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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零度存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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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把整个房子都搜遍看能不能找出一件能斩杀它的武器。我觉得报纸能见血封喉,可惜找不出;我觉得好书能一击必杀,可惜也找不出。我在这房子里只找出两本*裸也勾不起我丝毫兴趣的六合彩书。

  我素来对不美的东西不感兴趣,看待不美的东西我向来是借用海伦凯勒的眼睛。每次发现不美的东西我都秉承我国外交部的处事原则,强烈遣责嬴政生错了时代,不应该是古代,而是现代,应该把不美的东西都“焚坑”,而不是“焚书坑儒”。

  房子简陋到这种程度,真让我痛苦不已。但如果要我一个大男人学徐志摩式来去不带走一片东西地到大街上闲逛。我宁愿与痛苦为伍也不要与大街为伴。所以自从我住进了这房子就一直没出去过。害左右邻居都以为我在闭关修炼雨果的“三不出:不出门,不出席,不出任”精神,只差把巴尔扎克挂在门口的“巴尔扎克不在家”换成是我名字。

  幸好我还有一台烂得扔在地上乞丐都不会多看一眼的手机,供我极度痛苦的时候消遣。不过这台只剩一个电池直充又坏掉了好比电瓶车没电了非得停下来充好电才能用的手机并不能随时为我服务。每每它没电的时候我就极度想念那个掉进厕所的电池。

  去年年初一小学同学聚会,车到半路,天公作恶,下起滂沱大雨,路又像是被1840~1949年所有战争所有炮弹轰炸过似的尽是沆沆洼洼,而司机又像酒后驾驶,并且驾的还是摩托车。翻车的一刹那幸好我们都跳得快,只伤到车没伤到人,但却无可避免的湿了身脏了鞋。

  一到聚会地点,我闪电冲进厕所,一弯下腰擦鞋的时候,手机就一马当先冲了出来。电池迅速脱离机体飞进了马桶。我当时安慰自己说见到了阔别五年的老同学不见了个电池算根毛,可现在我才发现我当时错得实在离谱。  我在这里一待就是几天过去了,天天守株待兔,望穿秋水也不见表姐夫过来。老太太每隔两三天就给他打一次电话,可他好像比废掉了丞相的朱元璋还忙,总有五花八门来不了理由。昨天老太太终于生气地对他说你是不是骗我的?结果今天表姐夫就过来了。

  临走之前老太太还特别告诫他说:哪份工作难就让你表弟干,不要给他特殊照顾,让他自己来。这老太太真欠揍!如今尘世中哪个当妈的不是当自己子女太上皇老佛爷,恨不能放进内衣里贴身呵护。哪有像这老太太的,有后门不走就算了还不许别人开后门,真是岂有此理!不把我国国情当回事。

  不过老太太的话有堪比愚公的力量,马上就把表姐夫心里那座忧虑的大山给移走了,让他畅快放心不少。往后不管我在他手下混得是风生水起还是饥不裹腹,都只是我自食自果没人会把责任推在他头上,好比是慈禧旨意,光绪也得奉行,怪他又有何用?另外以后处理我的事情也不必左右为难。

  告别老太太,我跟着表姐夫进了地铁站。他说坐地铁快很多,只是多几块钱。我当然没什么意见,这钱总不会让我出吧。

  排了个不算长的队,买了票,在站台等了大概五分钟,地铁呼啸而来。由于这是起点站所以人并不是很多。我们可以享受座位。但随着人越来越多,在往后的站台上的,想要享受座位怕比要台湾主动回归还困难,除非你是老人孕妇小孩。不过在这种人均占车面积远少于我国人均占地面积,转身就有可能撞破鼻子的环境下,老人小孩孕妇并不占优势。所以在年轻的地铁上一般很少这三类人,而以年轻人居多,其次是中年人。

  坐地铁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从起点站到终点站都得站着,我有过几次所以深有体会。如果线路还比较长的话,那你就默默祈祷乘客不要太多吧。地铁上乘客的数量变动情况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呈正态分布,一般都是先逐渐递增,在中间几站达到峰值后再逐渐递减。

  我和表姐夫在靠门的一端相继坐下,他问我:你不打算读书了?我说:我不想读了。他说:有书读为什么不读?我现在就是想读也读不了了。你要明白这是科技的时代,知识的时代。在这个社会上,不读多点书不学多点知识,特别是专业知识,想做点什么都难。我读书的时候成绩也不错,后来考上了大学,但那时我家很穷,没钱给我读。之后我就出来打工了。我当时要是读了大学,那么今天我的事业和生活不知道要比现在好多少倍。老实说我现在也是边工作边学习。”

  这些貌似很有道理的话,对我起的唯一作用就是让我耳朵再次结茧,类似的话老头子说了不下十次,而且更一针见血:现在大街上一沫口水就能淹到十个八个大学生,毕业就失业的大学生更是多如牛毛。人家卖猪肉的要的都是硕士生,你一个高中生恐怕连洗厕所的资格都没有。哪间公司招聘的时候第一眼看的不是你的学历文凭。你没个大学文凭连被录取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你有再强的能力那又有什么用,无用武之地。

  在老头子看来一纸大学文凭就决定了未来生活质量,而文凭的含金量越高未来生活质量就越高。

  我真的很想驳斥老头子这种狭隘的观念,不过在这个社会上能找到驳倒他的实据实在是少得可怜,单单一个“学历门”就堵得我哑口无言。相反,几乎整个社会都在为他的观点提供越来越强有力的证据,“博士职业化”现象就是其中之一。

  早年很多中国人都自觉很贱,这些贱人贱到认为外国人放的屁是香的,外国的*是高贵的,外国垃圾放到中国就都成了宝贝。。。。。。总之外国的东西就是比中国的好。所以“海龟派”的文凭含金量普遍比“内陆派”的高,即使有些龟只披了个壳或者根本就不是龟而是鳖。

