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尚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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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进了帐帷,潫潫忙将杯中的水撒在手绢上,捂住口鼻,跟着翻身来到炕边的帐帷后,翻动后面的屏风,那里有个死角,原本是打算用来摆放多宝阁的,后情倾嫌麻烦就空住了,正好可以藏一个人,用帐帷一挡基本上看不出来,趴着还能顺着墙壁用屏风遮挡,溜到壁橱旁,是个不错的藏身处。
不一会儿,果然有几个轻微的脚步声,潫潫将身子卧的更低,接着帐帷被人撩开,随即传来一声“咦”的疑惑声。
“人呢?”说话的应该是个老者,粗哑阴沉,让潫潫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之前明明看到屋内有人的。”接话的,应该是个年轻的男人。
潫潫疑惑,不知这些人是不是来找情倾的,难道情倾也有什么仇家,或是这些人看中了情倾的美色,赎不出来,便想掳了出去?
“到处搜一搜,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人。”那老者似乎来了脾气,低低的吼了起来。
片刻,脚步声作响,应该是来了不少人。
“该死的,没有!”那年轻人找了好一会儿,潫潫都能听见案桌翻倒,壁柜撬开的声音,似乎他们也不在掩饰,而是大张旗鼓的寻了起来。
“就算把这拆了,也给我找到,看看有没有密室。”老者按下火气,又吩咐道。
潫潫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帐帷被人砍开,屏风也扯了个大口子,潫潫只能抱着头缩在角落里,祈求上苍,快点有人回来。就在脚步声慢慢靠近她的时候,也许是上天真的听见潫潫的呼唤,也许是这里的人动静太大,忽然有人在外面喊了一声,屋内的人顿时被惊动了。
“不好,被人发现了。”那老者低呼,紧接着又道:“我们先去看看,你在这里守着,如果发现目标,直接抹杀了。”
“诺。”那年轻人郑重回道。
潫潫不知道谁是目标,更不知道屋内这个人会待到何时,她挺怕这些人是来杀情倾的,毕竟如今情倾是她的金主,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以及这个看起来并不怎么靠谱的庇护。所以此时潫潫并不希望情倾出现,她只希望刚刚的动静,能引来园内的护卫,不管怎么说,把这人吓跑,她才会有转机。
然,情倾确实没有回来,可让潫潫更揪心的人,却在此刻出现了。
“潫潫姐姐?你在么?”随意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浑然不知危险正在靠近,还不时看着身后,窃窃的笑着。
“喂!你谁啊!”脚步刚踏入屋内,潫潫急得满头大汗,她想爬起来让随意快跑,可又怕让那杀手发现自己的隐蔽,可就在犹豫这刹那,随意进来了。
“啊!!!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唔……”潫潫眼一闭,果然那人将随意擒住,还堵上了他的嘴。
“姑娘,出来吧!”那杀手声音略带得意,好像完全确定这屋里藏着人。
潫潫没敢动,只是惊慌不已,姑娘?他们在找一个姑娘?会是自己么?那么找自己有什么用呢?会和自己的爹爹有关么?可为什么在寻香楼没人找来呢?好多个问号砸的潫潫头昏眼花,却又在那杀手的威胁下,清醒过来。
“出来吧,不然……我捏死这个孩子。”
潫潫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发抖,她真想不管不顾就这么窝着,可想起那个软软的孩子,再想想那盒子里的鹿肉,以及那双清透的双眸,那个小小的酒窝……潫潫承认,她冷硬的心,软了……
“你别动,我出来!”潫潫冷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放眼过去,果然一片狼藉,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
“哟,真是个美人。”那蒙着面的杀手,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
“别废话,我出来,你放开他。”潫潫举起手,戒备的看着这个男人,若是这个男人来杀她,或是对她有什么企图都好,就怕他得逞之后,还对随意灭口。
“真没想,将军之女居然这般貌美,难怪……”那杀手猥琐的□两声,上下无顾忌的打量着。
“你想干什么?”将军之女?莫非真是来找自己的?潫潫暗惊,脸上却丝毫不露。
“不干什么,送你上路而已。”那杀手一手掐着随意,不让他发出声音,胳膊夹住他小小的身子,即便随意来回蹬腿,也完全影响不到杀手的举动。
“我得罪你们了么?”潫潫皱眉,她爹都斩首了,为什么还要这般大费周章的来杀她?
