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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少爷家也没余粮 独木不成林-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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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待辛词将话说完,便被宣安紧紧抱在怀中,明明快要喘不过气来,辛词却觉得心中满满盈盈俱是暖意。
  对于辛词来说,苏夫人虞夕如不过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但对于宣家大老爷宣正贤来说,虞夕如这个女子,却是挥之不去,无法忘却的刻骨之情。
  且说宣正贤回城途中,偶发兴致,弃马车而不用,租了一支小船,又雇了一对唱曲儿的姐妹随行伺候,这一路上倒也逍遥。
  是夜,这对姐妹花坐在船尾弹着《虞美人》,宣正贤立在船头,手捧酒盏,浅口抿着。他虽面上冷冷淡淡,但心却随着玉笛珍琴之声而怅怅然倍感寂寥,这支虞美人勾起宣正贤对夕如的点滴回忆。
  世人只道宣正贤同夕如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玩伴而已,殊不知,夕如于宣正贤心中分量,无人可敌。曾几何时,他同夕如也如此这般,泛舟江上,欢声笑语,纵情天地山水之间,只不过这一切俱是过眼烟云。
  宣府中那口莲花池,因四周未围上木栏,导致宣正靖跌落池中,溺水身亡。府中人均听信宣正贤那番不可坏去风水之言,无人知晓,那口莲花池同夕如有千丝万缕之联系。
  宣正贤初见夕如,是于自家中。
  那日他下了课堂,回到府中,因天气闷热而去莲花池畔纳凉。他见莲叶上落着一只青色蛤蟆,心思一动,伸手便想去捉。那蛤蟆精得很,闻见响动,忙呱呱叫了两声,跳到稍远的一片叶上。宣正贤心有不甘,这便蹑手蹑脚行走在池边,伺机而动。只是池边苔藓湿滑,他未曾留意,身子一晃跌入池中,幸而下人路过,忙将他捞起。
  宣正贤浑身湿漉漉狼狈不堪,这些火气无处可撒,便发泄到救他上来的两个小厮身上,怪他们行动慢了,脏了自己新做衣衫,又怪那蛤蟆闹心叫声,扰了他的清净。
  正在他喋喋不休嚷嚷之际,忽闻屋内传来悠悠扬扬的琴音。宣正贤好奇地凑上前去,隔着帘子一望,里面有个如烟笼芍药般的人影。宣正贤看得痴了,一动不动立在门口,一曲弹罢,屋内人见窗外有人,这便起身相迎。
  宣正贤进去一看,不觉大惊,眼前美人似比自己年长几岁,生得花似娇俏可人。虽在自家,可宣正贤却觉异常拘谨,倒是那位美人谈吐大方。一番交谈下,宣正贤便与夕如混得相熟。
  因他二人年纪尚幼,并未避男女之嫌,日日聚在一起玩耍作乐。宣正贤曾暗忖许久,若那日未一时起兴跑去池边戏耍,许就与夕如错过彼此。
  宣正靖常嘲笑宣正贤,胆小如鼠,面对心仪女子不敢大胆追求,他并不知晓,夕如未出嫁前,宣正贤曾动过提亲之意,只不过被宣正贤的爹爹言辞拒绝,理由倒是干脆,“夕如身子有病,恐诞不下子嗣,这等女人娶进门作甚。”宣正贤虽心有不甘,却无力抗拒父意。
  后与苏辛词的爹爹苏梁间结为兄弟也好,吃心上人婚宴也罢,宣正贤自是不情不愿,只是不忍害夕如难过罢了。
  宣正贤只盼夕如一生美满安康,谁知,却被苏梁间和宣正靖毁个彻底!
