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壁上的青苔-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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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忍住憎恶,假装很享受他的吻。
丁霂震的吻与丁霂霆的吻似乎是一样的,都很霸道。但又似乎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她混乱而迷瞪的想着,丁霂震却松开了她,勾起她的下巴,问:“宏图帮的人找过你?”那副神情像是随口问问,以沫却诧异他的突然袭击,如同他的吻,叫人猝不及防。
“他们帮我解了围,不止一次。他们其实是想拉我入帮,我拒绝了。”无限接近事实自然不易留下破绽。
“你不怕他们报复?据我所知,宏图帮可是个危险的组织,暗地里时常干些绑架勒索的违法勾当。”
“是吗,”以沫眨了眨眼睛,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们的头儿对我很客气,我倒没觉得他们危险。”
丁霂震微微叹了口气:“今晚我没能去接你是突然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你呢,因为跟我赌气就一直不联系我?”他抚摸着女孩丝绸般光滑的侧脸,但觉她天真中透着一丝成熟的风韵,恬静中掩藏着一股玲珑的慧黠。这等天生尤物,对男人的诱惑是致命的,若成为敌人,更是致命的。他不希望她是,他会替她惋惜。
女孩局促了一阵子,像是下决心说真话。“我不想隐瞒你,三哥。他们答应给我钱,很多钱,让我汇报你的日常行踪。我不想干,可又担心脱不了身,就说需要时间考虑考虑。他们倒也通情达理。”女孩双瞳翦水,盈盈生动,仿佛黑色的水晶葡萄;嘴唇嫣红形态绝美,仿佛两片娇艳的花瓣。他心中一动,有些按捺不住,手臂揽过去,将她抱进自己怀中。发间的香气清雅好闻,令他怡然陶醉。
“聪明的丫头,你很有趣,让我感到惊喜。”嘉奖一般,他又低下头吻她,忘了电梯已抵达十六层。
丁霂震的热情进一步绽放,气息也变得炙热,以沫却感觉恐怖,怕自己承受不住这种煎熬,一失控掐他脖子或踹他出电梯。
为何她能忍受得了丁霂霆的吻却忍受不了丁霂震的吻多一秒?她无法理解自己。
保镖就在电梯外,无奈的看着电梯内里热情拥吻的一对人。
“老板,有紧急电话。”电梯外有人说话,是权寂的手下大头。
丁霂震当做没听见。狼来了的故事还少吗?这个权寂也太自以为是了,又想出什么点子剥夺他的人生乐趣?这老头最近很烦,不会要他禁欲吧。他难得喜欢一个女孩,想重温一下恋爱的感觉,却被告知不得靠近她!神经病!
“老板!”保镖们涌进电梯,放肆地将他和女孩分开了。
他不便发火,只好对女孩说:“抱歉,又有麻烦事要处理。你先去跟跑跑玩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躲在角落里监视的严靳松了一口气。他家老大还躺着人事不醒,三哥倒好,抱着肇事者啃上了。多不公平!
忠诚的心促使他向大叔——将来的干爸——汇报:三哥又犯规了。他们老大没有,一个人乖乖躺在床上……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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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这么大代价就是为了跑跑,当以沫看到儿子惊喜的奔向自己,觉得无论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两人脱了鞋子,一道玩占地面积达十平方的火车钻隧道游戏。跑跑说三叔叔临时有事,带他来七叔叔上班的地方。七叔叔派人买火车给他玩。他刚才自己一个人根据说明书上的图示把模型搭建成功了。
以沫觉得儿子太有才了,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发现?现在弥补是否来得及?
两人一边吃水果,一边玩。时间过得飞快。
突然,丁霂霆那股熟悉的气场压迫过来,以沫低声问跑跑:“是不是有人来了?”
