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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烟花弄之戏流年 作者:谢小-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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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邑,好久不见。”

真邑的惊讶,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齐掠和秦霭坐在客厅对着真邑一个时辰,才等到她回神,对着身边的丫鬟说:“去弄些吃的,还有,备酒!”

丫鬟应声而去。真邑才起身,立在秦霭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粗糙的面颊,依然有些无法置信。

“秦霭?”真邑盯着秦霭的眼,即使面容有变,眼神是不会改变的。

“真邑,好久不见。”秦霭玩了眉眼,任真邑盯着自己。

真邑看了会儿,转身,拎起齐掠的衣襟:“喂,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你不是说不会让他受一点伤的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真邑,你能帮他吗?”齐掠望着秦霭,问。

“我需要想想……”真邑放开齐掠,“你们先住下吧。”

“真邑,谢谢你。”齐掠理了理外衣,冲真邑笑了笑。

“不必。秦霭,等你好了,好好谢谢我吧。”真邑搭上秦霭的肩膀,挑衅般地回头瞥了眼齐掠。

“客房在哪里?我累了。”秦霭起身,不留痕迹地绕开真邑的手,问道。

“走吧,我带你们过去。”真邑垂了手,领着秦霭和齐掠往后院去。

真邑的府邸,秦霭已经住过一次,还留着些印象。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真邑故意将他与齐掠的房间隔开,且离得很远。

“真邑,我们谈谈如何?”秦霭进房间前,转身,望着真邑,问。

“不好。”真邑却拒绝得快,“今天我很忙,有话等明天吧。”

真邑转身,却直直往齐掠房间去。

她是真的很忙。很多事,她都需要弄清楚。






第二十六章


秦霭刚躺在床上,就听到外头有人敲门,一声声,似乎有些急切。

他打开门,便看到立在门口的真邑,皱着眉头,脸色并不好看。

“有事?”秦霭问,对着真邑的脸,也不多问。

“手……”真邑伸手,拉过秦霭的臂,抬高了衣袖,手搭上他的脉门。“你的脸,怎么成了这样?”真邑低头,看着秦霭满是裂痕的手臂,眉头更皱了几分。

“有段时间了。真邑,其实不好也没有关系。我已经习惯了。”秦霭缩回手,拉了拉衣袖,“我有些累了,真邑,我们下次再聊可好?”

明显的逐客令。真邑瞪了眼秦霭,甩甩衣袖,很快便出了门。

秦霭重新躺会床上,闭了眼,想起最初在凉麓的暗室里的日子。身体的毒素一点点出来,伤了皮肤,忍受,痛苦,生不如死。站在镜子面前,对着那张丑陋的脸,他也有过恐惧,有过恨,有过悔,有过伤。但又如何,他活下来了。不用,背着解不开的毒,痛苦生活。

他有疑惑过,为什么如此痛苦,还是想活下来。到底为了什么?怕死?仇恨?不甘?还是,齐掠……似乎理由太多,他反而不敢深想。想得越多,欲望就会越强烈。那样,不是他要的结果。

或者,顶上这张脸,他可以过不同的生活。不需担心被人认出,不用强颜欢笑。不必,那般苟活。可是心里,却有着一股莫名的恐惧,它的来源,他却不清楚。

一路车马劳顿,秦霭敌不过身体的疲劳,很快睡去。

再醒来时,床头站着人,见他醒来,伸手将他拉起,顺带帮他穿了外衫,穿了鞋,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秦霭看着一身女装的齐掠,弯着唇角,点头应:“好。”

已是秋末,罗各却还是春天的模样。

镇外的草地上的野花开得正盛,齐掠采了几朵,塞给秦霭,笑道:“这儿不错,不如将来,等一切安定,我们住这儿来吧……”