  一想起苏梁间同宣正靖,宣正贤仍不免咬牙切齿,目放冷光。
  “夕如,那些个害你的人,现都拿命来偿了。”宣正贤幽幽说道。
  这正是只有鸳鸯无错配,不须梦中潸然泪。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更新完,需要虎摸,需要大力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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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宣夜生日前穿插个小调情
  ps 宣安要去找的人,其实前文提到过……望天……
  磨墨啥的,是咱一直想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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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谜底为揭穿之前,府中人俱有可能是凶手哦
  至于为毛宣正贤说苏梁间和宣正靖害了夕如,稍后会大力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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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人家周末熬夜加更的份上,潜水党,沉底党,泰坦尼克党们
  出来透透气,打个招呼嘛
  68
  68、 第三十三章:前夜月 。。。
  诗曰:欲扫苍苔遇风雨,落尽红花只存柳。
  且说光阴韶过,转眼便到宣夜十八岁生日。三夫人单莲本欲在花园摆下酒席,请来城中戏班,赏戏吃酒,好不痛快。谁知天不遂人愿,这几日樊城普降大雨,平地水深三尺,别说是在院中设宴,饶是在府内行走,也颇费气力。
  单莲无法,只好将生日宴地点改在厅堂,至于杂耍助兴也一概俱免。对此,宣夜倒是十分喜悦,往常光景,与其说是为他庆生,倒不如说是单莲炫耀显摆。世俗节日,宣府一概不过,单莲这个当家夫人鲜少有机会操办宴会。只有宣夜生日这天,她才可尽情摆弄手段,引外人艳羡目光。
  这么一来,宣夜只觉生日变了味道,倒无甚庆祝必要。现外面狂风骤雨,倒称宣夜心意,一家人围坐一桌吃碗长寿面,也便罢了,何苦弄些表面文章。
  且说这日清晨,辛词早早醒来,丫头小娇在侧伺候辛词梳洗打扮后。二人无事可做,这便不分主仆,挨坐下来,讲些才子佳人之故事消磨时间耳,只待傍晚时候起身赴宴。
  闲话间,小娇忽的问道:“小姐,那张生长得可比府上几位公子还俊?若不然为何莺莺小姐一眼便相中他?”
  “那书中说张生‘脸儿清秀身儿俊,性儿温克情儿顺,不由人口儿里作念心儿里印’,想来不是凡人。你这丫头,嘴上问的是张生,心里头想着的却是宣家少爷吧?”辛词似嗔似笑道。
  但见小娇做了一个鬼脸,笑答道:“小姐可不要笑我这个乡下丫头,第一次见这三位少爷时候,差点以为是天神下降呢。这三位少爷长得水灵灵,俊俏俏,一般人哪里比得了。只是有一事,我不太明白,但又不知能不能问。”
  “你是要问,三位少爷,为何我会对声名狼藉的大少爷宣安另眼相待吧。”辛词接过话茬道。
  但见小娇点头如捣蒜,辛词噗哧一笑,继续说道:“常人见了,恐都觉得我会恋上三少爷,倒不是宣然有甚不好,事实上他待我一直礼貌有加,在我心中,他确是贴心好友,只不过我同他没那个缘分。宣然性情如水,宣安却似烈火,可惜我并非渴水之人,确是盲目飞蛾。”
  “那小少爷呢?因为他口不能言?”小娇插话道。
  “自然不是。”辛词白了小娇一眼,慢条斯理道:“难不成,你以为夜儿对我有意?”
  “难道不是?”小娇反问道。
  “自然不是。”辛词肯定回道:“在他心中,我许是个姐姐,好友,玩伴,甚至是捉弄对象,但独独不会是心上人。”
  “为何?”小娇急急说道:“我看小少爷对小姐极为上心,小姐怎就肯定小少爷对你无意呢?”
