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初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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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纯觉得冷的时候,伸手搓了搓胳膊,却没能让自己热起来。
要是有瓶酒就好了,叶纯这样想的时候,已经拨通了乔朗的号码:“喂,乔朗?”
“叶纯?我在外地出差,有事么?”
“没。。。。。。想找人喝酒来着,算了我找左萌吧。”
她挂断了电话,又拨了左萌的,左萌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她:“我明天早上要出庭,现在准备养精蓄锐。啥?喝酒?不行,酒精毁智商谢谢,嘟嘟嘟。。。。。。”
叶纯愣愣地捧着手机,半分钟后,她拨通了林亚的电话:“基友。。。。。。陪我出来喝酒。。。。。。”
林亚的声音在电话中尤显妖娆:“嗯不要~~~人家要睡美容觉~~~”
叶纯情绪愈加低落,正准备悄无声息地直接学左萌挂电话,那边林亚又更妖娆地接了句:“算了算了~~~陪你啦~~~人家少一睡一天美容觉,也不会有损天生丽质的啦~~~”
有了前面两个人做对比,叶纯顿时对他感恩戴德:“提酒过来,我喝什么都行,你看着带吧。”
二十分钟后,林亚高大上地拎着一瓶起了瓶塞的香槟一瓶拔了瓶塞的红酒,迈着小碎步欢快地冲她跑来了。
他大晚上浓妆艳抹得像个绝代妖姬,长睫毛眨巴眨巴,献宝似地把两瓶酒半举在空中,对叶纯道:“想喝哪瓶,你挑?”
叶纯选了香槟,她体贴地道:“红酒养颜,就当补你美容觉的缺了。”
林亚眯着眼睛,扭着身子嘤嘤地笑:“我就知道叶子你对我最好了啦~么么哒~~~”
叶纯面瘫着脸豪气地举瓶喝酒,默默打了个抖。
“呐叶子,为什么突然要喝酒呢?”林亚挤到她身边一屁股坐下去,叶纯忍不住想往旁边挪,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只手搭在叶纯肩头,压住了她,试探地轻声问道,“心情不好,还是又因为你那个竹马?”
叶纯闻言也没了再跟他肩上那只手较劲儿,想挪一挪的意思了,她叹了口气,如实道:“因为他。”
“他怎么了?”
叶纯平静地望着眼前川流不息地车辆,夜色下,车灯晃得人眼前色彩斑驳,像是一个个五光十色的梦一般。
她沉静地有些可怕,面无表情地闷头灌下去了一整瓶后,她将空瓶子放在脚下,伸手捂住了脸,这才颓然而又无可奈何地低声道:“别问了,别,你就陪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他们身前,有小孩子踩着轮滑来来去去,热闹而又充满生机,可是叶纯,却像是一颗将要枯死的树。
林亚一言不发地陪着她,陪到他以为叶纯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出声,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去掉了撒娇,却充满了郑重其事与妥协:“小叶子,我想我还是不要喜欢你了,你就当我是在说着玩的,其实本来也是说着玩的,但是后来想想又觉得的确有点儿喜欢你。但是。。。。。。”
“但是我现在不要喜欢你了,你那么喜欢那个人,撞了南墙也死不悔改,让自己伤心成这个样子。我想,如果我喜欢你,是不是也会变成跟你一样?你追逐他,我追逐你?然后我也会伤心,可是我才不要伤心。。。。。。”
“小叶子,我还是做你的朋友好了,我们只做朋友。这样,大家都不伤心。”
叶纯将手从脸上拿开,侧脸瞧着,惨然一笑,说:“对,你说的对。你说,我为什么就做不到呢?”
林亚起身,往她旁边挪了挪,回视她:“因为我想这么做,而你至始至终,不把自己的伤心当回事,你不想这么做而已。”
“嗯。”叶纯重新将视线投向了远处,停了很久才喃喃自语道,“我为什么就学不会死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甘子:你特么再敢虐小叶子我跟你拼命!
小叶子:你说,虐我的人是谁来着?
小甘子:(⊙﹏⊙) 是我。。。。。。
☆、39度7
是夜,甘甜甜香闺。
“等等等等!”甘甜甜不可置信地,拽着甘哲衣袖追问道,“你说,你找的谁来冒充你媳妇儿?”
