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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方之晨-第26章

小说: 一方之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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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下手,直到她进得门内,激怒之下向上官若愚出手,他才顾不得任务,现身相救。

两人斗得十招,杜锦秋忽然双眼一瞪,吃惊地说道:“你?”

此时上官若愚也已看出,玉羊的步法、身法赫然便与朱书羽、付展风的是一路,体态优雅,却又灵巧异常,正是朱景溟的绝学“玄鹤步”。

那年南靖王爷得知被好友朱景溟出卖,便已想到以上官若愚的性子有可能放不下仇恨,日后前去寻仇,他虽无报仇之心,但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弟子落败,丢了性命。因此在将毕生所学细细记下的同时,也将朱景溟的四门绝学:天鹰手、玄鹤步、地雀鞭和黄鹄刀的精要之处记载在案。只是他虽见过朱景溟施展,所知不甚精深,因此所载的亦只是个粗浅大概。上官若愚无事之时,常自研究破解之法,是以三次碰见朱景溟的门人,都只需看个两三招,便能认出他们的身份。

任她千灵百慧,也绝想不到玉羊竟会是朱景溟的门人。仇人便在自己的眼前好好地活了这么久,她竟半点不觉,思来不禁又急又恼,只恨自己此时使不出劲来,不然便是扑上前去打到一拳也是好的!

玉羊用的虽是匕首,使的却还是与朱书羽一样的黄鹄刀法。她兵刃不称手,功力又比朱书羽差了许多,因此勉力支了十几招,已是渐感吃力。忽然身子一个折转,匕首忽左忽右地向杜锦秋攻去。

上官若愚于这一招早已记熟于心,当下叫道:“不理!攻她下腹!”

杜锦秋剑尖直指她腹下,玉羊不得不回转匕首抵挡。幸得匕首短小,迂回得及,若换作长刀,只怕杜锦秋的快剑已刺破她肚皮。

玉羊只吓得脸色苍白,右手一牵,匕首换作左手,又是三刀疾刺而来,正是一招“灵喙探蛇”。

上官若愚又在旁叫道:“刺她右足!”

杜锦秋身子一低,避过头顶匕首,疾剑刺她下盘。玉羊眼见躲避不过,身子猛地身后一翻,跃出圈子。

上官若愚喝道:“莫让她跑了!”

杜锦秋哪还用她提醒,一见玉羊身子微仰,已知她要跑,一招未毕,第二招已是跟着团上。玉羊才躲过一剑,便又被他缠上,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举起匕首忙挡。

她功夫本就不比杜锦秋,如今杀招又连连被上官若愚叫破,心中一怯,招便乏了,三四招一过,立即险象环生。

上官若愚正感心中快意,忽听一人喝道:“住手!”

那声音虽轻轻淡淡地,却冷到了骨头里,让杜锦秋与玉羊都是不自禁地一愣,便只这一瞬的光景,白晨双手已是将二人隔开。

上官若愚见机极快,一见白晨喝止,便知杜锦秋再难得手,生怕白晨找起麻烦来,他敌不过,便立即叫道:“快跑!”

杜锦秋向来极信任她,此时听她令自己走,当下也不及多想,转身便向门外跃去。

白晨冷冷一“哼”,长袖横扫,劲力竟是凌厉如剑。杜锦秋心中尚自对上官若愚有些担心,因此虽是向外疾蹿,却也没用上十分功力,没料到白晨一出手便是如此凶狠的杀招,不及回转之间左踝被劲力带到,身子整个向下一沉,白晨第二掌已是攻到面门。

上官若愚急得大叫:“掌下留人!”

白晨掌力一滞,却也收势不及,此时只见梁上又蹿下一人,挡在杜锦秋身前,生生捱了下来。杜锦秋一声惊呼,抱起十四再不敢停,猛地蹿了出去。

白晨欲追,却听上官若愚在身后叫道:“你若不放人,我便自尽!”

白晨面若寒霜,回过头来冷冷望着她。

她惶急之下残毒攻心,本已渐渐回复红润的脸颊此刻又笼上了一阵青色,低喘着气,说道:“我拿杜锦秋换玉羊,你说如何?”

