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王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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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算计,不知道又在打谁的主意。蒋少陵悄悄地朝伙计摆了摆手,馆长思考问题的时候,千万别去打扰,在一旁静静等着就行了。馆长的表情他太熟悉了,脑子肯定在打歪主意,这家必胜赌坊要倒霉了,老板应该是莫准吧,可怜啊!
兰水芙刚下马车的时候,就惊动了必胜赌坊的掌柜小山,他一边吩咐必胜赌坊的伙计去请老板莫准,莫准在后院里和客人聊天,一边自己亲自出来迎接兰水芙。兰水芺的身份很特殊,既是齐安王妃,又是邪教教主花残叶的义妹,还和老板相交甚厚,是他惹不起,也不敢惹的人。单是花残叶的名头就足以令人闻风丧胆了,他还想多活几年。
“兰馆长,你来了,里面请!这两位兄弟是谁?看着面生。”
“暗深馆总管蒋少陵。”“暗探馆伙计竹东。”蒋少陵与伙计不等兰水芙回答,先做了自我介绍,两人都是探子,突发情况应付自如,不卑不亢的样子令兰水芙非常满意。暗探馆里出来的任何人,都与众不同,气质相当好,嘿嘿嘿!都是自己调教有方,真的,她没有胡说,有什么样的主子,才有什么样的奴才,己不正,焉能正人 ?'…87book'
“我是这间必胜赌坊的掌柜小山,你们叫我小山就可以了,三位里面请,我们老板正好在家,他马上就出来,我已叫伙计去禀报了。”小山殷勤地把兰永芙三人请进赌坊,赌坊里面人头攒动,叫喊声吵闹声不绝于耳,似乎要把全身的精力和银子全留在这儿。
“兰馆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来!到后院坐坐。”莫准从后院来到必胜赌坊大堂,看见兰水芙来了,笑吟吟地迎了上去。赌坊里来客人了,他正在陪客人聊天呢,九妹来了正好和他们一起说说话,这人九妹认识,是夜星国的皇帝陛下星枢。在九妹与星极的婚礼上见过。
“莫七皇子,听小山掌柜说,你家来客人了,都是些什么人呀?我认识吗?”兰水芙和莫准边说边往后院走。在外人面前,她依旧称七哥为莫七皇子,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当年父皇杀妻灭女的事,三国之人不会没人知道。自己现在怱然凭空冒出来,炎日国皇室怎么向世人解释,算了吧!目前这样最好,做一个影子公主,多快活呀!她可不想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上去,还是挣点银子最重要。
“这人兰馆长你认识,就是当今夜星国的皇帝星枢。”
“什么?是他?莫七皇子,算了吧!我不进去了,我和星枢之前有过节,他把我当仇人。当日在浩月国的时候,我在你开的必胜赌坊里赢了不少银子,他恰好输光了银子,怪我笑话他,还和我打了一架,当时你也在场,还记得吧?我可不想自讨没趣,你随便找间厢房给我住下吧,我可能要在这儿待上几天,不介意吧?”兰水芙想起星枢就疼,她一定和姓星的人犯冲,八字不相生,相克!赶紧躲远点。
“兰馆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没有关系,你把必胜赌坊当自己的家。来这边请,我先带你去厢房,星枢权当不存在,让他一个人在后院待着吧,我和他是极好的朋友,他不会怪罪的。星枢是一个性情中人,拿得起放得下,凡事也不斤斤计较,他或许早就忘了和你打架的事了,你不必太在意。”
“我可以不在意,他呢?我当时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你以为他会忘了?栖台城是他的地盘,我惹不起,躲总可以吧。”
第八十章 笛声
“馆长你好厉害呀!竟然敢对星枢陛下拳脚相加,嘿嘿嘿!属下佩服。”竹东笑嘻嘻地接过兰水芙的话,早就听说馆长乃是女中豪杰,天不怕地不怕,老虎嘴里敢拔牙,太岁头上敢动土。闻名不如见面,馆长比传说中厉害多了,以后能跟着馆长一起出生入死,乐趣肯定少不了,一定比当探子快乐多了,嘻嘻嘻!真想看看星枢吃瘪的样子。
“兰馆长只是在和我切磋武功,什么时候对我拳脚相加了?你什么也不知道,别乱说话。兰馆长早和我三皇弟齐安王爷星极成亲了,是我弟妹,是我们夜星国的齐安王妃,和我关系挺好的。你说是不是?”星枢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院出来了,看着这群企图想扔下他,往厢房去的人。幸好他悄悄跟着莫准从后院出来,而且没有被莫准发现,兰水芙换上女装的样子他是第一次看见,真漂亮,比那个矫揉造作的浩月国月轻烟气质高雅的多。
