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也疯狂-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他会问,发呆等于修行吗?
她会很奇怪的看着他说——发呆其实就是入定,入定到一个没有你、没有我、没有这个世界的地方去。
末了,还奇怪的看着他,觉得他真是个怪人,连什么是发呆都不知道。
而对他来说发呆本身是什么并不重要,他只想知道从她的眼睛和耳朵里能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她到底在想什么而已。
看,就这么简单!
如此一个复杂的人竟然也会有简单的时候;不过他是不知道的,当然她也更不可能知道!
反正日子就那么过着呗。
他回家的次数变多对她来说是件麻烦事,因为毕竟吃晚饭的时候桌子旁边多了一个人总是让她觉得奇怪,气氛也怪怪的,并不是她会觉得有多不舒服和尴尬,而是那些佣人的态度怪异得紧。好象是在时刻的观察着她,观察着她要如何应对那层出不穷的绯闻和没完没了的好奇,也想观察她对那个绯闻中心里的人到底是存着什么态度的。
看吧,人总是充满了好奇心的,他们总想知道别人家的事,总想知道别人跟自己有什么不同。
她其实真的很想笑,这世界上的人除了吃的喝的穿的会分出个高低来,作为人种来说可不都一样吗?
你说你穷,你说他富,这叫不公平。可是穷人有穷人的快乐,富人有富人的烦恼。这个世界创造了阶层的时候就没打算公平来着,你还打算在地球上找公平?别做梦了!
告诉你,什么才是最公平的!那就是时间。
有钱人、穷人都熬不过时间,再有钱他也有老的那天,穿的再美、化的妆再精致也抵不过时间的折磨,吃的再好,也有生病的一天,享受的再多也有垂暮的时候。
时间赐予生命的出生及毁灭,那才是最公平的。
所以,她既不羡慕也不嫉妒,不羡慕有钱人的生活,也不嫉妒无钱人的快乐,她只做她自己,如果他们想观察,那就观察好了,如果他们想刺探别人也没什么不可以。
反正,她终归是她!
他们在吃饭的时候仍旧不说话,彼此似乎也并不尴尬,时间是个好东西,日子久了自然也有些默契,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反正他们也是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的;她从报纸上能够知道许多关于他的消息和绯闻,而他从仆人的嘴巴里也很能了解她的行踪。
对于了解一个人来说可能不够,但对于象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足够了。至少她是这样想的!
可是,他却不这样想。
问题就出在这,有的时候看到情侣吵架闹分手,一个说爱他,一个说不爱她了,然后就吵架,然后就纠缠,然后就闹得不欢而散,问题就出在这:爱是种对大脑的刺激,刺激程度有深有浅,时间有快有慢,你无法让爱情在两个人中间同时喊开始、一起喊结束。这种时间和空间上的不一致就是导致许多情侣分手时一方解脱一方痛苦的原因。
就象赛跑,也许你可以尝试着一起起跑,但你绝对不能要求双方都同时到达终点。
她这样想,他却那样想;但对他来说就象是抢跑的运动员,先在跑道上开始追逐奔跑,公平与否哪有那个时间去判断?反正是先跑开了,而她甚至连跑道还没走上去呢!
他不满足这种处境,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没用的人,至少对男女之事上他一向认为自己是有魅力的,但这种魅力对她来说似乎还不足以吸引她走上属于他们的跑道。
他努力的寻找话题,努力的找他们的共同点,可是,好象很难。
她的确是有个大秘密,对他来说,她本身就是个大秘密。有哪个女人能如此吸引他的注意力呢?没有。但她却可以!
然后,他开始关注她,多留意一些小细节,真让他发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很宅,非常宅,几乎不出门。
除非有必要,否则从不会轻易出门。
穿着也非常随便,通常是休闲衫、牛仔裤。其实说起来,那身打扮如同一个普通的学生般,如果不说她的真实年纪根本不知道她有那么“老”了。
每周固定的出门三次,其余时间都待在家里。
她很安分,待在家里也只是上网,偶尔运动一下。
周六,周日从不出门。
可是,今天她却破例了。
——————————————————————————————————————————
周六的早上早早就爬起来赶到隔壁给他的父母请早安,然后连发呆的时间也没有就抓起一只面包出了门去。
待他下楼按照惯例打算陪她在楼梯口发会呆的时候,他却惊奇的发现,她不见了!
随便抓过一个路过的仆人问,那仆人指着大门口的方向跟他汇报:少奶奶一早就走了!
一个周六,这么早就走了?让他如何能不奇怪?
他也随便的抓起一只面包赶紧上了车,又不好意思叫司机来开车帮他找他的老婆,毕竟这种事说出去可有点不大光彩,于是,只好自己开车;他熟练的转动着方向盘,沿着山路往下开。
他们住在山区一片别墅区,越往山上走人家越少,但视野也越好,房价也格外的贵。
他开着车缓慢的在山路上行驶,还没转过两个弯就看到了一个身影正朝山下走去。
注意,他说的是走!
天!很难想象一个豪门贵妇人会用走的,而且还是行走在山路上。试想想,哪个贵妇不是金枝玉叶,那腿都是玉腿,多走一步路都要喊疼的;而她,竟然用走的下山!
他放慢了车速,跟在她后面。他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有多小人,小人就小人吧!总比待在家里猜来想去的折磨自己要来得舒服许多,不是吗?
