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尚华-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倾觉着自己就要疯了,他虽然之前也和潫潫有过情/事,可除了第一次喝醉酒外,其余几次都还处于摸索阶段。像今日这般放肆,却是从未有过的。那小小的花瓣胶着着他的利器,仿佛要将钢铁变为绕指柔,时而通畅,时而紧张,那种想要释放,却又舍不得释放的感受,越加让他沉迷。这种感觉,是他在享君园内多少年都未体会过的,那个时候的他,只想被人保护在怀里,被人呵护疼爱,被人压在身下,可如今,他却想要保护怀里这个女人,呵护疼爱一辈子,永远也不放手。
潫潫也极少感受过这种有爱有欲的情/事,她多少世都是在仇恨背叛以及保命的情绪里做着她深恶痛绝的事情,可现在不一样,她想要拥抱这个男人,她也想包容这个男人,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情倾……”甜腻的呼唤,让情倾又是一阵闪神。
潫潫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容,身下一个用力,差点让情倾痛呼出声,而后一个技巧的推搡,情倾着力不稳,仰头而躺。潫潫借着这个力量纵身而上,坐了上去,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她洁白的身子上,胸前的梅花若隐若现,随着潫潫的动作,有节奏的弹跳着。
“情倾……也让我压你一次吧……”纤指勾上躺在榻上男人的下巴,潫潫嘟着红唇,撒娇一般的笑道。
情倾眼神越加迷蒙,艳丽的脸庞仿佛醉了一般,伸手握住潫潫的腰间,抿了抿唇道:“好……”
“啊……啊……快点……唔……我还要……”
“唔……潫潫……你……”
“不要停啊……”
严正在厅堂,头上几乎都要冒烟了,他几次抬头看看窗外,明明就是大白天啊。可嘴上又不敢说,只好将头放的低低的,满头是汗。
陪他站在厅堂的是子户,她从前一直在寻香楼里做事,这样的事情,她早就习以为常,心中不但不觉不妥,反而觉着自家夫人得宠那便是天大的好事。
里面又是一番纠缠,当严正听见榻上案几上的东西被人扫在地上的声音时,这个还未成婚的单身汉,实在忍不住了,转身朝着子户一抱拳,便快步走了出去,有些事情,还是明日再回,也来得及。
子户转身看着这个男孩落荒而逃的样子,微微勾唇,也不去打搅主人,反而跟着严正慢慢的出了厅堂到外面等候了。
冬日暖阳,南都东门大开,四周满是穿着盔甲的兵丁,将周围所有的闲杂人等赶到一旁,不明情形的百姓相互询问,相互猜测,却仍是不肯离去,只是站的远远,垫脚眺望。不一会儿,先是从东门口跑入一小队骑马的兵丁,口中大喊道:“睿安皇子驾!避!”
百姓一片哗然,原本欲要离开的人群也渐渐回笼过来,挑些较高的地势站好,到弄的街道两边犹如集市一般。接着,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百人的仪仗举着黄色的金伞、金旗,其中有男有女,身着祀服,面貌严肃,到唬着百姓压低了声音,不似刚刚那般朝前拥挤。
等着两百人的仪仗走完,却又是一百人的仪刀队,那刀在阳光下明晃晃的,竟然还带煞气,似乎与南都的那些皇子仪仗略有不同,可至于哪点不同,这些平头百姓却再说不清了。因为睿安皇子还仍是皇子,即便有了封号,却未封王,更无封地,所以仪仗中只有仪刀,并无仪锽、斑剑等物。然,即便没有那些,在仪刀队走完时,那跟着的一百人骑兵队,也够百姓赞叹的了。只见那百人骑兵,胯/下都是统一的宸国马,黝黑崭亮,浓密的马鬃随风而起,结实矫健的四肢交替而行,在南都的街道上留下滚滚烟尘。
“快看!皇子的銮驾!”就在大家的目光都被那百匹的骏马所惑,就听得一个小伙大声叫道,这时大家才转回了脑袋,看向东门。
