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王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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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见面,洛夫人便已然对婉月恨得牙痒痒,回了屋子便开始那屋子里的摆件出气,入眼的能砸的全都没逃过洛夫人的毒手。
洛婉汐见母亲如此,遣了丫鬟们下去,扶着文琳坐下为她顺着气,“娘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这样只会更让爹以为娘你容不下洛婉月,岂不是给了她和夏姨娘离间爹和娘的机会。”
文琳见女儿如此冷静,便也稍稍静了心,但还是颇有微词,“夏姨娘那个贱人,以为洛婉月回来就有人替她撑腰了,一个梁国的贱婢而已竟敢在我面前放肆。若不是看她十年都无声无息,否则十年前就了解了她的贱命。”
洛婉汐眸光里充斥着不屑和与年纪不符的阴狠,“娘息怒,女儿不怕洛婉月回来,她回来又如何,娘你照样是右相府的主母,女儿照样是右相府的嫡女,她洛婉月虽然有爹撑腰,可终究不过就是相貌平平又无依无靠沦落到与姨娘为伍的废物。而我们有外公和老太君作依靠,洛婉月又何足为惧。暂且让她舒坦两天,不多时她便知道这右相府谁才是主人!”
盼月阁里,手脚利落的菱川、琴川已将婉月穿的,用的一切收拾妥当。为婉月和夏姨娘端上茶点后便一起退下给婉月和夏姨娘叙旧的时间。
刚刚人都在,夏姨娘也不好细细询问,如今只剩她和婉月二人,才能好好的把婉月瞧个仔细。
“都是姑姑的错,让小姐和少爷受了这种罪,以后我要以什么脸面去见公主啊……”一想到当日之事,夏姨娘便的泪水便收复不住。她有负公主所托啊,原本发誓就算交出自己的名也定要护小姐少爷周全,可她却将他们弄丢了。她不是没有想过以死谢罪,可公主却托梦给她,让她相信婉月和修然不是福薄之命,让她好好地活着,等到找他们之时再谢罪也不迟
第008章 嫡女其人(2)
婉月将夏姨娘扶到椅子上坐下,拍着她的手安抚道:“姑姑何错之有!姑姑为了我和弟弟遭人陷害,被人下毒,又是打板子又是跪宗祠!若不是有姑姑护着,我和弟弟可能早就去陪娘亲了。倒是姑姑被我和弟弟拖累了……”
夏姨娘已泣不成声,摇着头,十年了,她埋怨了自己十年,也折磨了自己十年。这十年里,她一闭上眼总能看到一幕:暴雨寒风中两个小小的身影,无人为他们遮风挡雨,冻得瑟瑟发抖;或是漫天白雪中,匆匆归家的人群里,这两个衣着单薄的小身影,赤着脚迷茫的站在雪地里不知该何去何从。只要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她就彻夜难眠。小姐和少爷还那么小,生死不知,即便活着也不知道是否能衣食无忧,本应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人儿却无法吃饱穿暖,而她却安然的苟活于世,她实在无法原谅自己。
婉月无声的陪着夏姨娘,用绢帕替她擦着止不住的眼泪。她和夏姑姑的这十年里都经历了些什么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的,姑姑十年的心结又怎能十一日就能解开的。今日就让姑姑将这十年的自责和担忧宣泄出来,如此便可不再背过去所困,不再被对母亲,她和弟弟的愧疚所束缚。
傍晚的时候,婉月送走了哭到几近昏厥的夏姨娘,又见到了处理完公务便急急赶来的洛施文。
盼月阁,盼了十年终于将人盼回来了。或许十年不见,女儿从那么小突然变成如今的亭亭玉立,一时间洛施文觉得与婉月之间生疏了太多,生疏到他都不知道该同她说些什么好。最终出口的只有那一句叹息:“月儿,都怨爹……”
婉月虽然未答话,但却摇了摇头。或许她的确怨过,她怨洛施文是一位忠君为民的贤臣,可他却不是一位好丈夫,不是一位好父亲。虽然娘亲是他的心爱的妻子,可他却未发现娘亲莫名其妙的病因;虽然他是一位慈父,可在母亲过世,文琳进门后,他却没有注意到她和弟弟的尴尬处境。她怨过,若不是爹没有顾及周全,又怎会让老太君和文琳得了机会。可她也不怨,比之夏姨娘没能替娘亲护好她和弟弟的愧疚,既失去爱妻又失去儿女洛施文应该更受打击,更自责,更恨自己吧。她纵是有再深的怨恨,十年的心痛,对于给了她生命的爹爹,又怎会有怨恨。
