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时代周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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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防啊!”他嘿嘿笑了两声,拉着她手走到外间,伸手推门,白玉堂背着手在树下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
招了招手,白玉堂皱眉。慢慢走进房间,“这么快?”
保罗一挺胸,“你看我像是那种急色猴子么?我可不是什么下流胚子,白昼宣淫……”说到这儿,他想起来自己好像白天常常做,讪讪笑笑,“那个……这种事情,总要花前月下才好。”
男人啊!再怎么奇男子,绝对不会在房事时间长短上口头认输的。
白玉堂哦了一声,“这么说,我倒是轻看你了。”
两人坐下后,保罗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来递给李三娘,说:“这是大通钱庄一张三百两的票据(北宋世面流通货币为铜钱,成锭的金银并非主要流通货币,当时做大宗生意使用的铜钱甚至需要用牛车来拉,银票应运而生,方便,也便于小说描述),画押人是我,拿去开个小酒馆,应该够了。”
他掏钱的时候,说实话心里面略有些心疼,这不是小气,而是的确已经是他最后的私房钱,连阿风都不知道,四海武馆入不敷出根本不赚钱,他和阿风出来带的钱说实话也用的差不多,真是要接近潦倒边缘了。
李三娘盈盈拜倒,心里面说不出的滋味,曾几何时,她梦想着和眼前这人哪怕睡上一觉便死也心甘,现在,梦想成真了,而她,也不必要再做那半掩门的生意。
“奴私房积蓄颇丰,钱财尽够了……奴娘家姓霍,闺名蓉娘。”
第一集 五鼠斗御猫
第七章 武义郎
“春日独当垆,广袖合欢襦……我想,老板娘这个称呼更加适合你,这酒馆不如就叫春日酒馆。”保罗笑得很淫贼,他对诗词实在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还好,后来看了一些,难得,居然能用这首《羽林郎》来调笑,还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这首诗说的是一个美丽俏丽的十五岁胡姬拒绝权贵调戏的故事,这含义可就深了,聪明人如霍蓉娘自然就能听出味道来,一层两层仔细咀嚼,顿时心花怒放,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
其实,保罗何尝知道那么多意思,只不过恰巧用了这首诗罢了,何况连句子的连贯都错了,因此只能说他狗屎运道好。
霍蓉娘下意识地拽了拽广袖,当下脸庞就火烧云一般红了起来,她十五岁成婚,今年十九岁,身体已经是熟透了的妇人,此刻却像是初恋一般,心下甜滋滋的,一时间,什么以前的事情,全部忘了个精光,心里面只有一个心思在盘衡: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一直不说话的白玉堂咳嗽了两声,“俗话说新人进洞房,媒人抛过墙,这话果然不假。”
此情此景,说到江湖上去谁相信?冷面孤傲的白玉堂,居然会说这种笑话。
霍蓉娘听了白玉堂的话,脸色愈发红了起来,一直烧到了耳朵根,“奴去再准备些酒菜。”说着慌慌张张转身跑了出去。
等她出门,白玉堂秀眉微皱,“你似乎手头有些周转不灵啊,我们陷空岛略有钱财,玉堂倒是十分想在这春日酒馆参个股,我出五千两如何,以后每年给我两成收入的提成就好。”说着伸手入怀就摸了几张银票。
白玉堂如此巴结保罗,自然是有报答他解救五鼠之围的心思,但话提得又体面婉转,实在是懂得进退,深晓做人道理,他要是直接给,保罗肯定不要,而参股,则又是一种说法了,双方都能接受,这种做法君子而不疏远,说起来,白玉堂除了傲气些,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一两银子大约兑换一贯钱,后世《水浒传》上说“智取生辰纲”,那生辰纲也不过十万贯罢了。
保罗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拒绝,笑了笑,伸手接过来,往怀里面一揣,“朋友有通财之仪,说起来,我跟玉堂你还真是好朋友啊!”
