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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荒厄2-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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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

「那是别人的书,我不好自己动手…」我争辩着。

「妳给我滚出去!」她自己在地上打滚,「我造了什么孽要跟到这么笨的宿主…


我赶紧逃出房间,狼狈不堪。

是说我当这个宿主也真的非常没有尊严。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意外的平安。

班游回来,刚好撞上大考,紧接着又是校庆暨运动会。人呢,不能太悠闲,所谓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这样说的吗?),闲极无聊才会生事,忙到连自己
叫啥名谁都快忘记了,也就不去犯那些有的没有的。

书中自有颜如玉,可不会出什么碟仙或鬼魂儿。

在整校闹翻天的时刻,我和唐晨置身事外,显得特别悠闲。

大考的时候,靠唐晨帮我划重点和恶补,勉勉强强过了。至于校庆,跟我们都没
什么大关系。

我本来就没参加社团活动,也不会有人叫我上台去表演超能力。唐晨倒是参加了
网球社,我只看过他早上和教练打一打,傍晚的社团活动没见他参加过。

「噗。」他笑出来,含蓄的说,「我参加社团训练,像是欺负人似的…不去的好
。」

之后他这个不参加社团活动的人,却抱了奖杯回来,我才明白他「欺负人」的意
思。

所以说呢,人不可貌相。看他长得斯文就轻敌,就会被他痛宰到痛哭失声。

那段时间,我们都很早就回家吃饭念书,或者跟着朔做那些小玩意儿。唐晨看我
学着有趣,也跟着朔一起,奇怪的是,朔也没阻他,就笑嘻嘻的教。

我心底是有些犯疑。我做这些小玩意儿,朔都说「有妖气」不能卖,唐晨这个怪
物吸引器难道不会有事吗…?

那阵子流行捕梦网,我们着实做了不少。

捕梦网又称织梦网,源于美加原住民和居尔特文化的世代相传。人们以柔软的橡
树与柳木枝桠圈出环状,再用羽毛、叶片、麻绳在上面编织成网,网住创意、梦
想、憧憬,让做梦的人捕捉住梦与理想,并保护人们免于恶梦的侵扰。

一般人习惯挂在床头,认为这样会招来好梦。

我做的呢,朔都笑笑的收起来,唐晨做的,她却标上高价准备卖掉。我有些气闷


「不是妳做得不好。」她淡淡的说,「妳的作品能力太强,一般人是禁受不起的
。唐晨的作品或许能力一样的强…但他本能的知道要『网开一面』。」

我本来不懂,后来细看唐晨的作品。他真是个手巧的人,同样这样学,他做得就
是分外精致。奇怪的是,他的捕梦网总是会漏了一两针在最细微的地方。

这就是网开一面?我思忖着。后来我想学着也漏一两针,但这样网就不成网,我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才能。

但在灯下做些小手工,我和唐晨的感情倒是更好了些。

「每日家情思睡昏昏。」我伸懒腰,瞎念了两句。

他瞅着我笑,漫唱着,「这些时坐又不安,睡又不稳,我欲待登临又不快,闲行
又闷…每日价情思睡昏昏。」

呵欠打到一半,我张嘴看着他。我倒不知道他有这么好嗓子,唱起京剧这么有模
有样!

「…你会唱戏?!」我超惊骇的。

「也略懂一点。」他又想笑又忍住,「我姑姑拜在名家之下,学了几年戏,小时
候跟着她学一阵子…但我妈妈说学戏不像男孩子,就荒废了。」

…再也没什么比这让我羡慕的了。所谓家学渊博。我像是生活在荒漠的种子,想
要一滴名为学问的水,都得靠自己去争,还得时时受荒厄干扰。但别人却有数不
尽的亲戚长辈可以教。

撇开这些伤感,我央求他再唱一段。他有些为难,「我学得是旦角,这几年变嗓
,唱起来不好听。」

「好听好听!」我拼命求他,「真的真的,再唱一段吧!」

被我烦不过,他唱了段苏三起解。「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
口心惨淡…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什么叫做唱作俱佳,这就是了。只是几句戏和几个手势,他就将身负冤屈的苏三
唱得栩栩如生、荡气回肠。

