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求生记-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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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在沙丘上转回身,看着自己地大军又有了生气,心中既满意又自得,笑着向郭嘉问道:“孤这一辞有感而发,字里行间甚是粗鄙。得奉孝此谬赞,孤受之有愧啊!”
郭嘉亦笑道:“主公文彩,世间少有,嘉又岂是谬赞?嗯……咳咳——”
突然又是一阵狠猛烈地咳嗽,猛烈到郭嘉几乎喘不过气来。曹操大惊,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郭嘉,尚未来得及开口询问,郭嘉两眼一黑,晕瘫了过去。
“奉孝,奉孝!来人,速唤随军医者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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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先回到一下曹操准备从北平出兵讨伐乌丸的前几天,徐州琅琊氏的海贸码头。
陆仁当时因为要去北平见一见郭嘉,所以是让甄诚、赵雷、高顺先行一步,带领着大船队先到琅琊停靠等候,自己是见过郭嘉之后才带着十余只船地小船队从右北平的暗港出发,约定在琅琊汇合之后再一同返回夷州。
陆仁刚到右北平才一个来时辰的时候,赵雷就带着八百佣军赶回了山寨。因为急于让自己唯一的一只精锐部队脱身,陆仁也没来得及和赵雷、高顺他们叙上几句话就把他们统统轰上了船,自己则带着小船队隐藏到右北平的暗港中。
现在两只船队在琅琊汇合,不用再担心什么
就下令让船队再休整数日,顺便还能在徐州一带招慕夷州。既然有空闲了。陆仁也就把甄诚、赵雷、高顺他们叫到一处,在最大的一只船地甲板上设下小宴与他们好好叙叙,另外还叫上了随船队归还夷州的那三千佣兵的各个小头领一起赴宴。
海船上的小宴,众多的佣军头领还真没尝试过,再加上酒美菜佳,各个都兴奋不已。陆仁与赵雷、高顺先互敬了几杯,谈了几句这几年北平佣军的杂事,之后便亲自起身给各个佣军头领把盏敬酒并一个个的询问过去。
当敬到一个中等身材。相貌并不算出众的头领面前时。陆仁发觉这个头领眉宇间微有几分愁意。便问道:“阁下为何会愁眉不展?可是不愿去夷州定居?如不愿同赴夷州,当时你为何又不言明?记得当时我曾下过令,不愿迁居夷州者可发给钱粮,任由你另寻出路地。”
那头领赶紧起身回应道:“陆宗主误会了,在下如不愿迁居夷州又哪里会上得船来?心中所忧者,乃是在下宗族父老尽为袁尚所害,而如今曹公大军破袁尚在即。某又迁居夷州定居,自知今生已无望亲手手刃仇人,故此心中稍有介怀。”
陆仁道:“你即有大仇在身,为何当时不说出来?陆某不才,与曹公也还有些关系,写一封书信荐你从军不是难事。”
头领抱拳道:“某不敢以私仇而误族中子弟。”
陆仁明白过来一些:“你意思是说,你原本也是一族之长,为躲避袁尚追杀才带领族人投奔我这佣军部曲。现在你前往夷州。就是想安置好族人地生路?”
“正是如此。某早就听闻过陆大人名号与夷州地安宁富庶。有心想让族人去夷州定居。”
陆仁点头道:“私仇事小,族人安危事大……哦,我都忘了问阁下姓名了。阁下既是躲避仇杀。投奔于我时定然不会用真名,但现在已然安定,可否直以真名相告?”
头领犹豫了一下随即拱手道:“某既为陆大人收留至今,族人亦得以周全,此等大恩某没齿难忘。大人现在不以小人卑鄙而以礼相问,某不敢不以真名相告。在下姓田名畴字子泰,右北平无终人也。”
陆仁闻言大吃一惊,手中的酒壶也掉落到了甲板之上:“你是田畴田子泰?可是当年为刘虞所辟,后险为公孙瓒所害,之后带领宗族隐居徐无山的那个田子泰!?”
