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娇女-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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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宁熙也是一笑;将一直藏在袖中的物什拿了出来;举在身前;只见是一通体莹白的宝玉;光泽莹透;上面雕着一个栩栩如生地展翅凤凰;他又说:“寄忧谷谷主之女接了朝凤令;却阴差阳错的不知去向;初代月影楼楼主无处寻她;一直寿终之时;才有将自己手中另一件宝物制了一个假的朝凤令;一任任的传下去;却告知每位新任楼主朝凤令真实模样。”
他说着顿了顿;看向黄重;“黄楼主;若是有人见过朝凤令真的样子;怕是除了你;再无旁人了吧?”
黄重看着墨宁熙手中的物什脸色变了几变;随即又笑了;“不错!”
“楼主!”各大堂主都忍不住惊呼一声;楼主说这句话什么意思难不成……难不成那人手中;才是真的朝凤令
黄重又道:“老楼主却是将此事告知与我;只是……我怎么知道你手中的便是真的朝凤令?”师父有训;即便自己万般不想承认;也别无他法。月影楼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此;若是真的朝凤令真的在自己眼前;自己绝没有不认的道理。
不过就是一个楼主之位而已!
此话一出;便是证明了墨宁熙所言不虚;金堂主在一旁看着;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江怀月在一旁也是疑惑;既然是寄忧谷的物什;寄忧谷又是前朝皇帝所建;墨宁熙是丞相之子;又怎么会有这东西
“黄楼主认不出?”墨宁熙淡淡反问。
黄重眯了眯眼;“不错;你手中所拿的确与画像上的朝凤令一模一样;只是‘三丈浮光;三世韶华。万金难出;非杀不回’;这本说的就是真正朝凤令;若是你手中真的是朝凤令;为何没有三丈浮光”
“三丈浮光……”墨宁熙轻轻一笑;随即手指凝气为刃在自己手上一划;血滴在莹白的玉上;立即便渗进去;莹白的玉突然变得通身血红;发出耀眼红光;江怀月隔得近了;隐隐能看到那玉中一个“萧”字;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墨宁熙抬头看着满脸错愕的诸位堂主;又转头看向黄重;“如何?”
黄重静默;忽然低下头抬起一只手捂住眼呵呵笑了两声;声音嘶哑;随即放下手;道:“原本;我见到真正朝凤令的图纸;便是红色;原来如此啊……”
“楼主!”金堂主惊呼一声;难道楼主的意思是;自己月影楼;今后就真的成了这人的附属不成“楼主;不管哪个才是真的朝凤令;我等都只遵楼主号令!”
此言一出;旁边几位堂主都纷纷应和。
墨宁熙倒是早就预料到众人会有如此反应;只淡笑着看向黄重并不言语。
“住口!”黄重忽然冷喝一声;道:“月影楼从来就只认手持朝凤令的人为主;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楼主!”其余的人让他一喝都吓得立即噤了声;只有金堂主有咄咄问道:“楼主!难道您真的想就这样将兄弟们苦心经营的月影楼拱手让人吗?别说我和在座的各位不同意;月影楼诸位;哪个人能同意?”
他又回头看看那绝尘公子;身形单薄的仿佛自己一只手都能捏死;自己至今也察觉不到他有什么武功内力;又有什么能耐服众?
“再者!”江怀月还真没预料到;刚刚让自己几句话就读得哑口无言的人;此时竟然也这样巧舌如簧;“楼主;即便他手中是那传言中真正的朝凤令;又怎能断定他就是朝凤令的主人又怎么能知晓;他是通过什么手段得来的?”
黄重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此番若墨宁熙真是寄忧谷的后人;黄重还会心甘情愿地将月影楼让与他;可若不是;黄重自然也不会傻到将自己多年心血拱手让人的地步!
墨宁熙淡淡一笑;道:“黄楼主;可否将手中那令牌借我一用?”
黄重皱了眉;低头看了看手里静静散发莹绿色光芒的随了自己多年的令牌;“要这个做什么?既然你一心认定它是假的;又要这个做什么?”
