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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清三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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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个标致丫环,捧着一大包画件出来。先命丫环把那一包画件,放在台上;自己亲去打开,就请他去观看。
  那知彭玉麟不看犹可,这一看,竟会不及称赞,反把他的眼睛,又去望着宓夫人的脸上起来。彭玉麟的此时在看宓夫人,并无别念,不过因为瞧见宓夫人所画的梅花,竟会和他画的一模一样。若非此刻亲眼看见她同两个丫环,刚从上房捧出,那就真要当他自己画的起来了呢,幸亏当时的那位宓夫人,一把面上几幅取与彭玉麟在看,她又回过头去,再拣包中画件,所以未曾留心此时彭玉麟的态度。
  彭玉麟此时也已定下神来,索性等得宓夫人把她第二批画件,拿出给与他看的时候,他才诚诚恳恳的对着宓夫人说道:“不是鄙人看了夫人的名笔,当面恭维夫人。鄙人不学无术,自己画上几笔东西,因为尚觉惬意,每有藐视他人之处,此时一见夫人的大笔,委实除了五体投地之处,真没一句赞词。”
  宓夫人听说,似乎很满意的答道:“彭先生既是如此谬赞,这末可肯随时指教指教,使我得遇名师,那才三生有幸呢。”
  彭玉麟听说,忙又谦虚道:“夫人何出此言,鄙人哪好来作夫人之师,以后彼此互相研究研究就是。”
  宓夫人很快的接口道:“这末就此一言为定。现在就请彭先生回去,替我再画一百幅。所有润笔,悉听吩咐。”宓夫人说着,便把彭玉麟带去的东西,全行留下。又将她所画的,送了彭玉麟几幅。方才亲自送出大门,约定改日再见。彭玉麟到寓中,尚未坐定,那个栈中主人,早已跟了进来,急问生意是否成功。彭玉麟老实告知其事。那个主人听了,自然大喜。又谈一回,方才出去。
  又过几天,一天已经深夜,彭玉麟尚在画那预定一百幅梅花的时候,忽见宓夫人的那个丫环,手执一卷纸头,走至他的案前,笑嘻嘻的将那纸头交给他道:“我们夫人,特遣婢子,把这个新近所画的两幅梅花,送与彭先生,留作清玩。”
  彭玉麟便去接到手中,又请这个丫环坐下,方才展开一看。只见第一幅并非梅花,却是画着一座绣楼,有个标致侍儿,卷帘以待,似乎要将一只燕子放入楼中之意。上面题有一首绝句是:
  燕子寻巢认绮楼,朝朝铺缀费绸谬;侍儿解让衔泥路,一桁湘帘尽上钩。
  第二幅才是梅花。梅花旁边,仍是那座绣楼,有位美人,却在那儿倚栏望月,似涉遐想之意。上面也有一首七绝是:寒风翦翦画檐斜,香雾朦胧隐碧纱;我在楼头问明月,几时春色到梅花。
  彭玉麟他是一位何等聪明之人,一见那两首诗,大有文君之意,他便正色的对着那个丫环发话道:“你们夫人,能有这个清才,鄙人正在敬重她的为人。此刻命你送来之画,上有两首诗句,绝不庄重。不知你们夫人把我彭某当作何如人看?”
  那个丫环,一见彭玉麟已在发话,她便站了起来,不慌不忙的含笑答道:“我们夫人,虽是一位文君,但她四年以来,以她冰清玉洁之志,单以画梅,解她岑寂,并没甚么再醮之意。自从遇见彭先生之后,因见彭先生的才情和她相等,品貌和她相似,人非太上,何能忘情?莫说我们夫人素娴礼教,并没一丝坏名;就是婢子,得侍这位才女,因而也知郑家婢的那个‘胡为乎泥中’之句。彭先生具此奇才,难道圣人所说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也的意思,都要反对不成么?”