田畴道:“正是在下。”
陆仁惊得倒退数步靠在了桅杆上,无力的伸手捂住双眼长叹道:“苍天弄人,造化弄人啊!我还以为你一直呆在徐无山里没出来……糟了!”
陆仁的举动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田畴更是楞在那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高顺上前扶起陆仁,陆仁摆摆手道:“没事,我没事。各位请接着用宴,容我去舱中稍稍休息一下……子泰,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可否与我入舱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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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舱中陆仁与田畴相对而坐。二人都是满腹的心事,却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心中最奇怪的还是田畴,他知道自己有那么点名气,但是按道理说根本没理由会让陆仁那么吃惊才对。
过了许久,陆仁才缓缓地伸手取过酒壶给田畴倒酒,沉声道:“子泰,我有一事相求。”
田畴道:“在下不敢当。陆大人但有差遣,畴在所不辞。”
陆仁看看眼前的田畴,微微的摇头道:“话不要说得太满……因为我是想让你马上从陆路快马赶回北平去帮助曹公。”
田畴吃了一惊,问道:“大人为何如此?”
陆仁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大举相助曹公攻破袁尚,并甘愿舍去右北平数年的基业吗?”
田畴摇头。
陆仁道:“因为我知道,曹公在剿除袁尚之后肯定会西讨乌丸。对那些漠北胡骑,我心中实有万丈恨意,有心进讨却无力而为。子泰在山寨中呆了两年吧,应该知道我建此佣军不为谋利,实是欲稍保北疆百姓不受胡骑年年劫掠之苦。只是后来袁尚与塌顿勾结,若不先助曹公除掉袁尚,讨伐乌丸胡骑就只是一句空话。”
“大人高义,田畴拜服!”
陆仁摆了摆手道:“我不是什么高义之人。真要论我也有我的私心,或许我是在求名吧。子泰,我知道你熟悉北地地理,又有进讨乌丸之心,本已留书曹公举荐你为向导官,却怎么也没想到你几经波折,竟然就在我地部曲之中。所以我方才才会说‘苍天弄人,造化弄人’。”
田畴此时才恍然大悟。默默的点了点头。
陆仁道:“子泰。除你之外。北平一带可还有熟悉进讨乌丸之路的人?”
田畴沉吟道:“实不相瞒,寻常人等只知沙漠大路,但有行止俱走此间。田畴弱冠之时气愤乌丸贼人频频寇我州郡,有心进讨却自知力薄难成。纵能统领军兵讨贼,若行大路乌丸极易探知早为防备,虽力战难竟其功。所以早年间畴曾数次别寻路径,终被我寻得两百年前北平旧日郡治平冈地卢龙口与白檀道。此道因年代久远。陷坏断绝,但仍有微径可寻,若是曹公借此道轻骑奔袭击塌顿于不备,则一战而可擒。只可惜知此道之人,除畴是因有心探寻之外可能再无他人知晓。”
陆仁道:“所以我才会想要你马上从旱路快马赶回去。塌顿不除,北疆难宁啊。你可选取几个贴身侍从,快马路资我会马上给你准备好。”
田畴迟疑道:“能相助曹公扫讨乌丸,此乃畴之宿愿。畴自当笑而纳命。只是畴与曹公素不相识。如何能信我?还有为何不能直接从海路回去?再就是畴之族人……”
陆仁盘算了一会儿应道:“子泰族人我定会好好安置;要你从旱路赶回去也是事出有因,主要是现在已经入秋,海上多为西北大风。逆风行船太过艰难,只怕反而会误了时日;至于曹公那里嘛……我马上修书一封便是。嗯……子泰在此稍等,我去取件东西。”
过不多时,陆仁返回舱中,手中却拿着一把剑,正是曹操当年两度赐给陆仁地那柄佩剑。之后史阿奉命寻机行刺陆仁,为了示以恩赐或是出于其他的恶意就把这把剑赐给了史阿。史阿到夷州放弃刺杀之后便把这把剑又交给了陆仁。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交到陆仁的手上,却马上就要第三次还给曹操。