☆、真正的朝凤令
心底冷笑;他怎么会不知自己手中之物是什么自己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怎么可能会将这件东西交给他?
墨宁熙看出他的心思;道:“谢楼主尽管放心;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我无心用那些下三滥的技俩!”
黄重看向那人的眸底;乍看之下只见一片华光潋滟;再往深里看去;却见如同浩浩星空一般;深不见底。黄重笑了一下;便将手中的牌子扔了过去。
眼前这个人;心思藏得太深;也太大;若真是想得到什么东西;有怎么会用这种手段倒不是说他有多么君子;只是不屑罢了。
即便他今日的目的只是一个碧琉璃;他下手之处;也是整个月影楼最大的软肋!
墨宁熙悄悄勾起唇角;又在自己手心一划;鲜红的液体滴在那莹绿上;霎时又是一道红光迸出。
江怀月这时候紧紧盯着这块玉;果然;上一回自己若隐若现看到的“萧”字;此时清清楚楚的映在自己眼里;即便只是一瞬;也足够自己看清了。
心中忽然一阵战栗;她简直不可置信;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直到那红光散尽;墨宁熙才重新抬起头;道:“如何;若之前不信;此时可是信了?”
之前;那“朝凤令”也不过是他自己拿出来的;即便黄重认识它的样子;是真是假也未可知;可如今他的血;也能让月影楼一任一任传下来的朝凤令起了反应;便再没有人怀疑了。
黄重伸手接住墨宁熙扔回来的朝凤令;深深吸了两口气;忽然回头;对还在堂内的众人喊:“从今日起;月影楼上上下下……”
“且慢!”一道温润清朗的声音打断他的话。
黄重果然停了下来;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你这是何意?”他费尽心思;自己就不信他只是想要碧琉璃这么简单!
墨宁熙开口:“我无心与黄楼主争夺楼主之位;墨某今日前来;不过是想与黄楼主做个交易。黄楼主将碧琉璃交予我;我手中的朝凤令;也物归原主;如何?”
不只是黄重;连江怀月都诧异地看着他。
他费了这么大心思;难道真是只要碧琉璃吗?
墨宁熙又浅笑一下开口:“月影楼还是黄楼主的月影楼;我只想与黄楼主交换碧琉璃;如何?”
黄重脸色变了几变;“你真这么想?”
众位堂主看向黄重;他们从心底;还是不希望月影楼在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手里;若是墨宁熙此时能主动让步;自是和了他们的心意。
黄重见墨宁熙点头;又看看他身边的江怀月;问:“那碧琉璃……你真的要给她?”
墨宁熙又淡淡点头。
黄重眼神又是一阵闪烁;仿佛不可置信。
金堂主在一旁道:“楼主;月影楼上上下下;只认您一人为主!”
黄重“呵”的笑了一声;“要是想要;就自己过来拿!你既无心做我月影楼之主;又将我月影楼高的乌烟瘴气;我哪有轻易饶过你的道理!”
说着手腕一翻;金华丝微动。
“喂;你还讲不讲理啊墨……公子都退让到这一步;分明就是你月影楼占了便宜;你……”江怀月愤愤不平;分明就是墨宁熙退让;这时候还成他的不是了?
黄重却并不管她;冷哼一声;金华丝就像一条蛇一般有了灵性;迅雷不及掩耳的向墨宁熙胸口刺去。
墨宁熙脸色一变;黄重突然发难倒是在他意料之外;抬手抓起江怀月的衣襟;就将她从台上扔了下去;瞬间胸前就是一凉;墨宁熙侧身一躲;堪堪避过;暗恼今日未带武器。
江怀月一个走神;便让墨宁熙揪着衣襟扔了下去;她一惊;暗骂一声;连忙提气;差一点就让墨宁熙摔得七荤八素。
再回头;就看见两人缠斗在一起;招式看得自己眼花缭乱;分不出二人身形;她暗暗感叹前世的时候不知;今生一见;原来墨宁熙的武功已经如此高深。
她刚上前一步;就听金堂主在一旁冷冷道:“你确定要插手?”
