看家,不会有什么魑魅魍魉进去的。更遑论什么无中生有的‘证据’。
贾老夫人不急阻止,文银便领着丫鬟出去了,贾老夫人忙忙的叫秋嬷嬷跟着。
不一会儿,秋嬷嬷脸色难看的与众丫鬟走了进来,傅祥贞无力地坐回玫瑰椅上,难道她要被管二夫人污蔑后继续的回到其的掌控之中吗?不经意地抬头却看见墨书神色淡定的看了她一眼,顿时心内充满了信心,她还有可以依靠相信的忠仆!
傅敏贞不屑地看着傅祥贞,不是还大义凛然的责怪她不守规矩吗,自己却做这些没脸没皮的事。
文银将包裹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些银子铜板,周进喜家只瞟了眼那裹着银子的蓝布便急忙出声:“就是这些银子。”
管老夫人看向贾老夫人:“亲家,这下是人证物证聚在了吧,不过也是可以谅解的,大姑娘不过十四岁不经事的年纪,又怎么会知道这些次等肉的危害?单会着眼前的利益,兴许想着省出一笔银子来博得长辈的欢心也是有的,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接下来的话却打住了,只幽幽的看着贾老夫人。
贾老夫人气得面色铁青,使劲地呼气吸气说不出话,秋嬷嬷紧张地走到贾老夫人身边替她顺气。傅祥贞有了墨书的眼神安定,心下冷静了不少,站起身来走至文银身边看了看拿些银子,忽然灵机一动,问周进喜家的道:“既然你说是我吩咐你如此做的,那么现在我问你两个问题,一,你什么时候将这些银子给我的;二,这些银子是从那些屠户手里找的吗?”
周进喜家的见大姑娘这样问,以为对方是在垂死挣扎,心内思索一番谨慎道:“姑娘吩咐完奴婢之后忙得脚不沾地儿,哪里有空来接奴婢找回的银子,奴婢是交给墨棋的,还有确确实实是从那些屠户手里接过的,当时那屠户把次等肉包好后立即将钱找了奴婢,奴婢又一刻不敢耽搁的交到墨棋手里。”
众人不知傅祥贞为何有此一问,聚集过去的目光变得疑惑起来,傅祥贞只定定的看着周进喜家的,“你敢保证你刚才说的千真万确。”
周进喜家的又赌咒发誓,“不过才是今早的事,奴婢记得清清楚楚,老奴以性命担保!”
傅祥贞环视众人,眼神磊磊,背脊笔挺朗声道:“祖母,外祖母,孙儿有一法可以证明周妈妈乃谎话连篇。”
周进喜家的被傅祥贞这一句话惊得目瞪口呆,又细细的想了自己说的话,被没有什么破绽才略微心安。
傅静贞和贾老夫人激动的看着傅祥贞,贾老夫人开口道:“祥丫头就找自己的意思办吧。”
管老夫人不知傅祥贞要搞什么把戏,但她坚信周进喜家的,觉得傅祥贞只是在无理取闹,但贾老夫人发话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管二夫人见管老夫人一直再力挺周进喜家的,是以也不出声,静观其变坐着,免得日后怀疑起她来。
傅祥贞吩咐丫鬟打盆清水来,文银立即挺身而出照做,傅祥贞挑了挑眉并未阻止,贾老夫人则眼神明灭的看着管二夫人。
水打来后,傅祥贞道:“屠户们一早上就杀猪宰鸡的,手上都会沾上油醒儿,屠户们整日的料理这些庶务,容易不净手,而且又是在包好肉后立即找银子给周进喜家的,是以孙儿现在将这些银子放入水中,如果起油花那便证明周进喜家的所言非虚,如果没有油花儿,那么便是前言不搭后语,满口胡言乱语的只是为了设计陷害主子!”说完将银子铜板一股脑儿的放到水中,然后将水盆一一放到各主子看察,众人望水盘一看,哪有半点荤腥油儿,因太阳高升屋内逐渐明亮,众人看得真真切切,水盆里的水分明是清澈见底!周进喜家的一句话被戳破,那她原先信誓旦旦建立的如高山般坚实稳固的谎言轰然倒塌。
