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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胭脂尚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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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玉姐姐。”琴双起身,走了过去,又看一眼红烛,小声道:“红烛妹妹。”

“都走吧,爷唤咱们了。”荣玉说完,竟是看了潫潫一眼,潫潫不声不响跟在后面,居然瞧见红烛一脸娇羞的模样,还往荣玉身上贴去,到像个撒娇的妹妹。

几人一同出屋,其实到世子那里的厅堂并没有多远,她们原来待的隔间也是能直接通往厢房的厅堂的,可为了慎重,几人都必须从厅堂正门进去拜见。因潫潫是最后一个,又低下头正想事儿,这刚要入厅,便被前面停下脚步的荣玉拦下了。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妹妹日后要记得了。”荣玉面无表情的看着潫潫,低声道。

潫潫一头雾水,根本不知她在说什么。

却见荣玉已然转过身,轻飘飘一句道:“心机再多,也别坏了姐妹们之间的情分。”

潫潫顿时想要喷笑出声,这个贼喊捉贼也太明显了吧,于是也不多说,跟着荣玉上了阶梯,入了厅堂。刚进厅堂便看到红烛站在门边,一看潫潫进来,忙是转过头,上前扶着荣玉,往里走去,竟似是极心虚的。

潫潫怎么说也算活过几世,虽然前几世已然模糊,又死的较早,可毕竟这浑水也淌了不少,心念一转,就大概明白这两个姑娘唱的是哪一出了。

想必红烛气愤荣玉坑了她一把,却又看荣玉如今富贵了,不好得罪。于是便利用荣玉理亏,想乘着这次机会,让荣玉从中周旋,替她找个好人家。可又怕自己貌美,曾经的教养又好,夺了她的光彩,便故意将她不满荣玉的事儿说成自己挑唆的。如此一来,她不但在荣玉面前表现了一副容易拿捏,性子单纯的表象,又让荣玉对自己生了间隙。

想及此,潫潫冷笑,毫不在意的跟在后面,往厅堂里去,这次能不能选中,她根本不在意。何况今日来的公子需不需要外室或者小妾,还两说呢,争个什么劲儿。

一路往里,潫潫很自然的听见几个男子的声音,其中还有两个声音稍稍稚嫩,应是少年。潫潫沉住气,挺胸抬头,眼皮却微微垂落,视线往下,并不乱瞧。

“哟,世子爷,夫人来啦。”潫潫一听便知是江嬷嬷的声音,看来兰夫人也应该在。

“你们也是的,世子爷都念叨很久了,怎么现在才来。”果然,江嬷嬷话音刚落,兰夫人殷情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潫潫微微皱眉,并没感觉到夫人对世子一丝的不满,那么,为什么夫人不想把佩瑶和紫玉许出去呢。

“无妨,她们姐妹情深,多聊聊也是应该的。”宁远侯世子有一把微沉的好声音,多多少少带着男人的磁性,这若是人长的周正,想必能勾上不少姑娘。

“看世子爷多疼夫人。”兰夫人也是个乖觉的,此时再不能将荣玉说成自家的姑娘,那是打了世子的脸,降了荣玉的身份。即便谁都知道荣玉是个外室,可她终究还是夫人。

“爷,对不住了,让您久等了。”荣玉一看主位上的男子,顿时满脸羞红,只拉着红烛走了过去,将手合拢藏于袖中,置于胸腹处,低头含胸行了一礼,这才上榻。

潫潫见此,连眼皮都没抬,用团扇遮住面,也规矩的跪下,直起上身,行了一礼,便跟着江嬷嬷入了一旁屏风后头,还好琴双也是个羞涩的,一见外男,并不敢靠近,同样用团扇遮面,老老实实的跟着潫潫。

“这是我要好的妹子,叫红烛。”荣玉推了推红烛,一脸幸福的笑道,跟着又不咸不淡的介绍了两句潫潫和琴双。

“果然是个灵秀的姑娘。”宁远侯世子随意的看了一眼红烛,又喝了口酒,淡淡夸道。

“我就不灵秀了?”荣玉故作不满的跪坐在世子一旁,酸酸的问道。

“哈哈哈,怎么会,我的玉夫人可是天下最灵秀的女人了。”说着话,宁远侯世子的余光却不由自主的往屏风后面看去。

“这还差不多。”荣玉假意勉强的点点头,随后又对着红烛柔声道:“那位是大司农家的六公子,很少来这里,你帮我招呼招呼。”

