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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轻书流年-第32章

小说: 轻书流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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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她盯得有点发懵,嘴上应道:“或……或许吧。”
  
  结果我话刚说完,周妈妈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光亮,她说:“桑年,都怪我,都怪我。你有什么
  
  不开心都怨我好吗。其实,漠北一直想联系你,是我,是我……”周妈妈说着说着,又开始哽
  
  咽。
  
  我看着她越发疑惑,却也好奇她所说的。
  
  “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妈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周漠北,慢慢地坐到了他的床边。
  
  “桑年,你还记不记得漠北刚走时,你老是给他寄信。”
  
  我点点头。
  
  “那些信,漠北一封都没有看到过,他后妈把那些信都给了他爸。还说我不会管教儿子,说漠北
  
  小小年纪就只想着这些男男女女的事。”
  
  我盯着周妈妈,眼睛瞪得有点大。周漠北他后妈简直是个后妈的典型,坏得真够彻底。
  
  周妈妈好像想到了不好的事,眼泪开始往下掉了起来,我赶紧从床头拿着纸递给她。
  
  她一边抹泪,一边说:“漠北被他爸狠狠地揍了一顿。虽然没看成你的信,但是他却偷着给你回
  
  信,还自己溜出去跑去寄,结果又被他后妈发现了。
  
  后来,他把给你的信偷偷塞到寄给我的信封里。叫我一定要转交给你。”
  
  我看着周妈妈,茫然地摇头说:“可是,我一封也没收到啊。”
  
  周妈妈伸手拍了拍躺着的周漠北,又看了眼我:“桑年,对不起,你原谅我。作为一个母亲,
  
  我,我不想看到漠北因为给你寄信,或是你的回信而一次又一次挨打。所以,我一封也没有给
  
  你,他偷偷寄到你们家的信,我也拜托你妈妈收了起来。”
  
  我讶然地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妈妈。
  
  周妈妈泪眼婆娑地盯着我,我则咬牙摇着头拼命忍着眼泪。
  
  “漠北问过我很多次,你怎么不给他回信,是不是没收到。我却骗他说,你有了新的玩伴,不会
  
  记得他的。渐渐地他也不提了,我想,终归是小孩子,久了就忘了。”
  
  “但是,直到他研究生毕业那年,我才隐隐感觉到,桑年,你对漠北来说很重要。
  
  那时候,我只不过随意提了下你交了男朋友的事。当时他也只是应了声,我也没当回事。可是你
  
  知不知道……”她说到这,目光凄然地盯着我 “从那时候起,他三个月换了8个女朋友。”
  
  我听到这,脑子开始有些嗡嗡地响。
  
  周妈妈还在继续说着,但是我却不想听了,我怕,我听得越多,越内疚,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
  
  漠北,但是那声音却仍然不停地传进耳朵。
  
  “那件事,也还只是让我隐约觉得和你有些关系,但真正让我发现他有多在乎你的,是前几个
  
  月。直到那天,我才明白,在我这个儿子心里,除了我这个老妈,你就是他最在乎的人。
  
  我当时只是无意说起你没找到工作,很着急。他却只沉默了三秒钟,然后说,他决定回国。”
  
  眼泪终是忍不住了,稀稀拉拉地开始往下落,开始是一颗两颗,后来是一串一串。
  
  周漠北,周漠北,为什么这些事情,你从来都不亲口告诉我。
  
  “漠北知道信是您给收起来了吗?”
  
  周妈妈摇着头:“我怕告诉漠北他对我会有心结,所以,一直没说过。”
  
  泪掉得更厉害,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对我这么好,他说,他是因为公司需要才回来的。他说,他
  
  只是不想让我受伤。
  
  那他呢,我甚至开始怀疑,搬家那天他和那个女人开车而过的场景都只是幻觉。他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不明白。
  
  我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原来12年来,变的只有我,他从头到尾都只是站在原地,只要我转身他
  
  就还在那里。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一瞬间,我有些讨厌周妈妈,如果她什么都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那我
  
  可以安安心心地和应轻书在一起,不用觉得愧对任何人。
  
  可是如今,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坦然地和应轻书在一起吗?
  
  “桑年,现在你都明白了,你会和漠北在一起的,对吧!桑年,绝对不会有人比漠北更爱你
  
  了。”
  
  周妈妈脸上是泪,表情满是期待。我却有种手足无措想要逃跑的冲动。
  
  “够了,妈!”
  
  我和周妈妈同时一惊,转头看向周漠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他的眼神
  
  很冷列,冷得我的血液都冻成了冰。
  
  我们三人僵持了一阵,然后周漠北说:“妈,你先出去下,我想单独和桑桑谈谈。”
  
  周妈妈看了一眼她儿子,喉头滚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还顺手帮我们带好了房门。
  
  骤然而来的单独相处,让我有些惊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跟周漠北相处变
  
  得很尴尬,这种感觉很难受。
  
  “桑年,过来。”周漠北刚才的冷冽已经悄然退下,他拍了拍他的床示意我过去。
  
  我有些被催眠般抬步走到他身边,然后坐好,看了他一眼却不敢再直视他。
  
  “哎。”他轻声地叹了口气,手揉着我的头发。突然,他一下把我搂进他的怀里。
  
  我吓了一跳却没有挣开,用力吸了口气,没有了阳光的气息全是浓浓的酒味。
  
  “桑年,最后一次。”周漠北的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
  
  “桑年,这是我最后一次抱你。”
  
