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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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了半年；李义去买些生活用品；不曾想在杨岗寨被土匪劫财谋命。李田得了种怪病；几日光景便死去。同村好心之人将李田埋下；李田儿子；儿媳又将家中之物洗劫一空；只留下两顿饭的粮食和一口破锅。若情坐吃山空。
这日；若情正在床上呆坐。听见有人瞧门。开门一看是同村吕三。这吕三是出了名的鸡鸣狗盗之人。前些日子曾找过若情；被李田撵走；现在李田死了；便来。若情见是他；便想关门。吕三笑道：兄弟；你想饿死不曾？
若情转身进去；吕三跟着进去，看了看四周；叹道：哎；兄弟；我们的日子过的可够苦的。
若情随口说道：哎；又有什么办法呢！
吕三笑道：兄弟想不想发笔大财。
若情一听就知道没好事；忙道：我没本事也不想发财。
吕三笑道：兄弟你以后打算如何？
若情知道这话是在刺自己；便不言语。吕三又笑道：你准备吃风阿沫啊？撑死总比饿死好。我前些日子在山上打材；看山中有一家人；甚是有钱。我们不如借两个？
若情忙道：不；要借你自己去；别算上我。
吕三笑道：这不是因为就我一人不好下手吗？这样吧；你也到那里；你在墙头外面拣东西；就是逮到了，你也早跑了。何况里面就住一个老头和老婆。放心吧。绝对无事。若情低头不语。
吕三拍拍若情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我们就去借一次；这也是为了生活；佛祖会原谅我们的，说完念了声"；阿弥陀佛"；。接着又道：好了兄弟；你看我们什么时候下手？
若情道：我没干过这事；你倒是长干家怎么问起我呢？
吕三笑道：以后不都是长干家了吗？若情忙要说话；吕三又笑道：我看这样吧；今天晚上就动手，你准备下，我一会来接你。若情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点头应许。就这样吕三走了，若情喝两碗凉水充饥。傍晚时分吕三就来了。二人向山上赶去。
若请跟着吕三后面；向前走着听见风声忽忽；说道：这里会不会有野兽把我们吃了？
吕三笑道：哪有；就是有他们都不怕，我们怕什么？我说你能不能说些吉祥的。
若情不语；来到半山腰果有一家人。这家人是官府之家，因不满儿子的行为便来此生活。二人来到墙脚。吕三从包袱里掏出两个口袋和绳子。
若情道：我一天没吃饭可没劲背东西。
吕三道：哪个要你背口袋；这是等下我到里面把东西装进口袋；你拉出来。把口袋东西掏出来；在扔进去，这样好没声音不会被发现。吕三又拿出捶和戳子。递给若情道：你慢点；先把这墙掏个窟窿。
若情道：我不会；你要是掏了；里面的人肯定能听见。
吕三显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懂个屁！你来不干活；那要你来干什么？出口长气接着道：他们就是怕被野兽吃了，所以又在外面多盖了一道墙。这里面还有一道呢。
若情道：看来真有野兽啊。
吕三瞪着若情狠狠说道：你能不能不说这些话？杂这么多野兽。你慢点先把这墙掏个窟窿在说。
若情道：我不会；我要是掏响了，被里面的人听见怎么办？
吕三道：罢；罢；罢。小爷；我自己来行不？说完抓起那个破口袋裹在戳子上；用锤砸戳子。
若情看到好笑。逐笑道：啊，这法子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吕三听此话也不知道是喜是气。也不理论。不大会掏个大窟窿。
若情看看天有些阴。说道：天会不会下雨啊。
