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妃子俏-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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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梓非看到张婈心正在与黑衣人厮杀,瞥眼过去见到一个青影朝她的心儿直冲过去,她不由得心下一紧,不做迟疑的就将刘真骧推了开来,用身子挡在了张婈心的背后。
一声刀剑刺入肉身的声音,“唔”,凌梓非只觉得胸脯里一阵冷冽,太痛以致于有些麻木。身子不由得瘫软了下来,跌到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梓非!”张婈心瞪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凌梓非愈发苍白的脸庞,周围的风声呼啸而过,渐渐围上来的黑衣人肆意张狂,青衣剑侠冷笑着睥睨着眼下的一切。
“这次算你走运,还有她替你挡刀,不过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凌梓非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不由得抓紧了张婈心的衣裳,只觉得触到了黏湿的地方,那……是心儿的旧伤,怎么会又复发了……勉强的忍下剧痛,推着张婈心,“快走……快……”
张婈心将凌梓非放在地上,一脸决然的站起身来,旧伤复发让她脸色愈发苍白,握拳的手也加重了一些,她现在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杀了玄戊子,要不是他,凌梓非就不会受伤!
青衣人冷笑一声,剑身已经飞来,张婈心闪身一躲,顺便踢到了一个黑衣人的肩膀,让他摔得很远。随即旋身一掌劈向了青衣人,只可惜被他避开了。又是凌厉的一剑,张婈心不再逃开,直直的迎了上去,在剑身快要刺入胸膛的一刻,侧身劈了一掌,悬崖边的两个身影都跌落了下去。
凌梓非瞪着张婈心掉下去的方向,却无能为力,甚至叫不出声。
她的心儿,她的妻子,她此生唯一的牵盼,再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喂,我的心儿T^T我绝对不是后妈!
☆、第95章 仇恨
现在是什么季节?现在是什么时辰?凌梓非都不知道;闭着眼睛;她能感受到有人在轻轻握她的手;在她耳旁哭泣;有人在喂她喝药;声音嘶哑;有人坐在她床前,缓缓叙述。
但是所有的一切;凌梓非都不在乎,也不关心。
连为什么自己还活着这个原因也不想纠结。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她的心儿。即使自己活下来了;心是死的,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怎么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
……
看着床上一直沉睡不醒的人,南宫邀墨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侥幸得知右丞相要联合玄戊子去云南山杀害她们,自己就不能赶紧通知皇帝下圣旨将她带回了,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居然没能救回张婈心;想到这里,不免觉得有些沮丧……
她已经睡了有两个月了吧;太医也说是因为她不愿醒来,自己也无能为力。因为她一定是为了张婈心。
虽然,自从她和张婈心两人离去之后,自己也很担心,也很难过,也希望能再次看到她,可是现在,她这样难过,这样折磨自己,自己又心有不甘,难道她这一生都要这样过下去吗?
正当南宫邀墨伤神之时,就听得宫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南宫邀墨眉心一蹙,现在他又来做什么?
除了下圣旨接回凌梓非以外,再也没有见过皇帝,而且两个月以来,他从未露过面,现在过来倒有些不安好心。
“没想到姑姑也在啊。”拓跋庚扈一脸平淡,看着沉默的南宫邀墨,继续说道,“听说她一直沉睡不醒,朕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帮她,姑姑你就别多疑了。”
“可是她上次战胜而归时你是要杀了她的!”南宫邀墨质问道。
“没错,她功高盖主,当然该杀,不过现在的她也是擎刹维系匈奴国的一枚重要的棋子,朕是不会杀她的,而且朕还有求于她。”拓跋庚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哼,好一枚棋子,好一个有求。”南宫邀墨鄙夷的盯着皇帝。
拓跋庚扈笑道:“难道姑姑不愿意朕劝她醒来?”
南宫邀墨眉心一紧,说道:“你有办法?”
“那是当然。”拓跋庚扈随即走近床榻,看了眼躺在上面,紧闭着眼睛的女子,眼底扫过一丝不被人察觉的担忧。自己三番五次利用她,还要杀她,可是到了最后,竟然是她救了自己,真是可笑。却又很可怜这个女人,如果瑆晟也像张婈心一样死了的话,自己连活下去的勇气也会没有的。
敛起心绪,沉声说道:“你听得到吧,凌梓非?”不像是问,倒像是在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朕知道你都清楚,可是你却看不通透,你这样睡下去,对所有人来说都没有关系,可是你却让陷害你们的人逍遥法外,让他们得不到报应,还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这就是你所想看到的吗?”
南宫邀墨怔了怔,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凌梓非已经够难受了,还要这样刺激她!正准备阻止,就看到拓跋庚扈示意了她不要说话,随即往凌梓非那里一看,竟发现她眉心紧蹙,一脸难过,却没有睁开眼睛。
拓跋庚扈知道激将法可以唤醒凌梓非,于是继续说道:“你现在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只不过是作践自己,可是那些人依旧快活,看到你这模样,他们不知道该有多高兴。这就是你愿意为张婈心所做的事吗?你认为这样就能够让她安息吗?”
“朕告诉你,封闭自己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你要振作起来,你才可以报仇,你才能杀掉那些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睡下去!”
……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拓跋庚扈费了一番口舌,可是也没有吵醒凌梓非,于是愤愤然离开了。
可是当皇帝离开之后,南宫邀墨转眼看向床榻之时,凌梓非就已经坐在床上了,不由得惊道:“梓非……”
“他说的我都听到了,所以我醒了。”凌梓非淡然说道,但听不出一丝语气。
南宫邀墨点点头,“那现在你想如何?”