跑跑抬头看了一眼:“是七叔叔。”
“跑跑,该去睡觉了。”丁霂霆叫仆人过来带走男孩。以沫想阻止,被他拦在中间。“沫沫,谢谢你让我品尝了麻醉弹的滋味。”今天刚弄到的麻醉枪,打算第二天打猎散心,不料竟让自己成了第一个猎物。
他恼的不是自己成了猎物,而是她冲自己开了枪,毫不犹豫!若是真枪,他可不就被她杀了!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的心疼得要命,也恨得要命!
“麻醉弹一定是用来打兔子的吧。你醒得真快!”见跑跑挣扎着被带走,以沫愤怒的火焰在燃烧。她才和儿子待了多久?有一个小时吗?
许久未见的仇恨目光又出现在女孩的凤眼中。
丁霂霆却觉得很解恨。
“沫沫,别让我捉住你的尾巴,哪一天让我发现你勾结宏图帮的人我会让你体验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现在就让我生不如死!”以沫的身体在颤抖。“如果不是看在三哥的份上,我真想杀了你!杀了你!”随手将吃剩下个小核的苹果朝丁霂霆脸上砸去!
丁霂霆闪身,躲过苹果核,脚底却传来咔的一声——踩碎了跑跑的火车轨道。
见儿子辛辛苦苦搭建的火车轨道被踩烂了一截,以沫怒火更旺。“丁霂霆,你见不得别人快乐!你个小人!”
蹲下地正待察看还有没有办法补救,脖子被人拧住,接着唇上忽然一凉,这个男人冷冰冰的唇瓣就吻住了她。他的吻,却是火热的,带着一股凌厉的发泄的气势撞上她的牙齿,撞得她牙龈出血,满嘴楚痛,更将她撞翻在地毯上。
他像一只暴怒的野兽压在她身上,将她一只手别在身后,另一只手别在头顶。他身下的某物暴突而起,坚硬的顶住她的下腹。他利用自身的重力挤压她,撞击她。其实他极想撕碎她的衣衫,用他最具攻击力的凶器贯穿她,将她揉烂,震碎她柔嫩的肉体,也震碎她倔强的灵魂。他渴望听见她卑微的颤抖,听见她痛苦的呻吟……或者,他直接掐死她算了。此后,她再也别想令他发狂。
以沫惊恐又诧异地看着上方青筋突出、面目狰狞的男人,短暂的迷乱之后,嘲讽的笑了,“你在干什么?啊哈?你这个红眼睛的家伙!”她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一场可怕的危机正向自己迫近。权寂正在向严靳发送最新消息:“紧急命令信息部调查一个叫石杞的男人,三十五周岁。”
丁霂霆停止了一切动作,只是粗重的喘息着,与以沫的目光绞缠在一起,彼此用看不见的力量杀死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手。
他输了。
他逾矩了,极不冷静的跨越寂叔设定的雷池!可他还是忍住了,生生压抑了自己从未压抑过的欲望。
他似乎又赢了。
他是如此哀伤,满心满腹都在痛。他不断沉沦,他不断下陷……竟比看到一地的墓碑还绝望。
【都想要沫沫】
“老大!”严靳一进门便看见令人浮想联翩的爱情动作——男上女下——静态的,画面还挺唯美。
他自觉的背过身去:“老大,有急事。”
丁霂霆一撑地,起身离开。
以沫摊开四肢,随着身上压着的那块钢板的卸去,人轻松了,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唯独下腹部被他的凶器顶过的所在尚留一丝异感,说不上痛还是痒,恐惧还是紧张,只是突然被抵住时,超级震撼,引发大脑一片空白。
男人的那个东西于她而言是恶心,肮脏,丑陋,淫。秽的代名词,别说触碰到,仅想一下便要呕吐。
可她的大脑不听使唤的跳跃到那天晚上,清白如练的月色下,他逼迫自己偎在他怀里……他嚣张而狂妄的眼眸……他粗重的喘息……他带着咖啡香气的唇……他舌尖的热度……仅隔着几层薄布紧贴的腹部……月光下他令人生畏的巨大……
以为早忘了,却记得如此清晰!