在岂国,皇子的车驾都是有规制的,先行的一般都是随侍的马车,曾经有一度岂国缺马的时候,还用牛车带过,如今宫中车驾都仍旧用羊车代替,可见马匹在岂国的稀缺,但,睿安皇子显然不缺马匹,连随侍的马车都用上好的两匹宸国北胡马拉着,更别说皇子自身的四匹高头骏马,拉着那有着金黄帐帷的宽大马车,一路平稳而过。这一行,有心的百姓数过,足足有七七四十九辆,虽不及帝王的九九八十一辆,可那实打实的马匹,到更炫了几分尊贵。
待到马车走完,天色居然已过正午,车驾后又是一队五十人的骑兵,跟着是剩下的仪仗,举着金伞、金棋,这般细细数来,睿安皇子入都,居然带了四百人不止,还没算上车内之人,可见当今皇上对其的恩宠了。
銮驾直接通往皇子府,睿安皇子府修建在皇宫的西侧,原本这一代都是先皇的宗亲所住,可到了如今,宗亲凋零,有好些已然不再,便空了许多的房子,此次睿安皇子归来,皇上慷慨一挥,便将先皇的胞弟原本的韫王曾经的居所赐给了睿安皇子,到叫朝堂上一片惊叹,要知道现如今所有的没有封地的皇子都住在皇宫的东侧,那里是新起的房屋,面积不大,也不够老宅奢华,可如今只有睿安皇子一人居住在西侧,到让不少人暗地里琢磨起来。
睿安皇子府门上,并非上书府名,反倒挂着“沧海一粟”这样不伦不类的牌匾,这时府内的人早已得了消息,在角门眺望,一见仪仗,立即将垂花门大开,皇子的銮驾直接入得府去,其余的仪仗除了骑兵外,都要赶往宫中回事。
车驾进入正门之后,便按照不同的等级分开入内,仆妇们在刚入门之后便要下来,跪迎皇子车驾,而庶夫人和良悌则在跟着皇子车驾入得二门内院之后,才下得车来,跪在一旁,等着皇子吩咐。
潫潫同情倾共坐一车,撩开帘子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连话都懒得说,递给子户一个眼神,子户立即在桃叶耳边说了几句,桃叶点点头后,撩开车帘出得外面喊道:“殿下有令,各自散去吧。”
原本跪在地上的王氏一听又是恼怒,那宝庶夫人居然与皇子同车,连传话都不用随侍,可她刚想不服叫嚷,又想起情倾一路下的令,也便颓了下来,跪拜领旨。后,等着情倾的车架往正院去了之后,才慢慢爬起,对着低头顺目的孟良悌冷哼一声,转头扶着丫头的手,往她的院子走去。她身后的孟良悌仍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良悌……她……”孟氏身边的随侍的丫头不满道,却被孟氏按住手,拉着她往自己的小院走。
“少说多听。”孟氏低声吩咐道,却又撇了眼王氏的背影,暗暗露出嘲色。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情倾压倒了,哈哈哈哈~话说到了南都了,挥汗……
☆、第七十五章
伸了一个懒腰,潫潫揉着酸痛的腰眼,暗叹情倾真是食髓知味,这一路上没少折腾她。勉强的起了身,让子户伺候着洗漱完毕,又看了看已经一个多月的儿子,亲了亲那可爱嘟起的小嘴,才让奶娘将他抱了出去。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芙蓉糕,小口小口吃着,潫潫拖了拖腕子上的翠玉镯子,撇了子户一眼道:“都归置好了?”
子户给潫潫布了一筷子菜后,才笑道:“咱们这里肯定都是好了的,至于其他院子,咱们也犯不上用心。”
潫潫捏着帕子沾沾唇,咽下口中的糕点,眉目一转道:“这到是真的,不过好歹不能一抓瞎啊。”
子户放下筷子,躬身行礼道:“诺。”
跟着又道:“除了王庶夫人和孟良悌外,还有殿下之前收罗来的二十个家人子,以及青客三十人。”
潫潫喝了口粥,忍不住吐槽道:“青客居然比家人子多,七郎可真够有意思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喜欢男人,春韶他们算进去了么?”
