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罪名的士兵-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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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未完待续。。)
第40章 葛顺备战
杨少良到了葛顺乡以后,先是集中力量,在后山搭建窝棚,供紧急时刻乡亲们转移使用。再就是抢修工事。工事修好后,就全面投入了训练。每天一早,起床的哨音吹响后,新兵背着刀跟着老兵,快步跑到伙房门口站队集合。领到几个饭菜团子后,几口吞进肚里,随便抹抹嘴,便按部就班,该换防的去阵地换防,该巡逻的就去布哨巡逻,军事训练都在阵地上或巡逻途中进行,一个老兵教一个新兵,这叫单兵教练,效果当然没的说。
这些老兵可不一般,都是从石井坑包围圈里冲杀出来的,又在休宁“特训处”关押了一段时间,枪林弹雨,病饿交加,刑讯逼供,精神折磨,他们硬是挺了过来,个个意志坚定,军事素养高,打仗都有一套。杨少良心里清楚,这次叫他来领导他们,主要是因为杨少良熟悉葛顺乡情况,绝不是自己的本事比他们大。因此,杨少良非常尊重他们,遇事总爱跟他们商量着办,训练时也和战士们一样摸爬滚打,还真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天上午,刚刚结束训练,两个侦察员飞马赶到。杨少良问明情况后,便派出三个战斗小组向宁国方向侦察;并抓起电话,将敌情报告了叶首志。叶首志的命令很简单:尽量不让顽军进村,等援军到后,吃掉这股敌人。叶首志给谢俊胜发报,命令他们全营出动,驰援葛顺乡。又给邵家旺发报,命令2团派出一个营。切断宁国至葛顺乡道路。阻击顽军可能派往葛顺乡的援军。叶首志布置完了以后。给杨少良打了电话,叫他沉着应战,大胆指挥,能挡个两天就行。
葛顺乡座落在河谷地带,村后三面都是高山峻岭,难以攀越。村子东边横亘着一道百米高的小山岭,南北走向,是高风山的余脉。从宁国过来的那条山路。就从山脚下蜿蜒通过。这道山岭,正是葛顺乡东南方向的唯一屏障,丢掉了这个制高点,村里就无险可守,敌人即可长驱直入。
由于村民常年砍伐,山上没有多少树木。去年乡里动员村民栽种茶树,现在到处都是一丛一丛的齐腰高的茶树。杨少良他们早有准备,在山梁上挖掘了不少半人深的散兵坑,形成了一条弯弯曲曲、前后错开的防线。
根据老兵的建议,他们在山脊上垒起了几个石头碉堡。从远处看十分显眼,里面无人把守。主要作用是吸引敌人的重火力。而真正的机枪阵地以及备用阵地,则修建在山梁的两侧,都用巨石遮挡了一半。老兵说,我们只有两挺机枪,这样布置可以形成交叉火力,没有死角,能够封锁敌人的进攻路线。
为防止敌人炮击,警通连又在山岭的背面构筑了牢固的掩体,供战士们躲避炮弹之用。杨少良的指挥所修建在靠近村口的山崖上,是利用原先一个小山洞改建的,十分隐蔽。趴在洞口,能够俯瞰整个战场。
奉命进攻葛顺乡的樊营长,出发前已经打好了小算盘。这次不去不行,不去就是抗命,抗命就要军法从事,参谋长说这话的时候,两眼喷火像是要吃人。去就去吧,只要第三天在葛顺打响就行,声势尽量弄的大一些。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往回跑。听说刘贤臣当乡长这几年,葛顺乡挺富的,能给弟兄们捞点浮财也好啊。
