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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越江吟 南州-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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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近身护卫何在?”稀稀疏疏三四人出列半跪在我面前,我惊问,“难道只剩了你们几人?”
  
  他们都垂头,筋疲力尽道:“属下等未能保护主将,甘领罪责。”
  
  我咬了一下唇:“你们起来。军医替他们包扎伤口,送入伤兵营养伤。”接着命人把武佑绪抬入他军帐静养,自己走进中军帐内。
  
  田文良跟于景庭一同等在帐内,颇为震惊地道:“武将军是太子殿下倚重的大将,居然被伤得如此严重,这个宋然果然不是简单人物!殿下才能誉满天下,又与此人共事多年,理应对他十分了解,难道也束手无策?我军自江陵开始,一路势如破竹,所遇敌将只要听说殿下名号无不震慑。可是宋然即使见过殿下,依旧全无顾忌,此情此景实在为老夫所仅见。”
  
  我冷淡地笑:“田大人当我是什么?就算先父当年有越国储君之名,依然不能使越军自动降服,何况我早已被逐出南越,更无威慑可言。那些将领只是惊奇我还没死罢了,夺城也全靠将领士兵们奋勇拼杀,又哪里有我的功劳?今次出战代价惨烈,责任在我才能有限。两军交战,生死之间,如果我不慎在此丢了性命,田大人也不要太过惊奇。”
  
  田文良尴尬地道:“殿下何出此言?有皇上和太子庇佑,殿下定能大获全胜。”
  
  于景庭在旁插言:“田大人有所不知,宋然当初为求高升,背后对殿下施以杀手,以致殿下流亡魏国才保住性命,彼此间已完全没有情分可言。”
  
  我微微眯眼:“田大人,听说你已经将我与宋然见面的事密奏皇上了,不知道信中是怎样暗示的?”
  
  田文良表情瞬间僵硬:“殿下,老臣不……”
  
  “不明白?”我冷笑,“对田大人这支笔,我可是怕得很。”
  
  田文良认出我手里拿的正是他平时写密奏时惯用的雕花狼毫,显得紧张起来。他胡须不住抖动,最后勉强道:“老臣奉旨行事,殿下应能体谅。”
  
  “你可以奉旨行事,却不该扰乱皇上视听!”我凌厉地看向他,“本以为田大人至少以国事为重,可是如今看来,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田文良难以置信地听着我骤变的语气:“殿下,殿下如此诋毁老臣,实在,实在……”
  
  我哼笑:“田大人觉得自己很无辜么?当初太子殿下若没有田大人密奏相助,怎会险些与皇上兵戎相见?我父亲艰难镇守扬州,若非田大人从中挑拨,怎会受先皇猜忌,最终战死城下!我知道田大人与皇上在信中有约定的暗号以防人调换,所以没有拦截,可是你的密奏副本至少还能一观。”我从手边拿过一只上锁的木匣,打开交给于景庭,“景庭,你念给田大人,叫他自己听听这其中有没有误导之嫌?”
  
  于景庭看看田文良,从匣中拿出一沓信纸,从最上面的开始念:“……襄阳降,百姓数千万人无异议者,盖越凌王余威尚在故……深夜,至江陵,郡守于景庭不战自降,后七日大军渡江,于自请为军师相随,臣观其与越王有旧……孱陵、武陵尽下,武将顽抗者倶杀,百姓有怨言……是日,巴陵破,郡守犹在梦中,见越王顶礼纳拜,言即称神……旋至长沙,越王约见越军主帅宋然,自此按兵不出,言长沙固若金汤,宋然骁勇,难以取胜。前者连破四城,不费吹灰之力,却在长沙受阻,臣素性愚鲁,为之惑然……”
  
  田文良脸色在光亮的衣饰衬托下越来越暗淡,我冷冷道:“怎样,本王的谍报还算到位,有没有冤枉田大人?”
  
