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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御龙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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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伯……”陈飞虎若有所思的喃喃说道,“我等一路逃来,大哥段飞龙曾告知徒儿,于保镖途中听到一句谶语。似是有人蓄意yīn谋,在武林之中激起轩然大波。徒儿一路颠簸,并未详查三弟脸上所刺之字,现在想来,大哥所言确是不虚,其中定然大有干系。”

    “你且讲来。”

    “四龙不灭,玉珏不出,若得其妙,霸业可图!”

    广通子面上微微一变,又将这几句谶语反复思索。突然,他微闭的双目猛地睁开,shè出一道jīng厉之sè,“二位师弟,可还记得十五年前。师兄广明子率教中好手至傅家庄前夜,将我三人招至后堂密室之中提到的……”

    “御龙珏!”广馨子不由的脱口而出,而广清子也是肩头微微一颤。

    “不错,正是这御龙珏。”广通子心神一定,复又说道:“那时武林中已有蛛丝马迹,只是并非人尽皆知,只是各派掌门略知此事。广明子师兄本yù借驰援傅家庄之时,向傅大侠当面询问其中来龙去脉,却不想罹难身亡,此事便无下文。”

    傅宾豪所学庞杂,或许能倒出这御龙珏的来历,也未可知。

    “师兄可知这御龙珏的到底是何等事物,缘何会因其而大掀波澜?”广清子急切之间竟有些失态,快步走到广通子面前,扯住师兄袍袖,“广明子师兄只是提到此珏,却未曾细言……”

    “其实这御龙珏,其中由来也是扑朔迷离,真伪难辨。”广通子拍了拍师弟的肩膀,才又娓娓道来,“相传上古之时,天降二龙。时有帝王孔甲,yù将其豢养,为驾辇之用。一人名作刘累,因机缘巧合习得豢龙之术,又将其不断完善,终有大成。后孔甲召见刘累,委以重任。”

    “相传,刘累之所以能够驯服和驯养这桀骜之龙,皆因其身怀绝世武功,又学兼百家,可以称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然而,世事终究难遂人愿。一rì风雷大作,一龙狂xìng激发,难以驾驭。刘累施展无上武学,yù将其制服,熟料下手过重,竟然失手将其格毙,最终酿成大祸。”

    广通子言辞一顿,看了看堂上众人,复又说道。

    “一念之差,刘累将死去之龙jīng心烹制,献于孔甲。孔甲尝后,只觉鲜美无比,余皆索然无味,复又向刘累索要。刘累无计可施,只得又杀一龙以烹之。待孔甲再次索要只时,已然无龙可杀,更无龙可烹。”

    “师兄,此事在古籍中略有所诉……”广馨子眉头紧皱,先是轻轻颔首,却又缓缓摇头,“只是其中又有颇多争执之言,不得定论。要说这刘累身怀武功,更是无从考证,似是无稽之谈。”

    夏朝之时,年代久远,更无任何直接的文字和文献记载。后有学者,亦是从典籍和传说之中,略窥其貌,继而再加传述。广馨子所疑,确非无的放矢。

    “不错,所以说这御龙珏之事,其真伪更难循迹。”广通子微微笑着:“后刘累怕孔甲知悉此事,自觉大祸临头。便将平生所学制为两步旷世经典,其一为武学,其一为百家杂学。并施展无上秘法,将此两部经典各制于一块美玉之上。”

    众人听到美玉之言,更是摒心静气,目不转睛的看着广通子。

    “然而,刘累因杀二龙而难避天谴。在秘法制玉的过程中,最终出现了极大的偏差。单观其一,乃是普通美玉一块,奥妙不显。只有将双玉合一,辅以机缘,才能窥得其中大道。而刘累因为心忧全族安危,仓促之下竟然不查。后其yù携全族远遁,归隐山林,族中却是各有心思,争执不下。”

    “族人最终分为两支,刘累无法,只得自携武经领一支族人而去,将那百家杂学之经留于另一支族人。然而后人却发现根本无法从所携一块美玉中获得任何助益,此后族人两支均rì渐式微,虽其后亦有成大事者,终究其祚不能长久。”

    “师兄不觉得……这有些荒诞么?”广馨子自是闭目不言,而广清子依旧快人快语:“纵使夏时真有刘累其人,纵使其身怀豢龙之术。但若说到什么无上武学和什么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简直就是儿戏之言。更无论,一块美玉,又如何去记载这些典籍?”