她弹坐起来,脸上灼烧。
小骚蹄子,她骂自己,他是恶魔,恶魔家族的一员,奢糜荒淫!嗜血成瘾!
“林小姐,我送你回去,请往这边走。”严靳返回这里,吃惊的看着坐在地上发愣的女孩:迷离的眸,娇艳的唇,染上红晕的脸……怎不令人想入。非非?
就连三哥和老大这两位花丛中滚爬多年的老手也被这小妖精迷住了,竟无视寂叔的警告,差点为她伤了兄弟和气!
他得小心为妙,自己几次倒霉都是因为她,想想就窝火!
“咳咳,林小姐?”他尴尬地提醒无动于衷的女孩。“不会打算留这里过夜吧?”
她终于有反应了,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却换了副凶神恶煞的面孔。“你姥姥的,费老大劲把老娘弄来这里,你忙他也忙的,耍老娘玩么?”
“对不起,今天情况特殊。”严靳耷拉着眼皮,恭恭敬敬的回话,心里却想一直忙才好,总不能只看你跟三哥眉来眼去的惹老大伤心伤怀,老大一伤心,没准又拿自己出气。
女孩哼了一声,“带我见跑跑。”
“我没这个权利。”
“你叫阿靳是吧。”
“是。”
“你送我回去?”
“是。”
“抬起头来。“
尽管疑惑,严靳还是抬起了头。
嘭,金星四射!
昏倒前,严靳憋屈的想太丢脸了,小心又小心,还是着了她的道!
以沫却想叫你背后偷袭老娘!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迟还不如早还!
***********瓦系无故被发了和谐通知却肿么申诉也不被鸟的悲催的分割线*****************
隔着落地窗,丁霂霆目送那个美丽的身影融进迷蒙的夜色中,他的魂也似跟着一道走了,一时间,思潮汹涌,千头万绪,不知该做什么。
爱情究竟是什么?他傻乎乎的问自己。为什么从不缺女人的人也会坠入情网?为什么放纵自己也无法获得快意满足?
这一切太不公平!他已泥足深陷、欲。火焚身,她却淡如清风隔岸观火,悠然来去!
他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为什么非得爱上她?不是张三,也不是李四,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一直想确认自己从未在乎过她,确认自己对她的迷恋只是猎奇心理在作祟。可每见到她一次,他的恐惧便加深几分——他的贪婪远远出乎自己的预料——不仅狂热的迷恋上她的肉体,还狂热的迷恋上她的灵魂!这种贪婪永无止境,却因侵占不到,征服不了转化为敲骨吸髓的痛,迷恋越深,痛苦越深,绝望越深。
于是他恨上了她,他得不到她的爱,怎见得她在别人怀抱里四目相望,缱绻深情?怎见得别人品鉴她的美,拥有她晨露般的呼吸和润玉般的身体?
他要被她逼疯了!
他不想爱,也不想恨,他想停下来,他甚至不想做任何思考。
可他停不下来!他已经疯了吧!
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活生生的吞噬她,恶狠狠的占有她,疯狂地折磨她,让她痛,让她哭,让她品尝由她撩起的火焰将她自己烧成灰!
血液沸腾在血管壁内,他忽然心神破碎——清醒的意识到一个惨绝人寰的现实——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连寂叔也恨上了。既然不被允许接近她,为何不让他毁了她!眼睁睁的看她在自己面前妖冶的绽放姿彩却不能下手,这跟放着山珍海味不动手,只在一旁吞咽口水有什么区别?
他从未如此憎恨过,依照他的秉性要么冲过去大动食指要么掀翻桌子,毁灭这一切而不是抚着饿极了的胃傻呆呆的看!
“沫沫,我要撕裂你!”他看见自己的唇在翕动,吐出炼狱般的魔音。
“老大……”严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没让你送,我知道了。”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