“爹,女儿能回来就是不怨爹,一切都过去了……”
除了妻子去世那日便未曾在流过泪的洛施文听闻婉月的这句话终是流下男儿泪。柔儿,你看我们的女儿虽然没有我们在她身边,可却成长的如此善解人意,你也可放心了。如今,他也只有能让然儿也平安的回来这个心愿了。
又同洛施文挑挑拣拣的说了些这十年她的生活,洛施文怕婉月劳累到,让人传膳,嘱咐婉月好生休息便离去了。
第009章 嫡女其人(3)
若说这京城繁华之地,一是瞬间便可贫富巨变的百兴赌坊,二便是醉卧美人膝的倚春楼。这倚春楼之所以能誉满京城,除了富豪高官的捧场庇佑,还要归功于这风流之名响彻西霖的三皇子缙王殿下。皆是因这三皇子即使身体孱弱,久病不愈却仍醉心于温柔乡美人榻,甚至在倚春楼花了大价钱包了个雅居专供他三不五时的长住。对于凤亓如此荒诞之举,世人无不嗟叹这三皇子真是天家的风流情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门主,属下们无能,没有找到这位姑娘。”芸娘收到手下的飞鸽传书后便上来回禀。
芸娘是倚春楼的掌事,虽身处青楼,可没有风尘女子的脂粉俗媚反而给人不可轻亵渎的高洁之感。即便是富商巨贾,达官贵人,甚至是皇亲贵族,还没有能让芸娘卑躬屈膝之人。但眼前这人,是芸娘唯一舍命效忠的,再谦恭都受得起的。
描画着丹青的手一顿,便释然一笑,继续专心的画着人像,“无碍,下去吧。”
芸娘应了声是,便满心疑惑的转身向外走,还没走到门口,便又被叫住。
“芸娘,你说一个女子送了陌生男子一个人情,她会怎样讨回来?”
“这……”芸娘被问的云里雾里,她从未想过有天她无所不能的门主会问她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其实,从门主下令找个不知名的女子,她就觉得事情不简单。门主何时对女子上过心,这姑娘能让门主如此大费周章定是个妙人,不知会不会是他们未来的门主夫人。
“门主可是难为芸娘了。姑娘即是如此不凡,想必这人情讨回的方式也定是不能以平常女子的心思猜测的。”
男子灿然一笑,“芸娘果然最是懂人心思。”
就算平日里门主待下属不薄,可她也从未见过门主如今日这样多的笑容,看来门主对这女子的确不同啊。
男子勾勒好最后一笔后,吩咐道:“飞鸽传书给染夜让他准备一下,三日之后关阳顶汇合。”
“是,门主。”
虽然已经看了几日,菱川、琴川还是不习惯婉月现在的容貌。虽然明白小姐只是为了免去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虽然现在这副容貌也很好看,可她们还是觉得委屈了她家小姐。都怪那些心怀不轨的坏人,害的小姐在自己家还不能显露真容。
“小姐,少仪传话来了。”琴川从外面进来,左手腕上立着一只锦雀。她们没人都有自己训练出来的传信鸟儿。少仪的是锦雀,她的是红点颏,她姐姐菱川是蓝点颏,而小姐的是只白眉鸫。这样不用署名也可知道是谁送的信,而且小姐说这样送信更为稳妥。
菱川拿出早已备好的鸟食犒劳着小信使,抽出绑在锦雀腿上的字条递给了婉月。
“三日之后,武林盟主邀江湖群雄关阳顶相会。”
婉月微微一笑,将字条握在手里,再张开手掌之时,只有同刚才字条纸张一个颜色的粉末在手里。回身向桌上的锦雀横出食指,小雀儿灵巧的跃到婉月的手指上,一边享受着婉月抚摸着羽毛,一边享受着菱川递到嘴边的食物,安逸舒服到不禁清脆愉悦的叫了两声。
第010章 嫡女其人(4)
“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琴川为婉月备好了纸笔,研起了墨
婉月将锦雀递给了菱川,起身坐到书案前,“萧启天那个老狐狸又打如意算盘了,就是不知道这么大动作的目的何在。”
“小姐我们要去吗?”菱川问道
“自然是去,得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才好让他铩羽而归。”
琴川卷好字条系在锦雀的腿上,“那小姐是以哪个身份去?”
