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婚 作者:疯子三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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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森这下是彻底被逗乐了,伸手将小家伙的头发揉的乱糟糟地:“好,我继续努力。”
在姜晚好那碰的一鼻子灰,在北北这总算得到了些安慰,唐启森等小家伙睡着了才下楼,结果发现原本正在收拾东西的人居然趴在桌边睡着了。
大概真是累坏了——
唐启森走过去,掌心快要碰到她肩膀,犹豫了一下,反而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这女人实在太瘦了,抱起来几乎不费什么劲儿,他低头看着她微微酡红的脸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等把人放在床上,他的领带忽然被人拽住了,这时候才发现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双眼迷迷糊糊地睨着他看。
唐启森最怕见她这副样子,梦里头不知道看过多少次,偏偏她还无知无觉地抓着他不肯松手,在灯光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带了几分晶莹的雾气。
他总算发觉不对,撑着胳膊低低唤她一声:“姜晚好?”
“这么久都想不起你,怎么还会梦到——”她低低哑哑地嘟囔着,秀眉微微拧成结,甚至伸手捏了捏他脸颊,“不疼啊。”
她当然不疼,疼的是他好吗!
唐启森听着她无意识间吐出的一句话,脸色更加沉得似水,伸手将她作乱的小手捉住,疑惑地问:“你在说梦话?”
可很快他又觉得不太对,低头在她颈间嗅了嗅,有股清清淡淡的香甜气息,隐约混着浅浅的酒精味。他这才记起之前这女人和小曹不知道在喝什么,看起来像是果酒,难道是后劲太大?
想他前前后后和姜晚好统共也没喝过几次酒,结果这女人明明酒量很好,可每次都在他面前醉得一塌糊涂。这分明不是给他机会,而是存心折磨他吧?
这种时候他要把持不住做了什么,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要是什么都不做,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唐启森拿被单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地,硬是绷着脸从她手里把领带给扯出来。
结果姜晚好看他的眼神更委屈了,粉粉嫩嫩的唇微微嘟着,看得他全身都被那把火给烧的要爆炸一样。
***
他湿了毛巾给她擦脸,她这会儿安静多了,一直闭着眼没说话,那副样子乖巧的真像他梦里一样。这么近的距离,唐启森看着灯光下她密实的睫毛,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分明。
姜晚好真的长得很漂亮,以前就五官出落得比许多女人都精致,如今再看起来,依旧是让人善心悦目的。他情不自禁伸手细细抚摸这她的面容,大概是今晚他也喝了点酒,这才放纵自己沉溺在这短暂的温情里。
姜晚好感觉到不适,微微侧身避了避,她眯缝着眼也不知有没有看清他,可那动作依旧跟躲什么病毒一般。还小声咕哝道:“别碰我。”
原来她连梦到他时的表情都这般厌恶,唐启森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伤她伤到这种地步,让她连梦境都如此排斥。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可当初如果没发生那些误会,我们一定会不一样,我是真的想过和你好好在一起。”
明知道睡着的人不可能听见,他还是一字字缓慢地说出口,大概是心里压抑了太久,也很想找个人倾诉。
他没想到话音落下,睡着的人忽然猛地坐起来,他愣了下,胸口又怦怦直跳。以为她是听到这话才有如此过激的反应,孰料下一秒,她忽然掀开被子直接就朝卫生间跑了过去。
喝醉的人特别能折腾,经过上次之后,唐启森已经有经验了。
他搂着她喂水漱口,又重新给她洗脸擦手,最后发现她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领口那里若隐若现的诱人沟壑,看得他喉间一阵阵发紧。
幸好在她身边的是他,要是别人,保不准真就扑上去了。
唐启森都被自己这么君子的行为给感叹了,一边给她换衣服,一边凶巴巴地警告她:“以后除了在我面前,谁面前都不许喝酒知道吗?”
