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心理诊所-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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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先生想必你已经认识了,不用多介绍了吧。”
最后陈书还是上了车。平复了情绪,擦掉眼泪,默默地嘲笑着自己。
何以会有这种奇怪而强烈的恐惧感?
不安的眼神四下看看,在看见同样坐在后座的左孟那张英俊却表情冰冷的侧脸的时候,这种感觉更为强烈了。
唐友莲和席倩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左孟的表情。
“啊孟,怎么,难得见到你这个样子呢。”唐友莲温和地开口,但是他并没有不满的意思——陈书已经是他们俎上之肉了,哪怕发觉了什么,也没办法逃脱了。但是,左孟难道是心软了?
这可不是好事啊。
左孟这才回过神,却也还是冷冷地,道:“我原本是没有必要参与进来的。搞不懂你们为什么非要拉着我。”
“你不是想着庄倩吧?平时你们也没这么黏,是不是?”
不是“没这么黏”,而是称得上“淡然”了。左孟心里想着,却只能转移话题,道:“席倩,你不对她说一说具体的事情?”
席倩知道左孟在转移话题,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的事情,开始缓缓向陈书讲述那一个早已编好的故事。
“其实,我们三人是修习鬼神之道的阴阳师,找你,是为了要你帮我们做一件事——这件事并不要你费多少力气,也不会让你遇到任何危险,相反的,只要你愿意帮助我们,你就能获得鬼神的力量……”
陈书听着席倩略显冰冷的声音;心里却渐渐冷静了下来,只当做在听一个灵异故事。
这大概的事情,就是这些人要通过某种仪式(邪术?法事?)来获得某种东西的力量。而她,则是这个仪式中所需要的特别命格的人。
她自己的命格特别不特别她不知道,但是如果这是真的,说她不会遇到危险,她都不相信。如果真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那他们又何必这么七弯八拐费尽心机地设计于她?
但是……她已然走到了这一步。
如果没有碰到他们,她又能怎么办呢?终究也不过是继续漫无目的地麻木活下去。就像这些日子以来,每天所看到的、听到的、自己唯一能做的那些事情——
“如果真是这种事情,还行啦。”
陈书无所谓地说着,眼前却忽然浮现出严洛川的身影。
忽然间又想起了他……为什么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非我真实
要说到真正的知己,严洛川应该算一个。
只可惜……这辈子估计是再也见不到他了。这几年,她早已失去了关于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就算是有,她也绝不会再回去找他。
她当初离开的原因,就是因为现实与理想的差距太大,她已经从内心深处彻底地否定了所谓的“有情饮水饱”。纵使现在回去找他,他又能原谅她当初的离开么。
但是陈书却也没有料想到,在接下来她将要承受的痛苦中,严洛川却是唯一一个能同时感应到她的痛苦的人,并且在午夜被惊醒的时刻,出于直觉,拼命地打电话给李欢。
可惜,那一头却总是传来关机的声音。
早在无数次被午夜的铃声打扰之后,李欢就学乖了,一到深夜十一点,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就立刻关机。他不是圣人,也不是神仙,优先把自己的正常生活放在别人的事情之前,并无可指责。若不是因为韦香途的号码也就那么几个关系密切而且找他们一定是有急事的人知道,他甚至会让韦香途也关机。
于是第二天早上,李欢开机之后看到短信提醒,不由得吃了一惊——有一个陌生号码,在一夜之间,给他打了几十个电话。他有些忐忑地打回去,等了许久,才终于有人接了。
“你好。”李欢犹豫地开口。
“李医生。”对方的声音很是沙哑,“我……过几个小时去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
李欢还想问些什么,对方却挂断了电话。
皱着眉放下手机,他感觉这不是一个恶作剧。
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人,曾经有个女孩患了很严重的抑郁症,甚至于经常有轻生的念头,所以那一段时间,她经常半夜打电话跟他倾述。可是后来那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许,她终究没有能逃脱心魔的纠缠。
可是最近……也没有这么严重的病人来过啊?
李欢看着手机,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负罪感,心想,不然,以后晚上还是开机吧?
那一头的严洛川挂断了电话之后,却依旧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一夜未眠的他简直头痛欲裂,可昨夜半梦半醒之间看到的一切,依旧让他无法入睡。
可是不行,不能再这样了,他必须睡下来好好休息,才能有精力去干接下来的事情。
从午夜十二点开始,他躺在床上,恍恍惚惚地,却看到了陈书。他似乎感觉陈书就像以前一样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可是那心跳,却跳得好快。
“川……我在……这里……食人街……”
“小书?!”
他蓦然起身,身边的场景,却变为一个修罗炼狱般的场景——几个披头散发的人,各自被铁链锁在屋子的角落,她们的肢体都是残缺的,身上的衣服满是血渍,两个声音,一男一女,在门外用着非常漫不经心的语气在聊天。
“这么做,合适吗?统一地从那个地方弄这些人过来,不怕引起注意?”
“怎么会呢?根本不会有人来找他们的。你知道么。在把他们带来之前,我就已经查清楚了,这些人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而且是孤儿出身,没有亲人,也没有特别好的朋友,也没有结婚。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钱,没有地位,哪怕忽然人间蒸发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光是这样就够了吗?”