我们……这个词很美好。可是,他们会有将来吗?秦霭捏着手中的花儿,看着齐掠的背影,用力点头。

如果有将来,那么,自然是好的。

“晚上那儿会有赛马会,我们也去看吧。”齐掠指着远处的山头,回身,对秦霭道。

“好。”秦霭点头,随着齐掠爬小山坡。

罗各的风景其实不错,比起离想,更有风情。秦霭坐在小山坡上,擦着脸上的汗珠,扭头看坐在身边的齐掠。

“齐掠,在醉花楼的那天,你就认出我来了是不是?”旧事重提,很是煞风景。

齐掠扭头,冲秦霭挑眉:“是梁玉认出来的。”

“嗯……”秦霭别开眼,“齐掠,我觉得,我们不该来罗各的。”

“原因。”

“看到真邑,我觉得自己是个丑八怪。”

“秦霭,你可是京城第一美人……”齐掠顿了顿,“一直都是。”

“我饿了,齐掠。”

“我也饿了。”齐掠起身,将秦霭拉起,“走吧,我们去镇上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盐水鸭?”

“这儿应该没有……”

“叫花鸡!”

“好像也没有……”

“那有什么?”

“你不是来过吗?问我做什么!”

吃饭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说着晚上的赛马会。“这是罗各的盛会,难得有机会,如果不参加,实在是遗憾。”齐掠在秦霭耳边说着,“听说,这儿的男子会在赛马会上向心爱的姑娘献花。”

“这若是在京城,肯定会成为笑料。”秦霭夹着菜,脑中有些乱,木木地应着齐掠的话,浑然吃不出这菜色的美味来。

天色还未暗,罗各的男男女女便开始往镇外去了。

听说这赛马会每年只有一次,是罗各的盛宴。很多附近镇上的也都会赶来,只为图个热闹。

饭后齐掠并未带着秦霭直接往山头去,只是随意地在街上逛着。小摊大多都已搬到了山头,街上没什么了,冷冷清清的,不复之前的热闹。

齐掠买了些糖果,小糕点,将秦霭两手塞得满满的,才带着他往城外去。

齐掠以轻功拎着秦霭往城外去,到城外山头时,山上人并不多。

“真邑也会来吧。”秦霭同齐掠坐在露天的木凳上,看车来马去。

“嗯,她已经来了。”齐掠将糕点递给秦霭,顺便替他挡了一根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石子儿。

真邑是罗各的一族之长,这样的盛会,自然是要来的。她依然是一身大红衣袍,早早便搭了帐子,坐在一角,只能吉时一到,一切就绪。

不知她眼力有所增长,还是齐掠与秦霭在人群中太过突出,她一眼,就望见两人,安静地坐在一边,偶尔说上几句。

她一直记得,她第一次见秦霭时,他睁着大眼睛,肆无忌惮地望着她,说话别扭,丝毫不懂让步。一看,便知是被宠坏了的富家孩子。偏她就是喜欢他,喜欢他骨子里的傲气,喜欢他天真的眼。或许,还有些许迷恋和好奇。他的来历,她不知道。他的笑容,看似亲切,看清了却能发现里面的疏离。他其实也不是被宠坏的孩子,他可以为了朋友不眠不休,两肋插刀。他的透彻,在他们接触久了,她才真正明白。却也因此,她知,这一世,她都无法忘记,那个叫秦霭的男子。

她一直相信,她是特别的,有一天,秦霭会发现,她的不同。

偏偏,齐掠出现了。彻底毁了她的梦。

“秦霭与你想像的并不同。做朋友更适合。”她尤记得,齐掠那时对她这样说。

她不喜欢她的冷脸冷语,握着拳道:“那是我的事!”