姜晚好皱着眉头,一点也不配合他,最后更是气鼓鼓地抬手拽他领口:“关你屁事,你是我谁啊,最讨厌你了。”
唐启森额头的青筋都要爆了,忍了几次才没伸手掐她脖子。他伸手掰她抓着自己领口的手指,这女人怎么连喝醉酒对他都一副凶神恶神、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样子?
姜晚好眼眶红红地望着他,最后眼睛越瞪越大,居然溢出几滴晶莹的泪珠来:“我大学的时候遇见你,第一次见就很喜欢。”
唐启森蓦地抬起头看她,在他的记忆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应该是母亲安排的才对……难道相亲之前,姜晚好已经认识他了?
他觉得呼吸越来越不顺,不是被姜晚好扯住领口的动作给勒的,而是被自己即将要听到的怔得喉间发紧。
喝醉的人已经完全陷入一个亦真亦假的世界,姜晚好此刻深深注视着的,不知道是现在的他,还是从前的,她只是轻轻地继续诉说着:“你肯定都不记得了,和我有关的部分,你全都不记得。”
姜晚好说的没错,和她有关的,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他的确从没刻意去记过。唐启森觉得每次喝醉酒的姜晚好才会对他不设防说起从前,他既想知道,又害怕知道。每次知道一些从前被自己忽略的,那种煎熬的心情只会令他更难受。
此刻说起这些,她已经并不伤感,只是在讲叙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实:“你去我们学校演讲,高高在上,好像神一样。同学们都在讲你的传闻,叱咤商场的大人物,聪明极了,和我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没想到会在酒会上遇到你,出尽洋相的时候,是你伸手帮了我。那时候我被所有人注视着,明明狼狈极了,却遇到了我的盖世英雄……”姜晚好轻描淡写,可每个字都让唐启森心悸,他从来不知道这些,即使此刻她提起,他仍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晚好兀自笑了笑,娇憨地眯着眼:“那个年纪啊,喜欢总是没有任何缘由,后来开始注意你,打听你的所有事,了解你的喜好。我还有一本剪报,全是关于你的。”
她四处看了看,大概是要找那本所谓的剪报,最后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得,彻底沉默下来。
唐启森垂放被褥上的手指用力紧握成拳,这样炽烈的爱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以前从没人为他做过这些,不,换做从前,他大抵也是不屑的。可此刻听起来,竟有些很微妙的情愫在心底蔓延。
只听她语气又微微沉了下去:“我告诉我爸,我喜欢你,很喜欢,喜欢到非你不嫁的地步。”
年轻的时候总会这样的迷思,以为只要努力,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包括爱情。
晚好这次很久不说话了,再抬头看他时,眼角有些濡湿的痕迹:“后来我不知道我爸做了些什么,我终于如愿以偿,他甚至没告诉我你身边曾经有个路琳。记得出嫁那天,他都哭了,明明舍不得,还一直说自己很高兴。我记得很清楚,我出门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乖女儿一定要幸福,有老爸在,你一定会幸福一辈子……”
其实姜晚好的音量很小,可唐启森觉得自己耳边全是她的浅浅絮语,像是细细密密的蚕丝,见他牢牢封死在那里,连空气都被抽离了。
她终于轻轻笑了,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我爸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人穷一点不要紧,可不能没骨气,那会儿他告诉我一句话,这辈子,都绝对不走回头路。”
唐启森的脸色印在灯光下有些苍白,他牙根紧咬,看着她时只觉得心脏钝痛的厉害。他看着这时候努力在微笑的姜晚好,那张笑脸背后的情绪蛰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着,他想也不想便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
心里有些慌,又有些疼,他知道再追回姜晚好很不容易,可此刻却隐隐有些害怕了。
☆、第四十一章
唐启森总算知道;原来有的事哪怕倾尽全力也未必就能如愿。他此刻生出的无力感,是不是就和姜晚好当初的感觉一样,面对久久无法回应她的他;也曾这般彷徨无措甚至悲伤绝望过?
