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血歌-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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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大汉,殷血歌向黑虎瞪了一眼:“这屋子也太简陋了一些,给你两天时间,在这里给我搭建一栋木楼出来。尽量的坚固和宽敞一些,所有的桌椅床铺都给我配齐全了。”
黑虎和火蝎子同时应诺了一声。当即就咋咋呼呼的去招呼人去了。
殷血歌走进了屋子,蹲在了盻珞的父亲身边,手指按在了他的腕脉上。大汉的脉搏极其微弱,但是跳动的速度却快得惊人,就好似有数十只小跳蚤在同时乱蹦弹。可见他的气血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极快的心跳却在加速的消耗他所剩不多的气血。
沉吟了一阵,殷血歌身体一晃,径直进入了幽冥十八禁囵塔内。
五尊神灵正大呼小叫的咒骂着那些镇狱鬼王,得到幽冥之气的滋养,镇狱鬼王们的气息强盛了一大截。满天都是鬼火和阴雷呼啸落下。打得五尊神灵血肉横飞。令得他们的叫骂声越发的难听。
殷血歌也不浪费口舌,他直接将五尊神灵体内刚刚滋生的一点神血抽得干干净净,将火神体内的那一团神血保留了下来。
遁出塔狱后,殷血歌掰开大汉的嘴。小心翼翼的将那一团散发出滚烫气息的神血灌了下去。天地生养的神灵。尤其是掌握了火系法则的神灵。他的神血中自然蕴藏了强大的火焰力量。而且神血内蕴强大的生命能量,对大汉的伤势肯定会有好处。
盻珞不眨眼的看着殷血歌,大眼中尽是惊讶之意。在她看来。殷血歌突然的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这真的是神仙一样的本领了。但是很快她的惊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急切的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看着他突然剧烈起伏的胸膛。
一声长长的呼吸声从大汉的嘴里喷出,从他的嘴里喷出了一道淡淡的白气。茅草棚内温度突然直线下降,大汉所躺的草窝中那些长草都结出了淡淡的冰霜。盻珞冷得瑟瑟发抖,下意识的就靠在了殷血歌的身上。
大汉睁开了眼睛,急促的喘息了几声。他不眨眼的看着殷血歌,沉沉的问道:“何等天地灵物?”
殷血歌笑着握住了大汉的手:“一团火属妖兽的精血,不知道前辈的伤势如何了?”
大汉沉吟了片刻,双手用力一撑,就慢慢的坐了起来。用力的握紧了拳头,大汉苦涩的摇了摇头:“我是被‘玄凌冰光’所伤,寒气直入骨髓,已经和元神纠缠在一起。这火属妖兽的精血固然蕴藏了一团至阳之气,却奈何并不对症。”
“只能是火牛王的牛黄?”殷血歌皱起了眉头。
“道友倒是不用为难。”大汉深深的看了殷血歌一眼:“青丘炎乃不祥之人,这条贱命,其实早就该丢弃了。道友若能善待盻珞,青丘炎已然感激不尽。”
蹲在殷血歌身边的盻珞没吭声,但是一对大眼睛内已经充满了泪水,两行清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呆呆的看着青丘炎,一双小手死死地抓住了殷血歌的袖子。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青丘炎沉声道:“盻珞已经拜道友为师,这是道友和盻珞的缘分。日后若是道友能碰到青丘家的人,就将盻珞交给他们,青丘家自然会对道友有一番心意。”
殷血歌听得青丘炎的话,顿时一阵头痛。看看蹲在身边的盻珞,再看看一本正经的青丘炎,殷血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碰到青丘家的人?嘿,前辈这话真是,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仙绝之地还不知道,或许想要离开这里,还得依仗前辈大力。”
掏出一瓶能够补充元气,滋养气血的‘回元丹’丢给了青丘炎,殷血歌沉声道:“所以,那火牛王的牛黄,还真得弄到手才行。这仙绝之地的古怪太多,小子我的实力,又太低了一些啊。”
