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小县令-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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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板无力的低眉垂眼。
“老爷,我们的主子是师爷,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狗官县令来插手这事!反正他也是拿钱买来的这顶乌纱帽,我们不如替天行道,取了那狗官的性命,除了咱们主子仕途上的绊脚石,省得他妈的老是碍着我们,让人放不开手脚干大事!”见老板沉默不语,瘦猴激情澎湃地建议起来,“老爷,这么多年了,咱‘越秀楼’容易吗?可不能再犹豫了,老爷!……”
谢老板未作反应,却冷不丁地问道:“那些烟具都收好了吗?可不能散落了,授人以柄啊。这趟水,浑的!……”
“收好了,都集中在仓房里呢。”倚门拿刀的那个赶忙答道。
“‘刺玫’们的情绪怎样?有安排吗?”谢老板依旧不放心,不等下人答话,他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抓到那个凶手,亲手宰了他!”
……
与此同时,三号基地上的“鳄鱼”们也已迅速行动起来了,他们在马常发的带领下,正在往县城的衙门里赶。
来到一条无名的小河边,听到哗哗的流水声,一个人就条件发射的急着想要撒尿,他急吼吼地朝路边的草丛奔去,刚要掏出“龙头”放水,不料却惊动了躲在一旁蹲着的一个受了伤的披头散发的女孩。
两个人同时惊叫起来,随后,就见那女孩惊慌失措地狂奔不已。
路上,听见喊叫的众人都怪声怪气地大叫、起哄。
放水未成的那人先是一愣,随后也大叫着朝那女孩追了过去。
不一会儿,女孩到底跌倒在地,跟上来的那人唏嘘着赶到,连声骂道:“被你吓的,连尿都缩回去了!”
女孩一脸的惊恐,不敢应声,只是惶惶不安地盯着那人看。
令人惊讶的一幕终于出现,那人看着仰面朝天的女孩,嘻嘻一笑,掏出自己的宝物,就要对着蓬头垢面的女孩放水。
女孩吓得哭了起来,她紧闭双眼,却听见“嘭”的一声响,受伤的不是自己,却是正要放水的男孩,然后,她赶紧一骨碌爬起来,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还抬脚猛踢男孩的马常发。
“妈嘞个逼的!将老子驯化的东西当做驴屎蛋子拉掉了?”马常发一边骂一边踢,“剩下没用的伎俩来欺负女孩子?还有什么资格当护卫?”
男孩狂喊:“师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其他“鳄鱼”也是张大了嘴巴,却一点也不敢附和。
“说,老子叫你们怎么做人的?”马常发不解气地吼道。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这些聪慧的家伙一起朗诵起了柯寒手抄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嘹亮的军歌以读诵的方式在基地上空响起。
女孩依旧一脸惊惶,惴惴不安地盯着马常发和他的弟子们。
马常发则回过头来朝女孩一笑,然后,又举起右手,向女孩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个军礼,是柯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教会他的)。
接着,马常发用少有的文绉绉的语气说道:“吓着你了吧?真是对不起啊,都是我管教不严!我替他向你赔罪!”
女孩愣住了,呆呆地问道:“你们不是‘越秀楼’的吗?”
马常发一愣,随后就用力地点了点头。
女孩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她长舒了一口气,又昏倒下去。
众人一下子呆住了,不知如何是好,马常发朝刚刚要对着女孩放水的男孩吼道:“邱八,背着!淮一队听令,县衙方向,跑步前进!”
第33章 斗法
第33章斗法淮县街头,赶早市的人们议论纷纷。
一家茶室里,三五个老头凑在一起,他们端着茶盅闲聊着,一个个的时而嬉笑,时而惋惜地叹上一口气。
“昨晚上‘越秀楼’里的‘怡养堂’失火了。听说,‘李记绸庄’的李老板和‘越秀楼’的赛西施赤条条的睡在那,活活呛死了!”有人开始发布新闻。
“可惜!那个如花似玉的赛西施,就这么没了。”有人叹息。
“奶奶的,被那狗日的李玉胜常年包着,糟蹋的!”有人开骂了,既是妒忌,又不乏怜悯,抑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句空骂。
“报应!天杀的李玉胜,肯定是……”这是妒骂,紧跟着又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心想:“那家伙活该!”