  原来彭玉麟尚无妻室。他的家中,只有一位业已分居的叔叔,与他也不相干,何尝不想娶个才貌妻子,即不显亲扬名,也好传宗接代。又知古时的那个司马长卿,曾也娶了文君,至今传为佳话。现在的这位宓夫人有才若此,有貌若此,有情若此,而又看重自己若此。如何可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就把自荐的毛遂,看作轻微的人物起来呢?兼之听了这个慧婢这般情理兼尽的说话,心里不免有些活动起来。当下便答那个丫环道:“你的说话,尚在情理之中。我且问你,你的主母,还有甚么说话。你且坐下,细说给我听了再讲。”
  那个丫环,一见彭玉麟的面色,已经和顺下来,方敢坐下道:“我们主母,仰慕彭先生的高才,不过愿效古代的卓文君所为而已。其余之事,倒要彭先生吩咐,无有不遵。”
  彭玉麟听说,正待把他的主意说出,忽然之间,又会把脸红了起来。正是:
  同命鸳鸯方有意
  多情蛱蝶竟无缘
  不知彭玉麟对那丫环,说出何语,且阅下文。
第二十回 制爱情双文贻艳服 得奇梦公瑾授兵书
  彭玉麟刚待对那个丫环说出他的办法,忽会将他脸蛋一红,仿佛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那个丫环真有红娘的本领,马上又站了起来,索性走近彭玉麟的面前,朝他掩口而笑道:“彰先生,这是人生大事,连古圣人也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说话。况且此地又没一个外人,话出你口,听入我耳,不论甚么说话,快快请讲。老实再对你说一声吧,我们夫人,还在眼巴巴的候我回信呢。”
  那个丫环,一边犹同鼓簧的莺一般,喳喳的说个不休;一边又把她的一双媚眼,对准彭玉麟此时颊泛桃花的那张脸上,只是一瞄一瞄的,似献好意。
  彭玉麟至此,方才鼓动他的勇气,对着那个丫环说道:“我的双亲虽亡,尚有一位叔父,此种婚姻大事斯·培根主张真理有两个来源,即自然的真理和启示的真理。,应该禀明一声。此其一。我在客中,又没甚么银钱,可作聘金。此其二。你们夫人,虽然承她错爱,只她有无亲族出来反对此事。此其三。再者你们夫人,又是一位颐指气使惯的,不要一时兴之所至,干了此事,将来忽然嫌我清贫起来,那就不妙。”
  那个丫环听说,立即接口答道:“我说府上的叔大人,既是分居,又是远在衡阳,索性不必前去禀知;等得办过喜事,双双回去,使他老人家陡然睹此一对佳儿佳妇,分外高兴。彭先生第一个的此其,不生问题。我们夫人,坐拥厚资。她的看中彭先生,乃是无贝之才,不是有贝之才。你所画的百幅梅花,便是头一等的聘金。彭先生的第二个此其,也不生问题。我们夫人,上无父亲翁姑,下无儿子女儿。我们的少主人业已去世,纵有甚么家族亲故,如何有权可来干涉我们夫人?彭先生这般博学,难道连大清律例,反没有看过不成?彭先生第三个的此其,尤其尤其不成问题的了。若说我们夫人,将来忽因贫富二字,恐防变心;婢子虽然愚鲁,可是只知道有那一出棒打薄情郎的戏剧,并没有甚么棒打无钱郎的戏剧。”那个丫环说到第二个剧字,早已噗哧噗哧的笑了起来。
  彭玉麟一见那个丫环噗哧噗哧的对他在笑;又觉她的说话,也还有理。当下方把他的脑壳连点几点的说道:“既是如此,你可回去上复你们夫人,且俟我的梅花画毕,再去和她当面商量。”
  那个丫环听说道:“我此刻回去,就去报告喜信。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用再去商量。”那个丫环,说了这句伦理学荷兰哲学家斯宾诺莎著。写于1663—1675年,,不待彭玉麟再答她话,早已把头一扭,嘴唇皮咬着手帕,自顾自笑着一溜烟的去了。