星枢满腔的仇恨在看见兰水芙那一刻,就在心中烟消云散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最深处滋生,慢慢发芽。他心中不知道这是什么,等不久之后他明白了这就是爱,是相思之苦,他想把兰水芙的影子从自己心中连根拔除,已经来不及了。晚了,一切都晚了,而他的余生都会在懊恼和悔恨中度过,孤独终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星枢陛下,我和星极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在不久前把他休掉了,你不会不知道吧?齐安王妃的头衔千万别压在我头上,太重了,我承受不起。我们本来就不熟,你是尊贵无比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而我只是一介草民,怎敢高攀?我们还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告辞!咱们走。”兰水芙白了星枢一眼,明明她最讨厌别人叫她齐安王妃,他还故意这样说,好像她这辈子和夜星国皇室脫不了干系似的,惹她生气,好像她离开了齐安王府就犹如鱼儿离开了水一样。
蒋少陵和竹西两人跟着兰水芙往厢房去了,看都不看星枢一眼,态度和兰水芙一样傲慢,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他们早就从星枢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来了,这位夜星国的皇帝陛下一定是对馆长心怀不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他们是傻子吗?保护好馆长的安全,是他们的职责,蒋少陵迅速和竹西交换了眼色,这个星枢有问题,他们以后要小心行事,尽量不要和他接触,太危险了。
星枢眼睁睁看着兰水芙从自己眼皮底下大摇大摆走掉,脸色气得铁青,他可是夜星国的皇帝陛下,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莫准没有跟着兰水芙一起走,虽然他很想和九妹好好聊聊天,但他又不能把星枢一个人扔在这里,有失待客之道。九妹毫不顾忌星枢的面子和尊严,发完脾气就走了,自己得给星枢打个圆场,给他一个台阶下。
“星枢,你不要与小丫头一般见识,咱们喝酒去,我陪你,咱们不醉不罢休。”莫准真心相请,星枢何等聪明,当然就趁机就坡下驴,和莫准一同去喝酒了。兰水芙对他蛮横无理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很高兴,真是犯贱,贱到骨子里去了。
必胜赌坊房梁上坐着一位身穿藏蓝色锦袍,眼睛长得像狐狸的男子,他冷笑一声从房梁上跳下来,看了看星枢和莫准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兰水芙的厢房,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奸笑。想和他耍小聪明,也不看看他是谁,只有星极那个缺心眼才会相信兰水芙在同顺客栈,嘿嘿嘿!不把他骗到同顺客栈去,自己又怎么能够与芙儿单独相处呢?傻子才会同情敌一起出生入死,哼!楚之尧那个白痴没脸在浩月国待下去,也跑到夜星国来了,看着他那张顶着天下第一美男招摇过市的脸,自己就是一肚子气,不先把这两人玩死,不会善罢甘休。
兰水芙刚刚推开厢房的门,一个快如闪电的人影比她先进了房间,兰水芙惊骇的差点叫出声来。什么鬼东西,忽然就闪进屋了,太快了。竹东比兰水芙反应快得多,人影闪进去后,他紧跟着追了进去,别看他普普通通和一般伙计没啥两样,实际上武功非常高。他是消息楼四大护法之一,受楼主莫冽之命,专门以伙计身份来保护兰水芙安全,遇事不慌不乱,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周围的一草一木都躲不过他的眼睛。
“哎呀!疼!疼!快松手。”竹西瞬间把人影按在地上,人影疼的大叫。
“说,你想干什么?是想行刺还是偷东西?鬼鬼祟祟的为什么往厢房跑?”竹西黑色的眼眸中透出一股冰凉的寒意,杀气在他眼神中逐渐凝聚起来,他只需要手指轻轻一动,轻而易举就能把闯入者的脖子拧断。如果是平时,闯入者早就成了他手下的冤魂了,今天不一样,他的身份是伙计,闯入者的生死由馆长决定,他不能越俎代庖。
“我不是小偷,赶紧放手,我是你们馆长的朋友,不信你问问她?疼死我了,你下手太重了。”闯入者的声音兰水芙有些耳熟,不对!不是有些耳熟,而且相当熟,这个声音分明属于月离那个阴魂不散的混蛋,他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会到这儿来?不是与星极和楚之尧约好了到同顺客栈吗?怎么会到必胜赌坊?
