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明-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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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等庸将和贪夫,他们玩物丧志,反而使皇帝较为放心,在他看来,有贪心即无野心。张俊大约是南宋初的首富,喜置田产,故江、浙间两淮岁入租米仅百万石。及死,诸子进黄金九万两。
而秦桧呢?至少也是南宋初的最大贪墨官僚之一。宋高宗对他的贪污行为并非不知,但宋高宗当时隐忍不发,等到秦桧死后,皇帝下决心在朝廷清除秦党,却又下诏对秦桧、秦熺父子等赃罪并免追究。其他如宋高宗宠用的宦官冯益、陈永锡、康谞、张去为等人的处置,也都是如此,则其惩治贪污**的虚伪,也就不言自明了。在建炎、绍兴之际,贪污**政治的最大保护伞,正是宋高宗本人的皇权。江州知州汤鹏举因皇太后还宫,进钱三万贯,这是在绍兴和议后宋高宗生母韦氏被金人放回,即所谓皇太后回銮盛典的一个小插曲。在民力十分凋敝下的所谓进助”宋高宗居然下诏奖谕说,‘尔治郡可观,裕财有素,归其积馀,有相礼仪。人悉如斯,事安不济!备观诚意,良切叹嘉’。这当然又是奖励臣僚用搜刮得来的大量铜钱,直接向皇帝行贿。”
“宋高宗不是一个东西!”丁云毅不屑地道。
“也许宋高宗的确不是东西,好皇帝则不然。果真如此?宋太祖无论如何算是宋朝最好的皇帝,他严厉惩处不少贪官,却又对大贪官王全斌等曲法包庇。”叶原先笑了笑道:
“国家财政收入有限,历代都不可能为低官提供优厚的官俸。古代有关养廉的议论和措施,不可胜计。宋朝名相王安石就是一个力主高俸养廉者。他承认当时的清官‘千百而无十一’,还不足百分之一。但他实行变法后,如前引李新之说,还是‘廉吏十一,贪吏十九’。正如元朝的女真人乌古孙泽常说的一句话‘士非俭无以养廉,非廉无以养德’。他身一布袍数年,妻子朴素无华。养廉的关键还是在于一个‘俭’字。自奉不俭,薪俸再厚,到头来还不是贪得无厌那。”
他重重的发出一声叹息:“清官不仅须忍受生活上的清苦,而且在官场大都是郁郁不得志。等级授职制的官场筛选规律,往往是黄金下沉,而粪土上浮。得上司青睐,能排挤同列而上浮者是粪土,而被上司厌恶,受同列排挤而下沉者是黄金。有句话叫‘结党营私’,确大有内涵。盖在官场中,yù营私就必须结党,不结党则不足以营私。受众多贪官排挤者正是清官。在官场中,施展各种歪门邪道而得利、而蹿升者,则是贪官。宋朝陈宓所说‘大臣所用,非亲即故,执政择易制之人,台谏用慎默之士,都司枢掾,无非亲昵,贪吏靡不得志,廉士动招怨尤’。这正是官场的常态……他说到这里也完全的放开了:
“宋朝著名的抗金名将宗泽是元祐六年进士,而jiān相兼大贪官王黼则是崇宁二年进士。宗泽质直好义,是个自奉甚薄的清官,却因拒绝执行宋徽宗的错误政令,屡遭贬黜和处分,屈沉下僚,直到北宋末,还只是当一个磁州知州。然而晚十二年的进士王黼却得到宋徽宗的宠用,宣和元年拜特进、少宰。由通议大夫超八阶,宋朝命相未有前比也。就在同年,知登州宗泽坐建神霄宫不虔,除名,编管。宗泽抵制宋徽宗耽溺道教,劳民伤财,兴修神霄宫之类宫观,受到极重的处分。宗泽年近七旬,在国难当头时,方得崭露头角,在临终前不到两年,生命大放异彩,却是非常可悲痛的异彩,否则,他肯定在史册上是默默无闻的。两人的荣枯岂不形成很鲜明的对照。”
