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系列2(耽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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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若不是派瑞斯细心的发现，林恩先生可能也会将那名死去的消防员当成是浓烟呛死结案吧？」比尔话才刚说完，奥尼尔正巧跨进办公室，重重的咳了一声，谴责似的瞪了那名德州大汉一眼，他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法医。
「奥尼尔，如何？」桑堤雅各布急问，他们推敲再多，也敌不过奥尼尔的一句话，在这方面，他才是专家、权威。
「这是一宗谋杀案。」奥尼尔平静的回答，办公室内静了下来，原以为就快要解决的纵火案，没想到案中有案的多了一名针对消防员的凶手，桑堤雅各布不由得燃烧起熊熊烈火，向正义挑战是吗？很好，他奉陪！
握着切肉刀，小心的割着牛排，桑堤雅各布站在厨房里望着沸腾的浓汤发呆，虽然已经下班，也习惯性的先赶回家做宵夜，可是他的心思有一大半还留在梅滋商场纵火案上。
从莎曼莎整理的结果来看，环保99的其它成员，虽然有嫌疑，但是当天全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一直以来他们的理念都是以不伤人性命为最高原则，梅滋商场纵火案基本上来说，跟他们无关。除此之外，比尔他们还讯问到，事实上整个事件已经让环保99否决了，换言之，他们不可能以梅滋商场做为目标，包括戴维·爱芬最后都同意这样太过危险，正在安排、计划另一个执行目标，最后为什么仍会闹出商场大火？甚至，戴维·爱芬也死在火场里，桑堤雅各布被种种谜团搅和的一个头、两个大。
「我回来了。」将钥匙扔进空的金鱼缸里，派瑞斯很满足的深吸一口空气里飘散的香气，和桑堤雅各布同住就有这点好处，家事有人全包了。
「正好赶上！」桑堤雅各布笑嘻嘻的将烤好的牛排端上桌，派瑞斯自动自发的帮忙摆放刀叉、酒杯，吃不胖的威勒兄弟档，最大的乐趣就是一块儿享受美食。
「我们今天解剖了另一名消防员的尸体……」混着红酒，派瑞斯咽下一大块牛肉，才刚能喘口气就开始了这样的话题，桑堤雅各布切了一半的手不由的顿了一下，他只能勉强自己去习惯派瑞斯喜欢在餐桌上讨论尸体的小兴致。
「怎么了？又是被美工刀剌死？」咬了两口肉，桑堤雅各布脸上表情有些发僵，他开始觉得看着派瑞斯拿着刀叉对着牛排切切割割很影响食欲，这不是个好兆头。
「喔！不！他是吸入了高温空气瞬间死亡的，你不会知道，其实在火场中，很少人是真的被大火烧死，绝大多数的人不是被浓烟呛死，就是因为肺部吸入高温空气，一瞬间丧失了机能而死亡的……」
一谈论起这些话题，派瑞斯就会莫名其妙的神采飞扬，就差没兴高采烈、比手划脚了。看着对方眼神绽放出不一样的光芒，桑堤雅各布不忍心打断他，只是派瑞斯老是挑些奇怪的话题才在那里展现他迷人的魅力，这不是很浪费？尤其是……对着自己老哥放电是没有意义的，桑堤雅各布只能在心底长叹，幸亏威勒家还有他，不至于绝后啊！
「派瑞斯……你待在图书馆里这么久，就为了研究这个？」
「是啊！很迷人的，不是吗？」
看着派瑞斯那种专注、等待着被称赞的神情，桑堤雅各布将想骂他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好吧！遗传到老威勒的变态基恩不是派瑞斯的错，只是有这样一个怪胎弟弟也够叫桑堤雅各布痛心了。
「我们可不可以把话题专回尸体上？」桑堤雅各布干笑两声，他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竟然在餐桌上利用『尸体』之类的话题，来打断派瑞斯高谈阔论的医学泡泡。
「喔！是的，那名消防员虽然是因为吸入高温空气而死亡，但是他的身上一样也有利器割伤的伤口。」派瑞斯认真的回答，为了这一点，他跟奥尼尔还将已经解剖完的尸体全都拉出来重新检查一遍，确定了只有消防员们身上才有这样的伤口。
「冲着消防员来的？究竟是为了什么？」桑堤雅各布喃喃自语，看着派瑞斯一脸无辜的吃着宵夜，这家伙果然只有对没有生命的东西有反应，这么大一个谜团摊开在他眼前，居然能一无所知。
「是什么人会对消防员有这么大的仇恨呢？」算准时机，将派瑞斯刚切好的牛肉叉走送入自己口中，桑堤雅各布无视派瑞斯的抗议自问自答着。
「不管是什么人，我想……他必需要有很大的勇气。」派瑞斯理所当然的回答，顺便抢走桑堤雅各布盘中还剩下一大半的牛排，这两兄弟也不晓得遗传谁的体质，能吃却不会胖。
「勇气？」
「嗯，那是火灾现场啊！一定很混乱，不赶快逃命却躲在里头暗中剌伤消防员，凶手不要命了吗？」
派瑞斯无心的一句话，让桑堤雅各布灵光一闪，跟着整个人兴奋的弹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冲到派瑞斯身旁狠狠的就是一吻，然后二话不说的冲出门去，留下石化一半的派瑞斯，傻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刚发生了什么啊？
旋风似的卷进纽约市警局，桑堤雅各布简单的向值班台前的东尼打声招呼，只是这位身材肥硕的男子还来不及反应前，桑堤雅各布又像一阵风似的扫进办公室里。
「桑堤？你不是下班了吗？」还在计算机前敲敲打打的莎曼莎，不能说不惊讶的瞪着眼前已经换上便装的男子，高挺、帅气的外形一看就知道他打算去泡夜店。
「妳不也是？」桑堤雅各布倒是完全不奇怪莎曼莎为何还留在办公室里，你绝对无法想象这名年轻、漂亮的女性有多宅，她情愿留在网络上与人闲扯，也懒得真正走到外头去钓几个男人。