宁国到青龙只有十几里地,樊营长磨磨蹭蹭的走了一天。第二天从青龙出来,却突然加快了行进速度,连续赶了40多里,晚上在西湾村宿了营。葛顺乡已经遥遥在望了。杨少良这边已经得到消息,说是顽军到了西湾,来了300多人,带了2门迫击炮和10挺机枪,气势汹汹的,声称要一举荡平葛顺乡。
乡公所门前报警的钟声敲响了,“当……,当……”,葛顺乡进入了临战状态。在白和义指挥下,全村的妇孺老幼向后山转移,临时住进了预先搭好的窝棚里。青壮年负责将各家的存粮运进山里藏好,然后返回村里,分出100多人把守所有的山隘路口,余下的人负责给部队送饭送弹药和搬运伤员。
第三天上午,樊营长留下一个排在西湾驻守警戒,便催动部队沿山路向葛顺乡进发。没走多远,就发现通向葛顺乡的道路已经遭到破坏,最宽的地方只能允许独轮车通过,行军速度大受影响,到了中午才隐约看见葛顺乡的轮廓。此时士兵们肚中饥饿,不愿再走。樊营长只好命令停下,埋锅造饭。
吃罢午饭,樊营长命令一个班在前面搜索前进,后面的部队跟在后面,全体做好战斗准备。离葛顺乡渐渐近了,道路变得好了起来,樊营长心里一阵轻松,正要命令部队加快速度,忽听前面报告说有地雷。樊营长的心向下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上次友军派兵增援甲路兵站,硬是被地雷阻住的消息早已传遍全军。这次樊营长提前有所安排,从参谋长那里要来了一个工兵班,配备3具电磁探雷器,还准备了不少电启动炸药包。当听说前面有雷时,樊营长便领着工兵班前去探查。只见前方道路中间插着两个木牌,上写“地雷”两字。
一个头戴耳机的工兵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两手拿着一杆探雷器,将前端的圆环紧贴着路面慢慢的移动。一会功夫就将插着木牌的周围地面都探查了一遍。接着,这个工兵在木牌跟前趴了下来,从背后抽出一根细长铁棒,斜着插入地面,随后又换了两个位置检查了一番。接着他站了起来,伸手拔掉木牌扔到一边。工兵又来到第二个木牌跟前,在重复了同样的动作后,又拔掉了木牌。(未完待续。。)
第41章 老兵厉害
樊营长松了口气,吓唬人的,搞什么名堂。他见天色不早了,便命令工兵班的三具探雷器一齐在前探查,要加快速度打通前进道路。部队出来三天了,今天一定要打响。
打仗就怕瞎指挥。工兵探雷是个细活,三具探雷器挤在一起工作,看似快了不少,但容易相互干扰,反而坏事。这不,一个工兵踩响了地雷,“轰隆”一声巨响,工兵炸翻在地,探雷器的金属杆也被炸得弯弯曲曲的跌落在一边。由于靠得很近,旁边一个工兵也遭了殃,一只胳膊炸断了,鲜血直流,探雷器也给炸坏了。
樊营长这时傻了眼,探雷器还剩下1具,要命的是,工兵们都吓坏了,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这一向都很灵光的探雷器,在葛顺乡这里竟然失灵了。他们是想不通,因为他们不知道山里缺铁,虎头岭兵工厂现在只能制造石雷,铁制地雷早已停产了。用电磁探雷器对付埋在地下的石头疙瘩,确实不大好使。
工兵班长不忍心看着手下弟兄再去送死,便拿出一个炸药包,放在刚才地雷炸点前面一米之处,接上了电线。招呼弟兄们退到安全距离之外,使劲按下启动器手柄,随着一声巨响,接连引爆了附近的两颗地雷,地面上崩出了三个深坑。樊营长转忧为喜,大喊:干得好,回去老子为你请功。