  田文良踌躇良久,起身拱手道:“殿下,老臣是据实上报,包括周韬将军……”
  
  “可是这些密奏连在一起,是个什么效果?田大人虽不知兵,却懂人心,知道皇上担心什么,关注什么,全然不管奏报之后,对局中人有什么恶劣影响。读过这些密奏之后,皇上难免认为我在利用昔日声名拉拢故旧,不顾江夏局势,故意在长沙滞留!”我狠狠将那些副本摔在他面前,“休再提我父亲。田大人只说上述密奏背后是何居心?我背负叛国骂名,为魏国竭尽全力,难道就得来田大人一句‘惑然’的猜想?”
  
  田文良脸上掠过恐慌,跪地道:“殿下明察,老臣绝无此意!”
  
  我在他身前蹲下,直盯住他的眼睛:“田大人,你知道自己当初身为先帝指定的辅臣,多年来为何反而渐渐处于朝政边缘,远不如温相受皇上器重?就是因为田大人太过尽心尽力,反令皇上觉得你有小人之心!”田文良猛地圆睁双目,我却声音渐低,“太子殿下是未来储君,我若因田大人受到皇上猜忌,将来……你以为他会与田大人尽释前嫌?趁现在及时抽身,或可得以安享晚年,本王言尽于此,田大人自思罢。”
  
  田文良担任监军无数次,从未听过这样大胆露骨的劝告,震惊表露无遗,我将笔还给他:“田大人以后的奏报照常,只是发出之前可否先交给我过目?”
  
  田文良慢慢接过笔,只有唯唯应诺,很快便告退出帐。于景庭洞察地目送他出帐:“殿下若不能保证一击即倒,只怕还有后患。”
  
  我笑笑:“后患早就有了,只怕不在田文良自身,而在当政者心里。但对田文良我实在忍不了了,不愿看他自以为得志的样子。我忍到现在,就是想看他能将皇上的心思引导到什么程度,然后狠狠反转一下,令皇上无话可说,那时田文良的仕途也该到尽头了。”
  
  于景庭低头将密信收回木匣,许久抬眼:“殿下做事的目的还是这样纯粹激烈,却叫旁观者捏把冷汗……就算知道魏帝的猜忌在何处,你难道可以为了避免而不去做?”
  
  我想了想道:“至少太子会明白我。”
  
  于景庭微微一笑:“那真是他的幸运。”
  
  果然,宋然很快得知魏军的意图,不再以防守为主,转而展开主动进攻。武佑绪重伤之后,徐卫也在与越军交战时再次受伤,以致短期内不能领兵。将领们都见识到宋然凶悍的作战风格,态度由跃跃欲试变为谨慎严肃,程雍反而积极起来,多次主动要求直入对方中军,与宋然正面对决。被我屡次驳回之后,他沉冷地讥讽:“越王殿下过去的盛名难道是靠了宋然才树立的?如此一味避其锋芒,真枉费武将军视你为天神一般敬仰。”
  
  我对程雍的故意激将都懒得再理,之前已经解释过多次,魏军此时的首要目的不是迅速歼灭宋然军队,而是占领长沙,减少南越赖以支撑的军事据点,如此才能配合江夏魏军,形成齐头并进的战场优势,可是程雍偏偏如耳聋一般。于是挑眉道:“程将军若真在意武将军伤势,何不直接找他表达一下关切之情?我认为于军师说得对,程将军这般性情孤僻,难免寂寞空虚,还是多与同僚交流为好。”
  
  程雍神色更沉:“多谢殿下提醒,末将正要问,于景庭身为军师,到处借算命探人底细,是不是有蛊惑人心之嫌?”
  
  我一时语塞,心想这算命的把戏还是当年江陵之战时教给于景庭的,哪料他举一反三学以致用了。正色道:“这件事我会问清楚,于军师为人方正,程将军不必多心。”
  
  程雍沉着脸对我抱拳告退,我本以为这事就此了结,结果半夜护卫匆忙来报:“殿下,程将军私自率军袭营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速~~努力~~




202

202、第百〇九章 曲终不复(下) 。。。 
 
 
  我咬了下牙,狠狠问:“此事还有谁知道?”
  