吕三拿起锤对着若情砸去。若情忙用手护着。吕三气道：我真想一锤砸死你！你唠理唠叨我都快被你气晕了。你一句话都不要说了。在说我害了你。
说完爬上墙头。里面有人说话；只得等等在说。
忽然一阵风吹来；若情一天没吃饭。肚子内呱呱做响。拉着吕三的腿说道：我要去拉屎。
吕三下来说道：你上去盯会；我先拉去。逼这若情爬上墙头。吕三方出去找个草丛解开裤子。就滴几滴雨点。骂道：奶奶的；刚才还好好的，这怎么就下了。忽听到前面有动静。定眼看去；一只大老虎正向这边走来。可把吕三吓坏了。还好这老虎没看到吕三。倒是向吕三掏的那个洞走去。吕三看那老虎进了洞。提着裤子就跑。
若情趴在墙头上累了；就蹲那。听见下面有动静。以为吕三回来了呢。正抱怨怎么去这么长时间。这时雨下稍微大点。里面有人说话。一阵微风吹过；听到里面有人说道：会不会屋漏啊。另一人说道：不会吧。若情听的不怎么清楚。心想道：舞龙。舞龙做什么？怎么半夜不睡觉起来舞龙？突然一真寒风吹过；若情不禁浑身一颤。又下着小雨；脚滑。一不留神掉下去。一屁股坐在老虎头上。把老虎砸晕了。心里抱怨吕三怎么不接住他，一手摸着屁股；一手支地；回头一看是只老虎。爬起来就跑，
下雨路滑；又加上风声忽忽。以为是老虎追来了。跌倒几交；爬起来拼命跑，浑身都是泥。见前面有棵大树。费了半天劲才跑上去。谁曾想爬到猴窝里了。里面几只大猴子身爪子向若情抓来。若情抱住树；任猴子乱抓。裤子抓个稀巴烂。还抓破了皮肉流出血；好半天身后没声音了。回头看看；原来那大猴子抱着小猴子走了。
正好有个空窝；屁股都抓烂了；坐不了。只能侧身躺着。好不容易盼到天亮。刚要下树。底头一看；那老虎正对自己龇牙咧嘴。若情吓的面色青紫。这老虎围着树转了数圈。就准备向树上爬去，无奈爬树本来不好又加上身体太重。叫几声便走了。
这时来一群人，有人叫道：在这呢；还有脚印呢。十几个人向这边走来。原来这伙人是来打虎的。为首的正是大李庄的梅拉锋；为人仗义。大家都叫他梅老大。因这老虎好出来伤人。梅老大边召集同村身强力壮的十几人打虎。来到树下看脚印多了，树上还有老虎抓的脚印。逐向上看去。一人道：挨；你看；树上还有个人呢。众人喊若情下来；喊了半日若情不曾听见。梅老大爬上树；去抱若情；若情吓傻了；抱着树不松。无奈只得硬摆；然后用绳子拴在若情腰上；慢慢放下树。下面有人接过；这会有个孩子；没办法打虎了。只得回来。
梅老大把若情带到自己家中，请来大夫；大夫把脉；知是吓的不碍事；休息两日就好了。在烂的地方摸些药。又开两剂药灌下去。梅老大给若情洗了澡；若情才恍惚睡去。睡了两个时辰。若情从梦中惊醒。喊道：虎。虎。虎。梅老大的女儿梅欣欣忙出去叫梅老大。梅老大进来看若情双手抱住双腿。眼神中充满恐惧。笑道：你怎么在树上？
若情半日才回过神。哆嗦着说道：我看见老虎就跑；然后爬到树上。说着呜呜的哭起来。梅老大看这说话不对劲；知吓的不轻。便笑道：好了；这里没虎。你睡会吧。这时外边有人叫梅老大。梅老大便出去；一会又进来。拿起家伙准备出去。欣欣忙问道：父亲哪去？
梅老大笑道：我去有点事；你看着他。
欣欣道：我看不好他，其实说这话是想留住梅老大。
梅老大嘿嘿笑下。说道：我去去就回；你给他做点饭吃吧。兴许你饭做好；我就回来了。
欣欣道：父亲可要小心。
梅老大说道：知道了。说完出来。不曾想这一去却是有去无回。如果用天煞孤星来形容若情。在恰当不过了。
梅老大这次是去和杨岗寨土匪谈话。因为村中有个叫宫二的人；好吃懒做租种的是张红金的地。便强占相邻李老汉半亩地；李老汉便与宫二说理。不曾想被宫二一打。后宫二惧怕梅老大便躲进杨岗寨。杨岗寨先是土匪；后被张红金收买。梅老大等人来此说恼了动起手。土匪就把梅老大一伙人全杀了。到了晚上欣欣还未见父亲回来。就出去打听；不曾想听人说到梅老大和那一起人都被杨岗寨的土匪杀了。欣欣不信。不多时；有好心直人把尸体抬回来。欣欣附尸大哭。