  每次老头子晒出他那一番大道理,理智便勒令我必须保持沉默。如果我一开口反对,一场口水大战必定在所难免。不知道是我的不幸还是他的不幸,我成功遗传了他暴躁执拗的脾气。一吵起来,父子俩好比曹操墓真假两派,固执己见,针锋相对,谁也不肯服谁,总是争得面红耳赤脖子粗。

  所以表姐夫的一席话下来,我自觉沉默做虚心认真听讲若有所思状是最好的回应方式。这既不违悖我本心也不让彼此出现尴尬难堪场面。

  表姐夫认为我是在做思想斗争,自作多情以为他的话起了作用,于是决定发挥打铁趁热的精神,继续劝勉道:昨天我和你表姐去找了一下,看有没有比较轻松的工作让你做。兜了一圈,我发现那些一般公司和专卖店经理或店长职位首要的条件最起码也是大专文凭。我和你表姐进去应聘的时候,刚开始那经理以为我们是大学生便笑脸相迎。他问我和你表姐是哪所大学毕业的,我一说我们都只是高中毕业的,那经理的脸色马上难看起来,他说那有没有工作经验?我说没有。那经理立即挥手说你们可以走了。我说我们是来应聘员工的,他说员工已经额满了。

  我分辨不出表姐夫的这席话究竟是真的还是杜撰的。但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这段经历跟老头子的理论珠联璧合就形成了一条“有理有据”的真理。

  真理是什么?真理就是真实存在的事理。一切不切实际的理论都不可能成为真理。

  如果是假的,我也不太相信是假的,因为他说的时候目光炯亮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不像是在说谎,却像是一花痴。害得我的目光像做了对不起他的亏心事似的,不敢与之对视。

  我下意识把头转向一边,幸好看到了一个中年妇女站在我侧边。我像溺水的人看到救生圈一样,看着那中年妇女说:你坐这里吧。其实按照我的让位原则,像中年妇女这种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的人是不可能让我萌生舍己为人的精神的。但是这是非常时期。

  这中年妇女是个人老心不肯老的典型,被我这么突兀一说,脸上顿时浮现出愠色和尴尬的表情。

  她强颜欢笑说:不用,你坐吧。

  我很纳闷,这妇女怎么回事?是不是屁股长痔疮了让我揭了个正着?后来出了地铁站看着满大街青春时尚招摇过市的女子,我幡然醒悟,原来我的好心无心让中年妇女刹那间老了几十岁。

  我得意兼无良地想我真他吗是个人才,一句话就能让一中年妇女变成老太婆,明知道这话拐着弯骂人,却又不能发作,还得强颜陪笑。那感觉好比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掴了你一巴,你不仅不能还手,还得赔礼陪笑。
  作者题外话:农民子弟就是这样的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章
从地底上来,前脚还没迈到地面,一地热浪便像抗日战争时期日本兵窥见我国妇女,狂扑过来,吓得凉快惊恐逃遁。一抬头,强光似针般刺入眼睛,疼痛感和眼泪仿若徐悲鸿画式桀马脱缰而出。高高在上的太阳宛若一大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这是七月流着火的季节,也是女人的季节。因为夏天里的女人年轻、妩媚、自信。极目远眺,大街上条条长短大小不一白皙程度各异的腿在大庭广众之下*,薄莎遮不住五颜六色的胸衣在老幼年少的目光中飘来飘去,真可谓秀色可餐,害我几度错觉整座城市的女子都在参加模特大赛。只差一点点就把时尚(时尚就是长裤变短裤短裤变超短裙超短裙变*的过程)的内涵演绎得淋漓尽致了。我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和表姐夫快步离开站口。表姐夫问我肚子饿不饿,吃过早饭没有?我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十五分了,回说不饿吃过了。他接过话说:我还没吃过。昨晚上夜班通宵,今早十点多一起来就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吃早餐。走,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于是他带我去了一个粉面店。我们点了两份十块钱的牛腩粉。我细细打量着这家粉面店,发现其占地面积并不大,屋顶只一米七左右,整个看上去小巧玲珑的。屋内也只比原始状态现代一点而已,但它离地铁站口很近,并且方圆五百米仅此一家。而这里又是广州,所以这店里的东西贵得没谱。半碗粉半碗汤加四块拇指大小牛腩就收十块钱了,堪比抢劫。不过,店里还是有不少人乐意被抢劫。当然也包括表姐夫。我不知道表姐夫吃了是什么感觉,反正我就没什么感觉,吃了等于没吃。离开面店,我说我还没吃过这么贵的牛腩粉。表姐夫说这里是江南西黄金地段,地皮贵租金贵房子贵。我顿悟,现在什么都贵就是人民币不贵。不知道表姐夫安的是什么心,他并没有带我去搭公交车,而是想徒步回去。他先给我打预防针说公司离这有点远。我不以为然,以为他在危言耸听,以时下如此便捷的交通,距离远的话,走路岂不是自找罪受?这种蠢事恐怕只有脑袋被猪踢傻了的人才会做出来。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他的脑袋虽没被猪踢过,但有自虐倾向,且已严重倾斜,明明“很远”却只轻描淡写成“有点远”而已,压根就不把二十几千米的路程当回事。可恨我还自掘坟墓说没关系。于是我俩就开始了21世纪“短征”。我们以不输马拉松运动员的步伐疾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此时我已经*。又湿又热好不难受。我几次想说表姐夫我们去坐公交车吧,车费我出。可这话仿佛咽喉里的死痰,任凭我折腾五脏六腑就是吐不出来。可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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