“老板,来一壶碧螺春,冲好了,放着!今儿个我请几位爷的客。这天字一号的‘越秀楼’也有今天?够他妈的喝一壶的!别看姓谢的平时那冲样,要不是那谁撑着那黑腰,指不定谁是这淮县娱乐业的老大呢!!这位爷说的对,报应!”果然有人开心不已。
“李老板!抱着赛西施在‘怡养堂’挺尸的那位可是您的本家啊。您这样说道,小心被人当做那放火的歹徒给告了啊!”有人就嬉笑着,热心地提醒。
众人却是开怀大笑。
“放心吧您呐,听说有人看见了,是一个侠客放的火。”被称作李老板的笑罢,继续说道,“我才懒得管那屁事呢,咱那‘醉月轩’专接文人雅士,谁稀罕和那‘越秀楼’比试了?咱们这,哪儿说哪儿了,都是自家兄弟!喝茶!!”
“不!好像是两个人呢,还救走了一个姑娘呢,哦,‘越秀楼’的好像称作‘刺玫’。”有人呷了一口茶,意犹未尽地道,“那个啥,好像这事儿还没完!……”
“嘘——,‘越秀楼’的狗来了。”有人提醒道。
“看把他们得瑟的,都是那师爷罩的,一个个人模狗样的,还堂而皇之的穿着衙门里差役的衣服?”还有人小心地嘀咕着,拿眼朝门口瞟了一下,低头喝茶。
果不其然,眼下就有几个身着衙役衣服的越秀楼的打手匆匆地打茶室的门口路过,等他们走得远了,喝茶闲聊的茶客们都狠狠地不约而同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浓痰,继续闲话。
另一桌上,一个头戴斗笠的年轻人从腰间的褡裢里掏出几枚铜钱,一枚枚的排开了往桌上一放,朗声道:“小二,结账!”
那人说罢,却不等店小二前来,就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来,不远不近地追着“越秀楼”的几个打手而去……
这时,县衙里的大堂之上,柯寒正义正词严地怒斥着侯赛英。
“你竟敢信口雌黄,诬蔑师爷?哼,他几时成了你们‘越秀楼’的人了?难不成衙门的一个师爷,竟艰难到要靠提取一个旅馆的收益来养活自己?哼,简直是笑话!”柯寒满脸怒容,惊堂木时时拍得震天响,“来人啦,快快将这泼妇收监了……”
“且慢!”突然,门外传来谢老板的一声叫喊,“大人且慢!”
柯寒轻咳一声,将惊堂木一放,放眼朝门口一瞥,心里想道:“到底来了。”
谢老板跨进门槛,僵直地站着,在他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三个身着衙役服装的打手,这一刻,他倒仿佛是一个微服私访的县令,前来兴师问罪呢。真他妈的——牛!
柯寒坐定身子,故作惊讶地问道:“来者何人?”
谢老板却很嚣张,他冷眼看着柯寒,既不躬身,也不屈膝,径直狂妄地反问道:“大人好记性啊!这是要收谁的监呢?”
侯赛英见丈夫来了,似乎有了一些胆气,她稍稍往后一挪身子,就闪身藏在几个打手的身后,死也不肯转出身来。
堂上的几个家丁瞅了瞅柯寒,全指望他发力了。
李叔他们几个心里都在想:这一次,若不出头,别指望还能有什么机会搞掉师爷了!更别说什么威望了。不过,既然老爷决定动手了,就肯定有必胜的把握!老爷这是要来个釜底抽薪呢!!