“当然不够。我想,还需要在杀他们的时候,让他们感受一下吧。要让他们的鬼魂变成四凶鬼,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转瞬间,严洛川又感到,自己似乎又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一个奇怪的单人宿舍,没有窗子,只有门上焊了铁栏的通风口。一张床,一张桌子,床上躺着一个银发的老人——准确地讲,是被绑在了床上。但是那个老人不安而惶恐地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的声音从床下传了出来,黑色的影子也渐渐地蔓延在了房间的地板上,狰狞的黑色小怪物就在影子里活动着,他们的表皮似乎是腐烂的,像淤泥一样,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散发出腐烂味道的黏液。而且在渐渐地,渐渐地往上升,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你们……你们是地狱的魔鬼……”
严洛川还未能作出对这个地方的恐怖景象的判断,便赫然发现,这里又换了场景。
是一个类似教堂或者中世纪宫廷大殿的地方,只是这个地方燃烧的是黑色的蜡烛,一个水缸里赫然浮着婴儿的尸体,倒悬的十字架放在一个祭坛上,只是上面居然有些猫头鹰、癞蛤蟆之类的动物。地上满是惨白的骨头。而大殿的一角,居然放着几个笼子,笼子里都是些十一二岁的男孩女孩,未着寸缕,颈上套着狗链。笼子旁边拴着的却是真正的狗,而且都是些大型的狗。
这是……
“黑弥撒,这是黑弥撒!”
陈书恐惧的声音忽然响起。严洛川却只是皱皱眉——他并不了解什么叫“黑弥撒”。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这些只是幻觉。
在这个场景里呆的时间比之前长很多,因此他冷静了下来。听到陈书的声音,他并不感到惊恐。
但是接下来,他却也听到了陈书勉强冷静下来的声音。
“这些是什么东西,唐先生?”
“你放心,这只是一些我帮你做的资料而已。而且里面的某些场景并不完美。”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却是那个在第一个场景里听到过的男声。
“为我准备的?是要我……在没有经历这些事情的情况下,去感受那时候那些人的情绪吗?”
“……你很聪明。”
“这只会是徒劳无功,我的感情是比较淡漠的,看再悲惨或者再感人的电影我都不会有多大触动。”陈书冷然道。
“不……我想,你只是对别人的事情冷淡而已。但是……如果是你自己的话……”
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严洛川忽然感觉自己就这样半梦半醒,分不清真实和虚假。而又切切实实地,开始跟在陈书身后,辗转于许许多多痛苦的场景里……
☆、第一百二十章 绝非虚假(上架求首订!~)
那个“唐先生”给陈书找的“资料”大概有十来个。在这些看到的景象里,光是给严洛川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就有黑弥撒、战乱里面的就地取食时的烧杀掳掠、还有因为等级和种族观念而做出的种种在他这样生活在“社会主义阳光下”的正常青年所不能理解的恶行、一个不到十几岁的少年残忍地肢解了另外一个孩子只因为心理扭曲等等……
早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他就已经因为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也因为担心陈书,而拼命地给李欢打电话了。现在,那些令人发疯的幻觉虽然已经结束,但是回想起来,却还是这么让人心悸。
于是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多小时,却依旧没能入睡。脑海中,依旧翻腾着那些景象。
陈书肯定还活着,而且已经安全了,但是……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要再想了,就当做看了很多恐怖电影好了。”
严洛川这样告诉着自己,这些场景他也不是没看过,什么《塞尔维亚电影》《我唾弃你的坟墓》《下水道美人鱼》……当初看的时候,不也是恶心了一阵子?
只是怕……在经历的时候,陈书她……
他蓦然想起,在他看到这些场景的时候,陈书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也没有任何惊呼,只有奇怪而沉重的呼吸声。
他很了解陈书,越是在危险而恐怖的地方,她越是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去想办法解决。
而且如果有可能,她会以一种反常地,喋喋不休地说话方式来缓解自己内心的压力。
但是……那个时候……真正进入了“观看”的时候,严洛川却感觉不到陈书的任何稍稍大一点的反应。
陈书并不是一个胆小的,或者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虽然不大喜欢,却还是会偶尔因为好奇去看一些奇怪的电影……她对于这些场景的反应。大多数的评价是“无聊”。
可是昨晚上,她的反应绝对不对。
终于,严洛川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无论如何。他要去见李欢,要告诉李欢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
只是现在依旧混混沌沌的他,却没有空隙去想,为什么碰到这种事情,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去找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心理医生,觉得他能帮自己解决!
下了楼,头晕脑胀的严洛川不得不拦住了一辆出租车,道:“送我去双清路的李氏心理诊所。”
“哦,好。”
司机也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开车前特意说道:“去双清路要经过食人街。不过最近那里出事了,警察封了路,只能绕过去了,不过路也不长,不会多多少钱的。”
严洛川迷迷糊糊地点点头。道:“恩。”
——等等,石人街?这里也有石人街?
不知道为什么上了车之后他就觉得有了困意,原本已经合上了眼睛,几乎要睡着,但是此刻却又不由得睁开了,“你说什么?”
“到了,李氏心理诊所。一共22块钱。”
“……这么快?”
“你都在我车上睡了半个钟头了。兄弟。”
司机明显觉得有些好笑。严洛川不得不掏钱,下了车。
他睡了半个钟头?可是怎么感觉只闭了一会儿眼。
走进诊所,那个带着眼镜的医生果然在接待室等着。不过,似乎没想到是他似的,略略有些惊讶地笑笑,道:“是你啊。”
“是。是我。”严洛川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