兰水芙站在竹西身后,疑惑地看着被竹西压在膝盖下面的,身穿藏蓝色锦袍的闯入者,试着叫了几声:“月离,是你吗?”她没看清楚脸,不敢确认闯入者就是月离。
“芙儿,你还记得我,太令我感动了,呜呜呜!我就是月离,你快把这人弄开,他把我全身骨头都压碎了,好疼呀!芙儿救我。”闯入者果然是月离,兰水芙没有听错。他一直尾随兰水芙三人来到厢房,趁兰水芙推开门之际,故意闯进去,想给兰水芙来一个惊喜。没想到被发现了,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命苦呀!
月离不知道,他刚刚从房梁跳到地面的时候,竹东就发现了他,不动声色让他跟着,只要月离胆敢做出危害馆长的举动,他会直接取了月离的项上人头。楼主吩咐了,无论是谁,只要威胁到馆长的生命安全,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天王老子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小小的浩月国皇帝。楼主手上掌握着三国权贵们的许多秘密,随便拋出一个,就能令某个国家改朝换代,他谁也不伯,星枢他不怕,月离他也不怕。
“竹东,快放开他,把他扶起来,他是浩月国的皇帝陛下月离。”竹西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赶紧扶起月离,脸上的杀气瞬间隐藏下去,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月离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连声对兰水芙说谢谢,同时又对一身伙计打扮的竹东充满好奇。暗探馆真是藏龙卧虎,小小一个伙计就如此身手不凡,差点害他一命呜呼,他以后得多提防着点。
正在这时,必胜赌坊的后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笛声,时而轻快,如溪间之流水;时而宛转如黄鹂;时而哀怨,如情人之相思。笛声在空中盘旋良久,才慢慢散去,大家都听入神了,兰水芙忍不住赞扬了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太美妙了,堪称天籁之音,不知道是谁在吹?真想认识认识。”
“芙儿若是想听,我把皇宫里的琴师请来专门给你吹笛子,如何?我皇宫里的琴师各种乐器都会,保管你百听不厌。嘿嘿嘿!”月离眨着狐狸一样的眼睛对兰水芙傻笑,点头哈腰的样子像一条小狗,那里有坐在朝堂上威风八面的样子?竹西无力地翻了几个白眼,蒋少陵早在浩月国就对月离的做法司空见惯了,面无表情地看着月离,眼中不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条赖皮狗,一条非常令人讨厌的赖皮狗。
“月离陛下怎么会在这儿?你不用回浩月国吗?”兰水芙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问月离,她最讨厌别人像影子一样跟着她,她非常怀疑月离的目的。月离不会无缘无故跟着她的,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难不成月离在打暗探馆的主意?很有可能,月离一定是见财起意,想图谋她的暗探馆,哼!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