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嫡女宅斗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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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除了刚才的樱桃,还有荔枝,枇杷,槟榔等等。
轻盈地脚步越来越近,樱桃走过来,惊喜道:“姑娘醒了!”
蕊心冲她摇摇手,问道:“大太太最怕谁?”
樱桃还以为小姐病得糊涂了,讷讷道:“姑娘说什么?”
蕊心攒足了劲,又问:“大太太最怕谁?”
樱桃想了想,道:“老太太。”
蕊心道:“你去,把乔姨娘来提亲的事,告诉老太太去。”
能够贴身伏侍嫡出小姐的大丫鬟,都是机敏伶俐的,此时也明白了,又犯愁道:“可是老太太在栖霞庵呢!”
蕊心低低地咒了一句,她没办法,只好赌一赌了,说道:“你去想办法!”
只能这么着了,听天由命吧,她已经尽力了。
第2章 疑云
青鸾高高兴兴对杨氏道:“老太太身边的狄嬷嬷刚才来过了,乔姨娘已经承认是她偷的贴子,狄嬷嬷依着家法,打了她四十板子,听说抬回去的时候,下半截都血淋淋的了。”
杨氏有些惴惴,道:“这……这有些过了吧!蕊心的庚贴也要回来了,我也已经教训过乔姨娘了!”
“有什么过分的,我觉得老太太处置得极是,一个姨娘,敢掺和嫡出小姐的亲事,挨打也是活该!”青鸾十分解恨,又道,“只因二太太往日面慈心软,才纵得这些人这样,您若有大太太的狠辣手段,她们谁敢小瞧了太太!”
杨氏道:“家和万事兴,二老爷不在家,难道我动不动去跟人寻衅?”
青鸾道:“太太这样想,只怕旁人却不是这样想的,二老爷的信怎么拖了这些天才到?大太太还说是路上耽搁了,哼!只怕是她有意从中拦下的,还不是想要太太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她娘家侄儿的亲事!”
杨氏摇头道:“莫要把人往坏处想。”
青鸾又笑道:“不过刚才狄嬷嬷把大太太骂了个狗血喷头,也够解恨的。”
其实解恨的不只是青鸾,还有躺在榻上的三姑娘,青鸾说的,也是她所想了。
但是青鸾很快就不那么高兴了,将手里的两张银票往桌上一撂,带着怨气道:“太太的嫁妆里的庄子铺子,倒是一并送与侯府了!”她吐出一口浊气,接着道,“葛家坡那一片湿地,年年丰收,只一经了大太太的手,才落下了四百两银子,骗小孩子么?”
青鸾是肃国公杨府的家生女儿,爹娘兄长都是杨府庄子上的管事,多少亩庄子能出息多少银子,她心里门儿清!
杨氏皱了皱眉,道:“这也怨不得嫂嫂,她主持中馈,偏咱们家人口多,爵用银子自然就使的多些,她跟我抱怨过好几回,说银子不够用,我才说把铺子和庄子的出息拿出来给嫂嫂的。”
青鸾是个急性子,一听自家太太这没主意的糊涂话,气得不行,努力压了压火,才劝道:“我的太太,您别总听大太太哭穷!爵用银子再多,难道咱们侯府有两位侯爷,就养不活这一家子了?你看阳翟侯府,五六房人住在一起,就靠着阳翟侯一个人的爵禄,不也这么过着?更何况咱们老爷把襄阳侯所有爵禄都给了大太太,还不是怕太太跟爷和小姐们受委屈么?”
杨氏眉眼间仍旧含着笑意,道:“嫂嫂也是怕咱们家孩子受委屈,才处处多花银子的,说起来,也是大嫂为了这个家。”
青鸾知道又是大太太的鬼话,焦急道:“太太……”那“糊涂”二字终究没敢出口,“太太您算一算,是大房那边人口多,还是咱们这边人口多?且不说大房那边大姑奶奶和大爷一嫁一娶,事情都办完了,咱们这边二爷和三姑娘可是还没议亲呢!到时候只靠公中的银子,那聘仪嫁妆难道要跟阳翟侯家一样寒酸?”
