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尚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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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笑过……如兮,如兮,其实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嫌弃我,我被侯爷睡过了,你嫌弃我!”逐烟越说越激动,一把拿过酒壶往身上倒去,而后大喊道:“好脏,我好脏,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活着,还不如当年那场大病,让我死了的好,或者再不见你,明明那么多年都没见,我们为何还会相遇,还是在我脏了之后……如兮……如兮……”
听着逐烟的醉言,潫潫没想到逐烟居然和萧如兮曾经就认识,也许是机缘巧合,他们又在文忠侯府相遇,而萧如兮想做侯府少奶奶,便利用已然是侯爷男宠的旧识逐烟,两人筹谋,想要完成萧如兮攀高枝的野心。可……为什么,潫潫从萧如兮身上已然看不到那份处心积虑的野心了呢?
“她骗你的,都是骗你的,什么帮你,她能帮你什么?你还感动!感动什么?她只是想要利用你,你看清楚了!逐烟!”情倾揪着逐烟来回的晃荡,也不顾他身上的中单渗出点点血色,好像只要这般用力,逐烟就会从那飘渺的爱情里,恢复神智一般。
潫潫上榻,拿走逐烟手里的酒杯,又把情倾拉到一旁,而后收拾了一下,才跪在逐烟身边,肯定的问道:“你知道,她来找我了?”
逐烟软软的趴在地上,看了眼潫潫,却又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你知道,但是你不敢去见她,可你又想她,为了断了心中的念头,所以你才在这里借酒浇愁。”潫潫毫不怜惜的戳穿道:“你现在大可不必如此了,她已经走了。”
逐烟双手紧握,紧闭的睫毛颤了颤,咬住了下嘴唇,滴滴泪水从眼皮中滚了出来,鼻翼微动,没发出一丝声响,可那压抑的哭泣,仿若抽掉了屋里所有的空气,让潫潫都觉得快要窒息。
“但是,她有东西给你。”潫潫看着逐烟,感受到他身子一僵,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放在食案上。
“这是什么?”一旁的情倾扑了过来,想要打开那个小包,“这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吧!”
潫潫伸手挡住了他,冲着他摇头道:“我答应过萧如兮,一定会交到逐烟手里。”
情倾定定的看着潫潫的眼眸,那般固执,肯定,他不得不放开了手,坐到逐烟身边,轻轻道:“你要小心点,别让她害了你。”
逐烟趴在那里一动没动,似乎对那个小包并不感兴趣。
潫潫见状,也不多留,而是站了起来,拉过情倾,对着逐烟说道:“东西已经送到了,至于公子看不看,就不是潫潫的事情了,公子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逐烟回话,拉着情倾就出了那气闷的屋子,情倾和潫潫同时大口的吸了口气,总算不那么憋屈了。
“你家公子醉了,你进去把窗户开开,散散气,等会恒渺回来,喂点醒酒汤后,再找孙大夫看看吧。”潫潫走前也向恒影交代了一声,剩下的就不是他们能帮的上忙了。
两人又是手拉着手,情倾走神的看着回廊外,那片片雪花似乎更大了。
“你说,逐烟会看么?”好半天,情倾吐出一句。
“我不知道。”潫潫也算了解一些逐烟和萧如兮的故事,若逐烟真的死心了,那么恐怕他是不会看的。
“那个女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情倾又缓缓的问道。
“我们不是他们,所以我们不能理解。”潫潫即便记忆不全,可她也经历很多,她曾爱一个人爱到疯癫,可爱情就是如此,就算爱的再深,若是孤掌难鸣,那就只会是个悲剧。所以,她恐怕再也学不会那般不顾一切的去爱了,她的心早就老了。
“男人和女人,果然难懂。”情倾顿了半天,居然说了一句让潫潫哭笑不得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完毕,祝大家新年快乐,飞吻哦~
☆、第四十二章