“呵呵,你的存在,就是得罪我们了。”那人轻笑,夹着随意一步步走了过来,另一只空了的手,缓缓的从腰间的剑鞘中,抽出一把并不怎么起眼的铁剑。
☆、第二十一章
潫潫看着那人,自己则倒退着,往炕下走,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死了,她记得食案上有一把刀,虽然不长,可总比没有的强。
“你要杀我可以,你放他。”潫潫以拉开距离为掩饰,一步步来到食案旁,假装腿一软,跪了下来,顺着跪势,也不管是否握着刀刃,只飞快的将其握在手中,一阵刺痛,可潫潫的心,却略微镇定了。
“你觉得,我需要么?”那拿着剑的杀手晃了晃胳膊下的随意,张狂的笑道。
“他反正也不是你们要杀的人,你杀了我,他也做不了什么,不如放了他,他还是个孩子。”潫潫将刀藏在襦裙的袖子中,她能感觉被刀刃隔开的手指正流着血,但此时此刻,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要那人放了随意,她能近的了那人的身,那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她努力过了。
“是么?如果我不放呢?”那杀手摇着剑,看着潫潫,仿佛想要欣赏一下,美人临死前的慌张恐惧。
“放嘛~”潫潫忽然眼角一挑,媚色横生,一个尾音拖成千般滋味,好似猫儿卧心,挠的无处不痒。
“哟!”杀手惊诧,而后眯了眯眼,猥琐的打量着潫潫的胸口,那里鼓涨涨的,虽然潫潫年岁不大,可近期明显进入发育期,身材也越来越傲人。
“爷~我怎么着,也比这个孩子好吧。”潫潫用手指勾着胸下的腰带,这个动作做的很自然,她是这方面的老手,很清楚如何迷惑一个满心色/欲的男人。
“你……”那年轻人显然还嫩,看着潫潫媚眼如丝的模样,先是一阵疑惑,而后便走了过去,只是手上的铁剑却缓缓放下了。
“爷,你看,我又跑不掉,外面又没人,反正你都要杀我了,我只求你行行好,刀子快一些,别让我痛着了。”潫潫一扯腰带,襦裙慢慢松了,她没看错那男人眼中的邪念,若是换一个真正冷酷无情的,或是一个自制力强大的,她恐怕早就死了,也不会有这时喘息的机会了。
“真没看出来……没看出来……”那男人看着潫潫的衣裙,咽着口水,手上却很快有了动作,一个手刀,便将胳膊下的随意打晕,扔在了一旁。
潫潫心疼的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孩子,却不敢上前查看,只能媚笑的等着那个男人近身,谁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后背有多么僵硬,谁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脏跳的多么剧烈,她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是两条人命。
“竟是这般的美人……”那男人上前将铁剑插回腰间,恐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如琉璃般纯净的姑娘,此刻手中正攥着把刀。
面带微笑的依进男人的怀里,潫潫的眸子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感受着那男人恶心的气息,潫潫慢慢握紧刀柄,渐渐地,男人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神情也变得痴迷,潫潫适度的发出几句呻/吟,熟练的如同吃饭喝水一般。
忽得,潫潫就觉着面前的男人全身一阵僵硬,便知道机会已到,就待他猴急的想把潫潫放倒在案几上的一刹那,她猛地抽出尖刀,稳稳的插/进那人的小腹,血当时就喷了出来,溅了潫潫一脸一身。
“贱人!”那人就觉得腹中剧痛,顿时什么旖旎都没有了,怒红了双眼,一把扇了过去。
潫潫连躲都没躲,顺着那个巴掌,一滚身翻过案几,再利索的爬了起来,将一旁的随意抱在怀中,头也不回的往外跑,边跑边随意的用单手和嘴将腰带系牢。那人哪里容的她逃跑,捂着伤口,拔出了剑也紧跟着冲了出来。
“小贱人,别以为你能跑的了,真没想到,竟是个骚货,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也被你迷惑了?”
潫潫脚下一顿,眉头微蹙,却又如同没有听到一般,疯一样的往前跑。
“别跑!你……”
潫潫不敢喊人,跑把刚刚出去的那群人,又招了过来,所以只能往她熟悉的地方去,冬郎君的园子太远,厨房的路又太偏,潫潫咬咬牙,一个转身冲入了通向接客前院的回廊,她就不信,那么些人,没有一个管事的,再说前院还有护院。
一路跌跌闯闯,潫潫又抱着个孩子,几次那人都差点追上,潫潫都感觉到了剑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由于紧张造成的肌肉僵硬,让潫潫觉得浑身都痛,可她仍旧苦苦坚持着,奋力往前跑去。还好,就在潫潫觉着实在没力的时候,眼前有几盏灯光,慢慢靠近。
“救命啊!”潫潫实在憋不住了,大喊一声。
就在那灯笼的光芒迎到眼前的时候,潫潫一抬头,顿时松了口气,看着那对迷人的眸子,僵笑着道:“找个大夫给随意看看。”而后一头栽进那人的怀里,人事不知。
潫潫觉着自己一直在跑,也不知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只是下意识的不停的往前奔,若是停下了,就会有很可怕的后果,但这漫漫长路,根本没有尽头,潫潫想喊,可张口却什么都喊不出来,全身痛的,似乎被人砍过一样……
“潫潫……潫潫……”
“没事了,潫潫,坏人被打死了,别怕!别怕……”
似乎是有谁在她耳边轻柔的劝道,潫潫疲惫的放松了手脚,却觉着嗓子如同冒烟一般,干哑的厉害。
“水……”
迷迷糊糊,有人将水滴入口中,潫潫努力的喝着,眼睛也在挣扎下,缓缓睁开。面前一片模糊,只觉着脸颊火辣辣的痛,思绪回潮,潫潫记起了那个杀手,也记起了最后遇见的这个人。
“随意怎么样了?”撇开头,表示不喝了,潫潫低哑着嗓子问道。
“没事,就是吓着了。”情倾又没束发,披散着乌丝,身着白色中单靠在她身侧。
“我睡了多久?”看不到外头,潫潫抽着嘴角问道。
“二天一夜。”情倾侧过身,好笑的看着身旁这个肿了一半脸,还仍平静淡定的少女,仿佛这几日做噩梦,哭的死去活来的不是她。
“你一直照顾我啊,抱歉了……”望着那含笑的眸子,潫潫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躺在情倾的炕上,显然她与情倾是同睡了。
“无妨,既然醒了,就喝点粥吧,随心很担心你。”优雅的翻身下炕,这个妖冶的男人如同一幅画般慢慢的向外走,潫潫一阵怔忪。
她知道自己,即便这个皮囊再精致,她再有多少世的经验,也不能称上真正的美人,她深刻的了解自己,她可以妖气,可以娇媚,但这其中最大的成分则是伪装,她并不是一个天生惑人的女人,如今的万般手段,千般优雅,都是她一世一世模仿来的,是自己给自己做好了模子,她只是个复制者,她虚伪。但情倾不同,不论他做什么哪怕只是拿着个杯子,小口的喝着水,你都能从他骨子里看出那份清雅,那份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