侯府是大排行,谢蕊心是三姑娘,二爷是谢蕊心的同胞哥哥,杨氏所生的谢子晟。
想到自己的儿女,杨氏也不禁沉吟起来,低头默默半日,终于幽幽地叹了口气,道:“那时我本想跟着老爷外放去的,可是把几个孩子都舍在家里,终究是不放心,若是带着孩子走,又好像是我闹着要分家一样。可见没有老爷顶着,实在是不行的!”
一个凡事依靠丈夫的家庭妇女,要是搁在现代,一准儿被小三KO!谢蕊心给她的便宜娘下了这么个结论。
青鸾犹自愤愤不已,恨声道:“如今可好,倒成了太太拿着嫁妆养活长宁侯府了。”她自幼跟着爹娘兄长们学管账,暗地里也曾粗粗算过,凭大太太从太太嫁妆里扣的这些银子,足够府里一大家子的爵用了,那么两位侯爷的俸禄,又到哪里去了?
大太太平氏是长宁侯的继室,承阳伯府的庶女,嫁妆就不用说了,单是行事作派就透着一股小家子气,青鸾暗自咬牙,她再心直口快,也是不敢说这些话的,哪有奴才去议论主子的?可是几番暗示自家太太,太太又浑然不觉。
“罢了,你少说两句罢!”杨氏温然道,正在这时,外头有丫头回禀,“给二爷挑的缎子都拿来了,二太太可要亲自过目?”
杨氏对青鸾道:“晟哥儿如今大了,也要与权爵家的子弟来交际往来了,衣裳鞋袜更要经心些,你在这儿守着蕊儿,我出去看看。”她这样关心儿子的交际,不仅因为晟哥儿的交际会影响到儿子将来的仕途,还因为在这些权爵子弟中,很可能会有未来的女婿人选。
走了两步,又不放心,转回身来告诫青鸾道,“你也别在这儿发牢骚了,万一给人听了去,岂不要吃亏?”
青鸾心下感动,要说二太太也真是个好人,对下人也是宽厚的,只是对人宽厚过甚,就成了软弱。青鸾是肃国公府的丫头,当初肃国公老夫人听了长宁侯府的妯娌之间的这些家务琐事,就派了她过来侯府襄助二太太,她本就是孤身一人在这里,方才说的这些话,万一叫大太太的耳目听了去,她现就吃不完的亏。
想到这里,青鸾很沮丧,向榻边的蜀缎双凤绣墩上一坐,托着腮帮子叹起气来。
听得也差不多了,蕊心可以再次苏醒了。
青鸾笑道:“姑娘醒了!”樱桃和荔枝听见了,也忙忙地跑过来。
樱桃手里还端着一只白瓷浮纹盖碗,问道:“姑娘要不要喝点儿水?”
这几天蕊心一天到晚地被人灌汤药,倒是不渴,就是为了装得像一点,不得不假作吃不下东西的样子,明明香喷喷的饭菜端到嘴边,却不敢狼吞虎咽,她已经憋了好几天了。
于是蕊心长睫微垂,气息软软道:“我饿了,想吃东西。”
青鸾拊掌道:“姑娘知道饿了,可见是大好了!姑娘想吃点儿什么,我叫阮嫂子给您做去。”
蕊心一脸黑线,丫的,这古代的饭菜她还不怎么熟悉呢!这又不是早上起来走进肯德基,冲服务生很淑女地说:“我要一份法风烧饼一杯雪顶咖啡。”
于是她只能学着林妹妹的样子病歪歪地说:“我的病才好,脾胃虚弱,不如先熬点冰糖燕窝弱吃吧。”天知道,其实她现在最想吃的是红烧肘子。
青鸾领命就要吩咐下去,蕊心却一把拉住她,笑道:“让樱桃去说吧,姐姐陪我在这儿说说话。”
青鸾是国公府长大的丫头,眼色心计都是一等一的,见蕊心冲她眨了眨眼,当即便会意了,待樱桃踏出门去,又看看屋前屋后,并无闲人,才将红木朱漆雕四喜吉祥的明窗都打开,又给蕊心披上一件海棠红镶灰鼠皮的夹袄,笑道:“虽然是春天了,寒气却未褪尽,姑娘才好了,还是穿得厚些的好。”
蕊心十分赞赏地点点头,突然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道:“方才我模模糊糊地听母亲似有些疑难事,姐姐不是外人,跟我说说,或许能为母亲分担一二。”
青鸾有些犹豫,这位姑娘的性子随杨氏,胆小怕事,在府里连庶出姐妹都敢踩到她头上去,杨氏不敢吱声儿的事,难道还指望她能撑得起来?