陆仁把剑交给田畴道:“此剑乃是曹公昔日地佩剑,曹公境内识此剑地官员甚多,有此剑在手一路当畅通无阻。还有这封信你收好。”
把刚刚写好地信交给田畴,陆仁接着道:“按说从徐州直赴北平地路程比较短,但是中间的道路不通,郡治也不是很好……你最好是能直接赶去濮阳城,行程若快,五日可至。而且濮阳守将夏候敦与我有旧,有此信为荐他定会马上差人护送你赶去北平。我方才算了一下,若你能不计苦累且诸事顺利,二十日之内就能赶回北平。子泰,辛苦你一下,诛除塌顿在此一举。”
田畴接过信与剑,年青时想大破乌丸的旧梦似乎就能在这次实现,想了想便向陆仁单膝跪下道:“田畴定然不负大人厚望!某之族人亦相信大人能好生安置。即如此,畴敢请大人火速送我上岸赶赴北平。”
陆仁扶起田畴,把桌上的两杯酒端了起来:“话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这杯酒就当是我给子泰饯行吧……希望你能尽快赶回去,不然……”
田畴将酒一饮而尽,陆仁也不再磨蹭,马上就安排着送田畴下船。送田畴上马离去时,陆仁心中隐约的泛起了一阵阵的不安:“田畴不在,老郭肯定会跟随着曹操进入沙漠……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怎么样。正史中说老郭就是病死,小说上说是水土不服,野史又说老郭是自小服食铅丸搞坏了身体……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老郭亲口告诉我他不吃什么丹药,那么野史排除;上次见面他告诉我旧疾已经复发过,大劫已过,看起来正史也能排除;现在就差这个水土不服了……老郭你可得攸着点!我能做地已经在尽力的帮你做了。”
田畴的快马已经在视线中消失,陆仁又想了一会儿,唤过凌风道:“马上去安排人,派去北平一带探访一下……我想知道老郭他在乌丸一役后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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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四起,沙尘遮日。
这沙尘暴已经持续了两天两夜。曹操的几万大军根本就无法继续前进。每次狂风稍停地时候,众多的曹军不是想着前进,而是在拼命的挖沙,把被埋住的衣甲、行囊,甚至是同伴、马匹从沙里面挖出来。
此刻地曹操忧心不已,忧心地不只是无法行军,还有郭嘉越来越厚重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咳声从车中传出来,曹操抖去身上的黄沙。赶到车前问道:“奉孝可还安好?”
现在地郭嘉脸上已经没有了半分血色。强行止住咳声理顺气息。向曹操回应道:“嘉之贱躯,竟劳得主公如此费心,嘉心有不安。咳——只可惜嘉不识此间地理天候,有负主公重望……”
曹操看到郭嘉如此,心底那诗人多愁善感地一面不知不觉地流露了出来,垂头泪下。
“报——启禀主公,濮阳夏候将军有使至此。来使具言务必要面见主公!”
曹操与郭嘉都吃了一惊,夏候敦派来的信使!难道濮阳有变?
“火速带来!”
没多久,一身黄沙、气喘吁吁的田畴来到了曹操的面前:“小人田畴,参见丞相!”
“田畴!”
曹操与郭嘉同时惊呼,郭嘉更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竟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随行的将官中有认识田畴的人,这会儿也赶了过来向曹操介绍。
曹操赶紧扶起田畴,郭嘉急问道:“日前欲寻田君为向导。却听闻田君受害于袁尚之手。今日田君为何在此?”
田畴把自己隐身陆仁佣军。在琅琊表明身份后被陆仁派来这里地事说了一遍。众人听后呀然不已,郭嘉忽然仰天大笑道:“天意,天意!主公。义浩他对主公尽心如此,主公还会放心不下他吗?”
曹操摇头叹道:“难得义浩如此有心啊。”
郭嘉的脸上突然回复了几分血色,笑着向田畴问道:“田君,此间离乌丸柳城尚有多少路程?”
田畴道:“单以路计,尚有十日。但以畴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