“如果秦霭会给罗各带来灾难也是如此吗?”齐掠却笑了,“真邑,秦霭的世界,不是你可以触及的。”

“那你便可以?”她不甘心,为何,她便不行……

“因我为他而活。自我见他,我的人生,便只为他。”齐掠笑,“若需要我为他死,我会毫不犹豫。若他不在,我会跟他一起离去。若有天需要我舍弃一切,我会全部放弃。我与你不同,你有罗各,我却只有秦霭。”

即便如此,她心里始终存着根刺。

若她可以早遇见秦霭,一切大概都会不同。

直至再相遇。他们一起,站在她面前。齐掠还是那个齐掠。秦霭却已不是那个秦霭。她不得不承认。齐掠,比任何人,都爱秦霭。包括她。

齐掠可以那样神情地亲吻他的额,她可以握牢他的手。即使,他面容已毁。即使,他如今那般不堪。

真邑不得不承认,面对如今的秦霭,她做不到。做不到无视那张脸。做不到,只将他当秦霭。

做不到,喜欢他如今的小心翼翼,以及时不时显露的卑微。

这样的秦霭,她不熟悉,不喜欢。

其实,并非齐掠离不开秦霭,而是秦霭离不开齐掠。看着两个靠在一起的长影,真邑突然明白过来。所以,他面对齐掠才会与众不同,所以至始至终,他都可以那么坚决果断地回绝她。

远处号声响起,真邑却依然盯着那两人。

一个眉眼如画,一个不堪入目,可是,他们却那般亲昵坐在一起。齐掠掏出丝帕,微微皱眉,擦着秦霭嘴角的粉屑,若无旁人。那样习惯性的姿态,那般自然的举动,需要很久时间才能养成吧。齐掠眼里的宠溺,她这一世,都无法匹及。

“族长,开始了。”身边的小丫鬟凑近,打断真邑的遐思。

真邑回神,整了整衣,往马场去。

罗各的赛马会上从来不乏好手。但罗各人人都知,如今罗各骑马骑最好的,就是族长真邑。

所以每年赛马会的一场跑马,都是由真邑领跑。

齐掠拉着秦霭的手,站在人群里,看着真邑英姿飒爽,骑在马上,一挥马鞭,一夹马腿,便冲了出去。

“其实真邑不错。”齐掠转身,瞥了眼秦霭,笑道。

“能将罗各治理地井井有条,确实不错。”秦霭答。

“你懂我不是这个意思。”齐掠浅笑,“她年轻貌美,足够聪明,是你喜欢的类型。”

“嗯,不知当年我是怎么想的……”秦霭摸摸鼻,看着数匹骏马在一边吃草,突然起了玩性,“齐掠,不如我们也去参赛,说不定能拿个头名玩玩。”

“头名……你想要?”齐掠挑眉。

赛马会不分男女,不分地域,都能参与。

秦霭只是一时兴起,齐掠却又几分认真起来:“如果你想要头名,我定给你拿回来。”

“好。”秦霭点头。齐掠本该就是飞翔的雄鹰,不该为他折了翅膀。

赛马会开始得很快。秦霭被真邑唤到一起看比赛。倒是齐掠,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喂,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么?”真邑看着骑在马上的齐掠,笑着望向坐在身边的秦霭。

“嗯……”秦霭点头,眼却丝毫未从齐掠身上移开。






第二十七章

跑场马对齐掠而言,不过小事一桩。她常年奔波于马上,骑马与她太过简单。

但是面对同样在马上长大的罗各儿女,能否第一,她心里也没有底。

但是扬起马鞭,任马飞奔出去的那一霎,她又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这些年,来来回回,从来没有这么自在过,这么放纵过。罗各,确实是个好地方,青山绿水,可以任意徜徉。

将来若能留在这儿,也是不错的。

“你说,齐掠能得第一么?”真邑坐在帐中,看着狂奔的群马,问秦霭。

秦霭盯着马场,很久才回过神来,道:“其实是否第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开心。

“喝杯酒……”真邑点头,将酒杯推给他,“秦霭,如果,我说如果我没有办法医好你的脸,你会如何?”

“能如何……其实医不好,未必全是坏处。”秦霭捏着酒杯,笑了笑。已经这么久了,虽然有时依然无法接受这张脸,但细想,这样也不算坏。

“……”真邑不说话,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到底,还是不一样了。时间的力量,或许只有这般,她才能体会。

其实他们都变了。只是,她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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