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从军-完整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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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呢?原来你小子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啊。
果然,商易之再看向徐静的眼神已是不同。他轻挥了挥手,叫身后的副将上前,微侧着头吩咐他去安排军队安营扎寨,说今天就先停在这里。那副将领命去了,商易之又回头看马下的几个人,视线转到阿麦身上时隐约皱了皱眉头,便吩咐身边的亲卫先带阿麦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青州本有驻军两万余人,商易之接到南夏朝廷出兵援救泰兴的军令后,给青州城留了五千人以防有变,剩下的人全都带了出去赶往泰兴。这一万多人听着不算多,可放在野地里那也是无边无际了,光是营地就连绵了好几里地。
那个长相秀气的小亲卫领着阿麦往后面去换衣服,他暗中得了商易之的授意,把衣服扔给阿麦之后并未走开,只是站在一旁守着阿麦。阿麦一看如此,知道此时自己稍有犹豫便会引人怀疑,只得一脸平静地解着裤腰带,脑子里飞速地转着。他们如此,是怀疑自己身上藏有什么东西,还是对她的性别产生了怀疑?
这世上,换成任何一个女子,恐怕都不能当着陌生男人的面自然地宽衣解带的,当然,这里的女子说的是普通女子,某些从事特殊行业的女子除外,人家那是工作需要。可惜,阿麦实在不是这世上的普通女子。阿麦暗自咬了咬牙,先把脚上的破靴子扒了下来往远处一丢,然后当着那亲卫的面就把外面的裤子褪了下来。
她的腿形很健美,笔直修长,虽然瘦削却仍能隐约看出紧致的肌肉形状,更妙的是她的肤色并不是一般女子的白腻,而是浅浅的麦色。就这肤色,商易之的亲卫队里有一半的人都比她白!在加上下面一双远算不上纤足的细长脚片子,所以那亲卫丝毫没有怀疑到她的性别上去。
阿麦双手提了大裤衩子的裤腰,干笑着问那亲卫:“军爷?可有内衣让我换下?我这身上可着了虱子了,最好能让我里外都换了。”
那亲卫一听她身上有虱子,连忙往后面躲了几步,面带厌色地说道:“你想的倒是美!有外面的给你换就不错了!知足吧你!”
阿麦两忙点头哈腰地称是,匆匆地把拿来的新衣换上,更是趁着转身拿新衣的动作,背转了身子把上面的外衣也换了下来。
那亲卫只顾着躲阿麦的脏衣服,生怕里面的虱子爬到他身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阿麦上身只是脱了外衣,并没有换下中衣便把新的都套上了。
换完了衣服,那亲卫又领着阿麦去洗了手脸。等他看清楚阿麦俊秀的五官之后,对阿麦的态度突然好了很多。所以当阿麦提出已经饿了好几顿了,想先吃点东西的时候,他并没有过多地斥责阿麦,更是好心地给阿麦找来了两个窝头。
阿麦一边啃着窝头,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母亲说得还真没错,不管男的女的,这人要是长的好看了,就是沾光。
那亲卫却不是这么想,他只是看到阿麦长得很是秀美,身条又顺溜,按照自己将军的喜好,阿麦很可能就会成为他在亲卫队里的同事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先把人得罪了呢。
吃饱了喝足了,那亲卫领着阿麦去见主将商易之。主将的营帐已经都搭起来了,阿麦进去,见徐静也在里面,正和商易之围着桌子说着什么。阿麦不由得从心底里佩服他的本事,就她吃顿饭的功夫,他就混进了青州军的参谋队伍了?
这人挺能往上爬的啊!而且从他站的位置来看,阿麦猜他可能爬得还不错。
商易之见阿麦进帐,随意地抬了抬眼皮看过来,面上的表情稍微一怔,然后又低下头去接着看铺在桌面上的行军地图。倒是徐静很自然地开口叫道:“阿麦过来。”
阿麦心道,嘿,你这人比我还自来熟啊。阿麦往前走了几步,在离桌子几步远的地方垂首站定。
商易之又重新抬起头来,冷眼看向阿麦,说道:“你从北漠围汉堡城开始,把所有的情况都和我详细地说一遍。”
阿麦连声应诺,忙把从她进汉堡城开始到登城抗敌,从杀出重围到路遇徐静,这一连串的经历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讲了一遍。掩去了她曾被关入大牢和装死从城墙上逃入徐秀儿家里事情。
她口齿伶俐,这一串的事情说起来甚是清晰,只听得商易之的眉头是越皱越紧。
“你说北漠大多是骑兵?”商易之冷声问道。
阿麦想了想,点头。
“你和唐绍义并不能肯定北漠骑兵去了北面,是不是?”商易之又问道,“只是凭北漠人砍伐树枝猜测的?”
阿麦怔了怔,连忙推脱责任:“小人不懂军事,是唐校尉这样说的。”
商易之的面色更加阴沉下来,只是冷眼看着阿麦不说话。
阿麦心里一阵犯虚,心道今年真是命犯太岁,去江南有那么多条道,她好好地非要走什么汉堡城。就算走了汉堡城吧,这好不容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怎么又一时头热往青州来了呢?这宛江几千里的江面,哪还过不了江了啊,干吗就这么死心眼呢?难道是自己心里还是想着不辜负唐绍义之托,所以才会往青州去?
徐静见帐子里静了下来,扫了眼阿麦又看向商易之,突然说道:“商将军可愿听徐静一言?”
商易之看似对徐静甚为看重,听他如此说,温和地笑了笑,说道:“徐先生请讲。”
徐静习惯性地捋了捋下巴上的几根胡子,沉声说道:“将军可曾想过北漠人为何要围我泰兴?”