管老夫人恼羞成怒,走过去狠狠地踹了周进喜家的一脚窝心脚,周进喜家的倒在地上摸着胸口嗷嗷的叫着,可见那一脚不轻了。
这时候墨棋被墨画押了进来,墨棋进来时正好看见周进喜家的被踹的场面,又见贾老夫人一脸的怒相,兼之本来在蒹葭阁已经被众人给威胁过了,如今犹如一滩烂泥似的软趴趴的跪坐在地上,抖得如筛糠似的将周进喜家的与她说的话好不敢隐瞒的一一叙述。
真相大白!周进喜家的再也说不出话,也不哭闹,只是定定的跪坐着。
傅静贞还故意说道:“这不要脸的老东西作贱污蔑时墨琴可都是哭着一一辩驳,所以说墨琴只跟了大姐姐几天但也是护着大姐姐的。”管老夫人被傅静贞的指桑骂槐气得脸色青紫,但想到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却也无话可说。
贾老夫人当即下令将周进喜家的痛打三十棍一,与她儿子一样东西都不许带的撵出傅府。墨棋是傅祥贞房里的,就留给傅祥贞处置。管二夫人原本还担心周进喜家的见她不出口相助,大声将她嚷嚷出来,直到打完拖出去仍然一声不吭,才如释重负。其实周进喜家的是想留一条活路,她知道事情无论成败她都在傅府无立足之地,只能不拆穿管二夫人,让她念其‘口下留人’而事后多多照拂。
贾老夫人又命人将这些破败腐臭的鸡鸭鱼肉用火焚烧了,才笑吟吟道:“如今也是午饭时候,闹了一早上想来亲家也又乏又饿了,我这就吩咐厨房做点吃的。”
管老夫人强颜欢笑道:“不用了,老身也叨扰了一个早上这就回府去。”贾老夫人因埋怨着管老夫人的任奸信馋,黑白不分也不留客,
“那恕老身不便远送了。”管老夫人听贾老夫人连假意的一二句留客话也不肯说,心内又羞又恼。傅祥贞因为有事要证实便笑嘻嘻的过去揽住管老夫人,
“孙儿还没和外祖母说过几句话呢,孙儿送送外祖母吧。”管老夫人终于挽回一点面子,也不推辞,祖孙俩个便缓步走出去了,墨琴见了立即起身跟着。墨书则将形如烂泥的墨棋拖拉回蒹葭阁。
傅敏贞见没什么好戏可看,心中失望不已,与喜形于色的傅静贞福身退下了。
这时候屋里的主子只剩下贾老夫人和面色阴晴不定的管二夫人,贾老夫人道:“我记得祥丫头发烧醒起来时你说因身子不爽快不能去庵中为初绵祈福,那么从今日起你就将林姨娘替换回来去家庵好好祈福礼佛吧。”
管二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贾老夫人,难道是怀疑她?今日开始去,可回来却是遥遥无期?却又是拿她姐姐说事,就算管老夫人在也不能反驳。袖管里的粉拳紧紧的握着,指甲陷进柔嫩的掌心,阵阵刺痛让自己堪堪淡定下来,嘴唇颤抖道:“妾身知道了,谢谢母亲安排。”全身有气无力的扶着文银走了。
贾老夫人看着管二夫人消失在院门的身影,冷笑道:“看来我们的管二夫人没那么单纯啊。”贾老夫人活了一把年纪又岂会不知,今日之事对谁最有利对谁最无利就知道谁是指示周进喜家的了。不过贾老夫人却以为管二夫人是为了夺管家权,大姑娘这段时间都是崔夫人教导,只要大姑娘犯错就证明崔夫人故意教坏大姑娘,那她肯定会收回崔夫人的管家权再把大姑娘交还给她教导。只是奇怪为什么忍了十几年的管二夫人这次突然发作。
秋嬷嬷也眼见刚才的一番口舌,心里通透,恼怒管家母女一个构陷祸害,一个不辨是非,语气也冷冷,“管二夫人终究是妾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