潫潫撑着下巴看向窗外,雪已经渐渐有消融的趋势,即便前些天雪下的再大,天气再冷,也阻挡不了春意的到来。春天,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个转折,农民可以春耕,商人们又可以开始走货,原本稍稍萧条的花街也要开始重新变得热闹。
“叔叔也快要到了吧。”潫潫低低的,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潫潫能感觉到情倾对自己的不同,但她不能确定情倾与自己到底算是情人还是闺蜜,情倾可以毫无顾忌的与自己谈论易彦之,也可以时不时孩子气的调戏自己。但惟独不能接受的,就是对于自己偶尔透露想要离开的意愿,似乎自己与他一起,不论什么关系,只要不分开便好。对于这种霸道的依赖感,潫潫很是无力,她不是孩子了,她能分的清占有欲和爱情的区别,可情倾似乎比一般人对这种感情更为模糊。
“化雪天气也冷,你别坐在窗口。”情倾抖了抖斗篷递给随心,径直走上榻来。
“逐烟公子怎么样了?”潫潫拿起壶给情倾冲了杯热蜜水,给他驱驱寒。
“身子弄的一塌糊涂,孙大夫的脸色我都不敢看了,为了个女人……”情倾一提这个就生气,那天喝了酒之后,就开始发热,到今天才退烧,孙大夫最讨厌别人不爱惜身子,差点都不肯给逐烟治了。
“你每次一遇到逐烟公子的事情,就易怒。”潫潫轻笑,装作玩笑道:“你和他不会有什么吧?”
“才不可能呢,他喜欢女人。”情倾摆摆手,似是没听出潫潫的试探,反而面色沉重道:“我是喜欢过男人,可也不喜欢他那样的,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当初一同被卖到这里,原本侯府是应该我去的,就是因为我说没兴趣,他才替了我……结果……”
潫潫下意识的捏住了杯子,她没想到逐烟和情倾会有这样的渊源,在某种程度上看,逐烟和情倾应是患难与共的朋友,甚至情倾对他有愧,才会每次遇到逐烟与那个女人的事情,就抛掉他自身的涵养,失控发怒。
“你别担心,他会没事的。”潫潫放下杯子,安抚的说道。
“他一定会没事的,我会帮他的。”情倾喝了口水,郑重的说道。
潫潫没问情倾怎么帮逐烟,其实从到寻香楼一路过来,这其中穿插了不止一个阴谋,她只问过其中的结果,却没问其中的细节,她知道寻香楼和享君园都有秘密,而这些秘密情倾和逐烟都知道,这事情牵扯甚广,潫潫自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所以她从不多嘴,只是,看上去只是沾边的情倾,不知为何竟有想要深入的念头,她不由为他担心,有时候全身而退并不是口头上说的那般简单的。
“郎君最近有信么?”潫潫拿过果脯匣子,打开拿了一个,小口小口的吃着。
“没有,除了上次那封之后,就再没消息了。”情倾也觉得不安,说好过完年就回来,这都上元过了,眼看雪融春到了,怎么还没回来,甚至连封信都没有。
“他去哪里了你知道么?顺着路线问一问人,今年雪特别大,时间也特别长,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堵在哪里了?”潫潫也觉着冬郎君去的时间太长了,虽说他不在,情倾等人便不用接客,可他老是不在,那么那些暗中窥视园子的人,便会开始蠢蠢欲动,而园子的真正主人,恐怕也会为了生意,再找一个郎君过来,到那时,说不定就没有冬郎君那样好相处了。
“说是去霞山了。”情倾低下头,又怕潫潫不能明白,接着解释道:“听人说,霞山郡王曾与郎君有旧。”
潫潫点点头,这个有旧,说不定就是有情,不然干嘛大冬天的还往外跑。
“听墨浅说,霞山郡王快不行了,所以郎君想去见他最后一面。”情倾叹了口气,就算曾经关系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能一直相随,就算两人最后见着了,很快也要阴阳相隔,徒留其中一个伤心寂寞,还不如彼此忘却。
“都城离霞山并不远,这从去年十二月到现在都二月了。”
霞山郡王,潫潫是听过的,宸国有两王,四郡王,两王都是先皇曾经比较喜爱,且皇上登基后还活着的皇子,待遇要比那四郡王好的多,不过其中成王好多年前因谋反被诛,就只剩下当今皇上的庶出四弟老老实实的窝在封地,生怕被人盯上。四郡王当中,有两个是当今皇上的堂兄,父亲早逝,儿子被封做郡王,还有两个是皇上的侄子,父亲曾对皇上有拥立之功,霞山郡王就是两个侄子中最大的那个,封地在霞山。
“嗯,我也托人问了,正等消息呢。”从情倾心里上说,他也不愿意换个郎君,冬郎君虽说有时候看上去不近人情,可往往在某些重要事情上,对他们这些卑贱之人多有爱护。
潫潫心不在焉的点头,因她自己提到了二月,之前好像就是听冬郎君所说,易彦之似乎就是三月初要成亲了。她偷偷看了看情倾,好像他并没想起这事。但是真的没想到,还是将其压在了心里?