我忘情的拍了手,他掩着嘴笑。「妳干嘛呢?小时候的勾当,让人笑话。」

后来他教我唱个几句,无奈我学得荒腔走板。但他教我的诗唱,倒还有点模样。
他还跟我解释有很多种调子可以唱诗,像是宜兰调等等。

我和唐晨的相处就是这样儿。同学来找过我们几次,回去都摸不着头脑。他们没
看到想看的八卦,听我们说那些故纸堆的玩意儿,头都昏了。

我老觉得我生错时代,我猜唐晨也有同感。不过他多才多艺,现代的东西也一摸
就上手,和同学不缺乏话题,但就是没那股子热爱。

遇到我这只看古典小说,夹杂一点诗词歌赋和杂剧的,他真的非常开心吧,我想


有回我跟唐晨正在争辩诗经静女篇的「彤管有炜」的彤管到底是针线盒还是箫笛
时,朔忍不住笑了。

「我说你们啊,到底是在闲聊呢?还是在考据上课?」

「闲聊!」我和唐晨异口同声,然后哈哈大笑,把手里的捕梦网编完。

她托着腮,对我们笑得非常美丽。





我就知道朔不该笑,她每次那样笑就合该有事。

平安的日子没多久,校庆结束后,小汀跑来找我,神情非常的不安。

「默娘,我们的新室友有些怪怪的。」她满脸苦恼。

我搬出宿舍以后,小汀和其它室友舍不得分开,还是住宿舍。听说有个别系的同
学和她们成了新室友。

我看了她两眼,含蓄的回答,「我以为跟我住过,就不会觉得任何人怪怪的。」

「哎唷,妳怎么这么讲?」小汀推了我一下,「妳顶多自言自语罢了,又没怎样
。」

我讶异的回头。我忘了,她们这些女孩子神经可比海底电缆。连我这样的怪人都
觉得还好而已,会让她们觉得怪的…可能没那么简单了。

实在不想管,瞧瞧我多管闲事是怎样凄惨的下场…但小汀是第一个对我友善的同
学。不管她们私自编了多让人啼笑皆非的剧本,让我有多尴尬。但我大学生活可
以略略脱离凄凉孤寂,是她们那种关爱幼兽的温柔有了好的开端。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都有着各式各样的缘份,有孽缘,当然有善缘。因为她们
无心的坦荡和温和,所以我愿意担点风险去管上一管。

「是怎样的怪呢?」我问。

「我说不上来,」她一脸苦闷,「她很怕鬼…妳来瞧瞧好了。我们是没看到半个
鬼,但快被她吓死了。」

摸不着头绪,我跟她约定中饭后去看看。虽然是决定管闲事了,但我这样阴虚的
人,还是阳气最旺的正午比较好。

鬼呢,当然是到处都有,这儿本来是坟山嘛。不过正中午,原居民都在睡午觉,
几个出来晃的也无精打采,跟我胡乱点个头又晃开了。

老大爷怕出人命,原住民也多半安分,顶多添点不伤大雅的怪谈而已。我不知道
这有什么好怕的…又怎样可以怪到神经线超粗的小汀会惊吓。

走入她们寝室…我就明白了。不用小汀说,我也知道那位小姐的铺位是哪个。

她的铺位挂着一副密实的蚊帐,蚊帐上面缝满了符。风一吹,黄纸猎猎作响。荒
厄本来在打呵欠,瞧见这种奇观,精神都来了。她马上飞进蚊帐里头参观,啧啧
称奇。

借着荒厄的眼睛,蚊帐里摆得密密麻麻,什么符袋神像有的没有的一大堆,枕头
底下还有本白衣神咒和金刚杵。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位小姐不知道哪里弄来一幅唐卡,就挂在床沿,垂下来
刚好遮住桌椅。

我发闷了。

当然到处都闹鬼,但就是小汀她们房间闹不起来。她们这几个真是天生的绝缘体
,原居民很早就铩羽而归,莫不望风而逃,皆因之前泪撒寝室。

这样的福地洞天能闹什么呢?

