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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偶人馆之谜-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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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如此,但还只是用木炭勾了几条不得要领的线条而已,甚至连整体的大致的构图也没有定。虽然能够猜想这大概会以某种形式与28年前母亲实和子死去的列车事故有关联,但是,说真的,现在还几乎预测不了画什么好、怎样画好、从什么地方画好。
  看了还停留在这种阶段的画布,就立即与我的“记忆”中那件事联系起来的希早子的目光,不能不说非常尖锐。
  “那以后几次想回忆,但怎么也看不清楚。太远了,够不到——而且,觉得像是一种形状不同的许许多多碎片混杂在里面的谜似的。所以不由得心想:笔到哪里就画到哪里吧。”这样,我突然想把一切都跟她说说。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心理是怎么样产生的,只是非常想这样做。
  关于一个月前的火灾和母亲沙和子的死我所考虑到的;那个来路不明的人物的第二封来信;从岛田洁那里听来的中村青司的事和与这个家“偶人馆”的关系。
  希早子略微听到一点上个月去研究室时我与架场的对话,应该在一定程度上知道一些情况。也许后来从架场的口中详细地听说了。现在,听了我的话,她会做什么样的反应呢?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我没有想深思这些事情。我想也许她会强烈地说应该报警。但眼下的我还是没有主动这样做的意思。
  听其自然吧。
  我想这大概是没有虚假的心情。
  听其自然吧,只是……
  今后会有什么样的灾祸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呢?我不怎么关心这些方面,但只是……
  旧记忆的痛楚;遥远的风景;写信人执拗地反复叫我“回忆”的东西;我的“罪过,’;我的“丑恶”……
  关于这问题,我只是殷切期望设法了结,即使自己命里注定迟早会被“他”杀害。
  

【注】雪冲:发“yukiya“下雪啦!”的意思,标准发音为“yukida” 
   
第七章  一月 (1)
  从年末到年初,我的生活中多少有了些变化。
  不怎么整天躲在家里了,傍晚又在来梦露面,像以前那样出去散步的时候也多了起来。买了新的电视机和录像机,放在'2…B'的北侧的起居室里,高兴的时候还走进附近的录像带出租店去看看。
  关于那封信,其后没有新的动静。说来这样的说法有些奇妙,可以说处于暂时的平稳时期吧。给人的感觉是:要害我命的“他”在一个地方屏息等待着时机。
  另一方面,我对“他”的感情在最近这段时间也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已经无所谓了,听其自然吧——这种毫不在乎的心情发生了动摇,对于针对自己的杀意的恐惧感重又复活,并且开始膨胀。
  究竟是为什么呢?想来这不是在我面前出现了新的锁,把我和这个世界维系了起来吗?
  道泽希早子——是的,是她的存在。我被她吸引住了。还是不能不承认这点吧。但是,在那里的,我想不是平常所说的恋爱感情这样的东西。恐怕是我被她从全身放射出来的娇嫩欲滴的“生”的光芒所吸引住了。在跟她接触的过程中,那光芒射进了我的内心深处。就这样,我觉得:一时枯竭的——应该是自认对“生”绝望而且已死去的我的心的细胞在接连不断地再生。
  来画室的那天晚上以后,希早子也打来了几次电话。出乎意料,关于母亲的死和那封信她不想涉及,只是重新谈谈对画的感想或是聊聊天。还说,希望改日再给她看看放到储藏室里面的画。
  年末——12月27日,我们两人去了冈崎的美术馆。是她来邀我的,说朋友给了她入场券。
  最初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她究竟抱着什么目的接近年龄相差10岁以上的我这样的男人呢?但不久就觉得,不管什么目的,怎样都行。和她说话,见她,看她的笑脸,仅这些已经十分快乐。我不想没加思索地想像和她发生带俗气的男女的感情,破坏和她之间的关系。
  就这样——
  随着不断与她接触,我又对不知何时将袭来的来路不明的杀意怀有普通人的恐惧心来。
  当然,时至今日怎么也不想去和警察商量,所以至多只能采取诸如注意关上房间的门啦,尽量深夜不在外面走路啦,这类自卫措施来平息恐惧感。
  希早子过了年后就回老家了。听说学院的课元月份几乎没有了,说是机会难得,好好在家里呆到大学共同初次测验的时候。我一天内起码有几个小时呆在堆房的画室里,专心致力于那幅为了探究记忆的痛楚的画。拼命地设法接近随麻木般的感觉一起时隐时现的那遥远的风景,心想过分地追问自己反而适得其反,正如对希早子也说过的,姑且听任画笔,努力去画出沉睡在心田深处的那东西年初,一幅画接近完成。
  那是——黑色的铁轨从远处拐着大弯延伸到跟前。秋天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铁轨两侧的原野上一簇簇开放着的红色石蒜随风摇摆。近景中有蹲在铁轨旁的孩子。上着白衬衫,下穿绿色短裤,小平头。低着头,容貌不清楚。还有,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快要从画面超出的那一带有一条朦朦胧胧的黑色的、在铁轨上奔跑过来的列车的长影子。
  我的心知道这一风景后续的场面:
  “巨大的蛇的尸体一样的”——脱轨翻倒的黑色列车。
  “妈妈……妈妈呢?……”——叫喊母亲的孩子(我?)的声音……
  对,这是关于28年前发生的列车事故的风景。
  在那事故中母亲实和子死了,另外还有许多死伤者。
  如果写信的人逼着要我“回想”的记忆是这个的话,那么,能不能设想,比如说9月末最初“被杀害”的堆房的人体模型就是暗示因事故而死的实和子的样子呢?那么,第二次的“杀偶人”就是暗示那起事故的其他遇难者喽?……
  觉得关于其他事件也可以作同样的解释:
  信箱里的玻璃碎片是暗示事故中破碎的列车玻璃窗的。
  自行车车闸故障。可以把由此而引起的我的翻倒比做列车的翻倒。
  野猫的残骸呢?——那猫被压烂了头死了。被压烂了头……那是——啊,多惨啊!不就是实和子因事故而死的死法吗?!——是的,想起来了。她是因翻倒的冲击被摔出椅子,头部被猛撞了一下而死的。确实记得这样听说过。
  但是——
  我怎么也不明白,这些又如何与“你的罪过”这句话相联系呢?