这时邻居张大婶知道此事；心想这梅老大一死；也没什么亲人；兴许家中还有些值钱东西，在说自己还有个傻儿子没找媳妇呢。便想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跑到那看若情就一脸不高兴。逐佯哭半日。拉着欣欣的手。哭道：好了；孩子你别哭了。你父亲不在了，还有大婶呢。你要是不嫌弃就把大婶当做你的亲娘吧。大婶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我们虽不是什么大家，但也短不了你吃穿。若是有人欺负你，大婶第一个不愿意。别看欣欣才十二三岁；办起事来比梅老大还稳重。说道：多谢大婶，等我父亲后事办好了在说吧。一句话堵住李大婶的嘴。李大婶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看看欣欣。说道：姑娘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保重身体要紧；缺什么只管问我要就是了；我先出去招呼人。欣欣点头。李大婶埋怨若情；以为是梅老大找的上门女婿。若情看着梅老大尸体。也傻了。哭着。这时想起了八岁那年；有个和尚给自己算命；说自己遇山山倒。靠树树歪。终生孤独，少年英逝！和自己靠近的人不死都难。逐想到此；更加伤心。欣欣哭了半日不哭了。从箱子里拿出几条白布；扔给若情两条，自己分别在头上和腰里系上。又走到门外；挂两条在门上。
这时进来一群人；当然李大婶也在其中。欣欣拿出钱；叫人去置办棺材；挖墓地。做寿衣；又买些饭菜。开始布置灵堂。不大一会灵堂扎好，若情一看灵堂逐想起来外公外婆。还有自己一家人；不由得泪如雨下。欣欣更是哭的泪人一般，哭虽哭不失端庄。李大婶把他那傻儿子也带来帮忙。众人都笑道：赶好了，就好了。都好了。欣欣假装没听见；若情也没心思去听。就是听到了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一会棺材买回来。饭也做好了。把梅老大寿衣换上；放进棺材。席间就有人谈论欣欣大事。欣欣不好在外走动；回到棺前默数眼泪；思前想后；以后如何？若情傻傻的跪在那。这时李大婶现殷情；盛一大碗饭菜端给欣欣吃；欣欣哪里能吃下，给若情吃了。
若情已经快两天没吃饭了；接过来几口就吃完了。李大婶更讨厌若情了。待若情吃完，李大婶又盛一大碗端来；欣欣还是不吃；递给若情。若情接过来就吃。李大婶气的也不盛了。看着若情吃饭；心恨道：怎么不噎死你！
欣欣看饭吃的差不多了；出去磕三个头。起来说道：多些大叔；大婶。哥哥；姐姐前来帮忙。俗话说："；入土为安"；。等大家吃了就埋了吧。
众人心里明白；害怕土匪前来捣乱。一会饭吃完众人把梅老大埋下，众人散去。有些好事之人；像李大婶这类坐了十几个人，谈论报仇大事；又谈论欣欣终身大事。欣欣见谈论不休；逐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等到父仇得报时；在谈论此事。众人只得散去。李大婶埋怨众人没有提她说好话。
欣欣查点下东西；关上院门；回屋趴在床上哭泣。若情在外间也傻傻是。半夜不曾睡去。天将明若情方睡去，忽听到外边有扫地声音；急忙起来；见欣欣正拿着笤帚扫地呢。忙道：给我扫吧。欣欣把笤帚扔给若情做饭去了。
若情接过笤帚；边扫边想，心里不是滋味。想到我父母大仇还未抱。怎可在此久留。一会扫完地，吃过饭。若情道：我都怪我，要是因为我来你父亲也不会如此。可恨我无能；不能提你报仇。说着哭了。欣欣看着若情什么都没说。
若情又道：我来你家也有二三天了。在这什么忙都帮不上，还给添麻烦。不如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