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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错恋下的豪门虐战:同床枕梦-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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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要分手!
  
  但是,他却低头,拔了一组号码,“爸,睡了没……起来帮我送微微回家。”
  
  她惊痛到难以置信。
  
  她终于正视到,分手的决定,他并不是一时冲动。
  
  微微神情呆滞,强大的失落感,几乎令她站不住脚。
  
  最终,还是季叔叔起床,送她回家。
  
  一路上,微微很恍惚,她承认,自己被打击过度。季行扬一向疼她入心骨,她没想到,甩了她的时候,他也可以和其他男人一样那么无情。
  
  车内,明明已经开了暖气,她的身子还一直在微颤,无论如何环抱,一股冻人的冷意,就是自骨子里直透出来。
  
  “季叔叔,你说如果我去求他的话,他会不会答应不分手?”她红了眼眶问。
  
  见状,一向心软的季叔叔叹了口气,“微微,没用的,他是真的铁了心不要你了。”不然的话,不会这么天寒地冻的大雪天气,不肯留她,甚至连送也不送。
  
  “他一向爱你爱到连自尊都没有了,但是,越是这种爱情越可怕,因为一旦选择分手,代表底线已经用罄,恐怕是再疼也把你从心里头剜掉了。”
  
  一股椎心的痛,刺入她的心房。
  
  “季叔叔,我不要被他剜掉。”她绝望地闭上眼。
  
  原来,季行扬也可以让她这么痛。
  
  即使她再难受,季叔叔能回她的,依然只有抱歉的眼神。
  
  家到了,就在她恍惚推开车门前,季叔叔突然说,“微微,你知道季叔叔我为什么会娶你方阿姨吗?”
  
  她茫然,不懂季叔叔为什么现在说这个。
  
  “对你方阿姨,季叔叔我其实刚开始只是想玩玩而已,但是,她是我所有交往过的对象中,绝对最会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男人不得不就范的女人。”季叔叔笑了笑,“好好想想我的话吧,看看对你是否有启发。”他确定他的儿子应该不吃这一套,但是对象如果是微微的话,未必没用。
  
  说完,季叔叔油门一踩,潇洒离开。
  
  此刻,微微的脑子依然一片混浊,哪听得懂季叔叔的弦外之音。她茫然地迈入小区,茫然地按电梯,茫然地到家门口。
  
  走廊内,有道倾长幽静的身影,伫立在她的家门口。
  
  “你怎么在这?”她神色恍惚地问。
  
  江熹炜眉心淡驰,“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他其实,一直没走,看着季行扬提着行李离开,看着她冲出去找他。
  
  是啊,她也以为,她可以留宿在季家,但是,没想到会被“赶”出来。
  
  “请我进去坐坐,好吗?”江熹炜疲惫地要求。
  
  她点头,开了门。
  
  这是他第一闪迈进她家,里面简简单单的,是她喜欢的风格。
  
  他的目光定在餐桌上的那对蜡烛,还有冷却的菜肴。
  
  “从中午到现在,我一直没吃过东西,可以坐下来吃顿饭吗?”他礼貌询问。
  
  她恍惚地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她从中午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她现在,不能饿的。
  
  将饭菜拿到厨房里加热,重新端上餐桌,一人一碗饭,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强迫自己下咽。
  
  江熹炜吃了几口,仿若只是随口一提,“很久没吃你做得菜了,你的厨艺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真的是很久很久没吃过这么可口的菜肴了,这段日子,她对他再好,也是和过去有区别的,因为,现在的她只会替他买便当,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亲自洗手羹汤。
  
  他的态度是闲适,心房,是发酸的。他清楚,她对他的好,早已经变质。爱情最痛的就是,你还没抽离,对方却已经慢慢离你而去。
  
  她沉默,或者该说,她的心思不知道已经飘到了哪里去了。
  
  放下筷子,他淡淡地问,“吵架了?分手了?”她失魂落魂的样子骗不了人。
  
  她默声,没否认。
  
  他的心头,阵阵刺痛,却依然只能云淡风轻,“这样更好,既然结不成婚,那和我去香港吧,你的辞呈我不能接受。”
  
  “我不去。”她一口回绝,木然道,“我会把他追回来。”
  
  他眉心淡蹙,“为什么你对去香港那么排斥?”甚至排斥到竟然辞职。
  
  “因为我清楚,我只能陪你到这里。”她心头一直是清楚的,愧疚归愧疚,再进一步,已经不可能。
  
  她会心疼他,但是,不会不顾一切。
  
  “为什么不可能?你根本不爱季行扬,你和他在一直,只是想藉由另一段新的感情,来冲淡我给你的挫折与伤痛。”江熹炜眸色复杂。
  
  她没有惊讶,没有恼羞,甚至没有否认,只是疲惫地喃问,“为什么,你们都看得出来,我心里还有你?”
  