她下了山,身上除了背着那只破旧的大包之外手里还提着另外一只塑料包,包裹很大,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出了别墅区,她转身熟练的来到山下的公交站牌前,左顾右盼,不多时上了一辆巴士。那巴士一溜烟的朝市区的方向开去。
他开着车,看着公交车屁股后头冒出来的黑烟,一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个干净,想想,坐在楼梯口发会呆多好?!不比赶这个一点都不环保的公交车不来得舒服多了吗?真想不明白她,甚至是更想不明白自己!她不发呆,你只要按照往常的习惯坐在楼梯口前发会呆不就好了吗?何必跟在那辆大破车后头还要接着那后面喷出来的黑烟呢!?
进城的路线他熟得很,只要她说一声,他绝对会把她带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真搞不懂她!
公交车喘着粗气停在一座学校门前,门前早就站了几个人,正东张西望的看过往的车辆。石若君下了巴士,一个长相出众的男孩立刻走上去微笑的跟她打招呼,还顺手接过拿在她手里的那个大塑料包。
她也冲着他微笑;然后男孩将她介绍给其他几个人,那几个人也跟她笑着打招呼。她似乎心情很好,跟他们愉快的交谈着,甚至跟那几个刚认识的人都没有什么相处时的尴尬,那几人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顾虑和羞涩,不过很快就跟她混在一处,很熟悉的样子。
而他呢,远远的坐在车子里,看着他们愉快的交谈,他甚至怀疑他的眼睛。那不是平时的石若君,至少不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的石若君。她什么时候那么开朗和健谈过?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他们快乐的交谈着,然后愉快的走到另一个公交站牌下等车。石若君连比画带说,似乎很兴奋,而对面的几个人听到她说的似乎也感同身受,然后全都一齐大笑了起来。
公交巴士很快就来了,几个人兴奋的走上去,不多时,那辆车就开动了。
而他,时云飞,全没了往日的绅士风度,非要将这种无耻的跟踪行为进行到底不可。
巴士最后停在一个体育馆门前,几个人下了车,石若君看了看表然后跟对方说着什么,几个人加紧了脚步快速朝体育馆里走去。
时云飞也快速的找个停车的地方,锁了车也跟着往体育馆里跑去。
若大的体育馆里空空的,观众席上就只有他一个人傻兮兮的站在那,身上穿着平时的衣服,所谓的平时的衣服就是上班的那套,白色隐条纹的衬衫,一身的黑色西装,头发今天由于走的匆忙没有梳理,却没有邋遢的感觉,只让人感觉如同是个落难的贵公子,身上仍是散发着王者的气息。
他傻傻的站在观众席上,对眼前的空空如也有点适应不良。里面有个看馆的工作人员也一脸奇怪的看着他那身装束,又看了看他,边扫地边铺地毯边看他,把他看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的感觉。于是干脆走上去问到,“请问,你在看什么?”
那人明显一愣,然后喏喏的开口,小声的嘀咕着,“你入戏也太早了吧?!人都还没来呢!”
入戏?入戏太早?他对这个词有点敏感,
“大叔,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啊?不过你入戏太早会吃亏的,等一会人多了,你再摆出刚才那副表情来就会有许多人朝你尖叫了。”
啊?他在说啥?时云飞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个大爷仍在忙活着、嘀咕着,他觉得自己跟这个大爷是两个世界的人,沟通起来太有障碍了,好象他是那个从火星上冒出来来拜访地球的。他怎么觉得大叔说的话不象是人类的语言呢?
大叔手里没停,边干边嘀咕,然后就走了。
偌大个体育馆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傻站在那;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傻过,那几个人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跟进来。
正乱琢磨着,突然身后被人一推,他立刻朝旁边一躲,人潮似乎一下子就从门外涌进来。
人是多了起来,此刻体育馆里也似乎不再只是他一个人呆呆的傻站在那里,可是,拜托,涌进来几个正常的行不行?他好象真的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来到一个陌生的星球,格格不入的被那群人推来撞去。
一个嘴巴上穿环的女人(?)嘴里嚼着香口胶偶尔发出啪~啪~的声音,头发被染成了五颜六色,画着黑黑的眼线,鼻子上、眉骨上、甚至下巴上也穿着环,天,竟然还画着黑紫色的嘴唇,身上穿着钉着无数铁钉的黑色衣服,看不出质地,似乎是皮的,短小的露着胳膊和肚脐,小腹微凸,有点胖,下身则穿着一条黑色紧身的小热裤,他都怀疑那片布恐怕是盖不住她的屁股的,腿上穿着大网格的丝袜,腿有点粗,脚上是一双高得吓人的鞋,正不耐烦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时云飞一回身,看到她的瞬间就皱起了眉头,却换来对方的一阵激动。抓着他的胳膊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天,天……你入戏太快了……天,大家快来看……快看……天啊……”接着就是一阵尖叫。
然后,时云飞就惊悚了!
他状况外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却突然周围多了许多奇装异服的人,个个打扮得诡异非常,还有几个拉着他不停的上也摸下也摸,还有人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天!他正置身在一群怪物之中,他非常想夺路狂奔跑路去。可是一想到那个该死的石若君还不知道在哪里只能忍耐下来。好不容易脱离了那群女人的魔爪,随便捡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不敢再去人多的地方或光线比较充足的地方。
大约九点,会场里已经人山人海,突然光线一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