  护卫犹豫了一下:“只有值守军门的李偏将和当值士兵知道,是他紧急前来托属下传报殿下,本来不会有太多人知晓。不过正逢监军大人路过,他问起来,我等只能据实以告……”
  
  我果断道:“你立刻去向所有知情者传我军令,程将军离营之事乃军中机密,没有我的允许,只要有一人向他人提起,所有人都同担罪责!”接着朝营外道,“齐贵!”
  
  在外值夜的齐贵急忙应声进帐:“殿下,要准备出兵么?”
  
  我怒喝:“出什么兵!跟我去武佑绪军帐!”
  
  齐贵急忙为我披上披风:“殿下息怒,夜气湿重,小心您的旧伤。”
  
  我看他一眼,有些意外:“谁告诉你的?”
  
  齐贵老实道:“裴将军和燕七将军都……”
  
  我心头一松,歉意道:“我不是朝你发火。”
  
  齐贵连忙点头,紧跟在我身旁:“属下知道。”
  
  我看看他恭敬的面庞,暗叹他也只有二十岁而已,便道:“你离家这么久,想不想家,有没有得到过家乡的消息?”
  
  “属下请军营里的钱主簿给家中代写过信,把积攒的饷银一同托人带回去了,还有李福爹娘的……”
  
  “你想念他么?我是说李福。”
  
  齐贵的眼睛一下子湿了,赶紧别过身去擦了一把脸,又重新面向我:“属下会记住他一辈子,还要照顾他父母一辈子!”
  
  我拍拍他,温言道:“李福若知道有你这样的朋友,一定十分高兴。”说罢裹紧了披风,继续踩着潮湿的土地前行。
  
  武佑绪手臂挂在胸前,正坐在帐中榻上就着灯光看一幅自制的两军布兵图,身体尚显虚弱,见我进帐,急着要站起。我上前将他按住,武佑绪已经开口询问何时能让他带兵。我将神色一沉:“武将军,你觉得现在上阵是可以挽弓还是驭马?肩伤养好之前,此事不必再提。我来只问你一件事,程雍今夜擅自率军出营,我猜想他是找宋然寻衅,你事前知不知晓?”
  
  武佑绪大吃一惊:“竟有此事?他倒是问过我与宋然对战的情形,今夜来时又询问起宋然样貌,我只道殿下已开始部署作战,却不知他另有打算。”说着便要下榻,“殿下,末将粗心……”
  
  我急忙出言相拦:“武大哥不必自责,我并无他意。程雍与你共事多年,这次你受伤严重,令他极受震动,想必心中十分窝火,才有冲动之举。我来一是问武大哥知道什么,二是征询武大哥的意见,想知道你对此事怎么看,是否需要派兵接应?我对程雍并无深入了解,遇此突发状况,真有些左右为难。”
  
  武佑绪思考片刻,认真道:“据我所知,程雍为人虽孤僻离群,但却心细可靠,并不是盲目冲动之辈。过去太子殿下将比较烦难的任务交给他,每次都很少出差错,我平日虽与程雍常起冲突,对他的能力却从来服气。殿下,末将并非为程雍说话,只觉得不妨等一等,或许程雍行为不妥,却不一定全无道理。”
  
  我点头:“我也一向觉得程雍能力可靠,就依武大哥所言,暂时只派斥候营探一下消息罢。”又微微笑道,“不过也幸亏是武大哥,你二人平日针锋相对的如此厉害,换作别人早落井下石了。”
  
  武佑绪不好意思地笑:“他这个人阴阳怪气,难免叫人看不惯。不过大家都是为国征战,上了战场就是兄弟,哪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笑道:“谁说不是?程雍出营的消息还请武大哥代为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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