    “起初,师兄对我等谈起此事,我也觉得御龙珏之事大有蹊跷。”广通子缓步踱到殿门之处,看着远处的群峰,“后我闭关,竟又在一部奇书之上看到了有关此珏的记载,当时仍是当做戏言一般。然而十五年间,我却慢慢的开始相信,也许御龙珏,却有此物。但究竟是否为美玉两块,不能定论。也许为锦帛,也许为甲简,或未可知。”

    “师兄何出此言?”

    “此人出道二十余年,于武林中竟未尝一败,其武功博大jīng深,各门各派难望其项背,诸位掌门无一不是倾心折服。又兼其所学甚杂,医卜星象,天文地理无一不通,又兼琴棋书画、诗词曲赋无一不晓。红阳关前,五绝大阵,变幻莫测,高深难窥。当年此人,竟有星罗万象之美誉……二位师弟,你们可能想到此人是谁?”

    “傅宾豪!?”广馨子和广清子,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
第五章:惊鸿
    ()    自徐州至扬州,官道上隐约有一人一骑缓缓而来。那人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袭青衫,座下一匹白马,剑眉、凤目,清雅俊秀中不失英气飞扬。挽缰御马,举手投足间又有几分豪气逼人。

    这少年,正是傅天。

    徐州居于地理要冲,自古即为四战之地,向来为兵家所必争。十数年前一场大战,铁蹄过处,早已动摇根本。虽后经数年生聚,又兼现下乃是太平年间,民生却仍然不甚富庶。虽不致卖儿鬻女,但途中所经镇甸,多半死气沉沉。

    而自入扬州,却又是另一番景象。江南鱼米之乡,人口稠密,又因长江天堑为屏,战火往往难以荼毒至此。此时虽在郊野,但民生气象已显活络了许多。

    然而天下定时,朝廷复又索取无度。捐赋徭役,一年多似一年,一载又重似一载。穷苦百姓,虽不致揭竿而起,然亦是怨声载道。

    此正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傅天下马,在路边拣了一所茅草茶棚,那茶棚虽不大,但却收拾的干净整洁。他捡了一处坐下,又冲主人略略点头,招呼了一壶清茶。那茶味道极淡,入口微有苦涩,却难寻些许清香。然而一路风尘,有粗茶解渴,又何必计较。

    旁边又有一桌,几人围坐,一眼看去,均是面相粗犷的汉子,身量高大,肩宽膀阔,面方腰圆。只是这几人,却隐隐又以一名少年女子为首。

    细看那女子,身材也较常人为高,高鼻、细眉,明眸皓齿,顾盼之间眼波流转,似是对身边事物颇感兴致。

    但观几人面相,却不似中原之人。但大雍一朝,与邻国之间虽间或小有战事,十数年前更是与草原诸部一场恶战,但平rì里却不禁商旅往来,倒也叫人见怪不怪。

    那女子四下打量之间,正与傅天目光相对。她微微一笑,冲傅天点了点头,又挤了挤眼睛,丝毫不见害羞之sè。傅天虽非刻板礼教之人,但仍是心觉有些唐突,稍一颔首作礼,忙将目光避向他处。

