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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烟花弄之戏流年 作者:谢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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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怎么,看上我了吗?居然拖着个男人到我们山寨来。”一个高大的男人目光贼溜溜地在齐掠身上打转,毫不掩饰。

齐掠显然不喜人这般打量,一握拳已飞快跃到那男人面前,一巴掌打得又脆又响。

秦霭眨了眨眼,齐掠已退了回来,冷冷地看着那男人嘴角淌出血丝,扔了块木片在地:“将这个拿去给姜久,让他出来见我。”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我们老大名讳!”有男人声音响起,却被另一个声音盖住,“小四,去给老大通报一声!”

秦霭觉得这声音熟悉,扭头一看,发现原来白日已见过。看来是真没走错地。只是齐掠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

应该是从前的仇人吧。秦霭揣测。否则齐掠怎会轻易动手。

灯火亮起,很快有人匆匆赶来。穿过人群,见着齐掠,微微一愣,而后默默靠近,弯了腰作了一揖,恭敬地唤道:“主上。”

“主上?”人群沸腾了,“老大,她不过是一个娘们!”

“住口!”男子抬头,回扫了眼,人群立刻噤了声,无人再多说一句。

“主上,是属下管教不严,让您受累了。”男子皱眉,对着齐掠,竟不敢直视。

“你已不是我的属下,主上二字就免了。今日我们想借宿一晚,不知是否方便。”齐掠虽着了女装,但依然有着魄人的气势。这或者就是为何她能在十六岁时便能接手整个组织的重要原因吧。

没有人会跟随一个弱者。不论是男是女。

“当然方便。”姜久拱手,这才发现立在一侧的秦霭,“两位请随我来。”

自家老大如此恭敬,底下的人自然明了俩人来头不小。但依然有些不服气,自家老大的功夫可是寨子人人人佩服的,何必如此低声下气地对着个女人。

“主上,这是寨子里最好的一间房,不知是留给您还是这位兄弟?”姜久跟随齐掠几年,深知她独来独往惯了的,如今身边带了个人,必然关系不凡。

齐掠摆摆手:“我俩睡一间就好。你去备些吃的和热水。”

“好。主上稍等。”姜久退出,房里只留下了秦霭与齐掠。

秦霭等人出门,很快坐在椅上,趴着桌子疲惫地问:“你早知道?”

“也是今天才知道。当初他说想要安定的生活,想同心爱的女子厮守一生,我便应了。不想他会在这儿做山大王。”

“所以说事事难料。”秦霭叹息。

“累了?”秦霭鲜少如此奔波,加上身体……这样劳累,却是为难了他。

“这儿有澡堂吧。齐掠,我们去洗个澡吧。”

齐掠轻咳,转开脸,眼微微有些红,这一寨子都是男人,又怎会有女子的澡堂。

姜久敲门进来,瞥见齐掠呈绯色的脸,不禁有些好奇。原来主上除了万年不变的臭脸外,还会有其他表情。寨里的兄弟将大鱼大肉上了一桌,姜久满意地挥挥手,等他们离开,才从袖中拿出一根银针,将菜色一一试过,才立在一边,随时等候吩咐。

“吃吧。”齐掠坐秦霭身边,小心地给他夹着菜,自己却吃得很少。

见姜久立在一边。齐掠觉得有些怪异,低叹:“过来坐吧。你这样对我,如何能服众。”

“姜久不敢。”

“让你坐就坐吧,有什么不敢的。”秦霭浅笑,一伸手,将人拉住,坐在他身侧的椅上。

“这不合规矩。”姜久挣扎着要立起,却被秦霭扣住了脉门,动弹不得。

“让你坐便坐着,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秦霭瞥了眼齐掠,夹了块肉,轻笑,“不想你手下居然还有迂腐至此的人。”