宁远侯世子右手边的少年,忙满面通红的摇手道:“小嫂子,可别……别……这可是折杀小弟了。”

“哈哈哈,庭开(表字)啊,你别弄的跟大姑娘似的,害什么羞啊,来来……那个……是红烛姑娘吧,给咱们六少爷斟杯酒。”六公子身旁那个与世子年纪差不多的男子,一脸放荡的喊道,还坏笑着勾住了六公子的肩膀。

“连令掌故都这么说了,那就劳烦姑娘了。”宁远侯世子一副乐得其见的模样,含笑的扬了扬手。




☆、第十五章

红烛早已满脸通红,偷偷看了看那腼腆的六公子,见他一身白底兰花的直裾深衣,头顶梳起发髻,别了只碧绿镂空的发冠,年纪虽然不大,可那双眸子极为有神,五官端正,又带着几分秀气,举手投足,皆是大家族贵公子的气派,虽不及世子爷那般贵气,可也是养尊处优的上等人。

“诺。”红烛也是上过规矩的,知道尊贵人面前不能你啊我的,也不能是不是的,要唱个响,贵人才不嫌弃你。

红烛红着脸,磨磨蹭蹭的来到周应封(庭开)的身旁,小心的跪下,双手微抖的端起酒壶,给周应封倒了一杯。周应封也不再多说,更不敢多看,只急急端起酒杯,猛得吸了一口,怎知今日的酒有几分辛辣,再加上他喝的急,一口酒呛在嗓子眼里,要吐吐不出来,吞又咽不下去,直逼的他双眼通红,泪溢眼眶,大声的咳嗽起来。

“哟,美人倒酒,看你急的,哈哈哈。”他身旁被称作令掌故的男子大笑着帮他拍着背,又拿眼神瞄着红烛,逗得周应封连连摆手,说不出话来。

其余几人皆跟着哈哈大笑,荣玉也凑趣的给世子倒了杯酒,几人有说有笑,到也气氛融洽,红烛也时不时小声与周应封搭个两句,心里美滋滋的。

“少阳,士学(表字)这臭小子,怎么还不来!”世子吃了几口,眉毛一皱,不满道。

“他啊……哈哈,总是最后一个。”那位令掌故吃了口酒,眯缝着眼睛随意道。

一旁相陪着,却不敢搭话的兰夫人偷偷给江嬷嬷使了个眼色,江嬷嬷立刻领会,悄然从后面走了出去。

“哎,时间还早,想必易二少有事耽搁了,各位爷不必着急。”兰夫人摇着团扇,坐在一旁,笑着劝道。

“可不,世子爷的丈母娘发话了,咱们急什么呢,不如让小嫂子的姐妹出来……”这桌其中有个年纪稍长的男子,长得獐头鼠目,张嘴便不是好话,被世子用眼一瞄,忙耸了耸肩膀,不再言语了。

潫潫坐在屏风后面,一脸的平静,心中想起那位令掌故便是太师府的三少,名唤令少阳,表字子渊,正是归喜园中巧枝的相好。而他们等的易二少,估计就是子户所说,不能靠近,有断袖之癖的太尉长史家的二公子。

琴双也坐在一旁,无意识的转着手中团扇,想要探头往外瞧,却又怕给夫人发现,只能来回挪动跪着的双腿,从屏风上分辨那些男人们的影子。

“怎么了,有跳蚤不成?”潫潫看她心浮气躁的模样,忍不住低声打趣道,反正外面的男人们闹的很,也听不到她们窃窃私语。

“没……没呢。”琴双一听便知潫潫这是在捉弄她,忙低下头,企图掩饰那红艳艳的面颊。

“怎么,你可是刚过来的时候,瞧中了谁?”潫潫用团扇遮住嘴,继续问道。

“快,快别说了。”琴双一急,声音也有几分拔高,好在外面正在劝酒,将她的声音盖了过去。琴双虚惊一场,额头都起了汗了。

“开个玩笑,别当真。”潫潫见此,也不好再捉弄下去,只是劝道:“现在定定心,一会儿夫人该让我们献艺了。”