“如今鬼域已安然的全身而退,我这少主自是要一同隐去江湖。这些鸡毛蒜皮的是还是由云水宫担着好了。”
所有人都对于右相府失踪十年安然回归的大小姐洛婉月只知道是被人贩子拐卖后逃跑时坠下悬崖,虽然保住了性命,可受到重创失去记忆,被正巧经过山下的一位善心的富商夫人救下,认做义女,直至半月前才恢复记忆得以回府。可这些都不过是婉月故意散布出去亦真亦假的说辞。她的确坠崖,但没失忆,也的确被人救下,认做义女,可却不是什么富商的夫人。为世人不知道的是,十年后的她已然是名震武林的鬼域少主,云水宫的魑魅公子。
当日婉月坠崖,幸得出关的鬼域之主元啸天所救,昏迷不醒的她被带回天云山。可能她真的同义父有父女之缘,被义父收作女儿后,便跟着义父习武,义父更是毫无保留的将生平所学尽数传授与她,甚至临终前将他全部内力渡给了她。她的义父从没勉强过她任何事,在她刚醒过来的时日里,见她不爱说话便日日都想着办法让她开心,为江湖所道的大魔头却给了她无尽的父爱,替她遮挡去一切的风雨,给了她一个充满温暖的家。后来她才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义父原是武功盖世的大英雄,却在当选武林盟主前夕遭人毒手,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之际,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当时,义父的女儿就同义父带她回鬼域时一般的年纪,可能这也便是为何义父救下她,倾尽所有的待她。义父是想通过她来弥补些许当年的过错,能做这样父亲的女儿,年岁虽短,可却幸福圆满,想必那个从未谋面的女孩应不曾怨恨过她的父亲吧。
正邪之分,自古有之。虽然佛经云:分辨正邪,不取正邪;可如何分辨让人不胜唏嘘。人们认为名门正派定是光明磊落,而不与他们为伍的便是邪教左道,定是无恶不作。婉月只能叹一声愚蠢,名门正派又如何,这争权夺位的腌臜之事比之世人口中的邪门歪道只多不少,不然义父怎会被人暗害得走火入魔,可他们却仍被称赞是伸张正义。然,义父的不幸都是这些所谓的正义之士给的,心死意尽,同正派不相与谋,创立鬼域,却真正做到了锄强扶弱,鬼域成了许多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的安祥之地,可他们这些邪教做了再多的正义之事,仍是摆脱不掉奸邪之名。既然如此,她索性就将这恶名坐实到极致,威慑武林,让人听到便退避三舍不敢与之为敌,不欺他人更要无人敢欺,于是便成就了那一身红衣正邪难辨的魑魅公子。
第011章 群雄会(1)
翌日,婉月以祈福进香半月之名,带着菱川,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