这一声好朋友,让两个年轻人一笑,不约而同伸手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只不过,酒杯是空的,好在霍蓉娘很快取了一壶酒进来给两人倒上。
保罗喝了一口酒,突然说:“你今天是有备而来,想来是早就打好了主意要算计我,嗯!应该是准备报我那天清早拉你去妓院的一箭之仇,由此可见,你绝对是童子之身……”
白玉堂刚喝进嘴巴的一口酒喷出来,雪白的脸膛顿时一片赤红,神色又羞又恼,“放屁。”
这一声粗口,让保罗哈哈大笑,看白玉堂有暴怒的迹象,又赶紧扯开话题,“对了,我看你伤势也没什么了,怎么还留在东京,总不会就为了给我银子罢。”
哼了一声,白玉堂看着杯中酒,慢慢说:“这次大意,实在是生平奇耻大辱,还害得几位哥哥差一点命丧当场,这个场子若不找回来,岂不是日后要永远没脸见人了,我劝四位哥哥回陷空岛,自己却要好好找找展昭的麻烦。”
暗叹一口气,保罗心说白玉堂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实在太要脸面太傲气,现在四鼠回了陷空岛,就他一个人,就算对上展昭,哪儿来赢面啊!
白玉堂看他不说话,心思一转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放下手上酒杯,吸了一口气,白净的脸上浮起奇异的金色来,手一抖,腰间霜月软剑抽出就对着墙角劈了过去。
“嗤”一声轻响,墙壁上雪白的泥灰扑哧哧直掉,一道长约一尺多的剑痕,里面青色的砖块清晰可见。
倒吸了一口凉气,保罗心说这是什么?剑气?剑魂?剑魄?剑芒?
白玉堂收剑,脸上微有得色,“我自小练功,十几年修炼岂是好相与的?可惜……”他脸色又有些难看,“我的确是小看了展昭,大意之下着了他的道儿,实在是奇耻大辱。”
“这是什么功夫?”保罗实在好奇。
霍蓉娘看他们两个说话越来越有隐秘倾向,识趣得很,说去给他们再弄几个下酒小菜,起身出门去了。
看着她背影,白玉堂低声说:“蓉娘心地善良,你要好好待她才是。”
“我说,你才认识她几天啊?就这么为她打算?”保罗伸筷子夹菜送进嘴里咀嚼,“你这个人,我还真有些看不透你。”
白玉堂勃然变色,“江湖儿女最重然诺,我白玉堂一言九鼎,我答应要把你介绍给她,认她做了义妹,自然是说话要算的。”
呃!
保罗无言,这个时代最难以理解的就是这种江湖儿女吐然诺,往往有那种一面之交就托付身家性命的事情,这对于后世的他来说,的确有时候难以理解。
“好好,算我说错话了,我自罚三杯,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白玉堂看他连干三杯,这才消气,“这是我陷空岛不传之密,‘海市蜃楼’,方圆一丈之内所向披靡,对付展昭的事情我也不来麻烦你,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再跟他单打独斗一次,哼!看看到底是他大正剑法厉害还是我陷空岛秘传心法高超,对了,那个寒江孤雁尚云凤后来怎么样了?”
不传之密?保罗听了也就消了请教的念头,何况他看刚才白玉堂面色淡金,恐怕这海市蜃楼运功前还需要仔细调整内息,真打斗起来不见得怎么实用,于是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浅啜。
“被开封府请去喝茶呗!这年头还真疯狂,八百里快马就为看一眼偶像,啧啧!”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就想起后世自己一个表妹为了看披头士演唱会,省吃俭用连零食都不吃了要买演唱会门票。
第一集 五鼠斗御猫
第七章 武义郎
保罗露齿一笑,“嗨!什么跟什么啊!就是被开封府带走啦!估计现在在开封府大狱里面蹲着呢!说起来,展昭这个人还真是铁面无情,跟他的上司包黑子有一拼。”
此时,城北八王府后花园回廊中,八千岁赵德芳正跟老太监赵颂说话。
“娴儿呢!”