她心里虽这样想着,可是一腔愤懑也实在不吐不快,就对蕊心道:“姑娘是知道的,大太太主持中馈,平日里总跟太太报怨缺东少西的,话还不是要太太拿出银子来添补府里的意思?太太不敢告诉老爷,就把嫁妆里铺子和庄子的出息拿出来添补。”
蕊心点点头,问道:“那大伯母叫母亲拿多少银子出来呢?”
青鸾使力拍着床头道:“若明明白白地说要使多少银子,还算好了,大太太出了主意,说不必叫太太拿出现银子来,府里用银子时,她直接到太太的铺子庄子上找管事支取就是了。”
蕊心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乌溜溜的转了几圈,问道:“这也不难,大伯母去支银子,账房的管事必然要记账的,大伯母支了多少银子,看看账本,也就清楚明白了。”
青鸾在心里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当着蕊心,她不好直说,只得含蓄道:“太太是个淡泊的人,于这些庶务上也不大上心。”
蕊心一听就明白了,哪是不大上心,只怕是人家把账本交给杨氏,她都未必会翻,也不知她的老外祖母——肃国公夫人是怎么教养地女儿,蕊心暂时没心思考虑这些,又一个疑问在她心头浮起,她问道:“既然母亲不爱理这些琐事,那么原先的铺子庄子都是怎么管的?”
青鸾一听,柳眉微蹙,这里头是非纠缠,真是一言难尽,但姑娘今日难得对这些事感兴趣,况且听樱桃说,还是蕊心叫她想法子把大太太说亲的事告诉老太太,才化险为夷的,今天把事儿告诉三姑娘,说不定还有解决的法子呢。
事情涉及到几位主子,她一个奴才不好直接评点,青鸾绕着弯儿说了好久,谢蕊心才明白,杨氏嫁到谢家多年,铺子,庄子的管事都是杨府给选派的稳妥人,可杨氏嫁到谢家这些年,岁月的杀猪刀对杨府管事们同样公平,眼看一个个都该到退休的年龄了,杨氏却从来没有重视过接班人的培养,倒是平氏常常与铺子庄子里的人交接,一来二去倒混熟了,这一二年陆陆续续换上了许多自己的人手,杨氏手里的嫁妆产业就这样被和平演变了。
杨氏嫁过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位从小伺侯的崔嬷嬷,崔嬷嬷的娘家夫家都是世代为肃国公府管理银钱产业的,就是她自己也懂得打理庶务,可后来杨氏经不住平氏的几句甜言蜜语,竟劝得杨氏同意崔嬷嬷回家去享儿孙福去了。
蕊心长叹,把弟媳妇拿捏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功力深厚,这位平氏,前世是传销公司的头目吧。
孟冰有点失落,看来她前世练就的一身宅斗武艺暂时不能放下,并且还有需要在斗争中继续提升境界的节奏。
说着话的工夫,樱桃已经回来了,后头跟着个小丫头,提着一只五彩描金的食盒,打开来看时,见里头搁着一只粉彩宝相花纹的葵口碗,蕊心接过来一瞧,才熬的燕窝粥,莹白细润,品相还不错,樱桃道:“阮嫂子也想着病人才好,吃别的也不相宜,故而早就把这燕窝继煮好了放在那里了。”
蕊心暗道,原来她点的是一滥大街的食品。
蕊心好几天没吃饱了,三口两口吃了下去,也顾不上什么滋味了。
一时吃完了,樱桃接过来,青鸾从青瓷绘石榴纹的壶里倒出一盏温温的白水,拿来给蕊心漱口,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