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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荣王嫡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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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家事!”公仪鹤点点头,很是赞同。

宋玉瑶心中一喜,以为自己的绝色加柔情,让公仪鹤不再多管闲事,便加紧吩咐,让家仆去捆宋初玉。

只是,还未等那些人靠近,一道劲风平地起,将那些人直直卷了出去,齐齐摔了个倒葱栽。

宋玉瑶面色一寒,看向公仪鹤的眼神再无痴迷,跟她作对,不论是谁,都是她的敌人!

“荣王世子何意?”

“本世子护世子妃,如此,可算多管闲事?”漫不经心的口吻,却带着少有的严肃认真。

“公仪鹤,你疯了!”宋初玉皱眉,不知这人此时,又在唱什么戏。

“玉儿,你我已互递信物,三清琴我明日亲自送来,大婚日期,我们稍后再议!”那潋滟的眸眼盛满柔情。

“公仪世子,你莫忘了,宋初玉已赐婚给恭王世子凤无忧!”展清羽直直出声,心想这公仪鹤不是着了魔怔,竟要娶一有了婚约的女子。

“那又如何?男未娶,女未嫁,更何况凤无忧他,不配!”所有的阻碍在他面前都不是问题,只要他想娶!

一番言语,震骇人心,包括宋初玉也带着点陌生情绪打量公仪鹤,沐云琛更是觉得心里有点堵塞崩溃,就像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荣王世子是在说笑?”宋玉瑶的手,有些难以置信的发抖,三清琴,那是名动天下的稀世古琴,宋初玉那个煞星,会么?!

“不劳忧心!本世子今日只说一句,宋初玉是我公仪鹤的女人,辱她便是辱我,伤她便是伤我,或者,你们不介意,与整个荣王府为敌!”公仪鹤嘴边噙着一抹浅笑,明丽不可方物。

轰然一道晴天霹雳,所有人,无不被炸得魂不附体,就连宋初玉也是难以置信。

“傻了?”迷离轻笑,在宋初玉耳边柔柔拨动。

“公仪鹤,你?”宋初玉发现自己大脑,竟有限的再憋不出一句话语。

“不是玩笑,不是戏弄,我从未如此认真坚定!”

初见,其实并不是荣王府邸。那日城门目光不期而遇,千万人流中,他唯独捕捉到她的眼睛,这是不是就叫命中注定?再遇荣王府,她的冷静从容,还有那双坚定清寒异于常人的眸眼,让他再度发现,竟也有女子让他不再抗拒。第三次,乃至后来,都让他更加确定,心底的那抹悸动,并非空穴来风。

她,是这二十年来,唯一触动他心跳的人。如果家里那对活宝,非让他娶个儿媳回来,除了宋初玉,他似乎再也找不到比之更适合的人选。

宋初玉对上公仪鹤不掺杂质,眸眼清明的双眼,她的心竟鼓动剧烈,那心率,在她耳中鼓噪。

如果一个男人,在你被人羞辱诬陷时,以这般天降的姿态护你,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但宋初玉此刻的心情,也仅限于感动,还未抵达心动。

迅速恢复冷静的眸眼再度清亮,抽调心底的悸动,她嘴唇动了动。

只是,还未等她开口,公仪鹤将她腰肢一揽,话语温柔:“今日午膳定没吃饱,这次,定不会再叫人打搅!”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况且这水他一辈子也不打算收回,看这女人明显不配合的神情,大抵先前给她留的坏印象太过深刻,他总得想办法,慢慢补救,不然这漫漫追妻路,何时是头?

宋初玉又被这人渣点了穴,封了内力,身子软软靠在他身上,鼻端独属的兰芝桂香沁人,她却无心感慨,只是拿眼死死瞪住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以后别拿这种低俗的栽赃,羞辱我家玉儿的智商!”

