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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侠,要全陪不-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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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竹在我身下不停轻轻地动弹,弄得线条都有些抖了,我这儿努力补救着,他还不停给我添着麻烦,好好一副线稿画出来都跟上了蕾丝边儿似的了。
他把纸揭下来,握着我的手摸上洇到他身上的墨纸,笑吟吟地说道:“你若喜欢这种画,我待会儿画给你就是了。不过你想在图里画什么姿势的,现在就摆给我看看好不好?”
这个可以有。我把这个勾人的小媚娃推了下去,示范了几个平常最喜欢的姿势,拿腿内侧磨擦着他的脸,宠溺地问道:“现在知道怎么讨你相公欢心了吧?”
于是他就努力地接着讨我的欢心了。画成之后,我荡漾地看了好几遍,真是细条饱满笔触精细,画得栩栩如生,就是脸不大看得出来是我们俩。
他腻腻歪歪地凑到我身边问道:“我想把这个给渊栩看看,你可舍得?”
那有什么舍不得的,他不是现场都看过了吗?要不是肖竹这本杂志分级不对,我简直就想让他把这图刊得全天下都能看到。
也不知哪一天我才能从少年漫主角熬成青年漫……成人向其实也挺好的。
我肯定了肖竹的成绩,顺带对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就按这个风格画一套涤洹真人的全果图吧。脸你来画就行,身体我可以包办。我对他的身体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他什么姿势我没见过……”
结果肖竹又吃醋了,我哄了好久才把他哄回来,还替他画了许多幅人体艺术图像,堆得床头都是。这么抬头低头看见的都是他,就是想画涤洹真人,也被那些图搞得记忆错乱了。
哄男人真是一项艰难的工程。
罢了,BOSS要杀主角本来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管他声誉好不好的,还能不好过冲渊教么?于是我决定走正常路线,把左使林修和右使花漓叫过来开了会,直陈我要杀涤洹真人的打算。
林修颇为严肃地皱了皱眉头:“他一个道士,教主杀了他有什么好处?”
我掰开揉碎地给二人讲起了杀他的必要性:“涤洹真人不只是个道士,他是这篇文的主角。杀了他,我就是主角;杀不了他,我也是反派BOSS。不论成与不成,杀他之事已是势在必行,你们若怕死,我就换人来当这个左右使便了!”
林修立刻识相地应了下来:“教主要杀他就杀吧,就是他才一个人,杀着没什么意思。”
花漓也慢吞吞地抬起头来:“教主,属下不敢有意见,可是咱们这个月因为您大婚增加了许多工作量,能不能把工资和加班费提一提啊?”
还没工作就要工钱,我坚决不能惯这种毛病!
“发下红头文件,说涤洹真人偷了我冲渊教传教至宝IPAD,还杀害本教飞鹰堂少堂主与总坛许多优秀弟子,坏了我青城、陇南分坛,本座与他势不两立。
我先拨你五千两银子做企宣费,战前动员都给我做好了。涤洹真人现已离京,据影卫回报,他是往柞水方向走的,势必要路经汉中。杀人我怕牧影阁不会好生效力,还是得靠咱们自己,只要他踏进汉中方圆五百里,就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是!”银票砸下,对面扬起了两张斗志激昂的脸庞。 



59、预后
 
涤洹真人在哪,我就得去哪堵他。把这事交给旁人老是不放心——主角光环什么的,除了我这样意志坚定的BOSS,谁能挡得住?
我拿着地图标出涤洹真人的行进路线,以及我的追踪路线——济南离着长安太远,我在这结完了婚就得往回赶,现在涤洹真人都出了京,我的进度也得更加快些了。
肖竹最后问了我一句:“必须要去么?”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我这些年殚精竭虑,卧薪尝胆,为的就是这一刻。我生在闻人家,从小受的是主角教育,将来当不上主角也得当个BOSS,若什么都不做,岂不辜负了闻人家的栽培教养,更愧对我姨娘?”