“我要报仇。”凌梓非平静的说道。
听到这番话,南宫邀墨有些难受,但还是说道:“好,那你最好养好身体,你要对付的那些人可不简单。”
“邀墨,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凌梓非看了她一眼,感激的说道。
南宫邀墨先是一怔,随即笑道:“没什么,反正我也是闲着无事,现在你醒了,我倒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凌梓非也勉强的笑了笑,说是笑,不如说是苦笑。
“你饿了吧,我去叫清颐给你弄点膳食过来,你都睡了这么久,身体也会撑不住的。”
“好……”
等凌梓非吃过了些东西,清颐这才抹着眼泪说道:“主子,我就知道你会好起来的,自从主子离开东昭殿以后,清颐时时刻刻都在想念着主子,担心着主子,也希望能再次看到主子,可是清颐盼到了,主子却很难过,清颐更是伤心了。”
“清颐,你现在不用担心了,我好好的活着呢……”凌梓非说到这里,感觉到心底隐隐作痛。
“主子……”清颐低垂着头,心中一阵难过。
“好啦,你先下去吧。你也照顾了我这么久,肯定也没有怎么休息吧。”凌梓非安慰道。
清颐知道凌梓非还有话要跟南宫邀墨说道,所以也就应了声,退了下去。但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守在了门后。
经过彻夜长谈,凌梓非在凌晨之时才睡了过去,可是一闭上眼睛,脑中就只有那些挥之不去的血腥,和那个纵身跳下悬崖的身影,心里就一阵反胃,将吃下去的食物又统统吐了出来,知道呕出了清水这才作罢。
清颐在一旁也是难过得紧,收拾好后又看到主子睡下这才退到门外。
可是睡得还是不踏实,噩梦连连,凌梓非几次三番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连连,吓得直喘粗气。最后不愿再睡下去,瘦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让眼泪肆意流落下脸庞,心痛欲裂。
心儿……心儿……心底在呼唤,可是没有的人怎么能够唤回来?
哭红了眼睛,苍白了容颜,身体也变得更加的脆弱。
南宫邀墨看着这样的她,心底难过,可是嘴上也没有说什么。每天只要没什么事情,就会过来陪伴在她身边,不管是看着她发呆,还是和她聊上一两句,也觉得有些安慰。
期间,秋雨也过来看望过凌梓非几次,只是每次见到她,都是抱着她哭泣,直到没了力气才离开。
拓跋庚扈再也没有来过东昭殿,这倒让凌梓非觉得好了很多,若是他来了,指不定会更加难受。
……
城南丞相府中,一个身着白衣的瘦弱男子跪在书房内,祈求道:“爹,您说她没死,她回来了是吗?”
“你怎么还忘不了她?爹禁锢了五年,你居然还对她有感情?”锦衣蓝袍的中年男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爹,您难道还不懂孩儿的心吗?孩儿这一生除了她谁也不要。况且您以前不是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吗?”男子仰起头,虽然脸庞有些憔悴,但能看得出之前俊朗的模样。
“那是以前!而且,过了五年了,你以为她还喜欢你吗?她恐怕早已经忘记你了!”
男子使劲的摇头,说道:“不,不会的,她怎么可能忘记我,她还是喜欢我的!我那次要带她走,她不也是同意了吗?如果不是喜欢我,怎么可能愿意跟我离开!”
“你这个逆子!”中年男子一脸恼怒,狠狠地摔了他儿子一巴掌,“你还敢说!要不是我把你禁足,你早就抛下我和你娘和那个贱人远走高飞了,你可曾顾忌到我们的感受!你可曾知道你娘有多心寒!”
“爹!”
“你不要再说了,好好地在这里闭门思过,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我会放你出来的。”随即就转身往外走去。
“爹……爹!”男子一脸焦急,刚跑到门口,就被两个侍卫拦住了。
一个侍卫劝道:“少爷,还请您遵从老爷的命令,不要让小的们难做。”
男子一咬牙,便退到了后面,一脸痛苦的模样。这一世,难道真的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吗?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门被紧紧的阖上了,男子叹了口气,坐在桌前,有些颓然。
她……应该还,等着自己吧……
一阵风徐徐吹过,男子觉得有些冷,随即准备上床睡觉,就看见一个白色的东西从狭小的窗口飞了进来,他想也不想的一把接过,竟是个纸球,匆忙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话,“明日寅时在御花园中相见”,心底一紧,这……这一定是她留下的信息!不免觉得欣喜若狂,看来她没有忘记自己。
那么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跟她见上一面,如果可以,就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第96章 谋划
次日一大清早,晨雾还未散去;春天里还有些冷清;凌梓非倒在软榻之上,沉思了良久,清颐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她还没有知晓。
“主子;凌老爷与夫人求见。”清颐禀报道。
凌梓非坐在软榻之上,思绪被打断了一下;不由怔了怔;说道:“让他们进来吧。”凌梓非也听清颐说了,自从自己离开之后,凌骛檀也已经辞官归隐,不再管朝上之事了。虽然镇国大将军与国公之名都是响当当的,可是这样做无疑会活得更轻松,而且皇帝念在凌老的卓越功绩,赐予他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倒是能够让他们安享晚年也是极好了。
不多时,凌老和凌夫人双双走了进来,朝已经站起身来迎接他们的凌梓非行了礼,“草民参见太后娘娘。”
“爹娘不必多礼,坐下吧。”凌梓非的手被凌夫人拉了过去,两人也坐在了一块。
“非儿,看到你还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凌夫人慈爱的说道。
凌梓非勾唇一笑,“娘,您不用担心我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虽然凌梓非知道他们已经认出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他们的亲女儿,但还能如此对待她,她何尝不会感激上天呢?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从未体会过这样的亲情,这实在是弥足珍贵。
凌夫人笑了笑,“非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