劫人离去的某男,自空中,留下一句华丽丽的话语,外加一颗天外飞石。

沐云琛望着神仙眷侣般相携离去的男女,心脏传来一阵钝痛,如果说先前他还不理解那种感受叫什么,现在他全然理解,叫——心痛。

他想,他的心可能早就给了她,只是自己浑然不知而已。

宋玉瑶气得原地跺脚,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她如何甘心,这个计谋,可是她费尽心力筹谋,却被人骂低俗。

只是还未等她气出完,一股气卡在半空,被石子打中的含雪,睁着恢复清明的眼睛,迷茫四顾。

直到看到地上僵直的尸体,她才捂着嘴倒退,难以置信望着宋玉瑶:“大小姐,你,你,你,这是我,命令……逼死……”

那碗迷魂汤让刚恢复意识的含雪,头痛欲裂,一时口不择言说出了这番话。

眼见宋玉瑶脸色越来越青,再拼凑这单薄的只言片语,似乎也能看出些什么。

“来人,给我把这个疯子拖下去杀了!”宋玉瑶怒火攻心,本就气恼的很,狰狞的面孔霎时暴露在人前。

苏氏自先前一直装晕,倒在贴身嬷嬷怀里,现在立马打了鸡血般,吩咐家仆将含雪拖下去。

“大小姐,大小姐,你不能过河拆桥,我听了你的话,骗死含雨栽赃二小姐,你说这样会放我一条生路的……”

一路拖拽,含雪仍不死心的辩白。

宋玉瑶紧咬牙根,险些没气晕,她就不应该再度相信这个蠢货,当初就该杀了她永绝后患!

第三十二章 第一次

宋初玉此刻,恨死了这种无力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像个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货物,被这男人,抱来抱去。

就连嗓子,也发不出半个音节。

不知道公仪鹤从哪变出一匹马,将宋初玉往身前一放,双臂紧紧圈住,薄凉的唇瓣,似有若无碰触她细腻如瓷的耳垂,不知有意还是故意。

公仪鹤的马技极佳,行得也稳,即便骏马踏泥飞驰,也未让宋初玉觉出半点不适。

到了一处旷野山地,公仪鹤才勒紧马缰,将宋初玉从马身上抱下来。

其间,宋初玉愣是神情冰冷,未看他一眼。

“啪啪!”穴道刚解,宋初玉腰间软剑光波一震,朝着公仪鹤劈去。

“无耻,败类!”什么感激,什么解救,此刻全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脑中砰然的全是这男人的肆意妄为。

公仪鹤将宽大衣袍下的双手,背于身后,自始至终由着宋初玉发泄,笑如春风拂面:“玉儿,你这是想当寡妇?”

“我当你个头!”宋初玉一声大喝,手中招式越发凌厉,却愣是触不到公仪鹤衣料边角。

直到,宋初玉筋疲力尽,战果,也仅是手中紧紧攥着的几根头发丝,她不免有些恨恨,她的武功不说绝世,却也少有能敌,但凡遇到这个男人,不管再凌冽的招式,也成了小猫抓挠。

看着宋初玉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色,公仪鹤唇边的笑容越发宠溺,见多了这女人冷静的模样,此刻见她抓狂愤怒,还真是,少见的可爱。

只是不知何时,才能看到她毫无保留在自己面前展现柔情。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视,直到,宋初玉的肚子咕噜一声,淡然的面色禁不住红了红,眼神有些不自然的向上飘去。