如今想想,我爹对我不闻不问,姨娘早早就上了吊,和几个姐姐也没什么感情,小小年纪就在江湖上学得杀人放火,还搅了基,这简直是BOSS成长的标准范本哪。
要没有涤洹真人,我简直就能以为自己这么悲惨的身世必须是主角了配置了。
我的郑重也感染到了肖竹,他不再拖我的后腿,而是尽了一个贤内助的本份,从钱到人,从情报到装配,毫不藏私地提供给我。
他甚至还主动收拾了车驾,打算陪着我从济南往汉中赶去,路上吃的用的都准备不少,待我也是关怀体贴无微不至,只有一条——怎么也不肯答应让渊栩同行。
渊栩是冲渊教主,教中说不定有许多隐而未发的势力和藏在别处的财产,不带着他我怎么起出来呢?
肖竹在这件事上却是绝不松口,连渊栩在哪儿都不肯告诉我,只说:“我们牧影阁也是穿越者建的,工作比他们只会洗脑传销的邪教不知高尚多少,人手钱财,只有多的没有少的。当初我不跟他们上吝,那是爱惜羽毛,不是比不上他们。你要用什么,我这里尽有,不必问他要!”
我只想在临行之前满足一下小黑屋的愿望而已。毕竟BOSS不是那么好当的,看我四姐事业搞得那么轰轰烈烈,死得却那么利索就知道了,无论多牛的BOSS,只要正面和主角对上了,立马就会犯下各种脑残错误,死得连渣都不剩。
但是……
不出场,毋宁死!
要不见面先搞涤洹真人一回,让读者记住我的英姿,然后在他最放松无防备的时候撕开温情脉脉的面纱……
面纱那段儿是马克思说的吗?还是凯恩斯?
不多废话了,现在要紧的是摆平我家后院,不然以后他们俩真守寡了还对掐,怎么能好生养大我闻人家的根苗。
罢了,我现在还没生儿子,要是真出了事,就叫大哥过继给我个孩子吧。他智商高、能力强、胆大心细敢想敢干,儿子肯定也比二哥三哥那样让人随便一阴就阴进牢里的强。
趁着肖竹在外头准备东西,我便在房中铺下纸笔,郑重地写了三封遗书。
一封是要留给大哥的,叫他不必替我守节,早日结婚生子,过继一个聪明会读书的,将来当了状元,也好给我这个养父长脸。
二一封是留给肖竹的,让他好好继承我的遗志,养大我给他搞来的好儿子,没事多想想我。不管我这事成与不成,都多报道几期,然后逢年过节地记着给我做个纪念新闻,也不枉我和他相知相逢一场。
第三封却是留给渊栩。他对我虽然没多少好处,还有不少坏处,但到底我能走上BOSS这条路也和他的引导悉悉相关,没有他就没有当初的我。所以他以后就在牢里纪念我吧,然后好好改造,争取减刑,不要辜负人民政丨府的关照。
把三封遗书放在了随身的行李箱中,我终于腾出工夫,打开居家旅行必备的毒药,往兵刃上细细抹擦。抹完之后还要烧一遍,好让毒性牢牢固在剑身上,不容易掉。我只吃亏在不会用暗器上,此时再练也来不及了,只好细心再细心地呵护这把剑。
涤洹真人有空间有灵泉,若是一口气杀不了他,让他逃进空间里,要再把人钓出来搞死就不容易了。所以这剑上的毒必须能见血封喉,让他没时间回去解。
哼,亏得我曾经也在他空间里住过不少日子,他所有房间都曾见过,那些灵植灵泉的作用也都熟悉,才能制定下这样针对他的刺杀计划。若换了别人,定是想不到他还有空间这个退路。
为了完成我的激将计划,我到底还是画了张他的果体图。没画脸,但是把他身体上的各处特征都画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只小鸟儿,三维大小和形状我都记得真真切切,画得时候几乎完全相同……
不过话说回来了,是男人长得就差不多,他自己又没我这么熟,认不出来怎么办?
算了,管他认得出认不出,我在上头写了他的名字不就得了?