“公主在房间里面发脾气呢!老奴给她捏了些她最喜欢吃的胡桃仁,正要送过去。”老太监赵颂手上捧着一个盘子,里面堆满了胡桃仁,跟主子说话居然没对赵娴那般卑躬屈膝的。
“她要吃胡桃,叫下人们砸一些就是了。”
“下人们粗手笨脚的,老奴终归不放心,还是老奴自己捏来得好。”
赵德芳看看老太监,“赵颂,你八岁进昊天门咱们就认识了,你我主仆相得几十年,不过……可也别太宠着娴儿才好,她私自出府看那些江湖人比武,别说万一出个什么差错,就算是被那些御史言官参一本,也有得麻烦呢!就说这次,居然……”
“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老太监赵颂似乎不大买帐,不过,依然给赵德芳下台阶了。
赵德芳叹气,老太监赵颂是昊天门三杰“风雅颂”之末,人忠心武功一流,可就是一旦说到赵娴,那是千万个疼爱,连老主子都敢于顶撞的,他挥了挥手,“好罢!去劝劝娴儿,昨儿太后又说怪念想娴儿的,让她明日进宫陪太后一段时间罢。”
……
等保罗回到四海武馆,早有人候着了,老熟人,那位加州州长,赵娴在四海住了几天后连带着这家伙也熟了。
“保罗爷,可等您好长时间了。”
“阿诺啊!”保罗每次叫对方的名字都想笑,你说你叫赵什么不好,非得叫赵诺。
阿诺是个实心眼,只晓得公主对保罗好,那么,保罗自然就是必须尊敬的,他恭恭敬敬弯腰,“王爷请您过王府一叙。”
八千岁赵德芳?他找我干什么?
保罗心思转起,当然,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阿风的脸色不大好看,还是要安慰一下,“阿风,师叔我这就去了,一入侯门深似海,如果到明天还没回来,你可千万要去开封府替我喊冤啊!”
阿风噗哧一笑,接着又板起脸,“就会说胡话。”说着转身走了。
这小子不生气就好,保罗安心了,“走罢!”
这次去王府,依然是从偏门进去的,阿诺带着他左拐右拐,在一栋竹木结构的水上小楼前停下,小楼上挂着牌匾,上书隶书体“小楼”二字。
这个,也太简单了些罢!
保罗拽了拽领子,旁边阿诺看他丝毫不紧张,佩服得要死,那些文武官员见了八千岁哪个有这样气度的?偏这位,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噔噔噔上楼,一转身,二楼主厅门开着,里面一个穿明黄色镏金镶边长袍的男子,头上一顶碧玉冠套着发髻,双手背在后面,听见脚步声后转过身子,白净净一张脸膛,双眼有神俊雅非凡,颌下留着三缕清须,右手正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大宋朝有四大美男子,庞太师仪容端雅,八贤王俊朗不凡,包黑子正气凛然,还有一个,就是那位喜欢寻花问柳的大淫贼、天下知名的大才子柳屯田(柳永柳三变,官职为屯田员外郎,当时对人敬称往往用官职、地名等),其人傲气且放荡不羁。
当然,四人年纪都不小了,不过,正是这种中年人的成熟味道,让他们更加魅力飞扬,四大美男子名声不曾弱过。
保罗不是傻子,看眼前人的气度,自然就能猜到,微微弯腰,“草民陈保罗见过八王爷。”
八贤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抬了抬手,“草民这两个字休提,你这个人,赵颂说的一点儿没错,太谨慎,你好歹也算我王府上客卿,无论你自称在下也好学生也罢,即便直接用我这个称呼也没什么,草民么,嘿嘿!未免太刺耳了,有些虚伪。”
他低头从书桌上抽出一卷卷宗来,边看边说:“陈保罗,据说从海外归来,北侠欧阳春的义弟,两年前来东京在外城扬州门地区开办四海武馆,收徒学费十个包子,四海对面白氏包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