“墨浅也没怎么出现。”为了掩饰自己心中所想,潫潫想起了那个好久没出现的人。
“郎君走前是在接客,郎君走后嘛……不过墨浅一直都与郎君关系较好,虽说园内,我与逐烟还有他的行情最好,可真要论相熟的程度,他还不及我与春韶熟悉。”情倾想起那个野性的男人,转头对潫潫说道:“我一直觉的他不简单。”
潫潫自然应声,她也觉得墨浅没那么简单,虽然表面上和大家的关系都不错,可其实谁都不真正了解他,连春韶也只是说他好相处,基本没啥缺点。可以潫潫的经验来说,这世上不可能有那种谁见都好的人,就算是真好,也总会有几个说酸话的。由此可见,墨浅本身就是个谜团。
“公子,有人送了一封信来。”随心拿着个签袋走了进来,递给了情倾。
情倾顺手打开,暗吃一惊,竟是纸签,再看上面写着四个字:冬初有难。
潫潫也凑过来一瞧,不由怔住。
情倾沉住气,将签反了过来,上面是几行小字:醉酒仙乾字房仲策
“是要我们去么?”潫潫看着情倾问道。
“这是宁远侯世子来的签,只是有点怪。”情倾疑惑的再三看了看纸签,抬头问随心道:“来人,你认识么?”
“认识,是宁远侯府的毛三。”随心跟着情倾去过不少地方,宁远侯与易彦之是好友,他们这些下人们也经常见面,随心因为年纪小,故常得到大家的照顾。
“嗯。”情倾点点头,毛三虽不是世子爷身边得力的,但也曾见过,便不疑其他,只是不解为何世子不直接相告,反而有点故弄玄虚呢。
“要不,咱们别去了,看着古怪。”潫潫自从上次情倾遇到危险之后,就觉着某些特别的事情还是能躲则躲,物极必反为妖。
情倾看向窗外已然融化的雪水,捏了捏手中的纸签,摇摇头道:“你在家,我一个人去。”
“那不成。”潫潫一把拉住情倾,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你不带我的话,你也别去。”
“潫潫……”情倾面露哀求之色,他现在很怕再遇上上次潫潫遇袭之时,那次是侥幸逃过了,如果这次再有诈,他们可不一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如果你出去出了事,我就算在家也帮不上忙,更何况若真有人要找我麻烦,你如果不在,我不是待宰羔羊?还不如咱们一起。”潫潫总觉的自己得跟着,就算没什么大用,也比他一个人要安全。
“要不,咱带几个人去吧。”随心在一旁听的害怕,犯愁的说道。
“不必了,你别去了,就我和潫潫去。”情倾听着潫潫说的那句“一起”,内心一动,便拉起潫潫站了起来。
“可是……”随心一听不带自己,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