齐掠倒像是习惯了。吃着饭菜,连头都不曾抬起。

姜久坐着局促,等齐掠吃好了饭菜,才起身,命人将饭菜端出,立在齐掠身侧,随时等候吩咐。

“姜久,你这儿,有沐浴的地方么?”齐掠喝着茶,睨了眼秦霭,问姜久。

“主上要沐浴?我马上命人准备。”

齐掠点头,喝着茶,不再说话。

姜久做事,她一直很放心。只是很多时候太过迂腐,令她头疼不已。

“这姜久完全不像是山大王,倒像是个迂腐的呆子。”

“差不多,他师父是个呆子。所以将他的性格带坏了。”

“哈哈。”秦霭压低声,手指了指窗外,齐掠勾起嘴角,轻点了点头,却未动作。像是在等待什么。

果然不多久,便有人破窗而入。

齐掠摇头,扫了眼来人。七八个人,手里都带着家伙,盯着齐掠的眼似是要冒出火来。

“一个娘们而已,怎么能对老大这么不敬,今天我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厉害之处。”立在前头的虬髯汉子一握刀柄,便扑向齐掠。齐掠挑了挑眉,握着剑柄微微一抬手,剑鞘顶在汉子的脖间。汉子身形一顿,颓然放下刀,退了身抱拳道:“是小的们不知天高地厚,多有得罪。”

“若是想切磋,我随时奉陪。”齐掠弯了弯眉,眼却看着秦霭。

“不敢……两位早些休息,如有吩咐唤一声就好。”

一招便足矣让人佩服。这就是齐掠。即使着女装,施粉黛,她依旧强大到不输于任何一个男人。

秦霭低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是调侃:“你这些猴孙儿真是太缺大脑了。”

“是啊。这世上若论大脑,谁敌得过你秦霭。”齐掠不恼,只喝着茶,收好了剑,脸上略显得有些疲惫。

“累了,我给你揉揉?”秦霭起身,也不管齐掠是否在意,微凉的指尖附上齐掠的后脑,轻轻地揉着。

齐掠闭了眼,微托了腮,舒适地轻哼一声。不多久,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她睁开眼,拉住秦霭的手,指了指外头:“应该是水烧好了。你准备一下,洗个澡吧。”

“你呢?”秦霭扣住齐掠的腕,微皱了下眉。

“我?我出去看看月亮。”齐掠一愣,挣开秦霭,抬眼见姜久寻人抬了个大木桶进来,身后还有几个提着水桶的男人。

“都出去吧。”齐掠一挥手,命人放下东西,自己慢慢地往桶里倒水。

“主上,他……”姜久站在门口,看着坐在一边的秦霭,略有迟疑。

“他怎么?”齐掠奇怪,扔了水桶,试试水温,笑着点了点头,抬眼看姜久,“走吧,我们出去说。”

走到门口,齐掠想了想,又停下,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丢给秦霭:“将脸洗了吧。”

原来,这水是,为他准备的。姜久这时才明白过来,回头盯着秦霭看了半晌,却并未看出什么特别来。

长相普通,听吐吸也不像高手。不知能让主上这般倒洗澡水的男人,到底有何出众之处。

也或许主上身边不平凡的男人太多了,所以才会转其道而选择一个平凡的?






第七章


“想什么?”齐掠靠在门边的栏杆上,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主上,没什么。”姜久垂眉答。

“唔……”齐掠点头,“打算在这儿一辈子?何时回去看看钟老,他很挂念

你。”

“不了。师父大概并不愿见我。”姜久随意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苦笑着摇

摇头。当年他离开的时候,师父极力反对。若不是主上同意,或许他这一生

,都会后悔。

姜久抬眼,看着散漫地立在一侧的齐掠,很是感激。他这半生,最敬重的是

师父,可是直到离开组织的那一天,他才知,真正站在高处,掌控一切的,

是这个女子。

他第一次见她,便是在离去的那天。师父怒气冲冲地踹开他的房门,说主上

要见他。

那是师父经常挂在嘴边的人物,他却从未见过。师父的意思,他从来不敢违

逆,因此随了师父,到了偏厅,翘首等待。

她进门时,宛若一阵风,便立在了他身前。

这就是真正的高手了。他那时想。这是他达不到的速度,就算是师父也无法

达到那种高度。

而看清了来人的样貌,他更是一惊,居然是个女子。师父口中的主上,是个

女人。庞大组织的首领,居然是个女人。

“姜久?”她盯着他的眼,声音低沉嘶哑,带着几分风尘的味道。

他躬身,不敢对视她的眼,低声答:“主上,是我。”