「…的确,还满不寻常的。」我语带保留的说。

「真的有鬼吗?」小汀担心的问。

「没有。」惊觉回答得太斩钉截铁,我赶紧补上一句,「我没瞧见什么。」

「妳说没有,那可见是没有了。」她分外苦恼,「但半夜起床上厕所,瞧见她挂
的那些东西…我觉得还比鬼可怕。」

我忍不住笑出来,小汀笑骂的拍了我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门一响,我终于见到那位怕鬼的小姐。






她姓王,王玉瑛。

虽然说我人际关系极度凄凉悲惨,但连她这个别系的同学,我都听说过的。据说
她修密宗,之前是有点名气的灵异美少女(?),还上过节目。

人自然是美的,但印堂纠缠着烦闷郁结的黑气,让她看起来非常委靡又暴躁。

瞧了我两眼,「唷,盗用圣讳的末世邪师。」语气倒是很不屑的。

所谓同行相忌,我是明白的。但我又不打算吃这碗饭,她也不用这么有敌意。我
想息事宁人,但小汀向来不甘示弱。

「喂,妳胡说什么?头回见面,小芷哪里惹到妳?要这么污辱人?」她不依不饶
的嚷,不管我怎么扯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玉瑛回嘴,冲着我来,「妳瞧瞧妳身后跟了多
少邪灵恶鬼,有十五个之多呢!若不皈依忏悔,将来后悔莫及,可不要说我见死
不救…」

我回头看看空空荡荡的身后,又看看荒厄凑在她脸前挤眉弄眼做鬼脸还一无所知


这是精神科大夫的领域,不是我的范围了。

当然啦,我不是说她一定出现了幻视幻听,说不定只是一种说谎癖。这种毛病还
是看医生的好…虽说不看也无所谓。打开电视瞧瞧,多少道貌岸然的衮衮大公都
睁眼瞎话的大扯其谎面不改色,也不能怪个小女孩侈言怪谈。

我举双手表示投降,扯着小汀出去。「没事的。」我安慰她,「嘴里嚷嚷而已,
妳们这儿干净的很。」

有妳们这几个没神经的,谁敢来闹事。

小汀略感安慰,又愁眉苦脸起来,「但半夜她不睡觉在那儿念念念,又哭又嚷的
,我实在受不了,默娘,妳想个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硬着头皮,我胡扯了一下,「妳去网络下载个大悲咒,睡觉
前听听吧。我记得有好几种版本,有的还满好听的。」

她像是心安了些,又重新有了笑容。

「那有屁用。」荒厄狐疑的看我,「妳怎么越来越像神棍?」

一时语塞。真的有鬼还好办,我跟鬼魂儿还说得上话,说不上时还可以动手一番
。若是妖怪,打不赢还有荒厄可以靠,荒厄靠不住了,我还可以喊着老大爷救命


这个…无鬼如何驱鬼?这种莫须有我能怎么办?我又不是念医学院的,特别不是
精神科。

「…戴着耳机就听不到别人哭嚷了,不怕不就好了?」我闷闷的说。

「嗤,掩耳盗铃。」荒厄这妖怪居然跟我卖弄成语起来,还用得很不得宜。

这件事儿很快就让我给忘了。既然小汀没再来找我诉苦,想来是相安无事了。但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位骂我「末世邪师」的小姐,居然跑来朔那儿找我。

看到她,我吓了一大跳。距离上回看到她,恐怕只有月余。但她消瘦憔悴,这已
经不是纸片人,而是跨入不死军团的领域了。

「…我不能睡觉。」她眼泪汪汪的朝我一跪,「救救我,大师!救救我!」

我吓得贴墙而立,朔在柜台后面掩嘴而笑,也不救我!反而是唐晨弃了课本,过
来扶她,「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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