琴双一听,便老实了,也不来回乱动了,只默默的动着嘴唇,似在回忆今日要献的词曲。

果然,也不知那易二公子有什么天大的事儿,世子干等也不来,便有些急躁了,口气也不大好,兰夫人本就是一个人精,借此机会忙道:“各位爷既然等人,那不如让荣玉的妹妹们,给各位爷助助雅兴,说不准,那位爷马上就到呢。”

世子定了定心,勉强一笑,也就允了。

兰夫人见状,忙入了屏风后面,指了琴双出去,琴双听后,双肩微颤,竟是一时站不起来了,潫潫忙安抚的抓住她的手,小声在她耳边道:“就跟平时一样,什么都别管,只安心弹琴便是。”

“行么?”琴双紧张的抬起脸,小脸都白了。

“行!”潫潫扶着琴双起来,又从夫人那里拿来面纱,挂在琴双的脸上,如此一来,琴双那对勾人魂魄的媚眼,反倒愈加突出,想必,只要她大大方方,又不趋炎附势,那些男人的胃口总会吊起来的。

琴双吞咽了几下,心中稍安,便放开了潫潫的手,挺直了背,按照平日里师傅教导过的模样,跟着夫人走出了屏风,片刻后,就传来悠扬的古筝曲。

潫潫曾经听过此曲,据说是楼子里的老师傅写的,讲诉的是一个女子对着窗外雪花,盼望情郎归家的故事,整曲用北国特有的调子,歌词既清晰又直白,很符合宸国的地理位置,又唱出女儿家哀怨思念的情怀,特别到后面,那声声长音,犹如声声的呼唤,直把人唱的心中酸涩,想必哪个男人都想要这么一个痴情的红颜知己吧。

“情郎啊……你何时归……何时啊……归……”

琴双的古筝悠悠停下,厅堂一时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听得厅内一阵叫好。连刚刚那个獐头鼠目的男人,也都高声道:“姑娘声若黄莺,刚刚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琴双不敢应声,只跪着低头行了一礼,便起身回了屏风后头,却仍感觉到身后那几束视线,犹如芒刺在背,刺得人羞恼。潫潫也起身将她迎了进来,在感觉到她混身颤抖,双手冰凉之后,忍不住轻声道:“姐姐,你唱的真好。”

琴双脸色微红,也不说话,摇了摇头。潫潫自不言语,只让小丫头倒了杯热水,递给了琴双,让她收收惊。

“我们潫潫姑娘啊,那可是第一次献艺,各位爷可莫吓坏了她,她可还小呢。”

潫潫听得外面夫人如此说,便知道,自己也要出去了,忙安抚了琴双几句,而后站起了身带上了面纱,又理了理身上,接着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心中却道,看来这里的男人虽是轻浮,却仍存不少君子之风,连刚刚那个獐头鼠目的男子,都如此有礼,想必,就算自家爹爹与这些人有怨,也不会辱到她这个小女子的身上。

“给各位爷请安了。”潫潫双手收拢,跪下行了一礼,跟着双腿并拢,调整好姿势。一旁小丫头忙捧来琵琶,潫潫接过,定了定神,紧接着,玉指上下翻飞,拨弄了起来。

潫潫不用唱,只需用心弹准每一个音,她本就对此生疏,所以就用了一百二十个心在这上头,不过一会儿,她就似乎融入到那阳春白雪之中,渐渐地,厅内所有的声音,她都不在理会了,直到此曲终了,余音环绕,她才清醒过来。

“潫潫献丑了。”潫潫将琵琶递给一旁的小丫头,弯身行礼。

“不错,不错,虽然没有刚刚那位姑娘的艺技成熟,可胜在意境,果真是个通透的姑娘。”这一桌人到没说话,反而之前根本没参合的一个少年,此时却抬起了头,看向潫潫,满脸认真道。

潫潫一愣,不由微微抬头,忽看那少年,一身百叶纹褐底的织锦曲裾深衣,袖口是棕黑色的,显得稳重大气,再看这少年头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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