  (为什么?)
  我边望着竖在画架上的画,边思考着。
  (为什么这画……)
  蹲在铁轨旁的孩子。——这是我吗?如果是的,那我在那里干着(干了)什么呢?不明白的不只是这一点。在内心剧痛的“片断”中,还留着几处尚未画在这画上的“片断”——我是这样觉得的。
  比如说,“红色的天空”。
  这幅画中的天空不是“红’色的,但是,因而想把天空涂红时,不知为什么,突然涌出来一种感觉:“不对!”
  又比如说,“黑色的两个影子”和“流淌的水”。总觉得长长地伸展的两个影子,与表示铁轨的“黑色的两条线”是不同的。就说是“流淌的水”,这幅画里,不是什么地方都没有余地再画进那种东西吗?
  我对希早子说的话中也有:
  “觉得像是一种形状不同的许许多多碎片混杂在里面的谜似的……”
  形状不同的碎片——
  ……KUN!
  形状不同的……
  有时也想再跟架场商量商量。最近他没有跟我联系,但我那以后的情况,大概他也会从希早子那里得知吧。之所以一直没有那样做,那是因为我有一种近乎即使和他商量也无济于事的绝望的感情。
  (岛田……)
  因而又浮现在心里的大学时代的朋友的脸。
  若是他——我想。
  若是他,或许会把我从这一状态中拯救出来。
  2 
  岛田洁打电话来,那是1月6日星期三的事。
  从来梦回来后,我走进画室,站在接近完成的画的前面。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喂喂,是飞龙君吗?”
  从话筒那头传来的那令人怀念的声音使我吃了一惊,因为这几天一直想和岛田联系——时机之恰当仿佛这一心思对方已经理解了似的。
  “啊,久违了。我是岛田,岛田洁。你身体好吗?听说去年你特意给我打了电话,是吗?从父亲那里听说的。对不起啊,哎,长时间不在家里了。”他用低低的但有力的独特声音,半自言自语似的说着,“难得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岛田,”我心酸地答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母亲死了。”
  “你母亲?是那母亲?这究竟又……”
  “去年11月,因火灾。”
  随后,我几乎以喋喋不休的口气,跟他说了自去年7月搬到京都后至今发生的事和自己迄今所考虑的事。
  “嗯。”默默地听完我长长的话,岛田立即低声哼了一下,“这可不得了呀!对不起,联系晚了。”
  “岛田你怎么想?”我以求援般的心情问道,“究竟是谁要害我呢?为什么要害我呢?”
  “这个嘛……”他说道,“现在在这儿叫我拿出答案来,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嗯,是啊,那就说几点我想到的意见吧。”
  “好。”
  “谁是‘犯人’?这首先是最大的问题吧,但从刚才听到的话很难推断,没有决定性的限定条件呀。但是,正如你最初考虑的,我认为可疑的是绿影庄的房客,因为说什么他们也很容易潜入锁着的正房和堆房嘛。他们也比外部的人有更多的机会吧。绿影庄的房客,嗯……加上管理人夫妇总共是5人吧?从配制的钥匙这点来考虑,首先值得怀疑的还是那管理人夫妇吧……你怎么想?”
  “起初我也想应该警惕水尻他们,但是,特别是看看母亲死后的他们两人的样子,这种怀疑怎么也无法成立……”
  “你是说……” 
  “因为他们对我非常好,特别是阿柞,对我的衣食住行等什么都悉心照料。”
  “噢,从感情上来说总觉得不是犯人。”
  “是这样。就是道吉他,身体也已经很虚弱,怎么也不像是能害别人性命……”
  “那么,这两人暂且不管,关于其他人,有没有特别感到什么?”
  “辻井雪人是个非常不正常的人,说话方法和态度都非常令人生厌,相反仓谷诚他虽然有些蹊跷,但性格上看上去很坦率。关于木津川伸造——这么说,倒是有一天突然想过……”
  于是,我把以前——母亲叫他按摩的时候——自己感到的疑念跟岛田说了一下,即:木津川真的眼睛看不到吗?
  “嗬。对失明的他来说,这一连串的‘犯罪’是很难的,但如果他失明是假的,那就不能这样说死了。可不是呢!”
  “当然,这不是能断言的,只是总觉得这样。”
  “那就确认一下。”岛田非常干脆地说道,“调查一下他是否真是失明就行。”
  “这——可是,怎么做呢?”
  “给他使个小小的招数就行。在他屋子的门上弄个什么玩意儿,比如说,用图钉把画着用假名画起来的人脸的纸事前钉在他门上。上午做好这手脚,第二天再去弄清楚纸的状态。”
  “啊,可不是。”
  这就是说,如果木津川的眼睛真的看不见,那么纸会原封不动地被钉在那里;如果他的失明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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