脚步一顿;江怀月定睛一看;二人招招险恶;哪里还有自己插手的余地?
黄重步步紧逼墨宁熙的命门;墨宁熙却不知为何显得束手束脚;有招不敢出;一时便占了下风。
黄重皱眉;“干什么;觉得我打不过你;故意让着我吗?”
墨宁熙连连出招抵御;胸口又是一阵熟悉的闷痛;他苦笑;那里是自己让着他?
黄重又冷笑一声;“清流公子真是好手段啊!”
墨宁熙自是知道瞒不过他;浅笑一下:“过奖。”
黄重又道:“你今日来月影楼一行;怕是不仅仅为了碧琉璃吧?”
黄重一手金华丝出神入化;墨宁熙有没有武器防身;只拆招应敌便已应接不暇;胸口闷痛更甚;血气渐渐有些压抑不住;再没心思琢磨他话中是什么意思。
黄重不过是不敢让他如此算计;想要泄愤而已;招式蓦地凌厉起来;一掌就朝他的胸口劈出。
他原本也没指望能打到实处;毕竟刚刚与墨宁熙对招;也知他无意在自己之上;却不知为何一直退让;却不想眼前的人不然气息一滞;自己一掌就印在他的胸口。
江怀月本就皱眉紧盯着两人;忽然间黄重一掌打在墨宁熙胸口;顿时惊呼一声;连忙道飞身上前拥住他从空中落下的身子;稳稳地落在地上。
“墨宁熙;你没事吧”江怀月扶他站好;看着他脸色苍白;唇边挂着一缕鲜血;闭着眼呼吸不稳;一时又有些恍惚;又想起那个梦境中他不住的呕血;白梅飘落;彻骨寒凉;不自觉的身子发抖。
良久;墨宁熙许是调整好了气息;抬眼看着江怀月勾了下唇;拍拍她的手:“没事。”
江怀月惊魂未定;眼前一张脸不住的和梦境中的脸重合;脑中密密麻麻的针扎一样的疼;意识脸色竟比墨宁熙还白几分。
墨宁熙看她这个样子;只是叹了口气;别过脸。
黄重落到墨宁熙身边;皱眉道:“怎么回事?”
墨宁熙推开江怀月的手;擦去唇边血迹;“是我技艺不精;黄楼主;如今可是能心平气和的和我谈交易了?”
黄重自然是不信他那技艺不精的措辞;却也不再深究;有思索良久;才笑了一下道:“墨公子真是好打算;我也是不得不答应了。”
说着;就将自己手中令牌扔了过去。
他这一扔又含了些内力;墨宁熙接住;却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前朝后人
江怀月连忙在后面扶住他;“你……”她现在还陷在梦境里;看着眼前的人;觉得就像纸糊的一般;风一吹就倒了。
墨宁熙却再一次推开她扶着自己的手;闭上眼睛;胸口的钝痛已经让他眼前昏花;原本已经模糊的记忆此时却铺天卷地而来;让他抗拒。
他闭着眼神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回头对江怀月淡笑一下;“无碍;只是内息乱了。”
江怀月一愣;这才记起这不是梦里;墨宁熙向来又是没什么病痛的。她意识到墨宁熙对自己的抗拒;连忙退后一步;也笑了一下;“没事就好。”
自己与他只是年少时的玩伴;除了那个阴差阳错的吻;他对自己的亲近不适应;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在小时候他对自己就没有多少亲近;自己还曾以为他是厌恶自己的呢。
黄重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潮;冷笑一声;道:“怎么;墨公子得了碧琉璃;就想赖账了”
墨宁熙将手中那真的朝凤令扔过去;也含了内力逼得他后退一步;“岂敢。”
黄重没想到他看起来这么个样子;扔给自己的时候还敢用内力;没防备的后退一步;顿时哭笑不得:倒是想不到堂堂清流公子;竟有这样小心眼的时候。
即便墨宁熙刚刚刻意疏离;江怀月一门心思还是在他身上;毕竟他刚刚受了伤也是真。这时看到他妄动内力;又提起一颗心;生怕他再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