青丘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他握住药瓶,苦笑着点了点头:“道友也是个下定了心思,就不会改变的人。如此,青丘炎只能承了道友的人情。只不过,玄凌冰光歹毒异常,我如今却是连一丝儿法力都调动不得,猎杀那火牛王,可就真帮不上道友了。”
殷血歌点了点头,他不再说话,而是拍了拍盻珞的小脑袋,径直站起来走了出去。
找到虎大爪,向他讨要了一张画在兽皮上的简陋地图,询问了一番附近的地势地貌后,殷血歌就化身一道血光飞了起来。向着盻珞所说的那一群火牛聚居的地火地穴走去。
一路行来,殷血歌就发现仙绝之地几乎就是一片蛮荒之地,除开聚居点附近开辟了些许薄田,其他地方基本上就是原滋原味的原始丛林。山岭之间妖兽成群结队的往来奔走,殷血歌甚至看到了数千头妖猴组成的猴群在树林中蹦跳嬉戏。
如此险恶的环境,真亏了曾经的黑虎帮和蝎子帮两伙人,是怎么隔开了两百多里地还结上仇的。尤其是火蝎子带着五六百号下属来进攻黑虎帮,居然没有在半路上被那些妖兽群给撕成碎片,这还真是他们的幸运。
起码对殷血歌而言,那数千头妖猴组成的猴群。是他都要退避三舍的。
如此凌空飞行了一个时辰。殷血歌终于找到了群山环绕中的一块儿盆地。长款超过三百里的盆地内水草丰美,到处都是溪流和小湖。但是天地造化就是这般神奇,在这一块儿盆地的正中间,却有一个地穴洞眼。正不断的喷吐出黑烟火光。
从高空看下去。这地火地穴距离地面大概数百米的地方。就是一片方圆数百亩的地火岩浆。一群一群通体赤红色,生了三支尖锐牛角,体长超过五米的硕大妖牛。正摇晃着身体,浸泡在岩浆中享受地火的温暖。
看着那沸腾的岩浆,殷血歌都觉得牙齿有点发酸。以他如今的**强度,他都不敢将身体浸泡在岩浆中。这些地火牛能够用岩浆沐浴,固然他们是火属性的妖兽,但是他们的**强度也可想而知。
随意一头地火牛都能轻松的对付一个金丹境的修士,而他们的火牛王的实力,更是可想而知。
在这些摇头晃脑不断‘哞哞’长啸的牛群中梭巡了一番,殷血歌就看到了正被一群母牛环绕着的一头壮硕公牛。这头大公牛体长足足有十米开外,牛头上生了五支形如尖刀的牛角,厚厚的牛皮上甚至生出了形如龙鳞的红色鳞甲。
这头大家伙懒洋洋的趴在一块大石头上,任凭身边的众多母牛如何的献媚,他却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
一团直径数米的黄光悬浮在火牛王的面前,在这团黄光中隐隐是一团不规则的球状物。这团黄光慢悠悠的旋转着,光晕一会儿膨胀,一会儿缩小,隔着十几里地,嗅觉敏锐异常的殷血歌都能嗅到那团光晕散发出的一股馥郁的香味。
这香气有着极强的穿透力,从鼻头一路向下,就好像两条火蛇一样钻进肺里,随后慢慢的扩散开来,化为一团暖洋洋的浓香流转全身。只是吸了几口这香气,殷血歌就觉得自己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好大一块牛黄啊。”血鹦鹉神色猥琐的看着那头火牛王:“嘿,牛黄都有这般大,他的那条行货能有多长?鸟爷想要吃牛鞭汤了。啧,这么大一头火牛的行货,一定很滋补。”
抖手将这满脑子都是下流想法的扁毛鸟赶下了自己的肩膀,殷血歌皱着眉头看着那头火牛王:“你说,我把你丢过去,你抓起了那块牛黄后,你的速度能不能摆脱这大家伙。”
血鹦鹉浑身僵硬的悬浮在了半空中,过了好半响,他才眨巴着小眼睛,无比谄媚的凑到了殷血歌的面前:“您不觉得这么做,有点太丧尽天良么?您看,我是多好的一头宠物,像鸟爷这样温顺、可爱、纯善、纯良的宠物,您舍得让我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那就闭上你的鸟嘴。”一把捏住了血鹦鹉的喙子,殷血歌沉声道:“得想个办法,拾掇了他。这家伙这么大的块头,而且修为这么强悍,如果我能吸光他的精血,想来实力定然能暴涨一截。”
血鹦鹉眨巴着小眼睛,坏水又冒了出来:“可不是么,其实那叫做慧厄的老秃驴,您要是能吸光他的精血,说不定您就直接结成元婴了。”
惊愕的看着喙子被自己死死捏住的血鹦鹉,殷血歌发现,这家伙居然是在用腹语术说话。无奈的丢开这家伙的鸟嘴,殷血歌用力的摩擦着双手:“别说这些废话,功德院这些人,我们暂时招惹不起。就那个慧厄,一指头就能把我们两个戳死。先说说看,这头火牛王怎么对付?”
