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依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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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目标一致，就是要他一无所有。”斩钉截铁的陈述。
杨晨光的嘴角慢慢扬起，眼神泛起噬血的光芒，他知道，自己一直在苦苦等候的时机终于到来了。
“盐、酱油、洗衣粉。。。”小宝认真地拿着购物清单逐项核对，眼角扫到货柜上一排排整齐的毛巾，赶紧侧过头说：“哥你不是要买毛。。。人呢？”购物车还停在身边，车夫不知去向。
犹自愣神间，顾涵已经乐颠颠地抱着一大堆宝贝回来了，小宝一瞅，番茄薯片、沙琪玛、巧克力蛋。。。全是自己拿起来就舍不得放下的。心里顿时甜甜的，可下一秒就噘起了嘴：“不要，再吃下去就成猪了。”
“有吗？”顾涵上下打量着，相当自然地伸手去捏捏他的腰，又摸了摸后背，自己嘀咕着：“手感正好啊。。。还是，肉都长这儿了。”轻轻拍两下他的小屁股。
旁边一个手拿沐浴乳的妇女瞥他们一眼，小宝赶紧扭扭身子挣开顾涵的咸猪手，弯下腰假装去专注研究毛巾的花色，顾涵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去买瓶酒。”说着在狭窄的通道里转过身，临走时故意暧昧地蹭过小宝撅起的屁股，可怜小宝被吃了这么一豆腐也不敢声张，只能一味低着头扮无知少男，顾涵斜睨着他笑得眼角儿都弯起来。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冤家走开，小宝心虚地回头看看刚才那个妇女，蓦地对上她炯炯的目光，吓得胡乱扯过一条毛巾扔进车里，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地慌忙离开。
在酒架前找到哥哥，小宝吸取刚才的教训，始终和他保持距离在一米以上。顾涵看他的脸仍微微红着，小心翼翼还左顾右盼的样子，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只见他一手撑着货架，一手捂住自己的胃，突然拧着眉头呻吟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小宝听见。
我们善良的小宝吃了一惊，抢步上前扶住顾涵，一边托住他的后腰，一边轻柔地为他按摩起来，“怎么又疼了呢哥？能不能坚持回家？”仰头看着顾涵，急得鼻尖都渗出汗来。
顾涵半眯着眼偷偷瞟他一下，然后艰难地说：“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奇怪。。。”悄悄地用手臂圈住小宝。“什么？”已经落入虎口的小羊没听明白。
“刚才你躲着我，现在又主动。。。投怀送抱。。。我真的想不通。”拼命憋着笑。
小宝僵了一下子，捕捉到顾涵眼里喷薄而出的笑意，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马上从这个坏蛋的怀抱里跳出来瞪着他，气鼓鼓地像只小青蛙一样就快炸了。想想实在不甘心，于是朝他的胃塞了一拳，然后推着车就走。
顾涵夸张地大叫了一声，双手抱着肚子蹲下去，想哀嚎两声再引弟弟回来。可足足嚎了五六声也没效果，只好无趣地作罢。正待抬起头来，忽然眼前出现一双可爱的小鞋，再顺着看上去，是条粉红色的娃娃公主裙，一个四五岁的漂亮小姑娘正娇憨地睁大双眼盯着顾涵，嘴里还咬着冰淇淋。“叔叔，那个大哥哥为什么打你？”
顾涵心道：乖乖，你随口一说，我和小宝就差了辈分了。面上却还作出伤心的表情来诉苦：“因为我偷吃了他的冰淇淋啊，他好凶的，就打我。”嘴角用力向下撇着，眼神像个受虐的童养媳。
小姑娘立刻同情起这位好看的叔叔，毫不吝啬地把冰淇淋递到他嘴边：“叔叔你不要难过，吃我的吧。”
顾涵为自己的表演天才开心不已，张开大嘴就要咬，小姑娘突然把手撤回去。“不过叔叔，你偷吃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老师说，如果想要别的小朋友的东西，要事先征求他的同意。”煞有介事地训导着他。
