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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竹马爱吃回头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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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
“爸爸,我睡了。”小唯将自己藏在被子下面,脑袋再没露出来。
半晌的空场之后,朵瓷叹息,试探着问,“你要给她裁什么衣?”
他面色没有什么变化,平静的有些失常,“就是这一期发布会的主题服装。”
朵瓷“脩”的握紧了手,表情有了微妙的改变,很轻微,却不难看出心底波澜滚滚,很久,很久很久,才听她有些嘲讽的一笑,“嫁衣么?”
他没有回答。
朵瓷起身,离开了病房,临走前丢给他一句话,“梁薄,我突然发现你也挺狠的。”
封笔三年,再次拾起技艺,是为了给最珍视的女人亲手披上嫁衣,让她成为最璀璨最夺目的新娘,之后看着她,和别人白首偕老。
朵瓷很想知道,在她的婚礼上,如此痴恋,如此深爱,他是否真的可以露出最纯净的祝祷,安心的微笑?
夜幕低垂,在同一座城市里相隔两岸。他在浦东,她在静安,二人间隔着一条恒久不衰的黄浦,就像隔着一条岁月的长河。相望两不见。
他在彼岸,她在这端。
沐浴完毕,她披着湿漉漉的发,抱着膝盖坐在窗沿。指间夹着根细长的‘七星’,微苦辛辣的气味,香烟袅袅。她深深吸了一口,从惊吓中勉强挣脱残存的神智缓缓镇定下来。
苏牧天刚刚搭乘了今日的最后一班飞机去往英格兰。机票是早已订好的,也就是说他早已有了完备的出行计划。那么今日的发布会,与梁薄的‘偶遇’,或者往大了猜,之前的一切一切,很多事情,都可能是一场精心的策划。而他站在幕后,运筹帷幄。
过去的三年太混乱,她鲜有避开他得以喘息的时机,如今安静下来,才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对这个同床共枕的男人一无所知。看来,谁都不是像外界看起来那么简单。她背负满身的罪孽和秘密,他又何尝不是?当初来到苏家,原本不是为了嫁他,可一连串的恩怨交织,利益的纠葛,之后怎样就落得了这样的局面?
落魄阴郁的伦敦街头,淋湿的发,沉重的行李箱,辉煌的苏家宅院,热情的苏家世伯和伯母,还有……第一次看见的他拼凑在一起,成了往昔的影像,历历在目的在眼前回放:“你以后……会住在我们家是吗?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他清澈的凤眼中,满满的都是好奇与期冀,“我很想交个朋友。”
。……
“叶臻叶臻,我们都在帝国理工,一起上学好不好?”他扯着她的衣角,像个小孩子。
。……
“叶臻你听我说,我会娶你的,不要反抗了,乖一点,叶臻你……你不要哭啊,你,你怎么流血了?我还没有……”
灰色的往事,像伦敦上空中年不化的阴雨蒙蒙,放录像一样在脑海中盘旋萦绕,好像生怕她看不真切,还来来回回的反复倒带。
她痛苦的抱住脑颅,只感觉大脑里一阵阵针扎般的刺痛。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年少轻狂,不知愁是何种滋味又该怎么尝。昔日温暖的爱巢分崩离析,被某人捧在手心呵护大了的她,乍然出了温室,异国流浪,并没有碰见小说里常见的桥段,暖男或是细水长流的疗伤与她了无关系,或许真的碰见了一位,可深深被她毁了,被彼此毁了。
她叶臻何德何能,过不好自己的人生,却能够如此轻易,生生毁了别人的际遇。还不止一位。
迎风吹的久了,头痛的毛病又犯了,她从窗台几乎逃窜般离去,捂着脑袋,在梳妆台上翻找,终于找到了那个常用的药瓶,倒下一把药片数也不数的尽数吞下,没有力气挣扎回床上,她只能伏在台面,一手紧紧抓住妆枢上的一个项链,死死不放开。
那是一个心形的项链,她指间颤抖不稳,推了几下才把它推开,原来其中还容纳了两张婴儿的照片,两个孩子长的那样像,只是一个眸色深蓝,另一个眸色浅棕,都是盈盈笑意,梨涡浅浅。
小唯,衡衡…
初初拥有这两只小天使时,某人曾玩笑般的问她,两只宝宝,你喜欢哪一个?