沉默了一阵,血鹦鹉咬咬牙,将四十九根鬼头桩子吐了出来。
丝丝黑红二色的雷光在这些细小的鬼头桩子上闪烁,血鹦鹉张开了翅膀,叹了一口气:“要不,试试鸟爷的九天十地屠神戮仙沥血魔雷阵?这大阵威力达到极限,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会被劈得魂飞魄散。但是鸟爷现在实力不济,这大阵最多,最多也就能应付一下普通元婴期的角色?”
不等殷血歌开口,血鹦鹉就瞪大了眼睛叫嚷了起来:“丑话说在前面,这大阵消耗极大,天知道要填多少灵石、仙石进去?反正鸟爷现在是没有力气催动这大阵的,只能靠灵石、仙石顶着了。”
鬼鬼祟祟的看了殷血歌一眼,血鹦鹉小心翼翼的说道:“另外,这大阵只能先布置好了,然后引人入阵。鸟爷现在实力不济,根本不能临战的时候再布阵,那难度太大了。所以,还得您亲自将那条行货引进阵内,这风险可真不小啊。”
“风险?”殷血歌冷笑了一声:“做什么没有风险?你只管找个好地方,把大阵立起来就是。”
狠狠的瞪了血鹦鹉一眼,殷血歌用手指头狠狠的弹了一下他的脑袋。
“以后有好东西,就不要藏着掖着,少给我说什么绝龙断脉沙河大阵之类的玩意,你就不怕造孽太多,以后渡劫的时候天打雷劈把你劈到死么?”
血鹦鹉无奈的张开了翅膀,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可是不造孽,人生还有意义么?鸟爷存在的意义,就是给人添堵啊。喂,喂,您别这么急着去逗那头行货啊,等鸟爷先找个风水宝地啊。”
拍打着翅膀,血鹦鹉迅速的绕着四周转起了圈子。
ps:鸟爷的人生意义,就是给人添堵啊!
第一百六十四章杀牛(第二更)
火牛王慢悠悠的从地火地穴中爬了出来,迈着悠闲的步伐向数里外一处水草丰美的小湖走去。那个湖泊已经被他划定为自己专用的进食场所,哪头地火牛敢去那里偷吃一口水草,都会被他狠狠的暴打一顿。
作为一头相当于人类修士元婴高阶的牛妖,火牛王已经通了灵智。他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依旧只会依仗本能行事的同族,所以他跑到地面上来进食的时候,都不会让那些地火牛跟着。
静静的品尝鲜甜可口的水草,同时静静的思索修炼的奥秘,像是一个人类智者一样思索自己的‘牛生’,盘算自己的未来,这是火牛王最大的爱好。他期待着自己修成元神,化身为人的那一天,到了那一天,他就是一头真正的妖,而不再是一头妖兽。
殷血歌看着慢悠悠走到湖泊边的火牛王,用力的将手上的石块投掷了下去。
重达十万斤的巨石,被殷血歌从十几里的高空全力投掷下来。殷血歌的力量,加上巨石自身的冲击力,这可怕的一击足以轰碎一座小山。血妖一族敏锐的视力,足以保证殷血歌这一击能够命中目标。
正站在湖泊浅水中,一口一口啃噬水草的火牛王只觉头顶一黑,沉重的一击将他打得一个趔趄跪倒在湖水中。他的牛鼻子深深的插进了水底的淤泥里,冰冷的湖水从他的鼻孔和耳朵里灌了进去,粘稠的泥浆不断涌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