甘哲顿住了出门的脚,顺着她力道转身坐回床边,道:“李瞳啊,不就是初中的时候,叶小蠢看见,我跟她拥抱的那个嘛。”
甘甜甜一副遭雷轰了的表情:“你为什么找她呀?”
“我觉得她最合适啊!你看,”甘哲掰着手指头给她数,“第一,那是叶小蠢发现的,我第一个女朋友对不对?让她误以为,我一直念着初恋女友,多痴情啊!第二,她当小三上位不成功,未婚先孕了,我到时候正好可以乘着这个话题发挥呀,就说我媳妇儿背着我有外遇了,孩子都不是我的,你看我多惨呀,不正好激发阿蠢的同情心?”
“你傻逼吧。”甘甜甜一脸的惨不忍睹,“要是叶纯心里有你,你这就是明着刺激她。她要是心里没有你,会觉得你情商低呀,当年上赶着找破鞋,现在破鞋又三了你,她同情你才怪啊!”
闻言甘哲傻了。
“那那那怎么办?”甘哲四肢僵硬,瞪大了眼睛解释,“我今天吃饭遇见李瞳,就想着赶巧,刚给她说好。”
“计划取消呀傻逼!”甘甜甜恨铁不成钢地踹他,“赶紧的!要让叶小纯知道,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甘哲连滚带爬地跑回自己屋打电话,临出门,还在甘甜甜的门前让地毯绊了一跤。
甘甜甜目送他的背影,哭笑不得:“咱爸这辈子就英明了这一回,拦着你不让你去考刑侦,就你这情商,真捉急。”
甘甜甜叹了口气,心道这俩真磨人,她起身到客厅倒了杯凉开水,正端着准备喝,忽然敏感地捕捉到熟悉的脚步声,停在了她家门外,然后是钥匙开门的声响,明显不是她家门。
她赶紧压着嗓子唤了一声:“哥!”
甘哲握着手机跑出来,紧张地道:“怎么了?”
“嘘!”甘甜甜摆手让他噤声,小声道,“叶纯回来了!”
甘哲瞪着一双眼,又是激动欣喜又是纠结害怕,站在原地转圈。
“转你妹呀!”甘甜甜踮脚一巴掌盖他脑门上,丝毫未发觉她话里的不妥,“出去跟她说两句话!”
“可我我我我,我跟她说什么呀?!擦!这事儿办的,我对上她心虚!”甘哲压着声音道,“说什么好?”
“说什么都行啊!你这个时候怂什么怂!”甘甜甜眯眼,发觉叶纯已经用钥匙旋开了,最外面防盗门的锁,着急道,“她不是还欠你一顿接风宴?!赶紧跟她随便约个时间啊!”
说完迅速拉开两道屋门,立马换了张笑意盈盈地脸,甜甜地唤:“叶小纯~~~你终于回来了呀!”
“啊。”叶纯钥匙果然插在里面那道房门上,转身面无表情地点头,“嗯,回来了,找我有事?”
“呃。。。。。。”甘甜甜噎了一下,缓了缓又道,“没事儿啊,这么多天不见你。。。。。。”
“没事儿就改天再说吧,我累了,先回去睡了。”叶纯伸手准备拧钥匙,就听身后当年哄她睡觉,陪着她安慰她,叫她小蠢喊她妹妹,给她快乐也,给她忧愁的声音,清晰地却又不真实地唤她,语气里带足了温柔:“阿纯。。。。。。”
叶纯心头一颤,没敢回头,她迅速眨掉眼里的情绪,若无其事地转身,嘴角挂着虚伪的笑:“你还没睡?都这么晚了,你明天不上班么?”