    那女子却格格笑了起来,又低声与身边几人说着什么,天真烂漫,自有一番可人之处。

    之听闻棚外传来吱吱呀呀之声,由远及近而来。一老农推着独轮木车,车上几口不大的麻袋,似是米粮之物。一眼望去,那老农应是天命之年,面上皱纹堆垒,如沟壑一般,可见生之艰辛。他独自一人推着木车,步履蹒跚,颇为吃力。

    及至茶棚之处,这才颤巍巍略一弯膝,用腿抵住木车,腾出一只手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正yù略作小憩之时,却见一队骑兵飞驰而来,扬鞭纵马,旁若无人。

    老农一惊之下,站立不稳,木车向一侧歪倒过去,却正好阻住了那队骑兵的前行之路。一名兵士挽缰不及,马蹄重重的踏在口袋之上,白花花的稻米顿时散了一地。

    想来那兵士驭马之术不jīng,几个摇晃,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引来同行之人的哈哈大笑。

    那兵士有些恼羞成怒,将手中缰绳一丢,扬起马鞭便向那老农劈头盖脸的狠狠抽去。岁月艰辛,早在那老农脸上刻画出许多深浅不一的皱纹,而此时更是多了一道重重的血痕,令人心生怜悯,又暗骂那兵士飞扬跋扈,何以能下如此狠手。

    那老农痛苦的趴倒在地,却顾不得脸上的伤痕,仍不忘了双手护着地上的稻米。一双手费力的笼着四散的粮食,草屑、黄土粘了一身,而他却似乎浑然不觉。

    而那士兵却仍觉恶气难出,一鞭快似一鞭,一鞭恨似一鞭,抽得那老农早无法去顾身边的粮食,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口中断断续续的哀求,却引得那兵士更加肆无忌惮。

    茶棚中的女子冷哼一声,一个俯身,在靴筒中抽出一把短匕。那匕首鞘上,竟满满镶着无数宝石,更有金丝掐线,美玉为饰。一眼看去,正是一件巧夺天工的稀世珍品。

    女子身旁,一人年龄稍长。他用手按住了女子的手腕,又冲她轻轻摇了摇头。那女子又是冷哼一声,声音里却带上里几分任xìng。最终,她慢慢的松开了紧握短匕的右手,气鼓鼓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傅天早已心中不忿,单手一拍桌子,闪身掠出茶棚。那女子见傅天身形如此之快,一时竟忘了方才的不快,一双美目,几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身影,怔怔的有些出神。

    “老不死的东西!叫你不长眼睛,叫你当大爷的路!”那兵士仍自抽打着地上的老农,毫无停手之意,“晦气,真真晦气!”

    突然他气息一窒,待看时,却发现手中早已没了鞭子。

    确切的说,他的手早已是五指箕张,整只胳膊举在半空,却不能动弹。而马鞭,已然脱手而去。

    众兵士见状,不再哄笑,一齐翻身下马。待看清来人,却只是一个弱冠少年,哪将他放在眼中。为首一人抽出腰刀,在身前比比划划,满脸横肉中带着不可一世的狞笑:“哪里来的小家伙,年纪轻轻,生的又白白嫩嫩,也敢管大爷的闲事?我看你……呜呜呜呜……”

    话未说完,那人却突觉自己的言语已经模糊。众人只觉眼前青影一晃,那为首之人的下巴便已脱了臼。呜呜噜噜之间,口水从嘴角慢慢的流了出来,不多久胸前已是狼藉一片。

    傅天没再理会,只是缓缓的躬身下去,慢慢的将老农扶起,帮他拂了拂身上尘土。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递到他的手中:“老伯,这是伤药,您拿好。”

    说话间,竟把那几个兵士视若无物。

    女子从茶棚中走了出来,笑嘻嘻的不住拍手,双眼却不离傅天左右。傅天冲她淡淡的笑了一下,又躬下身去,帮老农收拾散落的稻米。

    “阿力!”那女子冲茶棚中喊:“去把马背上的皮袋找两个过来,帮这位老伯装米。”只是说话间,口齿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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