  鼻头酸了,刚才被周漠北惊吓着收回去的眼泪又刷刷地掉了下来。
  
  他又叹了口气,“桑年,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哭。”
  
  我心里憋闷,明明忍不住,听了他的话,却使劲紧着喉,抿紧嘴,想把快掉下的泪忍回去。
  
  “桑年,我还说过,不要因为感动而点头。所以,妈说的话,你也不要有负担。” 
  
  我烦躁地推开他,嚷道:“周漠北,周漠北,你就不能凶我,骂我,打我吗?”
  
  他的话越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越是让我的心更加沉重。
  
  “桑年,你认真回答我,轻书对你到底好不好?”周漠北扶住我的肩,郑重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
  
  接着,他的手松了开来,他说:“桑桑,回家吧”
  
  “啊?”我疑惑地看向他。
  
  可是周漠北只是笑笑揉着我的头,“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我没事了。”
  
  “真的?”我对上他显得很轻松的笑容,有些不相信。
  
  “真的。”他又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真相大白,真相大白~呼啦啦




落寞地退场

  我还想再问他两句,结果周漠北掀开被子,翻身起了床。
  
  他拉起我的手把我往外间带
  
  “怎么了,漠北?”
  
  “送你回家啊。”
  
  我越是看他这种无所谓的样子,心里越是有些担忧。心里总是隐隐有丝疼痛,觉得好像在
  
  他刚才的眼神里看到了一股诀别的意味。 
  
  坐在沙发上的周妈妈看我出来,直直盯着我们:“漠北,桑年,你们这是要去哪?”
  
  “妈,我送桑年回家。”
  
  “这……这就回家了,都谈好了吗?”
  
  “妈,您就别操心了,早点歇息吧。”周漠北边拉着我边回应着他妈。
  
  我根本就没机会说什么,只在周漠北搭上房门时,说了句:“阿姨,再见。”
  
  周漠北的手很温暖,就像小时候无数次牵着我时一样的感觉。我抬头看他的侧脸,因为宿
  
  醉他的脸色较往常苍白,还显现出些疲态。
  
  “漠北……”我刚叫了他一声,周漠北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我顺着他的眼神往前。应轻书
  
  正斜靠在他的车上看着我们。
  
  我下意识地想抽出手,却被握得死死的。然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我不想应轻书误会,也
  
  不想再伤害漠北,我应该怎么做呢……
  
  周漠北侧头看了我一眼,时间很短,我却觉得他看得很仔细。心里的不安更是浓了起来。接着,
  
  我他牵着我的手一点点松了开来。等到最后,他的手全部放开,拍了拍我的头:“桑桑,过去
  
  吧,轻书来了。” 
  
  周漠北说这话时,应轻书也正朝我们走过来。他看了看我和周漠北,我霎时有种心虚的感
  
  觉。但他只是对我一笑,很温柔也很……无奈。
  
  “桑年,先回车上吧,我和漠北谈点事。”
  
  我摇摇头:“什么事?我也听。”
  
  “桑桑,乖,先回车上吧。”这话是周漠北说的,我看他们一副很不想我在场的模样,心里有
  
  点郁闷,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第三者,他们才是一对。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朝车上走,一步三回头地企图偷听他们说话。
  
  可惜,他们为了不让我听见,说话的声音很小。整个过程我只隐隐约约地听见应轻书说了一
  
  句:“你决定了吗……”
  
  决定?决定什么?。
  
  他们谈完话后,应轻书就回来车上,我摇下车窗向周漠北挥手,他也朝我挥挥手。
  
  车子越开越远,我看到周漠北还是站在原地,在昏黄的灯光中,他的影子被拉得越来越长,也越
  
  来越模糊。
  
  “你们谈什么事了?”我眨着眼,像个好奇宝宝。
  
  应轻书都没回头,专心地看着路况:“没什么?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我疑惑得不行,但是我也知道,如果应轻书不想说的事,就是杀了他也套不出来话。
  
  车厢里面很是沉默,我脑子里又想起周妈妈说的那些话,不自觉地用牙齿咬住了嘴唇。
  
  头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应轻书和周漠北的样子轮番在我脑海出现,心里越来越不平静。
  
  我又微微虚睁了眼,看着应轻书莹润光泽的侧脸,心里才稍微静了些。
  
  刚走进应宅,我就被吓了一跳。因为,大厅的窗玻璃和墙壁被贴上了大约八九个红彤彤的大喜
  
  字。
  
  这个风格很恶俗,我用脚趾头都想出来的,肯定是应大叔回来了。
  
  果不其然,应大叔一会就从楼上飞奔了下来,他一边跑,一边嚷,“儿子、媳妇回来啦?”
  
  媳妇这词让我打了个寒颤,什么时候我就变媳妇了。不过想起应大叔一向骚包的作风,所以我
  
  也就轻轻扯了扯脸皮,忽略不计了。
  
  应大叔站到我们跟前,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当然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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