丁云毅听到这里,忽然接口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必须要有完善的法律,政治相对清明的国家,无不是以完善的制度和严格的执法来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推动国家进步,如此我们还需要清官?贪官又哪里还能继续存活下去!”(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第四百六十五章 郑芝龙的宝藏
家眷们都已从金鹰城到达了泉州,现在,泉州将是她们新的家。
邓怜玉、韩小小、阿喜、是丁云毅正经的妻妾,而陈圆圆、顾横波、柳如是、李香君、王月,甚至包括方凤凰在内,都行将成为丁云毅的小妾。
小土也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丁云毅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也该帮她找个婆家了?可再一想,这事情还是让她自己看中的好。
两个儿子丁行思、丁行恒,一个女儿丁行雁这一眼看过去,当真是一家团聚,满门幸福。
丁云毅可当真做梦也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能有那么多的家人
这些女子之中,李香君年纪最小,可xìng子最直,牙也最利,虽然早已把自己许托给了丁云毅,但一张嘴就是不肯饶人,不断的在那和顾横波、柳如是、王月三个女子说道:“偏你门稀罕他,我就不稀罕他,我就是不嫁给他又怎么样”
丁云毅听了冷笑连连,嘿嘿,让你现在嘴硬,等到成婚那天,老子非在床上让你求饶不可,到时候看你还嘴硬不嘴硬。
新宅子已经准备好了,原本是郑家住的,园子大得很,远远超过丁云毅的台湾的家。本来韩小小有些顾虑,这是败亡之人住的,自己一家人住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吉利,但丁云毅却丝毫也都没有放在心上。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吉利自己也能把它给压了下去
段三儿终于被调去了台湾充任守备,与苏杨求缘一起。一文一武,一起替丁云毅守着他的老巢。身边忽然缺少了段三儿这么一个之前寸步不离的助手。当真有些不太适应。好在丁云毅之前的“书童”蒋奇也已长大chéng rén,多少可以帮到自己一些忙。
段三儿也不放心,临走时候仔细的把总镇大人的喜好习惯说了一遍,蒋奇虽然认真记了下来,但心里却是老大不以为然。自己可是从小就陪伴着少年的,难道如何服侍少爷还用你来说吗?
“夫君。”团聚在新家里。韩小小朝在身后侍侯着丁云毅的唐若柳看了眼:“这位姑娘你为何这次不也一并收了?”
一众女子吃吃笑着,唐若柳脸上一片通红。
丁云毅摇了摇头:“她是个可怜人,这次我要整肃福建官场,也正是从她身上开始的。你们就不要再寻她的开心了”
韩小小“哦”了一声:“这次你迎娶圆圆她们,我帮你选了几个好rì子”
“不用选,不用选。”丁云毅大咧咧地说道:“就是下月初六,我一次便都迎娶了,哪里还要把rì子分开?”
这些女子面面相觑,天下间居然还有那么荒唐的事情?不过再想想他丁云毅还有什么荒唐事情做不出来的?之前未娶妻先纳妾,而且也是在同一天迎娶的,更加不用说那么多的妾了
韩小小苦笑连连,自己这位夫君,官是越做越大了。可荒唐的脾气却是一点也没有变
“不过,有些话我可得提前和你们说明白了,免得到时候你们心里面不乐意”丁云毅朝自己即将迎娶的这些小妾看了看:“这一次,我在成婚时候要办一件大事,你们看了可千万不要惊慌怨恨。”
顾横波抿嘴笑道:“我们早知道你早不迎娶,晚不迎娶,偏偏要在才得到福建还没有稳定的时候迎娶,以你的个xìng一定是要在那天办什么事情。”
丁云毅“哈哈”大笑,陈圆圆白了他一眼:“你心里转得什么心思大家伙总是猜不到。和韩姐姐她们成婚那天,你连夜夺取了金鹰城,这次呢?难道你也准备血染婚宴吗?”