  “因为我知晓,夜儿最想要的,并非男女情爱。”辛词说完,低笑几声,端起杯盏轻抿茶水。小娇似懂非懂望着辛词,她已到思春年纪,一见宣夜,不知何故,只是羞得面红心跳,急于逃之夭夭。
  辛词同小娇于屋内闲谈,宣然立在屋门口,痴痴举着左手,几欲敲门,却又都沉沉落下。辛词说得那些个话儿一字不落全被宣然听进耳中。特别是辛词那句,‘我同他没有缘分’,宛若一盆冷水自上而下浇于宣然头顶。
  他对辛词,虽不是一见钟情,但这一年相处,情愫深种,早已无法割舍。宣然忽生闯入之心,若辛词喜欢巧取豪夺,那他为何又要做这谦谦公子,宣安能做的,他亦能做到。正在宣然拿定主意之时,管家吉正忽的出现在他身边,附耳几句,令宣然脸色大变。他沉了半响,颓然朝吉正点点头,这便心有不甘随之而去。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短短数日内,宣家于外省的铺子接连遭遇打劫,损失惨重。吉正一早得到消息,忙急匆匆前来禀告宣然。事有轻重缓急,宣然自是知道分寸,这便去向三夫人单莲陈述事实,然后草草收拾些衣物,带着三个小厮离了宣府,甚至未有时间同辛词告别。
  因得此种消息,单莲操办宣夜生日之心也就淡了,只是独坐在窗前发呆愣神。
  丫鬟果儿见了不免担忧,本是想说些慰藉的话儿,却被单莲反手扇了一巴掌道:“哪用得着你多嘴多舌!你且传我命令,让吉正带些人手,去城门口恭候老爷,老爷从未错过夜儿生日,想这次也定会准时赶来。至于你,去灶房煮上一锅红枣姜汤,端去给夜儿同辛词,让他们增些衣物,不可贪凉冻着身子。”
  果儿捂着面颊,嗡嗡应一声,扭身出了屋,将单莲吩咐告知与吉正后,这便跑去灶房,熬了一锅汤水,疾步趋往辛词独居小院。
  小娇自果儿手中接过汤水,斟了一小杯与辛词,辛词并未接过,而是示意她放于案几上。
  “小娇,去拿些清凉药膏来。”辛词瞥了一眼果儿道。
  小娇一怔,随即缓过神来,去内屋取来药膏,默默递给果儿。果儿望着辛词,道了声谢这才小心翼翼捧起药膏,涂抹开来。
  半柱香后,果儿方抬起头,吞吞吐吐道:“小姐,果儿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果儿说完这话,遂低下头去相着鞋尖儿。
  辛词迟疑一回,道:“何事?”
  果儿并未回话,而是从衣袖中卷出一张字笺,塞到辛词手上道:“这是果儿昨夜里在夫人房内拾到的,果儿粗认几个字儿,那上面写的实在看它不懂,但那生辰日期,我却熟悉。”
  辛词低头扫了一眼字笺内容,心下明白八九分道:“这可是三少爷的命批?”
  果儿喏了一声,回道:“只是不知上头写得是甚?又不知为何会在夫人手上?”
  辛词自然明白果儿话中所指,她吃吃笑了几声道:“你多虑了,这上头写的宣然主运奇佳,乃明月中天之富贵象。想来夫人老爷要为宣然说亲,才会拿他八字去请先生算耳,不必担忧,这命批你且拿去悄悄放回原处,切不可惊动夫人。”
  果儿见辛词说得诚恳,这便将信将疑收好批语,转身而走。
  辛词望着果儿背影,显得有些忧心忡忡,饶是直性子的小娇也觉辛词撒了谎,想那批语定不是好言,只是看辛词脸色凝重,小娇自是不敢多舌。
  “小姐,我怕。”小娇猛的搂住辛词胳膊,颤悠悠道。
  “你怕甚么?”辛词乜眼盯着小娇苍白面色问道。
  “小娇,小娇……”小娇一时语塞,她本想将下人们这几日议论之事全盘告知辛词,又怕辛词责怪。正在踌躇间,窗外雷声轰隆,小娇这便顺势说道:“小娇怕雷声,小姐,你说会不会真的有狐狸精索命一说?”
  “那不过是翠姐说笑之言,你怎底信了?”辛词面露不忒道。
  “并非如此,小姐。”小娇情急之下,噼里啪啦说开了:“并非翠姐一人言语,这几日府中下人间早就传遍,说入夜便能听到诡异叫声,前院养的几只鸡一夜之间全被咬死,好不吓人。”
  “许是贪食的野猫所为,怎会扯到狐狸精上。”辛词反驳道。
  “鸡死许是野猫之故,可管家亲口所言,他经过马厩,闻到响动,进去查看,见一道白影从眼前飞过,他初时并未在意,谁知到了晚上,竟……”小娇忽然噤声,忐忑不安注视着辛词。
  “怎么?”辛词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他回房时见烛火已灭,以为果儿睡了,这便捻手捻脚褪去衣衫卧于榻上,半夜他口渴起夜,掀开被子,并无果儿,大惊,伸手一摸,那半面褥子竟是温热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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