她一脸认真的左右开工,把两只小包子都纳在怀里,义正言辞:“衡衡是我的心肝,小唯是我的命。”
她的心已经死了,而她的命,还在苟延残喘,奄奄一息。这种伤痛,即使是后来有了纫玉,也依旧无法抹平。
小唯,小唯……多少个长夜,念着这个名字,顿时忘记了疼痛。
她知道没用。
她知道她就在自己的怀里,可是自己永远都可能触摸不到她,永远没有资格再拥有她。
那种绝望…可是,只要呼唤她的名字,就不再感到害怕。
只要呼唤她的名字,就会觉得自己还有力气,勉强走下去。她变得很坚强,变得比以前更加坚强,他必须…
非常非常坚强。
“小唯……再等等,再坚持一下。”她无助的亲吻着照片里寂静微笑的那个女婴,“都会好起来的,我不会放弃的。”

第二十一章

叶臻是在翌日上午十点接到林朵瓷的电话:“苏太太是么?”
那边是礼貌却冷淡的女声,叶臻记忆力还算良好,记得起这是谁,于是淡淡应了声:“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寰宇的员工,打电话给您是通知您一件事情。”她顿了顿,“我们老板吩咐我转述您,这个周三上午如果没有别的安排,还请来寰宇一趟,他要了解一下尺寸好为您设计婚纱。”
叶臻喉头哽住,有些酸涩,更多的是寥落,自己从三岁那年就开始做的幻梦,此刻终于成真,却没成想,竟是以这样一种方式。真是讽刺。
“好的,我记下了。”她应承。
那边公式化的道别之后电话□□脆的挂断。叶臻抱着“滴滴”直响的话筒,很久才反应过来。
也好,这件事情,终究是要有个了断。
出行还算顺利,没有遭到什么阻挠。以往看着她就像看贼一样的苏牧天这一回居然给她留下了如此宽松的进出环境,有些不同寻常。
车子停在寰宇的正门口,她摇下车窗,抬头看着直入天际的摩天大楼,一时有点头晕目眩,依稀还记得,当年梁薄刚从她父亲的遗产中接手这个濒临破产的烂摊子时,公司还是一个在普陀区风雨飘摇的二层写字楼。如今,也是迁到黄浦江边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呵。还来不及铭记,便仓促的彻底逝去。
来到顶层的时候,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朵瓷在引她进门,简单的解释:“今天公司突然来了一位比较重要的客户,也是老板的旧友了,他现在不太能抽开身,烦请苏太太在这里稍微等一下。”
叶臻颔首,“好的,我不着急。”
朵瓷礼貌的应了声,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办公室里漫无目的徘徊起来,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奇怪,应该在这里的,怎么就是……”
叶臻看见她在咖啡橱便停留了许久,于是出声,“不用了,我不能喝咖啡的,不用麻烦。”
朵瓷怔了下,回头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苏太太多虑了,只是这个并不是用来招待您的,是给老板的朋友准备的。”
有点尴尬,叶臻垂头,细若蚊吟般低低“哦”了声。又看着朵瓷翻找良久也是无果,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最终慢慢的挪腾脚步,熟练的从他书桌下的第三层抽屉里抽出一个小小的罐子,递到朵瓷面前,轻声征询:“那……是在找这个么?”