白晨沉默不语,拉起玉羊吓得冰冷的手,极缓地向外走去。

上官若愚追着问他:“你应是不应?”

白晨凝停步子,背对着她,声音直如坠入冰窖般地生硬僵冷:“他不配。”

上官若愚脸色刹时惨白,忿然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位好夫人是谁?我寻了他们这么多年,只要能报仇,就是死了亦心甘情愿……好,如今我也不要你饶杜锦秋的命了……我用自己的命换她,总值了吧?你让我亲手杀了她,事成之后,我便自己去那南司领刑,不管是一百单八项还是一千八百项,我直受到你解气了为止!”

白晨沉默半晌,最后含着恨,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也不配!”

这个四字如一把尖刀,在上官若愚的心头狠狠剜了四块肉。玉羊顿时面含喜色,却见白晨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声说道:“当年既已送她上轿,如今却还有什么可说?”言罢,牵着玉羊步出屋外。

屋内清冷一片,空气凉进了骨头里。上官若愚深深地吸了口气,支着床架,勉力站起,一步步地向外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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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三十 。。。 
 
 
推开门,那一对让她心痛的身影已然不见,不知为何,心中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适才毒气上侵,虽调息了一会儿,却仍感觉胸中闷堵阵阵恶心,走起路来也是四肢麻软,扶着墙走几步便要顿一顿。自无名居行到殿前,已是累得冷汗淋漓,捧着心口就地蹲坐下来。

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背,问:“还不舒服?要不要背你?”

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男子笑嘻嘻地望着她,神态潇洒,面目俊雅,却又英气逼人,着一件白底的衣衫,上绣一只赤凤,金丝彤羽,翠眸玉喙,极是精美。

上官若愚愣了半晌,这才叫了起来:“朱雀!”

这人便是白晨身旁四恭卫之一的朱雀。当年火烧山庄,押住上官若愚的便是四恭卫。他们曾经与她都是称兄道弟的朋友,但只要白晨一声令下,便可交情断绝。此时相隔五年再见,朱雀却仍是如从前一般笑脸相迎,便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上官若愚深知他们对白晨的忠心,是以也不记恨,见他嘻笑如常,便也笑了一笑,但胸口烦闷,终究笑不自然。

朱雀伸手一把将她负到背上,笑道:“哪儿去?”

“宏理院。”

“好咧!”

“你再替我给医庐的阿蘅带个信,让她带上伤药来宏理院找我。”

朱雀未答,只听另一人说道:“已有人去了。”

上官若愚望去,只见一旁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人,青衫缓带,英伟不凡,正是青龙。

上官若愚不禁一笑,打趣道:“喝,都到齐了?另两人又在哪儿藏着呢?怎么消息这般灵通,知道我走不动路,竟都赶来了。是怕我养太肥了,好轮流背么?”

青龙缓步上前,道:“城主适才吩咐的。夫人去看你,他便知道要闹僵,事后你多半是不会再住下去了,因此让我们在这儿候着,你身子未愈,到时要去哪儿,也好有人照看。”

提到白晨,上官若愚心中跟着又是一痛,顿时默然。

青龙又道:“他虽恼你,但毕竟还是时时挂在心上的。”

上官若愚索然一笑,道:“说这些做什么。若是大家都有心,事情又怎会到今天这一步?”

青龙轻叹一声,嘴一扬,道:“也是,不提了。咱们走。”

青龙性子内敛沉稳,朱雀却是个跳脱的人,原本就与上官若愚的性子相合,如今重逢,便只顾着自己高兴,可不管他们之间的那些复杂情()事,笑道:“你瞧你好大的面子!病一场,却连‘朱雀’的背也乘过了,病得也算值得了。”

上官若愚笑道:“连飞都不会还算什么‘朱雀’?不若改名为‘芦花鸡’才合适!”

