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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帝国的残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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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朝君臣的命运,但他对满洲八旗兵的军事动员制度和摄政王多尔衮的文治武功,评价积极;虽然对流民起义态度敌视,但对于明朝官军掘开黄河大堤,导致三十万生灵涂炭一事,照样揭发。

第二章 耶稣会挺进中国(7)
卫匡国认为明之灭亡,要素有三,其一为满洲的扩张战争,其二为流民起义,其三为上层党争。其中,流民起义又起了决定作用。至于李自成的失败,作者认为是进京后执行了错误的政策。李自成进京前,“在他统治的地方,免除了所有的官税,严守要温文有礼地对待老百姓。因此,所有的人都拥护爱戴这个十分美好的政权,愿意归附他的统治”。可是进入北京以后,“他下令逮捕所有的明朝官吏,很多人受酷刑致死……放手让士兵抢劫这个繁华的城市”。其后果是,“他这种可怕的残酷和暴虐,使他丢掉了国家”。
  对明清鼎革之际耶稣会士及中国天主教徒的活动,《鞑靼战纪》也有详细记载。那时的耶稣会士继承了利玛窦路线,将传教重点放在统治阶级上层,收效显著。明清双方,都有传教士在其中活动。后来反清的各支队伍中,也都有入教或亲教的文人学士参加,其中一些,更成为南明政权的决策人物。
  据书中的记载,可以看到万历年间教难时传教士的动向及心态;可以读到明朝向澳门购置火炮而使传教合法化;可以了解因清军优待传教士,使传教士计划借清朝上层力量,大力发展天主教。书中还真切描绘了各地传教士在战乱中的遭遇,比如,开封传教士誓与被洪水淹没的教徒同归于尽;福建建宁传教士侥幸在战火中逃生;西安两个传教士受到李自成义军的善待;南昌两个修士死于清军进攻。对于曾德昭的命运,书中也专门提及,写他在清军营中九死一生。同样,在四川传教的利类思、安文思则险些死于张献忠刀下。诸如此类的记载,让人窥出耶稣会士在中国各地是极其活跃的。
  卫匡国的书,也证实了明末政坛一些要人的教徒身份,包括孙元化、霍式耜、丁魁楚、庞天寿等,并叙述了他们的经历。康熙后因实行禁教政策,凡记录传教士和入教文人事迹的著作,均被删毁,致使教徒的活动在中国史籍中难觅。于是,《鞑靼战纪》中的有关记载,便使这些重要史实,不致因中国官方的禁绝而淹没。
  《鞑靼战纪》于1654年首版于安特卫普,为拉丁文版。嗣后在德国科隆(1654)、英国伦敦(1654)、意大利的罗马(1654、1655)和荷兰的阿姆斯特丹(1655)等地出版。据统计,1654~1706年间共用九种不同的语言发行211版,在当时曾经广泛流传。
  拉丁文第一版为羊皮硬面,外部尺寸12×8厘米,156页正文,附雕版印制的地图。
  市场实例
  拉丁文头版的《鞑靼战纪》存市量不算最少,因而虽然已出版了350多年,价钱却不贵,一般在2,000美元上下。伦敦某古旧书店有两本在出售,一本开价2,190美元,一本开价1,710美元。
  本书展示的一册,为土耳其伊斯坦布尔一家古旧书店的存货,无缺页,封面未重做,保持百分百原始状态,品相完整。该书开价为1,100英镑。
  四.米勒的《中华帝国观察》
  米勒生平
  德国人米勒(Andreas Müller; 1630~1694)前文已有论述。他一生从未踏足中国,却锲而不舍地予以研究。他所凭借的资料,大多来自耶稣会士的著述,及各方人士收罗到欧洲的中国典籍。他的研究,带有“二手”的色彩,同时也初具学院派汉学的雏形了。