「嘿！我的报告还没做完，……事实上，那应该是你的报告才对！」莎曼莎狠瞪了桑堤雅各布一眼，他们有许多例行工作及报告需要完成，桑堤雅各布总是没有那份耐心好好的填写，最后小队长一定会退到她这里来，修改？重写？自己看着办。
「喔……亲爱的，别太计较啦！」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桑堤雅各布撒娇似的眨眨眼，莎曼莎完全不领情的狠架他一拐子。
「说吧！匆匆忙忙赶回来是为了什么？忘了什么东西？」
「不！我想到一件事……」
拉了把椅子到莎曼莎身边，桑堤雅各布一边整理自己的思绪、一边向前者诉说他的想法。派瑞斯提醒了他，在火场里行凶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气，这股勇气若不是因为爱、那便是恨了，只有这类强烈的情感才有可能让一个人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只忙着在火灾现场里剌伤消防员。
「所以，你要我去查这几年与消防员有关的案件？」
「是的，最好是那种责备他们救火不力，害得被害者死亡的那种案子。」
「桑堤，你知道这是大海捞针吗？每年有多少件投诉案啊！不管是警局还是消防局，总是有人看我们不顺眼。」
「不，不是大海捞针，妳还有另一份名单，这些人……必需和环保99的成员有关！」
露出狡狯的神情，桑堤雅各布很得意自己为什么如此会推理，他实在应该去请调单位，考个警探来过过瘾。
「我懂了，只有环保99相关成员才会知道他们曾经的目标是梅滋商场，甚至已经计划好一切，而那位凶手则趁此机会伤害消防员，最后还能以受害者的身份离开现场。」
「聪明！」
习惯性的掐了莎曼莎的脸蛋一把，也很自然的闪躲她挥过来的那一拳，只是这回桑堤雅各布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他刚刚似乎赞美过另位一人，而且是用另一种方法……老天……他不会是吻了派瑞斯了吧？
走进办公室，第六小队小队长汤姆·冯斯很惊讶，通常得迟到个十几二十分钟才会出现的桑堤雅各布，已经拎着一杯热咖啡，精神不济的走入会议室里。
「我迟到了吗？」汤姆·冯斯皱了皱浓眉，不苟言笑的表情说明了他心中的不快，他绝不容许自己有半分的差错，即便只是迟到而已，在他眼中，这和天塌下来没有分别。
「没有，桑堤整夜都在这里，没回去！」伸伸懒腰，莎曼莎实在很佩服桑堤雅各布的拚劲，昨夜两人翻查了一堆笔录数据，最后她撑不住了先回家去洗个澡、睡个觉，而桑堤雅各布继续在这里努力。
「什么事？怎么把笔录都搬出来？」汤姆·冯斯还没问出答案时，比尔也跨进了办公室，同样的，也让在小会议室里像只游魂似的桑堤雅各布吓了好大一跳，频频看钟、看表。
莎曼莎简单的向小队长解释，她和桑堤雅各布试图找出既与环保99有关，又对消防员存有莫名恨意的人，只是这项大工程一点也不轻松，并不是人人都有前科，做笔录时很难发现这一类特别情感，所以他们只能先找出可疑的部份，之后还必需再确定一次。
认真的聆听莎曼莎解释，汤姆·冯斯动手翻了翻笔录，虽然这是一条可行的线索，但单凭他们几个人，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揪出真凶？
「让其它弟兄们帮忙，桑堤雅各布呢？」汤姆·冯斯交待着，现在局里以这件案子为重，他确实可以调动其它人帮忙。
「昏死过去了。」刚从小会议室里出来，比尔摇摇头的回答，撑了一个晚上，桑堤雅各布终于还是敌不过睡意侵袭。
「让他休息三十分钟，到时候你们继续追查下去。」
揉了揉鼻子，跟着深深的吸进一口浓醇的咖啡香气，桑堤雅各布伸了伸懒腰，不情不愿的睁开眼。
「早安，睡美人！该起来工作了。」莎曼莎故意的晃了晃手中的保温杯，让咖啡的香气飘散。
「妳做弊，这时候应该是要一个吻的！」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桑堤雅各布一脸坏笑的等待着，莎曼莎佯装要将整杯热咖啡往他身上倒，终于将人给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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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钟，准备干活了！」
跟在莎曼莎身后离开小会议室，很惊讶的是好几名警员帮忙的翻查着笔录，桑堤雅各布瞄了莎曼莎一眼，后者点点头响应，凭他们的人力根本不够，只好多找些人来帮忙。
「其实我们还能再搜小范围，真正有可能知道梅滋商场会发生大火的人，应该和戴维·爱芬有关，当初环保99里只有他一人主张在那里纵火的。」灵活的玩弄着笔，伊莎贝半转身子的向莎曼莎说明，桑堤雅各布忍不住的小声吹着口哨，这个女人很懂得展现自己的魅力，即使穿着保守、正式的套装，她还是有办法露出自己一双长腿吸引众人的目光。
「可是，戴维·爱芬也放弃了这个计划。」果然是好男人代表，坐怀不乱的比尔认真回答，这位已经有妻、有子的德州大汉，看向伊莎贝的眼神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没错，可是也只有他最熟悉这个计划，或许他的亲人、好友当中有人也参与了？」很坚持自己的论点，伊莎贝紧揪着不放的最大原因正是，戴维·爱芬当天确实死在梅滋商场。
「他的亲友中没有人跟消防员有过节，就算是戴维·爱芬自己，都很敬佩这些人，即使他是个纵火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