  彭玉麟眼巴巴看那个丫环走后,复又前后左右一想,觉得此事,不能算是非理。方把这段婚姻之事,决定下来。
  第二天的晚上,彭玉麟又见那个丫环,又同另外一个丫环,各人拿上一个锦绣包袱,一齐走将进来。二人便将各人所拿的包袱,先去放在彭玉麟的衣箱上,后叫上他一声道:“新姑爷。”
  彭玉麟一听她们这般称呼,慌忙把身一仰,乱摇其手道:“你们怎么这般称呼?现在连聘礼还未曾下呢,快快不可如此。”
  昨夜上来过的那个丫环,瞧见彭玉麟脸上的颜色,有些铁板起来。方始连连笑着才改口道:“彭先生,昨晚上的说话,婢子回去,就详详细细的禀知我们夫人。我们夫人听了,很是高兴。她说现在已经五月底边了,喜期准其定七月七夕那天,取他一个鹊桥相会的吉利。”
  那个丫环说到这句,又去把那两个锦绣包袱,一同打开,给与彭玉麟瞧着道:“这几身纱衣,是我们夫人今天大早,特命婢子去到衣庄买来,预备新。”那个丫环吐出一个新字,忙又缩住。一面拉嘴一笑;一面用手朝她颊上,自己悬空的假装打着道:“我不留心,又把新姑爷的新字溜了出来。”
  彭玉麟此时已经看过包袱里的衣服。也对两个丫环,微微地一笑道:“这些衣裳太觉华丽。我是寒儒出身,穿不惯的。”
  两个丫环一齐接口道:“彭先生,照婢子们的意思说来,为人当省则省,当穿则穿,从前子路夫子,他老人家衣敝寻袍,与狐貉者立,不怕寒怆,并不是有而不穿的。现在彭先生指日就是新贵人了,似乎也不可太觉寒酸,以失体统。”
  彭玉麟听说,只好又笑上一笑道:“你们二人倒也能够说话。如此一来,使于四方,可以不辱君命的了。这末就烦你们二位回去,替我谢过夫人。”
  那两个丫环,一见彭玉麟已经收下衣服,不觉喜形于色的答道:“我们夫人还有一个口信,命婢子们带给彭先生。明天一早,夫人就派人取彭先生的行李;说是彭先生住在此地,她不放心,要请彭先生住在我们谦裕当里去才好。”
  彭玉麟听说,想上一想,方才答道:“这又何必,依我之意,还是住在此地便当。”
  两个丫环又接口道:“我们夫人无论对于甚么事情,都肯操心。彭先生若不依她,单为一点小事,就为闹出病来。况且夫人还说,我们当铺里的楼上,很有不少的古书。从前有位姓毕的状元,曾经去向我们下世的老太爷,出了重价买过的。”
  彭玉麟听到此地,忙接口问道:“此话真的么?如此说来,必是世上少见之书。这是我得前去瞧瞧。”
  头一晚上来过的那个丫环道:“夫人的意思,彭先生住到当铺里去的时候,她还想请彭先生用那总经理的名义呢。”
  彭玉麟听说,连连摇手道:“这倒不必。我此刻的答应住在当铺里去,无非为了要看平生未见的古书。老实对你们说一声,我是还要下科场的,岂是终身买画而已。”两个丫环一齐答道:“婢子们回去,准定把彭先生的意思,禀知我们夫人就是。”二人说完自去。
  彭玉麟一等二人走后,忽然笑容可掬的起来。自问自答的说道:“我的得此一位才貌双全的妻子,倒也不过尔尔,倘若真有古书可读,这是我姓彭的眼福不浅了呢。”
  彭玉麟这天晚上,心旷神怡,睡得自然安稳。上床未久,即入黑甜乡中。正在睡得极沉酣的当口,忽觉他那房门,无风自启。急去对门一看,突见走入一位素不相识的少年武将进来。他就慌忙下床,迎着那人问道:“将军深夜至此,来访何人?”
  那人见问,便把手向彭玉麟一拱道:“我的兵书,沉没多年,竟没一人前去过问。古今之人,只知道孙武子的兵法十三篇,无一不全。其实他的兵法,只有陆战,并无水战。独有我的兵法水陆兼备,且合现在的长江流域之用。足下将来大有可为,似乎不可忽略。”
  彭玉麟听了那人所说,不觉大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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