“饿了?”关切的话语,含着丝莫名的笑意。

“没有!”宋初玉死鸭子嘴硬。

一道兰桂清香的芬芳自鼻翼飘过,过了不会,公仪鹤将几个红彤彤的酸果,递到她面前。

“先垫垫,打开肠胃,一会吃大餐!”边说,公仪鹤边卷袖子,露出明珠玉质的上好肌肤。

似料到她会拒绝,她将开口还未发声,一粒酸果便已滑入她口中,酸酸甜甜的滋味,顷刻在舌尖肆虐。

到底,做了美食的俘虏,宋初玉乖乖,接下剩下的酸果。

吹着山风,品着酸果,享着日光,倒不失为一种惬意的享受。

绿草柔软,清风和畅,不知不觉,宋初玉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将她从梦中唤醒。

肚子不争气的又咕咕数声后,宋初玉才看到,在她面前熟稔摆弄火架的公仪鹤。

油脂金黄的乳鸽,用白嫩的树枝穿好,鸽腹中再塞入几颗酸果和甘草,滋滋的油点伴着飘散的香气,欢快唱响。

宋初玉磨磨蹭蹭,犹豫半晌,最终,在公仪鹤身侧坐下,将脑袋放在膝盖上,看着在她瞳孔中团簇的火苗,那火苗将她玉瓷般的脸颊,映照得如同天际晚霞诱人。

“再等一下就好!”公仪鹤偏过头,对她笑笑。

人家好心给她做吃的,无论如何,她也不好再对人恶言相向,反正无聊,她便顺势,跟公仪鹤聊起了天。

“你如何会这手艺?”而且看起来很不赖,至少,没个百八十遍,决计做不出这般良好的品相。

见宋初玉主动同他搭话,公仪鹤唇边的笑意深更深,娓娓同她诉说着自己的经历,这是他第一次,对人吐露内心。

从十岁被父母勒令,出国历练,吃过树皮,睡过草地,饮过风雪,还险些陷入沼泽命悬一线……那般充满冒险奇遇的经历,压根让人想不到,竟会与他这般尊贵的身份产生重叠交汇。

蓦地,宋初玉产生了种惺惺相惜的感觉,那段同样不堪回首却弥足珍贵的童年。

公仪鹤的父母之所以这样,大抵是不想让他做,困在笼中不识人间烟火的金丝雀鸟,而望他成为搏击长空的烈鹰。

“挨过打,受过罚,饿了不惜与狗争食,那时其实挺恨的,恨上天待我不公平,恨自己为什么不就此死去,可好歹,我熬了下来……”相似的经历,勾起了宋初玉对于前世的回忆,打开记忆的洪闸,那冰冷的画面,似还历历在目。

她不是个肯轻易对人诉说的人,不知为何,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叽里呱啦将那些不堪回首,全部倾诉给眼前,上一秒她还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听。

“玉儿,我很高兴。”公仪鹤眸中闪烁着异样光彩,连生给他那些资料时,他便有过感慨,如今亲耳听说,这是不是说明,她正在慢慢接纳他。

触及公仪鹤那莫名欢喜的神采,宋初玉禁不住一盆冷水泼下:“我话痨,别多想!”

女人啊女人,你们总爱口是心非,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等可以磨。

“趁热吃!”难得的好心情并未被击溃,公仪鹤含笑,将烤得金黄酥嫩的乳鸽递给她。

美食眼前过,从此节操是路人!

宋初玉信条:跟谁都别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接过那香气诱人的乳鸽,宋初玉抬头,道了声谢。

“玉儿,这是我第一次给女人做食物,就连我母亲,都未享受过这待遇。”本是好心情,想看这女人羞窘的模样,谁知。

脸颊红是红了,不过,是被公仪鹤那句话噎到的,不幸,一根极细的骨头卡在了嗓子眼,宋初玉费力的咳嗽,也没将它咳出。

公仪鹤替她拍了半晌无果,随即,他眸光亮了亮,略显霸道地,将宋初玉拉入怀中,未及她反应,凉薄的唇便贴了上去。

这一刻,山风静了,大脑空白了,宋初玉愣愣地睁大双眼,看着近乎没有焦距的俊颜,独属的兰桂清香在她鼻端缭绕,一惊一吓,那根始作俑者的骨头,就此败下阵去。

公仪鹤触及女子柔软芬芳的唇,也是一愣,清甜撩人,让他忍不住,继续深入,就像渴水极久的人,终于相逢那一汪清泉,便迫不及待,想将其,全部席卷。

只是,还未等他舌尖碰触,宋初玉灵台霎时清明,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迅速炸毛,迅猛推开公仪鹤,对着他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

“嘶—,玉儿,你这是恩将仇报!”公仪鹤俊颜上写满委屈。

看到公仪鹤捂住胸口的痛苦模样,宋初玉开始认真思索,莫不是那一拳,打得真的很重,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这男人腹黑狡诈,定是装的。

两世为人,那可是她的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丢了,捂着嘴唇,宋初玉望向公仪鹤的眼神,写满厌恶,大抵他就是那趁人之危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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