“啊上。。。。。。上。。。。。。”甘哲站在甘甜甜身后,下意识接话,喃喃如自语,甘甜甜往旁边让了让,让出了甘哲整个模样。
甘哲手上还握着手机,一身家居服,踩着棉布拖,比以前晒得更黑,却更显精神。
他眼下有些乌青,却不显憔悴,眼神干净坚定,那是一种男人的姿态,褪去了青涩与稚嫩,更加吸引人。
“有事儿么?”叶纯淡淡地看着他,心里木木地疼,复又说道,“没事儿我就先回去睡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甘哲愣了一下,下意识想要伸手拦她,纵使他情商再低,也是个从事刑侦一行的辅助系工作者,他察觉地出她眼神中的悲哀与低沉:“阿纯。。。。。。”
叶纯侧身躲过他那只宽大厚实的手掌,半仰着头“嗤”一声,冲着他笑出了几分不齿:“看你那黑眼圈,真够重的。这才几天不见,你就成这副模样了?俗话说,精尽人亡也是很有几分道理的,你还是好好规划规划夜生活吧。要养生,别太乱,保肝护肾。你媳妇儿现在也是特殊时期,可要小心。哦对,听说周末,你媳妇儿就要上门拜见公婆了?提前道声恭喜啊,没扯证就先当了爹,真是好福气。”
别说甘哲,连着甘甜甜都听愣了,甘甜甜捧着水杯,不可置信道:“叶纯。。。。。。你怎么说话呢?”
“我说错了?”叶纯挑眉扫了她一眼,像个把自己团成球的刺猬,逢人便竖起一身的刺,“你不也经常说我春风一度419什么的?怎么,你说得我说不得?”
“不是,我那是跟你开玩笑,你知道我哥工作这性质的,他这两天几个案子同时。。。。。。”
“小纯,我们这么几年不见,见面又是各种各样的事情拦着,聊天都聊不尽兴。”甘哲手放在甘甜甜肩膀上拍了拍,打断甘甜甜的辩白。
他带着笑,犹如叹息地,一字一字缓缓地道,“叶姨说,你还欠我顿接风宴,我本来还想约个时间,跟你好好聊聊,可我觉得你今晚好像不开心,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们现在谈谈好不好?我记得,老门楼那儿的夜市,开到凌晨2点的吧。”
叶纯一言不发,转身拧开了里门的锁,推开门,先把脚下的行李箱拽了进去,然后自己跨进去,一手扶着门板,笑得嘲讽:“你是很久没去过了吧,比我还不熟悉。老门楼已经被拆了,会开到凌晨的夜市,早就没有了。”
物是人非,不过如此。
甘哲疾步上前伸手抵住门,着急道:“有什么话那你现在说,前两天见面,我们不是还好好的么?”
“我以前是不是老跟你吵架,经常跟你冷战要你哄,一点都不可爱,”叶纯抬头,眼中压抑的情绪喷薄欲出,眼神像是一个走到了绝路的人,才会有的灰败颓靡。
她嗓音里沉着浓浓的恐惧,与卑微的乞求:“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这是最后一次,再也不会了。。。。。。”
她说完使劲儿将门推上,徒留甘哲贴着门板,闻言怔忡。
“这这是怎么个意思?”甘甜甜莫名其妙,“哥你听懂了么?这怎么一回事儿啊?”
“她身上有酒味,应该是喝醉了,”甘哲眼神晦暗不清,“叶纯。。。。。。遇见了伤心的事情,遇见了伤心的人,把我当成别人了吧。。。。。。”
那么浓重的绝望,看得他心惊。
甘哲神色黯然,自嘲道:“你看,即使她醉了神志不清了,在她心里我还是当年那个——跌到了谷底的形象。”
甘甜甜想说自作孽不可活,又想骂叶纯真忒么嘴毒,思来想去,只能兀自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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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纯摸黑推门仰面躺倒在床上,酒意上涌,她忍着胃里不住翻腾的恶心感,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手臂挡在眼睛上,细细弱弱的哽咽声,断断续续地从唇间泄出来。
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映出昏暗的室内,一个孤独而悲伤的人影。
他们还小的时候,叶纯八岁,甘哲十岁那年的暑假,叶爹在外地做设计,叶妈攒了年假去看他,叶纯被一个人留在家中看门,托给了对门甘家照顾。
叶纯白天在甘家吃饭、学习、看电视,晚上回自己屋睡觉。
有天晚饭的时候,她让甘甜甜的鬼故事吓着了,饭后苍白着脸色颇硬气地回了家。
到半夜,就忍不住脑袋蒙在枕头里,吓得真哆嗦,小声地抽泣,连哭都不敢大声。
突然,门“嘭”一声被打开,紧跟着亮起了灯,她吓得尖叫,却听那个犹带稚嫩童音的声音道:“阿蠢别喊啦!是我!”
叶纯的脑袋犹犹豫豫地从枕头下面□□,扭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