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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胭脂尚华-第42章

小说: 胭脂尚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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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了全身,就像过了电一般。

“你别想逃开,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不论谁来接你,除非我死,不然……不然……唔……”还没等情倾说完,潫潫那温软的香唇就压了上来,带着酸胀的感动,用力的回应这个男人。

情倾先是被吻的一愣,接着难耐的喜悦,几乎让他晕厥,双臂更加紧密的搂抱着怀中的佳人,张开唇瓣,默契的安抚,紧跟着霸道的侵略,就好像只有这样,怀中的女人才能够永远不会离去,成为他永不背弃的伴侣。

“情倾,情倾……卿……”几乎挂在情倾身上,被从唇吻到颈脖的潫潫,含糊的唤着,直到后来,却只唤着那玉牌上的单字,潫潫似乎有种预感,情倾真正的名字,就叫做“卿”。

情倾被她唤的情动,一把抱住潫潫就往炕上去,他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那满满溢出的爱意,他现在就想将潫潫拆骨入腹,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需要一个人,更没有办法想象,他会那样害怕失去一个人。曾经他毫不犹豫的斩断对易彦之的感情,那时也痛,甚至觉得生无可恋,但他看到潫潫亲姐的来信时,那种巨大的恐慌,却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已经无法承受失去潫潫的结果了。

“你若要走,便杀了我吧,我给你刀,绝不还手……”情倾撕扯着潫潫的衣衫,急迫的想要宣誓自己的所有权,他的话语认真到令潫潫恐惧。

潫潫一把拉住情倾的肩膀,吻上他的耳廓,如同安慰一只受伤的动物般,摸着他的发丝,轻轻道:“我不走了,叔叔来了,我也不走了,就算走,我也同你一起,我不会杀你的,我舍不得……你莫要再说这话了,我心痛……”

说着说着,泪滴滚热的烫在情倾胸口,情倾用拇指怜惜的摸过潫潫落泪的眼角,目光深深,眼眶微红道:“好,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你,但你记住,你若离开我了,就是让我去死,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死的……”

潫潫泪涌的更多,哽咽的无法言语,她对这样强烈的感情并不如普通人那样的害怕,反而激动的无法自已,她需要这样的感情,她需要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她,她需要证明自己,她并不是没有人爱的,她并不是非要使用极端的手段,才能得到一个男人的。现在就有一个男人,用他的命爱她,不论他的爱情中,变态的依恋含有多少,不论他曾经是个爱上男人的同性恋,她也要狠狠的回应与爱上他。

因为,他与她,都是这世上除了相拥彼此外,最孤独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情倾终于爆发了啊,摸下巴,这种混杂着害怕寂寞,害怕失去,强烈自卑以及渴望温暖的爱情爆发出来的时候一般人估计会被吓跑的,果然潫潫是老妖婆啊,摊手,所以说什么锅子配什么盖




☆、第五十二章

享受着极乐后的余韵,潫潫眯着眼,蹭着情倾的脖子问道:“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情倾眼一睁,竟露出些许羞涩来,跟着伸手捞过自己的深衣,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包,让潫潫看的眼熟。

“这是上次萧如兮让我带给逐烟的,怎么?他没拆么?”看着包裹完好的小包,潫潫不解的问道。

情倾握住那小包,翻身而起,边穿衣服边道:“他没拆,但是似乎墨浅想要找这个东西,还好他收了东西之后,没告诉别人。”

潫潫也跟着起来,穿上小衣,“墨浅想要?”

情倾穿好自己的衣服,便来帮潫潫穿着,那动作竟不显笨拙,潫潫心头微醋,这家伙肯定之前给易彦之穿过衣服。而后却暗笑,自己来这之后,情倾大部分的时候,衣服都是她帮穿的,如今掉了个个,她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是,墨浅有问过逐烟,萧如兮有没有东西给他。”

潫潫拉着自己的衣襟,迟疑道:“那墨浅为何没来问我,我可是近期最后一个接触萧如兮的人。”

情倾下了炕,拉着潫潫站了起来道:“若他真有什么图谋,那他轻易不会妄动。”

潫潫带着情倾来到榻上梳妆台前,细致的为他束起发,跟着拿起今早用过的玉冠说道:“你怀疑墨浅?”