顾涵张大嘴巴愣在那里，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小姑娘满意地再次把冰淇淋送过去，“叔叔你吃吧。”
眼看着顾涵一口就要吞下去，那冰淇淋“咻”地又以光速缩了回去。“但是那个大哥哥也不应该打人，老师说了，不能打，要教育。”小老师一板一眼地说着。
顾涵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他被这个粉红小娇娃彻底打败了。尴尬地站起来，面红耳赤地看着周围几个营业员忍笑的表情，暗骂自己一声“活该”！
赶忙离开这位祖国的花朵，谁知才走两步，就看见小宝扶着购物车在拐角处笑不可抑地等着自己，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顾涵知道自己今天糗大了，闷不作声地接过手推车，向收银台走去。小宝偏还不放过他，从冰柜里取出两盒冰淇淋在他眼前晃晃，再搁到车上，“给你买了啊，别说我亏待你。”顾涵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换来一串开心的笑声。
桌上一片残羹狼藉，一瓶红酒只剩小半。沙发上横着两个肚皮圆滚滚的家伙，打着饱嗝，神色极为满足。其中一个撑住沙发扶手，摇摇晃晃地坐起来，对另一个勾勾手指，“过来，小宝！”
另一个听到召唤，迷糊地看他一眼，也挣扎着坐起来，学着他的样子勾勾小指，“过来，大宝！”
“哟嗬，行啊臭小子！”顾涵笑骂着，“翅膀硬了是吧，敢跟哥哥顶嘴了！”
小宝闻言神气地扬起下巴。顾涵故意把脸一沉，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到底过不过来？！再不听话我就。。。”小宝不服气地瞅着他，丝毫没有向恶势力低头的意思。顾涵一下泄了气，“我就过去好了。”说罢竟然手脚并用，沿着一圈沙发爬了过来，挤到小宝身边。
小宝呵呵地笑起来，“哥哥你属狗的么？”顾涵一乐，立马伸出舌头舔舔他的耳朵，“你才知道？”舌头温暖而湿润，小宝感到耳朵上说不出地痒，半边身子都酥了。忙侧过身体去躲，于是又倒回沙发上。
顾涵追过去压在他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含糊地问：“喜不喜欢，嗯？喜不喜欢？”
小宝本就泛红的脸颊此刻更是飞上两朵醉人的红晕，衬着他迷离羞涩的眼神，煞是好看。顾涵看得有些痴了，忍不住俯首吻上他轻轻颤动的睫毛，再滑过秀气的小鼻梁，舔去上面的汗珠，最后来到红润诱人的唇瓣。。。
小宝闭着眼，胸口一起一伏，顾涵深深地吻了下去。小舌头最初是害羞地推挡着他，后来似乎是情动得忘记了羞意，开始与他缠绕共舞，顾涵毫不客气地逮住它，霸道地卷入自己口中，吮吸着品尝着享受着它的柔软甘甜，末了不忘报复性地咬上几口，以惩罚他先前对哥哥的大不敬。
结束了一个深吻，顾涵仍舍不得离开小宝的唇，就这么缠绵地贴着，不时蹭两下，然后似是耍赖地命令道：“说你喜欢。”
脸皮薄薄的小宝每次亲吻之后都不好意思睁眼，像只羞怯的小猫一样温顺，但这时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顾涵微微愣了一下，“借酒壮胆么？”又笑着去咬了咬他的鼻尖。
“不是喜欢。”小宝突然快速地说道，睁开了眼睛，目光灿若繁星。“我爱哥哥。”眼睛复又闭上，如果不是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简直让人怀疑他根本没说过什么。
我－爱―哥－哥。声音很轻却像几声重锤敲在了顾涵的心上。
他呆住了。这个腼腆的弟弟竟然在主动向自己示爱！
反复回味着这几个字，顾涵的眼神狂喜而绚烂，甜蜜得心都要飞起来。这一刻，他反而手足无措了，不知道是该去吻他，还是说一句“我也爱你”，还是该跳起来欢呼两声呢。
在他的脑子分析出最佳反应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了，小心翼翼地把小宝从沙发上抱起来，像怀抱着世间的珍宝，顾涵把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小宝啊，你真是。。。总是让我受宠若惊、让我一再地感到幸福。听到你主动说爱我，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以前我一直觉得，是自己勉强你来喜欢我的，让你被动地成为和我一样的人，就怕委屈了你呢。”小宝忙不迭地摇头。