朵瓷看了眼标签,又抬眼看了看她,沉默了一下,最后开口,“是。”
叶臻莞尔,淡淡,“我猜也是,他以前招待好朋友就喜欢用这……”
话至一半才意识到些什么,她连忙收口。二人皆是默默,一时间气氛有点诡异。还是朵瓷轻咳一声,浅笑:“也是,我都给忘了这茬儿了,其实这里的格局摆设,您是比我清楚多了的,是我喧宾夺主。”
“我并不是……”她急慌慌的想要解释,却又张口结舌,只恨自己一时口快,只感觉脸颊无可控制的微微发烫,有点难堪,最终只能说,“唐突了。”
“苏太太其实不用和我道歉。”
朵瓷不咸不淡的说道。刚觉得心口那抹窘迫微微褪了些,却又听她再次开口,“需要您要道歉的人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着我,所以还是算了。”
并非听不出她言语间的暗讽,叶臻反射性的握紧手,指甲嵌入了掌心,尖锐的疼痛,她的声音却是温声细气,“我明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叶臻并没有笑,但朵瓷依旧有种一拳塞在棉花上的感觉,一声叹息之后只留给她一句话:“您要是真的明白就好了。”
叶臻垂目,静默不出声,朵瓷走到一半,又回了头,神色复杂的上下打量她,犹疑着开口:“室内暖气挺足的,您其实可以脱掉外套和围巾帽子。”
叶臻忽然剧烈的哆嗦了下,一直平静无波的语气也有了仓惶:“不,不必,我……我怕冷。”
朵瓷“喔”了声,没再多说。
叶臻目送她离去,站在原地许久许久,最后将目光移回桌面。桌子很乱。
这男人一直很龟毛,不喜欢别人碰他的桌子但是自己又收拾不好。出于一种长年累月的惯性,她看见了就忍不住随手替他理理。窗户没有关,一阵风吹过,桌面上的纸张文件被吹得‘哗哗’作响,她抬手刚准备合上一本被吹的书页乱翻的《百年孤独》,其中却忽然掉落出一朵枯萎泛黄的丁香花书签。
她俯身拾起。
忽然想起了那一天,想起了纫玉。
眼角有点酸,原本以为他那日接下这个可笑的礼物,只是对孩童的敷衍,却没想到他却是真的留了心,细致温柔的保存了下来。
他一向很喜欢小孩子,特别是女孩。对于纫玉……他也是有好感的吧?
只是……如果他知道纫玉是他的骨血,又会怎样呢?他会不会,会不会再让当年衡衡的惨剧重演?他会不会再做出那种事情?
她不敢赌,连想也不敢想。
“咔嚓。”一声轻响,门开了。
叶臻抬头,刚巧与他四目相对。他没有说话,她也是。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只看见他踏着稳健的步子不疾不徐的走上近前,绕过桌子,在她面前停住。
她惊慌失措的立即合上书页,垂下头。
他还是没有说话。这样的静默,让她不安。
有灼灼的热度从上方倾泄,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蓦然抬首,不早不晚,目光撞上他的,那样措手不及,却也再逃不开…
就那样静静与他对视,
以一直以来的,那种仰望的姿态,与他对视。
很久没再和他这样亲近,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再看见他深蓝的眸子,灿若繁星。
“来了?”他哑着嗓子,开口寻问,云淡风轻的语气,很家常的招呼。
她胡乱点头应对,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半点都记不起来了。
“一个老朋友忽然来访,耽搁了些时间,让你久等了。”他出声解释。
“没,没有很久。”她有点结巴,“没关系的。”
他“嗯”了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你不着急的话,到那边先坐会儿,翻翻杂志什么的,我这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喝果汁还是牛奶自己拿,就以前的位置没动,你知道在哪儿。”
她诺诺点头,慌乱的从他身侧逃开,走至半途却又停下,犹犹豫豫的回头问了句,“你,你手好些了么?”
他背对着她,所以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沉默了许久,声音愈发喑哑,却依旧是让人安心的语调,“已经没事了,不用挂心。”
她点头,有些紧张的把一张小脸在围巾中埋的更深了。生怕被他察觉到什么。
这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上午。顶层的董事办公室里气氛微妙难言,寰宇国际的大厅里也是突然多了道别的风景。
是一只七八岁的小萝莉,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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