情倾看着铜镜,低语道:“他有嫌疑,但也可能是有人以此混淆我们的视听,让我们以为他是叛徒,毕竟按照逐烟所说,墨浅是太子的人,那么只要我们和他对上,就会让人有空可钻。”

潫潫点点头,摸着情倾的发髻道:“正是如此,还不如按兵不动,我们势弱,只能伺机而动,保护好自己为先。”

情倾抬头,拉住潫潫的手,眼露柔情道:“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了。”

潫潫只笑不语,若情倾没有赎她过来,现如今她还不知落的何种地步,他是应该被她感激的人,而非埋怨的人。

两人重新收拾妥当,本来也都是洒脱开放之人,可偏偏当两人一同看向朗朗晴空时,都不由羞红了耳根,难得的觉着白日这般,也有几分尴尬,都怕对方看轻了自己,患得患失。

情倾带着潫潫重新回到逐烟房里,逐烟已然睡了一觉,正迫切的看着障子,等待情倾的到来。此时看到情倾带着潫潫进来,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几许羡慕与黯然。

“可是这个?你看可有人打开过?”情倾大步走上炕,跪坐在一旁,将小包交给逐烟。

逐烟露出细瘦的手臂,接过小包,用一种怀念痛苦的神情摸过小包上的结扣,哑声道:“没人打开过,她打结的手法,与别人不同。”

情倾和潫潫都没催促,只等他摩挲片刻后,才缓缓解开那个扣,粗布的小包里,掉出两片绢布,从背面看,一个个小小的墨迹,上面应该写满了字。

逐烟深吸了口气,颤抖着手,鼓起勇气打开了其中一张绢布,随即大口大口的呼气,皮包骨的肩头剧烈的抖动,双目瞬时含上了眼泪。情倾一看不好,忙过去搂住他的肩头,再看他手中之物,也惊的愣住了。

“如兮,如兮!”逐烟猛地扭过身,用力的想要推开情倾,挣扎的要往外跑,情倾无奈伸臂狠狠的勒住他,将他固在炕上,好言轻哄。

“你看看另外一张娟,说不定她有什么交代。”

逐烟身子一震,回头翻找出被被子盖住的另外一张绢布,颤着手打开,没之前那张的字多,却看的逐烟热泪盈眶,瘦若柴骨的右手捂住嘴巴,压抑着悲痛的哭声,犹如泣血的悲鸣。

潫潫内心冰冷,她有预感,她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自傲如竹的女子了……

“如兮……如兮……兮儿……我的兮儿……”再也抑制不住,逐烟侧身扑倒在情倾怀中,闷头大哭,泪水渐渐打湿了情倾的衣衫,却怎么都停止不了了。

回屋的路上,情倾一直没有说话,他望着远方的屋顶,神魂不知何去,眼露的迷茫让潫潫有些忐忑,却只能跟在后面,无声的支持。她没上前看过那两张绢布,但她看逐烟的样子,那东西应该对逐烟来说,极为有用,而萧如兮留下的书信,恐怕与遗书无二,不然以逐烟之前对萧如兮的灰心程度,他不会哭的那般凄惨,直至晕厥。

潫潫看向前面的情倾,情倾曾经那样强烈的反对过逐烟和萧如兮,因为萧如兮攀附富贵,利用逐烟,她其实也很讨厌这样的女人,但是同时,她也能理解萧如兮的举动,一个女人,一个失去父母的孤女,她能够做的,就是让自己嫁的很好,未来可以有个依靠庇护自己,逐烟虽然极是爱她,可逐烟自己都身不由己,又拿什么来保障他们之间那脆弱的爱情呢?