把图画好之后,我就吩咐影卫把新任的飞鹰堂主赵元叫来。此人是迟峻师徒破教自立之后,渊栩新任命的飞鹰堂主,做事不如迟峻当初利落,胜在为人细致,没有谋反之心。我拿下渊栩之后,两教归一,就沿用了下来。
赵元对我虽然没什么根深蒂固的崇敬,但至少有畏惧,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高度的警惕紧张。我安慰性地对他笑了笑,就看见他两腮汗水沿着脖子直流了下去。
算了,BOSS没点威风哪行,我就当他是变相地拍我马屁了。我将图装在信封里,拿蜡封了,封口处还盖了个冲渊教的公章——我也没私章,只好先公为私用了。交到了他手里,郑重叮嘱道:“这封信你亲自去送,一定要交到涤洹真人手中,旁的不必多说,我到汉中后亲自和他对质就是了。”
筹谋许久,我们终于踏上了去往汉中的旅程。临行之时肖竹居然还给了我个惊喜——我一出门,便看到渊栩手上铐着银光闪闪、线条优美的小手铐,身穿全套斑马纹囚服,头上还戴了个斑马纹逍遥巾。
果然和我当初预计得差不多,相当可爱。
我不由得有些怦然心动,却还是忍住了色心,先在肖竹脸上亲了一口:“肖大哥,你真是善体人意。”
肖竹似笑非似地看了我一眼,也不像是太生气,却还是带着几分酸意道:“你连给他的遗书都写好了,我若不带着他,怕你将来死也不瞑目。还有,我不养你大哥的儿子,除非你能给我生一个,不然我这牧影阁,绝不让第二个姓闻人的进门。”
我知道他就是口硬心软,便抱着他上了马车,搂着他耳鬓厮磨了一阵。走到半路上忽然想起渊栩还不知在哪里,便问了他一句。
本来好好的气氛,我就多了句嘴,搞得他又阴阳怪气起来:“他在外头骑着马呢,你要是舍不得,我出去骑马,叫他在车里陪着你啊?省得你看不见他,老惦着他改造不改造的事。”
这个人真是……一般大老爷们儿要是让媳妇查得连个遗书都没私密性了,能不跟他打离婚吗?也就是我,我脾气好,怎么都让着他罢了!
我也不是全无脾气的,心里不痛快,便把他拉到怀里先过足手瘾,算是小小收点利息,等到晚间又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其实我体恤他赶路辛苦,也没敢多做什么,都是推倒了他亲自来的,所以他每天赶路时还能那么精神熠熠,跟没事人一样。
后来到了桃源乡附近时,我倒是出了点事。
不,我是还没到半精力不济的地步,就是这些日子新婚,肖竹又过于热情了点,略微有点肾亏。这一虚火上升,我就睡不大着觉,又想着涤洹真人,天色不亮就折腾着睡不着觉,爬下床到客栈房顶上吹了会儿风。
吹风时忽然觉着背后有些刺痛,回头看时,竟看到一双绿幽幽的眼珠。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亏得经过多年锻炼,BOSS性坚强,强行维持住了外表的平稳,低声喝道:“影卫!”
风嗖嗖地吹,没人回应我的呼声。我心里有些发颤,又试探着喊了声:“教主?”
还是没人答话,那两道绿光倒是凑得越发近了。我有心想回房间去,可叫那东西盯着,我竟有种被蛇盯上的错觉,一动也动不得。
就这么和那双绿眼对视了一阵,天色也渐渐亮了,我终于看出那双眼其实不是什么妖怪,而是一个人的。那人披着一张不知是被单还是纱丽的东西,上半张脸和下半张脸都被遮得看不见,但一双幽幽的眼却是无比有存在感。
知道是人,我就不怕了。看这造型,不是阿拉伯人就是埃及人,要不然就是偷床单的。我冷静地喝问一句:“你是谁!”
那人慢慢褪下一半儿面纱,高深莫测地盯着我:“小弟,你别怕,这是隐形眼镜。我被你的人逼得没办法了,只好换了副打扮——你画的果体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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