“你才是‘芦花鸡’呢,肥得都流出油来了!”朱雀气得哇哇大叫,道,“谁说我不会飞的?咱们这便飞去宏理院!起!”话音落下,他便施展轻功,踏上房顶飞檐,腾跃而去。他背上负着一人,却仍是健步如飞,在空中翻腾挪跃,如履平地。踏着绵延的屋脊飞奔向前,空中便留下一道朱红色的残影,当真是如神雀凌空,乘云掠风一般。

青龙素知他轻功底子,因此也不担心,见这二人胡闹,便也施展轻功跟随在后。他的身法步子不如朱雀花哨,却总是随在二人五步之后,任由他们疾缓快慢,飘忽左右。

到了宏理院,却见陈聪已在门外等候。朱雀一怔,随即醒悟,道:“这满江湖到处爬的虫子,当真有些讨厌!”

上官若愚道:“还不是你家主子安排的?”

朱雀道:“行啦,知道你心里有不痛快,你胆儿向来肥,我是雀胆,才丁点大,比不得你,就莫要挤兑我了。”

陈聪早已收到消息,已等候多时,见二恭卫亲自护送她回来,先是一怔,忙迎上前去,道:“恭卫大人辛苦了,之后就交给小人吧。”说着伸手要去接。

朱雀却看也不看一眼,背着她径直向前,口中嚷嚷着:“诶,你住哪儿呀?”

青龙唇边含笑,望着陈聪点了点头,示意要他放心。陈聪会意,虽有担心,却不便上前打扰,只好远远地跟着。

上官若愚将他们引到自己居所。朱雀进屋,一边啧啧赞叹着家具精致,一边行到床前,将她轻轻放下。

被褥中透着一股好闻的阳光味,定是陈聪命人晒过,知道他向来心细,此时被这二人堵在门外,又该要着急了,因此说道:“人也送到了,可以回去交差了。”

朱雀双眼一瞪,道:“你倒薄情!我辛辛苦苦地背你一路,到了屋里竟连杯茶水都不招待,有这么做朋友的么?”

上官若愚道:“我伤病缠身,困顿乏力,还却还要我好生招待你,到底是谁薄情?”

朱雀一拍脑袋,恍然道:“瞧我,竟忘了你还病着!也怪你平日里向来生龙活虎,不知比别人多生了几副筋骨,记忆中倒似从不曾得病。好不容易病一回,我倒是不习惯了。得,咱们这便走了!等你病好了,再来找你玩儿。”

青龙临去之时,回头对她说道:“眼前的这些,你如今不稀罕,莫要等失去了再来后悔。”

上官若愚哪会不懂他话中的意味,只是如今大仇未报,心中又有许多疑惑未解,哪有心思再去想这些?只是慎重地点了点头。

青龙知她会意,也不再多说,道:“好生养着吧。”与朱雀一道走了出去。

他们走后,陈聪敲门而入,望着她半晌不语,眼中既有责怪,亦有无奈。责怪是怪她凡事都不与他商量,不珍惜自己的身子;无奈却是知道就算再如何告诫,她亦是我行我素。

他们相交多年,陈聪不语,上官若愚便能懂他心思,因此不待他开口,便笑道:“对不住啦。”

陈聪只能摇头。

上官若愚又道:“还有事要烦你。这几日,把我这院里的蛛丝撤去,再命人在我屋里搭张床,送些被褥来。”

陈聪也不问原由,便点头答应了,转身出去吩咐人搭床送被,又过了一会儿,门外来报,说是医庐的阿蘅到了。上官若愚精神一振,坐起身来。

阿蘅疾步上前为她研脉,只见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饶是她性子温婉,此时也不禁埋怨:“说了让你别动气,少折腾,这又是怎么弄的?”

上官若愚道:“你还不知我么?这两条我若能守得住一条,又哪会有今日……怎么?难不成是毒入心脉,无药可治了?”

这虽是一句玩笑话,却让一旁的陈聪心头一紧,问道:“可有法子”

阿蘅凝思半晌,神色却忽然轻松起来,盈盈一笑,道:“法子自是有的。师父若是知道我连你也救治不了,岂不是气得再活过来?”

此言一出,陈聪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唯独上官若愚的脸拧了起来,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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