但潫潫没想到萧如兮会如此决然……

“潫潫,你说我错了么?”进了屋,坐在榻上,情倾抱住潫潫的腰,将头贴在她小腹上,迷惘的说道。

潫潫摸着情倾细嫩的脖子,低头道:“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你是逐烟的朋友,自然会站在为他好的角度,以你们之前说的来看,萧如兮与逐烟也真的不般配,只是世事无常罢了……”

情倾拉着潫潫靠在自己怀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潫潫耳边说道:“萧如兮送的东西是朝廷中五皇子党羽的名单,许多都是世家暗臣,明面上看不出来,如此一来,太子要动手,就容易的多了。”

潫潫也知道那名单是多么重要,文忠侯是五皇子的岳父,他的嫡女嫁给五皇子,如今生了两个儿子,地位稳固,所以文忠侯是五皇子的死忠,他为五皇子招揽官员一点都不稀奇,难怪逐烟要入文忠侯府被那个老男人糟蹋,却没想到遇见了逐烟这辈子的劫,若是萧如兮真的死了,那么逐烟恐怕怎样都渡不了这个劫数了。

情倾在潫潫耳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没想到,那女人……她曾经那般想要嫁给陈家二少,不惜利用逐烟排除异己,却到了最后,舍身犯险,只为了逐烟的自由……潫潫,我有些后悔了……”

潫潫握紧情倾的手,摇摇头道:“与你无关,有时候女人只需要一个冲动,就可以为所爱的人牺牲性命,如此看来,逐烟没有看错人,也没有爱错人。”

情倾用力抱紧潫潫,仿佛只要这样,他就不会失去心中的温暖。

“我不会放手的,我不想和逐烟一样,若要死,那便一起,绝不要独留我一个。”

三月就在这暗流涌动中悄然滑过,冬郎君没有任何消息,渐渐的,园内的小倌们开始惶恐,逐个或者相伴的去杨管事那里求证,都被杨管事以冬郎君探亲未归做理由,打发了回去,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纸包不住火,迟早有一天,杨管事与小倌们都会知道,甚至有些人还会生出不轨之心。

逐烟期间挣扎了多次,每次都企图离开园子去寻找萧如兮,但他身子实在太弱,连行走都有问题,更别提出去找人,情倾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他,让园内的小厮出去探探风声,若萧如兮真的有事,那文忠侯府不可能欺瞒了事,一场葬礼怕是少不了的,她虽与文忠侯陈家是表亲,但毕竟萧如兮还是萧家的姑娘,他们不是一家人。

逐烟得到情倾的答复,到也不再闹腾,反而一门心思调养身体,孙大夫说什么,再难他都可以照做,只期望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身体,出园子,亲自寻人。

“你真的决定了么?”扶着情倾的肩头,潫潫秀眉微皱的问道。

情倾摸着肩头的玉手,点点头,微带笑意的说道:“不论是不是阴谋,我都要试一试。”

潫潫看向窗外,已然抽绿的树杈,再过一个月就要夏至了,日子过的真快,若不是现在周围环境复杂,他们又陷在着泥潭之中,她真想好好和情倾出去走走,看看这个她才来一年的世界。

“我们犹若蝼蚁,都是太子的棋子,不论冬郎君是否回来,我们都不得不被动接受,我原想着接替逐烟,做满组织的任务,就带你离开,可看了逐烟与萧如兮的结果,我突然想赌一把,也许我的身世就会成为我们的救命稻草。”情倾也看向窗外,冬寒已过,春意迎来,即便还存有几许寒意,可却再也阻止不了那绿色逐渐覆盖大地。

潫潫出了一回神,低声道:“若是我叔叔来,你也跟我一起走好么?”

即便不想打击潫潫,可情倾还是仰头回道:“咱们已经卷进来了,还差点丢命,他们恐怕不会让我们那般轻松的离去。”

潫潫泄气的松了肩膀,从后面搂住情倾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不得不接受现实,若是几个月前,叔叔来了,那时候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情倾也没因想要离开而去寻求任务,他们说不定真的可以费些周折离开这里。可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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