  米勒的时代,德国的北部已是新教的势力范围,因此,除汤若望等少数人外,德国赴华的耶稣会士很少,一手的资料,自然不普遍。但德国人对中国的好奇,绝不会落在葡萄牙人、意大利人和比利时人之后,照样出现了一批汉学名著,如基歇尔(Athanasius Kircher; 1602~1680)的《图说中国》、米勒的《中华帝国观察》、门泽尔(Christian Mentzel; 1622~1702)的《古今中国帝王年表》等。这些著作的共同特点,便是作者都未去过中国,内容也是炒别人的冷饭。即便如此,因作者都是学术大家,非无自己的见解和新意,因此照样走红。

第二章 耶稣会挺进中国(8)
米勒出生于格瑞芬哈根(Greifenhagen),先在格拉夫瓦尔德(Greifswald)及罗斯铎克(Rostock)学习路德派神学理论及东方语言。他原是以神学和语言学立身的。他的神学才能我们无从判定,但在语言学方面,确有异常禀赋。除了自己的母语及拉丁语外,他精通*语,通晓土耳其语、波斯语、叙利亚语,并略通古代西亚的通用语阿拉米亚语(Aramaic)、巴勒斯坦地区的撒玛利亚语(Samaritan)、古埃及的科普特语(Coptic)、亚美尼亚语、俄语、匈牙利语及现代希腊语。他在莱顿(Leiden)继续其学业时,首度接触到了中文,对象形文字的迷恋,因此而愈发强烈了。
  1667年,米勒三十七岁时,当时柏林公国的统治者斐特烈威廉(Friedrick Wilhelm)听到他的名声,便请他去担任著名的莱比锡尼古拉大教堂的教长,同时负责管理自己图书馆中的东方图书。斐特烈威廉史上称“大选帝侯”(The Great Elector),有做一番大事业的雄心壮志,要将柏林建成一座健全而完美的城市。他对米勒期冀甚殷,交待了许多任务,其中一项,是让他遍查馆藏的中国古籍,看在基督过世那天,中国有无日蚀的记载。估计米勒是一无所获,因为并无记录显示他查到了相关的记载。
  在柏林期间,米勒笔耕不辍,叠有著作问世,包括其名著《中国帝王录》(Basilicon Sinese; Berlin; 1674)、《中华帝国观察》等,并编撰了米勒版的《马可·波罗游记》。名震当时的荷兰语言学家维特森(Nicolaes Witsen)在其著作中,便曾大量引用米勒的研究。与此同时,因维特森常去东方旅行,斐特烈威廉便假他之手,大量收罗中文书籍。此外,当时巴达维亚的有钱名医克莱耶(Andreas Cleyer; 1634~1698)也贡献出许多中文书籍,终于使斐特烈威廉图书馆的中文藏书,达到当时全欧最多,也使米勒的研究,有丰富资料作底。
  其实,米勒除*语外,对其他东方语言充其量是半通,却倾注了毕生心血。他对汉语等象形文字尤其执著,以致有走火入魔之嫌。1667年11月,即他到达柏林的当年,他便发表文章,声称自己找到了“中文之钥”(Cl*is Sinica)。任何人根据这把“钥匙”,便可轻松读懂汉语,以至德国大学者莱布尼茨(Georg Wilhelm Leibniz; 1646~1716)读到后,也为之心动,连续写信向他求教。“中文之钥”的发明,使米勒在欧洲名声大震,也从此被讥为“骗子”,一直困扰他的余生。当时,欧洲已经历了地理大发现时代,无数传教士、商人、军人和探险家循海路到过中国,许多人经长期浸淫,中文根底深厚,尤以利玛窦为首的耶稣会士为最。他们遍读经史子集,能以中文著书立说,阐明科学及宗教问题。而晚于他们数十年的米勒,终其一生都未曾踏足中国半步。他的一点中文知识,全靠闭门摸索自学,却大张旗鼓发明“中文之钥”,遭有识者诟病,不足为奇。
  1685年,米勒因与斐氏存有神学理论分歧,离开了柏林公国。他被责为异端,到处遭受冷眼。而他有关“中文之钥”的著作,也无人愿意资助出版。他的晚年内心充满怨毒,死前,将手稿付之一炬。这不能不说是一大损失。