“这可说不准了。”丁云毅收起笑脸:“就得看那些人按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了。若是他们能够顺我的心,我的刀便也可以不沾血。可若是不顺我的心那可就难说得很了。”
众女打了一个寒战,难道自己夫君真的准备在成婚那么大好的rì子里大开杀戒?
“能少杀些人便少杀些人吧。”邓怜玉在一边劝道:“你是有儿有女的人,他们从小便生活在腥风血雨里我想总是不太好的。”
“不太好?”丁云毅冷笑了声,自己的这位正妻什么都好,但说话做事总是不能顺着自己心思:“男子汉大丈夫,从小生活在腥风血雨里有什么不好的?难道总是让他们读书,一点风雨都不让他们见到吗?我丁云毅的儿子女儿若是怕这怕那,便也不配当我的儿女了!”
邓怜玉叹息一声,也不敢再多劝说。
夫君今年才只有二十四岁出头,便已权倾朝野,封侯拜将,权利无人能及,可是威严也越来越盛了。
她总感觉那么早的便到了这样的位置上总不是太好的事情
“哥,我的虎贲女军已经训练好久了,什么时候你去看看呗。”小土这时候忽然说道。
“好,好,我们的小土长大了,现在还成了女军指挥,将来我丁家便是出个女将军也未可知了。”丁云毅最是爱怜自己这个妹妹:“等我把事情都办完了,一定去看看小土训练出来的女军。”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对什么女军却是大是不以为然的。女军嘛,训练着玩玩是可以的,但要真上战场恐怕也就不能过多指望了。
“总镇,远征殖民舰队派回来了一条船,已到泉州。指挥使叶大海派人回报,此次远航,生擒郑芝龙之子郑森!”
丁云毅一下站了起来:“什么?”
“生擒郑芝龙之子郑森!”
丁云毅大喜。自从击败郑家水师之后,郑芝龙死在自己刀下。郑家人几乎全被擒获,但却独独跑了一个郑森。总让丁云毅的心里有一个疙瘩。
这个未来再也没有机会改名为“郑成功”的人,一天不落网,自己便一天不放心,天知道他还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可也奇怪,自己派人到处搜捕,便连海盗同盟自己也都下达了搜捕命令。可却偏偏让远征殖民舰队给抓到了!
“来人,立刻把郑森给我带来!”丁云毅吩咐完缓缓坐了下来。
韩小小也不知道夫君为什么那么重视一个郑森:“夫君,那两个你从倭岛带回来的母女怎么办?”
“什么倭岛带回来的母女?”丁云毅一怔,随即恍然大悟。说的是伊集院千鹤和绫子吧?自己把这对母女从萨摩藩带了回来,可有一段时间没有想到她们了。
“把她们放在府中,我可不会去把她们迎娶了。”丁云毅笑道。
韩小小狠狠的,无限鄙视的瞪了自己夫君一眼,那么荒唐荒诞荒yín的事情自己夫君居然也能够堂而湟之的做出来
郑森重新回到了自己曾经熟悉无比的“家”中,但现在这里的主人却已经换了,换成了他们郑家最大的仇人:
丁云毅!
他不甘心,自己身上背负着郑家的仇恨,但现在自己却成了丁云毅的阶下囚。难道他丁云毅永远都是郑家的克星吗?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但现在又能够有什么办法
丁云毅终于来了,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心中无限感慨,他做梦也都想不到,有朝一rì未来的那个郑成功居然会成为自己的俘虏。
自己该怎么处置这个人?丁云毅一时还没有能够想好。
“坐吧。”让人给郑森松了绑,丁云毅淡淡地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你的仇人不光只有我郑家!”郑森已经不再去考虑生死:“像你这样的人,仇家总是遍布天下的。今天就算我死在你的手里,也一样有人会为我去报仇的!”
“哦,是吗?”丁云毅一点也没有被他的态度激怒:“可是你杀不了我。那些我所谓的仇家也一样杀不了我,我的敌人都倒在了我的脚下,我还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郑森愤怒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丁云毅笑了笑:“我必须知道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