“不是这样吗？”顾涵低头看看他，“可是你从来不觉得我们这样是。。。”他为难地斟酌着用词，心里既不想用“不对”也不想用“不正常”。
“和别人不一样吗？”出人意料地，小宝接过了话。
“嗯，对，你怎么想？”顾涵有点紧张地盯住他。
“我知道我们和别人不一样，哥。”小宝坦然地看着他，眼里清澈如最美的小溪，“就好像我在超市里怕被人看出来，总躲躲闪闪的。可是，我情愿这样也要和你在一起。我偷偷想过如果离开你，那会是什么样。结果一想到我可能要和别的人一起生活，我就难过得要哭出来。后来我知道了，因为我心里只装着你一个人，而且全装满了，再也换不成其他人了。
哥，我记得你那天说下雨的时候只想到我一个人，其实我也一样，不管什么事儿只想和你说，这辈子我只想做饭给你一个人吃。我想明白了，我不怕人家笑话，咱们就这样生活也挺好。真的，哥，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也不怕！”
顾涵呆呆地望着他，眼中泛起泪光，心底浪潮翻滚。
片刻，他倏地起身离开，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杯酒。
递过一杯给小宝，顾涵略低着头，似是还没有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过来。小宝有些担心地伸手抚过他的脸，他的手被顾涵一把抓住，按在脸上。把脸贴在弟弟的掌心，顾涵感到分外的安宁。
“小宝，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一个人想过这么多。我。。。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管是你开心的时候，还是难过的时候。我也要你永远陪着我，即使我病了、老了，你也不会丢下我。如果哪一天我伤心了，你会守着我、安慰我，对不对？”越是幸福的时候顾涵感到心里越脆弱，他迫不及待地想抓住些什么。
小宝看着哥哥的眼，传递着自己坚定的爱。他抿着嘴唇点点头，没有说话。
四目相对，一时沉默，温柔缱绻的目光竟胜过千言万语、海誓山盟。
顾涵举起杯，示意小宝也举起来，然后他眨眨眼睛，手臂弯过去，绕过小宝的手，就这么缠绕在了一起。
小宝一怔，很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却没有收回手。顾涵得意又顽皮地笑笑，凑过去轻声说：“百年好合。”
小宝的唇边漾起甜蜜的笑，迎上哥哥深情的目光，觉得自己的心就要融化在那里面了。
放下两只空酒杯，顾涵歪过头看着他，一边嘴角斜上来，眼神带了些狡猾的笑意。小宝谨慎地往沙发里缩一缩，哥哥每次这样笑，就是要捉弄自己了。
顾涵得意地晃着脑袋，伸出胳膊一使劲，就把小宝整个抱起来，吓得他惊呼一声，乖乖地搂住哥哥的脖子，无辜地看着顾涵，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顾涵压低了声音问他：“喝过交杯酒该做什么了？”小宝脸一红，埋进顾涵的颈窝摇摇头。
“圆房。”顾涵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嘶哑。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心里也隐隐期盼着，可真的到来了，又免不了紧张。
“别害怕，宝宝。”顾涵吻着他的额头，注视他的眼光炽热得像要烧起来，却又在拼命隐忍着。“放松，一切交给我就好。”
把自己完全交给哥哥。。。
把自己完全交给哥哥。。。
什么都别想，只要全心全意地去感受他热烈的吻，他颤抖的抚摸，他小心的探索。。。这是哥哥啊，他正在抱着我，我们裸呈相对，他的汗水滴在我的胸口，哥哥看上去那么激动又那么体贴。。。
尽管顾涵已经极尽温柔，小宝还是疼得哭起来，顾涵深深地喘息着，疼惜地吻他，抚过他身体的每一处。
我也爱你啊，小宝。。。
哥哥，我是你的，我只属于你。。。
迷醉的夜呵，止不住的呻吟，停不下的律动，小宝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