这样想着,没有功底的几个家丁虽然怵那几个打手,却还是挺直了腰杆,只是未敢敲着执仗大喊“威武”之类的话罢了。
柯寒看在眼里,也是心知肚明,他并不急着发话,反而将案头的茶杯端起,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很牛逼地重复问道:“来者何人啊?我没派人接你啊,怎么还有本县的衙役跟着?哦,那些是本县的衙役吗?你不会是来自首的吧?……”
“狗官,少来这一套!”谢老板气极,大吼大叫起来,“我们‘越秀楼’遭了火灾,我家夫人前来报案,你不受理,反而要将受害者收监,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咆哮公堂之上,不像是报案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了?”柯寒却很平静,端坐堂上,呵呵一笑。
这时,衙门口围了一圈人看热闹,纯粹的是看热闹!
一直以来,人们都因为这县令大人的脾气暴戾,甚至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故而对衙门失去了信心。于是,有任何事情都不会来衙门解决,反而是找民间的一些德高望重的老族长或前辈私下解决。
因此,今天,“越秀楼”叫屈,倒要让人们瞧个稀奇了。
围观者大都在心里唾骂起来。
“狗咬狗,一嘴毛!”
“哼哼,大概是利益不均,窝里反了?!”
“看这些王八蛋怎么斗法?操!”
“驴日的,都死了才好!省得祸害人!”
“维护公民的合法权益是本县的职责,没错!可是,好端端的‘越秀楼’遭了火灾,这天灾人祸的,怎么单单就成了老爷我的不是了?试问,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越秀楼’的门神了?”柯寒怒容终现,他诘问谢老板。
围观的众人一怔,嘻嘻一笑,期待着大戏上演。
有人窃窃私语道:“看吧,掐上了!”
“你们凭什么就敢告诉我说,是有人纵火了?证据呢?”柯寒继续发飙,他很光棍地问道,“你们如此荒唐行事,难道是怕老爷我闲得蛋疼?!”
柯寒这一席话,果真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围观的众人皆是惊讶错愕,衙门内外紧跟着又是嘘声一片!
有人掩嘴偷笑,小声议论着,偷偷地骂道:“果然是一个既怕烦又无能的昏官!”
突然间又听见“啪”的一声,惊堂木再度响起!
“侯赛英!”柯寒叫道,“你可否将你刚刚说的话再讲一遍?”
躲在打手背后的刁妇筛糠般瘫软了,谢老板当然不知道他的老婆在大堂之上说了些什么话,见侯赛英这般情景,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事,便欲退出,可惜,这时,已身不由己了,围观者实在太多,都将衙门里外堵了个严严实实的了,再者,这好戏刚刚开始,怎么能轻易退场?
“好,你不说是不?我替你重述一遍如何?你说‘越秀楼’这几天收了一个‘刺玫’,哦,你怕我不懂,还特意解释说,‘刺玫’是‘越秀楼’的专用术语,就是小姐的意思。嗯,端茶送水的,也没什么呀,怎么就死活不肯干呢?我就纳闷了,这么大的一个‘越秀楼’,淮县就一个,喏,这薪酬又高,条件又好,当然这是你侯赛英说的吧?这小姐一个,你说不干就不干呗,又没人强迫你是不?反正又不花多少钱啊钞的,外面再招人呗,可你怎么又说什么匪徒抢人不成,就放一把火烧了你们的‘怡养堂’?没这么严重吧?那个不肯干活的‘刺玫’也不会傻到这种地步吧?走都走了,还要烦这神干啥?根本就没这个理嘛!”柯寒故意扯着喉咙说话,他特地要让里里外外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他的话,“还说什么何师爷可以作证,你们‘越秀楼’用工的时候,他都有把关,这是什么意思?分明就是诬陷,诽谤!官不经商,古来有训!我们的何师爷这一会儿还在桃花坞筑路呢,让他知道你等如此这般德行,不知要作何感想了?!我来问你,侯赛英,你如此胡搅蛮缠,难道还不足以收监问罪?……”
“胡说八道!”谢老板气得青筋,他冷哼一声,转身给了侯赛英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个‘刺玫’是我们花大价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