就这个问题,徐静他还真没问对人。商易之是谁?那是京城里纨绔子弟中的翘楚,是青州百姓口中的骚包将军,你还问他北漠人为什么要围泰兴城?
商易之只是接到军令说要立刻出兵援救泰兴,军令上可没说北漠人为什么要围困泰兴城。不过要说这商易之也算个人物,他眼光一转便已看出徐静也没想让自己回答他的问题,于是只是谦虚地问道:“先生有何高见?”
徐静等得便是他这句话呢,接着说道:“纵北漠有二十万大军,可泰兴城外不是西胡的草原,大队骑兵除了追敌并无他用,而且北漠来势迅速,并无携带大型的攻城设备,他们何以攻城?就周志忍用泰兴城外那碗口粗的树木打造出来的投石车?果真如此的话,那么凭着泰兴的城墙,泰兴城守上个一年半载根本不成问题。”
这个问题,阿麦早就想过,她也觉得北漠人造这么大声势来攻泰兴实数不智,有个可能就是想围城打援。果然听见徐静接着缓缓说道:“除非,他们是想围城打援。”
商易之面色微变,就算他再纨绔,那好歹也是出身将门,“围城打援”这个词还是能听明白的。他抬起头来看向徐静,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徐静轻轻地笑了笑,又说道:“这一点老夫能想到,别人自然也能想到。”
阿麦垂首在一旁静静站着,听徐静一时得意又自称起老夫来,不由得挑了挑嘴角。
商易之却没在意这些,只是冷静地问道:“那先生还看出了北漠人其他的企图?”
“不错!”徐静说道,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接着说道:“将军可曾想过,此去援救泰兴,可会得什么结果?”
商易之虽然有些骚包,却并不是个草包,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说道:“如果北漠只是攻打泰兴,那么本将的青州军只是众多援救泰兴的援兵之一。如果北漠人是想围城打援,那么青州军就会成为被打的那个倒霉蛋。”
徐静笑着点了点头,赞道:“将军英明,此去泰兴,总是不会有青州军太大的好处。可是将军莫要忘了,北漠人围困泰兴只是一个可能,他们还有一个别的可能。”他停下了嘴里的话,一双精亮的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商易之。
商易之剑眉一挑,有些激动地接道:“还有一个就是如唐绍义所言,北漠人虚泰兴而实豫州!”
“不错!如果那样的话,将军的青州军可就是豫州的救命之军了。”徐静说道。
商易之眉头微皱,又问道:“可北漠人真的会去偷袭豫州么?”
徐静笑了笑,用手指了桌面上的地图从下往上一划而过,比划道:“如果是在下,必不会去攻泰兴,而会引兵从乌兰山脉西侧悄然而上,经此处缓坡穿过乌兰山系之后转向南,奇袭豫州,截断我江北南北之主线,使我靖阳边军不可回顾。豫州更是我江北粮仓所在之地,此时又是秋收之后,北漠轻装而来,军中所携粮草必然不足,攻豫州又可借粮于我。”
“不错!”商易之猛地一拳捶在桌面之上,把帐中的众人吓了一跳。商易之看见众人惊讶的表情,忙强忍了心中的激动,面色平静地说道:“先生言之有理,我青州军应赶往豫州,迎鞑子铁骑于乌兰山外。”
帐中的副将是个三十多岁的黑粗汉子,姓何名勇。听商易之如此说,面上有些犹豫之色,说道:“将军,可是我们接到的军令是急援泰兴,如果我们改道去了青州,朝廷怪罪下来怎么办?”
徐静也静静地看着商易之,似笑非笑地问:“将军可敢冒这个风险?”
商易之看了看副将何勇,又看了看徐静,挑眉笑道:“你说少爷我怕不怕兵部那些个草包呢?”
徐静和商易之两人相视大笑,把副将何勇笑得有些摸不到头脑,只瞪着双牛眼迷惑地看向那二人。商易之停了下了笑,突然发现阿麦还垂首站在帐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冷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阿麦一愣,心道你也没让我走啊。再说了你不吩咐,我敢走么?阿麦正想着怎么和这将军说些告辞的话,就听见商易之对身边的亲卫吩咐道:“把他带下去,”停了停扫量了阿麦一眼,又说道:“先归在帐下好了。”
阿麦开始不明白这归在帐下是嘛意思,直到那亲卫把她带下去了,才知道商易之的意思是让她先跟在他的亲卫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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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祖有言妃,宠幸异常,二月而进妃位。妃有一族姐,嫁于武将,曾为亲卫,侍成祖于龙潜青州之时。一日,言氏妇人见一画卷于书房之中,内有少年,身穿戎装,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七分似于言妃。言氏甚奇之,以画问于生,曰谁家女子如此装扮。生甚惊怒,训斥之:“此南夏战神,岂容尔等妇人玩笑之。”后,言氏进于言妃,以此事告知。尝笑曰:“贵人色美,若为男子扮,甚美矣。”众人称是,言妃意颇动。一日,成祖倦于朝事,于园中独酌,令侍者守其门,众人莫能入也。言妃贿于侍者,以男装入园,以邀圣宠。成祖初视之,颜色大变,揽之入怀,呼曰:“阿麦,汝终来探吾矣。”遂附于言妃耳侧,喃喃低语,尽诉相思之苦。言妃大骇,身颤之。成祖酒醒,疑而视之,见为言妃,大怒,拂袖而去。当下,侍于外者皆杖毙之。言妃亦贬为嫔,禁足之。三月后,言妃解禁,召族姐而问之。言氏妇人借生酒后以此事问之,曰:“画中人真战神呼?”生称是,妇人又问:“谁为阿麦?”生甚奇之,惊曰:“汝怎知战神之乳名呼?”后言氏妇人告于言嫔,言嫔痛呼曰:“汝误吾也!”
——节选自《夏宫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