  《中华帝国观察》(Andreas Müellerus; Hebdomas Observationum de rebus Sinicis。 Coloniae Brandenburgicae & Berlin: Georgl Schultzl & Rungiana;1674)
  本书是米勒的文集,拉丁文,上下两册合一,1674年于柏林出版第一版。米勒的研究并无新意,基本上是翻炒前人成果。书中内容包括中国的编年史、《圣经》中有关中国的描述、其后的文学作品中有关中国的描述、门多萨著作中的中国历代帝王列表、有关人参及其他植物的记录、马可·波罗在中国的经过、耶稣会的中文圣歌(含乐谱及拉丁文翻译)、有关景教碑的评注等。
  市场实例
  本书展示的一册《中华帝国观察》,目前在美国华盛顿州一家古旧书店出售,标价2,750美元。该书为1674年柏林第一版,八开本,精装,品相完好,封面为大理石纹硬纸板。
  

第三章 中英首次官方接触(1)
马戛尔尼之行与涉华著作的大丰收
  十八世纪末,英国与中国已有一定数量的贸易往来,但局限在广州一地,又受中国官府严格限制,历经摩擦,难成气候。英帝国当时为西方第一强国,如日中天,以工商业为立国之本,对国际贸易依赖极强,迫切需要扩大对华贸易,形成新市场和原料来源地。但中国官府视英商为患,一贯限制,终于使英国忍无可忍。英方认为,英国商人无法在中国打开局面,是因为中国皇帝偏听地方官员一面之词,至少是不悉实情,才导致英商处处遭为难。为打破这种僵局,英王乔治三世的政府决定,趁乾隆皇帝寿辰之际,以祝寿为名,派出使团,直接向中国皇帝面陈实情,并同清政府谈判,以改善两国贸易,进而建立正常的外交关系。于是便有了马戛尔尼勋爵率团出使中国的壮举。
  该使团以马戛尔尼为大使(Embassidor),斯当东为公使(Minister),中国一般称其为正使与副使。马戛尔尼(1737…1806)出生于爱尔兰,毕业于都柏林的三一学院。1764年,他任遣俄罗斯特使,驻彼得堡三年,回国后任议员。1769年,他回到爱尔兰,任首席行政长官,离任时,被授予爵士头衔。1775年,他任加勒比海群岛总督,1776年,他被爱尔兰贵族院封为爱尔兰男爵。1780年,任孟加拉总督。后来,他对印度总督一职拒而不受,于1786年返英。1792年,他被爱尔兰贵族院封为爱尔兰伯爵,同年被委派大英帝国首任赴华使节。1795年,他被英国贵族院封为英国男爵;1796年,任好望角总督,直至因病于1798年辞职。他于1806年病死英国。
  马戛尔尼赴华使团的阵容庞大无比,包括了外交官、青年贵族、学者、医师、画家、乐师、技师、士兵、仆役和水手,近七百人。一团人分乘五艘大船,浩浩荡荡,经过十个月航行,于1739年7月到达天津大沽口外,并于9月14日在承德避暑山庄觐见了乾隆皇帝。
  马戛尔尼出使中国一事,已成世界历史的热门话题,国内外著述浩繁,不复赘述。本书探讨的对象,只是当前市面留存的随团人员著作的珍本。马戛尔尼的使团里人才济济,因此著作甚丰,其中有使团副使斯当东所著的《英使谒见乾隆纪实》、正使跟班安尼尔斯·安德逊的《英使来华记》(经记者孔博整理)、卫兵霍姆斯的日记、随团画师亚历山大的日记、斯当东家庭教师赫托南的日记。时隔许久后,又出版了随团天文学家丁维提所著的纪实及正使秘书约翰·巴罗的《中国旅行记》。
  马戛尔尼使团来华前,西方对中华的描写太富理想主义色彩,大多是不切实际的美言。至今仍有中国人引用当时西方的虚幻辞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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