  原来,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包括行扬、包括江熹炜。那份曾经让她心拧得发酸、发疼的感情,只是被她牢牢压在心灵最深处,封箱锁起而已。
  
  但是,他们都错了。她依然疼,但是,那种疼痛,是岁月的余痛,已经不再一样。另一道影像已经覆盖过去,取代它曾经存在的痕迹。
  
  “但是,没关系的,他会越来越重要,而我们,会渐行渐远。”她喃语,很轻,却很坚决。
  
  他痛得说不出声音来。
  
  “其实,我们一直连做朋友也是不被允许的,我们能自在的方式,就是离得彼此远远的,远到多年以后,想起彼此,只是生命里的一个淡影。”他和她之前,谁欠了谁,早已经分不清楚,只有忘记彼此,才能抛弃仇怨。
  
  “你一直是知道的,也一直比我更冷静,所以已经早一步做出选择,不是吗?”她麻木问。
  
  “我不想成为你生命中的淡影。”他用尽全力拥住她,微颤,声音发哑。
  
  这也是他一定要带她去香港的原因。
  
  他可以选择不再一起,但是,不能选择被遗忘。
  
  “你想重新再在一起?”她没有推开他,只是,突然轻声问。
  
  他整个人一僵。
  
  因为,现在能不能重新开始,已经不是他可以选择。
  
  “你真的还想在一起吗?”她又问。
  
  他痛苦阖目,他想,他很想。
  
  “可是,你我都清楚,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我们之间跨越不了的东西,太多太多,而你和我,都不是会为爱而不顾一切的人。”她木然说。
  
  就是因为不是这种人,所以,他们才是这种结局。
  
  “很多很多事情,我们只是暂时被压封,其实,都忘不了的。”他父亲的死,他悲惨的童年,她母亲的意外,她流掉的小孩,太多太多,他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他扬了扬唇,想反驳,却始终,无法反驳。
  
  是啊,就因为他不是会为爱不顾一切的人,所以,他没有信心,过去的,是否还会影响未来,即使,是伤感的此刻。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希望有个人无条件的爱自己,不因名利而沉浮,不因外在因素而变化,但是,我们都很自私,最爱的人都是自己,任何事情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所以,我们的爱情会踌躇、会变质。
  
  她轻轻推开他,“熹炜,你的不能,是你的未来只能和莫瑶锁在一起。”
  
  就算是拥抱,他们也无法替彼此取暖。
  
  他胸口重重一击,本就知道的事实,在被残忍揭开时,胸口还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都说对了,他的未来,只能给莫瑶。
  
  “而我的不想,是因为现在的我,只想找一段能让我安心的爱情。这样的爱情,已经在我的身边,我的将来已经承诺给行扬。”她淡淡忧伤,“就算他不要我,我还是要努力找回他,不懈的不会放弃,因为我知道,全世界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这么爱我。而全世界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让我那么安心的去爱。”
  
  “对我来说,所有的痛苦都在慢慢成为过去,因为,人的一生经历很多,可以爱不同的人。”
  
  这是她对真实人生的选择。
  
  “我是不是无论说什么,都带不走你?”他看着她,心灰意冷地问。
  
  “嗯。”她点头,“今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只要说一声,我就会帮助你。但是,不包括这一条。”
  
  所以,真的只是愧疚而已。
  
  他惨淡失笑,空气中陷入窒人的死寂。
  
  痛苦,让他不甘,很不甘。
  
  “如果我说,我唯一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就是,我后天的飞机,你一定要来呢?!”他依然不肯放弃。
  
  好吧,就算是愧疚,就算是父债女偿,他也要她永远留在他身边,两个人彼此折磨一生。
  
  她沉默良久。
  
  “江熹炜,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还有一个必须离职的原因。”她轻吐,“那就是——我怀孕了。”
  
  听完,他重重一震。
  
  “你一向知道,家人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我很珍惜这个孩子,其他都会变得不重要,所以请你谅解。”她认真道。
  
  孩子、孩子,他曾有过,但是,一生都不能拥有的。
  
  好半晌,他才苦涩的沉沉启口,“恭喜……”
  
  他给的孩子,遗传学上是不健康的,不被建议留下的。但是,另一个男人不同,他可以给她一个健康的孩子。
  
  除了恭喜,他还能说什么?!
  
  ……
  
  中午出门的时候,季行扬意外见到了微微就站在门口,她的脸色微苍,美丽的刘海有点潮冰,像是站在这里有不少时辰。
  
  他拧拧眉,当自己没看见她,直接向自己的车步去。
  
  “分手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吧!”她追上他,“你心里头有什么痛快,可以讲出来,别再说什么已经不那么喜欢我的话来吓唬我了。”
  
  他的脚步顿了顿,没有转身,“微微,我是认真的。也许过一两年后,我们还会和好如初,但是,不会再是情侣身份了。”有时候想想,他们一开始就错了,不该交往,不该承诺,更不该发生进一步关系,这些不该,让他们现在只能尴尬相处,无法继续成为兄妹。
  
  她整个人一僵。
  
  “我昨天晚上回去后想了又想,我承认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但是,这中间,我没有和江熹炜有过任何暧昧,请你相信我!”她低声下气。
  
  “微微……你永远不会明白,我计较的是什么。”他计较的是,在江熹炜面前,他总被牺牲,他计较的是,她的心……在江熹炜身上。所以,他不想再累,不想再痛。
  
  她紧张,“我……”
  
  “无论你和他能不能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能不能修成正果,都和我没有关系了。”他却不给她机会说话,冷酷道,“我不想再掺合其中,更不想继续做你的‘将就’,你的‘方便’,你的‘逃避’。”
  
  他将话讲得够清楚了,越过她,他开车门,踩油门离开。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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