子户忙道:“哪敢,那几位郎君都特别分了院子,还给墨浅与逐烟郎君都留了。”
潫潫咽下小菜点点头,也不再多问,只继续将早膳吃完了。
用过了早膳,潫潫拿起一卷竹简看了起来,这还是情倾为她特意寻来的,她一路不喜游记或是讲道之类的书籍,却偏偏喜欢看些怪力乱神的,即便有些故事瞧着吓人,也还要偷偷的继续瞧,到让情倾笑了许久。如今她们搬入皇子府,到也算是有了固定住所,再不用颠沛流离,她也乐得空了时间,让自己宽松宽松。
只是刚刚看了半篇,门外桃叶就来回事道:“回夫人,内院的管事嬷嬷来求见夫人。”
潫潫皱皱眉头,头未抬道:“孙嬷嬷有什么事?”
桃叶却是一脸怨愤道:“哪里是孙嬷嬷,是那皇后从宫中派来的嬷嬷,竟是已然领了内院的差事,到让孙嬷嬷无处去了。”
“哦?”潫潫捏着书,不紧不慢道:“这到是我疏忽了,没想到皇后殿下如此厚爱咱们殿下。”
桃叶看着潫潫平静无波的表情,疑惑道:“夫人……”
潫潫挥了挥手,腕子上的镯子微微晃动。
“让那位宫里的嬷嬷进来回话吧,至于孙嬷嬷等人,都调到咱们院子来,多的人分到春韶、莲音那里去,原本管着大厨房的人也都撤回来,管着咱们院里的厨房。”
桃叶躬身称诺,却有些踌躇道:“那府中的事……”
潫潫放下竹简,晃着头上的金丝珍珠步摇,笑得恬静道:“咱们只是庶夫人,可比不得大夫人,当然只能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随即又和身旁的子户道:“你让人给我看紧些,我要我们的院儿和春韶他们的院一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子户和桃叶一同躬身道:“诺。”
“好了,请人吧。”潫潫抬起下巴,挑着眉毛道:“即便我掌不下这个府,也不能让这老奴得的太容易。”
片刻后,桃叶带着一个身着蓝底菱纹褙子的老奴走了进来。潫潫瞧着此人垂着脑袋,双肩收紧,步态平缓,到不像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奴仆。只是此人毕竟是皇后送来的,恐怕就算表面再老实,芯子里都是个有算计的。
“老奴给宝庶夫人请安。”
那老奴规规矩矩的躬身给潫潫行了一礼,却未行跪礼,怕是在宫中也是有几分体面的。
潫潫拖着下巴,歪着脑袋上下细细的打量着那老奴,眼中带着不屑,眼看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老奴仍是一丝不苟躬身不动,连一丝不耐烦都没有,到是对她高看两眼。
“免礼吧。”
老奴再一躬身,低头退到一旁,明明看着是副奴才样,却透着不卑不亢的气息,由奴看主,潫潫到有些担心情倾了。
“嬷嬷贵姓啊?”潫潫只想了一瞬,便接着问道。
那老奴忙回道:“老奴姓赵,叫老奴赵嬷嬷即可。”
潫潫点点头,带着三分讥讽,七分不满道:“赵嬷嬷如今来我这儿,可是有什么大事?”
赵嬷嬷平板的回道:“原是府中中馈应是大夫人掌管,可如今府中只有宝庶夫人位分最高,老奴自得前来拜见,再斗胆给庶夫人说说府里的事儿。”
潫潫心下冷笑,话虽说的好听,可左一句庶夫人,右一句庶夫人,瞧着是依照规矩,其实不过是敲打自己,让自己认清身份。到真不是个好相与的婆妇。
“那若是如此,你便讲讲吧。”潫潫靠在凭几上懒洋洋的扫了子户一眼,默契使然,子户立即端了杯花茶过来送到潫潫手中。
赵嬷嬷眼扫潫潫慵懒的姿态,眉头下意识的一紧又立即松开,仿佛从未蹙过,又见潫潫端着贱茶,并非茶汤,心中又是一阵膈应。只是她面上不显,依旧用平平的声音回道:“府中一共约九百二十奴仆,分为一等、二等、三等以及末等,其中女子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