他亲吻着她柔软的双唇,将那些让他难受的话语全都吞了下去;唇舌交缠的那样紧,可一点用也没有,他的心底依旧充斥着一股无法言明的空洞感。
那段过去是他和姜晚好仅有的羁绊,然而每每说起,于她竟是这般的折磨和煎熬,难怪她连想都不愿想起他……
唐启森抱着渴望已久的人,心里的不安不断扩大蔓延;最后渐渐变成了漆黑的洞穴,似乎只有感受着她的气息和温度,才能填满那一处。
他抚摸着她柔软的曲线,她瘦,胸前却饱满挺拔,哪怕隔了一层布料也让他呼吸急促。
太想要她,想的快要发疯了。
他微微垂眸,在暧昧的光线里静静凝视着她。
姜晚好大抵也还没分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傻乎乎地瞪着一双眼,眼底蓄满了薄雾和委屈。可就是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更令他无法自持,这样的她,和他那一个个隐秘梦境里的女人完全重叠了。
想着她即将溢出口的娇喘低吟,记起从前那些抵死纠缠过的画面,唐启森再也顾不上其他,手上稍稍施力就将她身上的衣物给剥开了,眼前看到的场景让他越发地血脉贲张。
雪白的两团被黑色蕾丝紧紧包裹着,伴着细密的汗意起起伏伏,灯光将它刺得耀眼逼人。他指尖轻轻挑开那粒暗扣,果然有美好的景致弹跳出来。
他眸色加深,眼底赤红一片,粗喘着便将她牢牢压在身下。太贪恋她唇齿间的清甜气息,就连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也变成了诱人的瘾,那瘾勾着他一路往下、再往下——
晚好茫然地喘了口气,全身都紧绷起来。她仿佛做了场梦,梦里忽然被抛上遥远的云端,有种即将极速下坠的恐惧感,伸手想找根浮木,却什么都抓不到。只觉得整个人都变成了浪尖的孤帆,沉沉浮浮,却快感剧烈。
像是舒服,又像是难受,总之煎熬极了。
她伸手想去推压制住自己的那座大山,可无奈却被他吸得更紧,有种快要魂飞魄散的错觉。
“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居然哭着问他,他被她撩得都要崩溃了,在她耳边低低沉沉地骂了一句:“死丫头,我才要被你弄死了。”
唐启森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早就过了为情欲疯狂的年纪,可如今却像是忽然间重新变回了那个少不经事的毛头小子,亟不可待,对她的每一寸肌理都迷恋至极,恨不能在她身上用力刻满自己的印记。
薄被下两具身躯贴合的密密实实牢不可分,他已经做了足够的准备不会弄伤她,这会儿早已迫不及待地进入。她还是那么好,让他舒服得受不了,内里深绞,几乎弄痛他。
“阿好。”他在她耳边轻轻喟叹一声,缓慢地占有着,感受着她的温热和紧致。
晚好模糊中看到了唐启森,拢在自己上方的男人,那么温柔专注的视线,可他对她从未那般温柔过,所以这注定是场梦,太过虚幻。
可为什么还会做这种梦?
她想说什么,却被他再次堵住了唇,接着所有疑问都变成了破碎的声音溢出来,他比以前还要用力,像是恨不能将她揉进他身体里一般。
唐启森想,反正他已经让她这么抗拒了,不如破釜沉中赌一把。以姜晚好这么保守心软的性子,说不定走出了这一步,反而有转寰的余地……
他想清楚这一切,便做的越发大胆,恨不能将这几年漏掉的都一并补回来。
***
晚好第二天是被头痛给折腾醒的,醒来的时候觉得全身哪哪都疼,就跟被拆开重组了一样。有刺眼的光线从窗外投射进来,也不知道几点了,她伸手想去摸床头的手机,忽然发觉不对劲,胸口像是被什么重物给挤压着几乎喘不上气。
微微侧过头就被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给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