工兵班忙了一头大汗,终于炸出了一条勉强可行的通道。赶到离东岭大约2里路的时候,天色渐渐昏暗下来。趁夜进攻吗。樊营长没这个胆量。因为近战夜战正是新四军的拿手好戏。他站在一个高坡之上向西望去。葛顺乡成片的屋舍清晰可见,却见不到有人走动,见不到一盏灯光,也见不到屋顶上有炊烟升起。十分静寂,静寂的令人有些不安。
估计新四军极有可能在夜间发动袭击,樊营长命令士兵构筑了环形防御阵地,保持一半人睡觉,一半人守在轻重机枪旁边。随时准备消灭来犯之敌。然而,这一夜过的十分平静。只不过半夜下起了雨,士兵们都成了落汤鸡。早晨集合开饭的时候,个个浑身湿漉,脸色发白,眼睛发红,神情麻木。
樊营长不管这些,他从望远镜里看到,对面山上并没有多少防御工事。督促士兵们架起迫击炮和重机枪,命令一个排向村子试探进攻。士兵们排成散兵队形。弓腰端枪向村口逼近。因为害怕地雷,他们没敢走山路。只是拉开距离贴着路边向前走去。
离村口还很远,对面山上噼噼啪啪朝这边开了枪,子弹哧哧地从头顶上飞过。樊营长心里有些疑惑:新四军通常是在200米以内开火,这么远就放枪不是新四军的打法,难道对面是游击队?想到这里,原先紧张的情绪稍稍有些放松,果断地下达命令:集中火力轰击对面山头,掩护部队冲锋。
两门八二迫击炮射出的十几发炮弹,接连在山头爆炸,重机枪也“咚咚咚咚”地喷出火链,山头阵地顿时被爆炸的烟尘所笼罩。稍许,樊营长用望远镜观察,山岭上的碉堡已被摧毁,刚才朝这边射击的枪声已经停止,炮击的效果令人满意。樊营长转身命令两个排发起正面进攻,迫击炮留在原地,重机枪向前转移,掩护士兵冲锋,中午之前占领山头阵地。
防守山顶的是警通连一排,他们远远地放了几枪后,就麻利的撤出阵地,也不留观察哨,全部钻进了身后十几米外的掩体内。尽管迫击炮弹在身旁接连炸响,震得头昏胸闷,耳朵疼痛,尘土呛得喘不过气来,但所幸无人受伤。
一排的排长叫郑鸿鸣,原是老3团的一个连长,在茂林突围时,奉命坚守东流山阵地,与顽军新7师血战三昼夜,一个连拼光了,自己双手受伤被俘。从休宁解救出来后,伤口还未全好,就来到了葛顺,正好赶上了这次战斗。
等炮火稍停,无须郑鸿鸣下令,老兵们就拎着枪钻出掩体,迅速进入了阵地。那些初上战场的新兵,还撅着屁股趴在那里揉耳朵,也没发觉炮击已经停止,差别真不是一般的大。等到新兵来到山顶,伸头向下看去,乖乖,茶树丛中满是身穿黄绿色军装的敌人,冲得快的已经来到了半山腰。
郑鸿鸣猫着腰从战士们身后跑过,丢下一句话: ;100米射击,打两边。正在据枪瞄准的老兵都答了一句:明白。新兵听不明白:干嘛不打中间,让他们冲上来啊?他们手里只有大刀,现在根本用不上,只能掏出手榴弹,旋开盖子,做好投弹准备。
敌人很快上来了,郑鸿鸣吼了声“打”,十几枝步枪一齐开火,新兵们看得很清楚,冲锋队形两侧的敌人瞬时倒下了十几个,又是一轮射击,又倒下了十几个,分布在两边的敌人纷纷向当中靠拢,原来分散的队形渐渐变得密集起来,有的甚至窝成了一团。
机不可失,郑排长这时大喊:打手榴弹!新兵们稍微一愣神,迅速拉弦投弹,十几个手榴弹在空中打着旋,远近不一的落了下来,“轰隆隆……”一阵闷响,正在冲锋的敌人被炸倒了一片,没被炸倒的见事不妙,赶紧钻到茶树后面躲藏,还有不少掉头往回跑。新兵们一阵欢呼,他们这下明白了:这仗还能这么打,老兵厉害啊。
在后面督战的樊营长一阵懊恼,原先以为炮击已将山上的游击队都消灭了,太大意了。他急忙命令一个连长上去挡住溃兵,逼着他们继续往上冲,违令者枪毙。等到这个连长驱赶着士兵冲上半山腰的时候,樊营长命令迫击炮和重机枪一齐向山顶射击。两挺重机枪立即开了火,迫击炮手有些迟疑,营长的命令明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