很干净的眼,只是太过犀利。似乎一眼就要将他望穿。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她顿了顿,轻笑出声,“毕竟在我手里,你是第

一人。”

“我想给她安稳的生活。”那是曾经他的承诺,他以为,行走江湖,又这般

年轻的主上不会明白他的意思。

偏她明白了。

放他离开。

没有半句责怪。

几年后重逢,早已物是人非。他的诺言,也早已随风飘散。只是,主上还是

主上,虽着了女装,虽眼里多了几分不易觉察的温柔。

“这样的地方,若无纷争,很是不错。”齐掠抿唇,微微一笑,看着天上的

月亮,拍了拍姜久的肩,拉回他飘远的思绪。

“主上……”姜久抬眼,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曾经她是他心中的神,如今她站在他身边,他依然觉得,她站在高处,他无

法企及。她的话,他似乎明白了,却又觉得,他或许并未明白透彻。

“齐掠……”秦霭在里头唤。

姜久听着那声音,低头轻笑:“主上,我先去忙了……”他在这里,多少是

碍事的。

“好……”齐掠点头,不看姜久,站在门口拍了拍房门,对着里头道,“我

在。”

“秦霭,我在……”她重复了遍,转身,看着天上的月亮,随意得靠着墙站

着。

秦霭似乎是怕她闷,在里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话:“齐掠,我们明早就走吗?



“我若是用自己这张脸,会不会太过招摇了些?”

“会,但是即使你用现在这张面皮,一样会惹出各种事端,索性还是用你的

本来面目好了。”

“还是自己的脸好。”秦霭满足地叹息。随后房中传出似是戏水的声音。齐

掠站在门外,瞥了瞥嘴,尴尬地退开。

“啊!”不知多久,房里突然传来声响,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来自秦霭。

齐掠一慌,手中的剑几乎掉落在地。

“秦霭,怎么了?”她转身拍了拍门,见里头没了声响,心里一急,也顾不

上多想,一脚,踹开了房间大门,冲了进去。

房间里烟雾缭绕,秦霭站在浴桶里,光着身子,两眼瞅着某个角落。见齐掠

破门而入,又是一声惊叫,急忙躲进浴桶里。

齐掠这才察觉自己莽撞了,连忙转了身,问:“怎么了?”

“那儿,有蛇!”

齐掠侧身,见墙角确实盘了条蛇,吐着信子,确实可怖。秦霭怕蛇,她一直

都是知道的。他曾处深宫,对外头事物本也不甚了解。但某年他逛御花园却

被毒蛇咬伤,所幸救得及时,并未留下祸根,但对毒蛇的惧意却也从此留下

了。

“没事,一条小蛇罢了。”齐掠拔剑,一剑毙命。

想到秦霭还光着身子,她想了想,并未逗留,提着剑就要出去。

“齐掠!”秦霭叫住她,有些期期艾艾的。

齐掠顿了顿步子,低头轻笑:“怎么?”

“我站不起来了……我腿软……”秦霭坐在浴桶中,恨不得将脸埋进水里。

转念一想,他这半生,最狼狈的时候她都见过了,也不差这么一次,立刻多

了分底气,问道:“能不能,拉我出来?”

“……”齐掠抚了抚额,咽下微微的苦涩,转过身,看着挂在床头的衣物,

走近了一件件递给秦霭,“穿上。”

她的声音比往日沉了几分,也不知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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